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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狠狠收拾了煤老板一頓,手都有些酸了,這才捏捏手掌,活動了一下手指,平心靜氣的說起話來︰「怎麼,被拋棄了?今天一個人?」

煤老板本來被揍也覺得沒什麼,生龍活虎的爬起來,卻不想听到這樣一句調侃,臉色一下子就和便秘了一樣。但是隨即,他又故作大方的擺擺手︰「說什麼呢你看我,像是會被人拋棄的人麼?我拋棄他還差不多好吧?」

「這樣啊——」楚辭意味深長的看著煤老板,突然眼神一變,飄向煤老板的身後,扯起一個笑臉,「喲白夜」

「哪哪?」煤老板脖子一縮,頓時緊張的轉過身去,卻發現身後的街道上空無一人……

回過頭來,煤老板看見楚辭意料之中的哂笑表情,頓時就有點訕訕的,眼神有些飄逸︰「那什麼……他今天有顧客……」

楚辭了然︰「不怕他移情別戀?」

「他?」煤老板「冷艷高貴」的冷笑一聲,充滿鄙夷也充滿自豪的宣稱,「就他?嘖嘖嘖嘖……A|片女主角的身材估計都是他設計制造的,所以他對著女人硬不起來,也挺可憐的……」

楚辭突然充滿同情的看了煤老板一眼。

【啊哦……】小哇也不懷好意的偷笑著。

煤老板頓時背脊一寒,只見他身後突然伸出一只清峻修長的胳膊,帶著微微病態的蒼白,勾住了煤老板的脖子,微涼的空氣呵在他耳畔︰「你說誰……硬不起來?」

「我」煤老板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從善如流的應答道,還好在場的另外兩人——楚辭已經習慣了他的沒有下限、而淼淼對于這種事情毫無知覺。

白夜十分滿意的放開了他,同時斜睨了一眼正在偷笑的楚辭,眼神轉回到煤老板身上,口里的話卻是輕飄飄的砸向了楚辭︰「今兒個不逮你回去,我們看戲?。」

楚辭僵化在原地。

淼淼……唔,接著茫然。

白夜一直對這個骨架輕靈得有些詭異的女孩子有些在意,現在又注意到她一副「習以為常」樣子、好像覺得同性相戀生來就是一件極正常的事情,微微有些不解。

腐女大概此時已經興奮得眼楮冒光了,平常人至少會有點兒驚訝,或許心機深的人會什麼都不表現出來,可是淼淼,好像完全不屬于以上三類。她明顯是個清透如純淨水一樣的孩子,而且覺得這些很平常……相當平常。

真是奇怪。白夜這麼想著,神情卻絲毫沒有泄露分毫,也不去追問。

反正別人的想法,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唔,其實淼淼覺得正常,那是因為在很早很早,她對藍星的印象尚模糊的時候,楊子珊就已經將某種思想灌輸入了她的大腦,然後被她定義為某種近乎真理的東西。兩個男人,很奇怪麼?不奇怪,所以她一點兒也不驚訝。

楚辭本來就有些緊張,這時候又加上兩個不懷好意的圍觀黨,其中一個還是唯恐天下不亂……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對,這屋頂本來就是被煤老板這個魂淡給捅穿的

楚辭強作鎮定的走在前面,用背影面對著其余三人,盡可能的不讓他們看見自己有些僵硬的表情。

他腦袋有些混沌的回憶著今天的劇情,大約是他投喂小人魚的時候,研究所里嫉妒他的人做了些手腳,把他弄進了水族箱,甚至還關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到水族箱上面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些什麼,好像只是慣性在推動著他茫然的前進。

直到有人推了他一把。

直到他被冰涼的水驚醒,突然想起來這回他是真落水了……

「咳咳……」楚辭嗆了幾聲,還沒反應過來,一雙縴細而滑膩的手臂就拽過了他,帶著滿滿的攻擊性……就像是將他當做了獵物一般。

在設定里,研究所投喂的都是活的海鮮。

所以楚辭如果被扔進了水族箱里,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當成食物給吃掉。

而現在,他仿佛真的有這種感覺一般,懵著腦袋還是掙扎起來……

可是沒有用……

藍色的長發飄散在幽藍色的水波里,白色的紗裙將他的雙足緊緊的糾纏住。

仿佛一個侵略者,淼淼狠狠的吻住了他。

【對就是這樣加油】在楚辭接收不到的聲波頻段中,某個比煤老板更唯恐天下不亂的生物正在叫囂著……

這樣的被動,讓腦袋一團紊亂的楚辭變得惱羞成怒起來……似乎是感覺到男性自尊受到了侵犯,處于動物的本能,楚辭也凶猛的反擊了回去……

好像這不是在接吻,而是一場激烈的攻防戰一般。

淼淼感覺到一條溫軟的舌頭探入自己的口腔,貪婪的汲取著自己的津液。

——他很渴麼?淼淼的腦袋軟成了一灘水母,不著邊際的游蕩著。

淼淼的種族是海洋里的王者,這種戰意滿滿的攻擊,身為居里星人的榮耀也讓她不願意退縮……察覺到楚辭的反攻,淼淼立馬又加了一分力道,反擊回去……

一個為了雄性的自尊,一個為了種族的榮耀……兩個人用這樣的方式不知道攻擊了有多久,外面的人才匆匆忙忙的打斷他們,將兩個人都拉起來……

楚辭仿佛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大囧之下……居然……尿遁了……

逃跑了……逃跑了……逃跑了……

所有圍觀者都凌亂了……腦海里只回蕩著這個詞……

「嘖嘖嘖嘖看他那熊樣」在水族箱外面,煤老板評價道。

煤老板又看了一眼淼淼︰「感覺怎麼樣?」

「唔……」淼淼思忖了很久,「清洗得挺干淨的……」

——那是神馬?

對于楚辭這種落荒而逃的架勢,煤老板是持著嘲笑和鄙視的態度的,可是作為一個優秀的「媒公」,在這種時候怎麼能在女方面前詆毀自己選中的男方呢?可是煤老板怎麼想怎麼覺得楚辭這反應……實在是想不讓人鄙視都難……

到最後,煤老板只好欺負淼淼不懂地球常識,拉著她到一旁貓起來,偷偷的、使勁的胡掰著︰「這個是皮膚饑渴癥啦,這種病的發作幾率只有幾十億分之一……發作的時候一定要親密接觸……唔,就像是剛才你們那樣才能緩解,當然最好是……嘿嘿……」

「不是基因病麼?」淼淼很天真很純良,並開始不恥下問,「我記得這是寂寞會死星人的通病,應該是由你的母族攜帶而來,所以在你身上並不奇怪。可是它發生變異了麼?是因為和地球人**繁殖引起的?變成傳染病了?病狀又沒有什麼改變?只針對地球人還是所有的碳基生物?傳播途徑是什麼?**呼吸肌膚?」

「什麼寂寞會死星人?」煤老板面色一僵,死鴨子嘴硬的掙扎道。

「性狀很明顯啊,你不是很難記住人臉卻可以清楚的分辨每個人的味道,經過你瞳孔過濾的光譜和藍星人普遍不同,然後又常常無法忍受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空間,不管怎麼樣都得拽著一個人陪你,一旦孤獨寂寞就會感覺到渾身發癢好像要瘋了一樣,很喜歡和別人緊緊貼在一起的感覺……」淼淼一臉純潔的解剖著煤老板,直把他這種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都說得有些無地自容……

煤老板深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靠之他都忘記那個星球的人都是資深生物學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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