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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抱著外套,斜視著章無疾,竟然就有女人挑釁到她面前來了,你不打算做點什麼?
章無疾冷冷說︰「鐘小姐,你應該知道,就你剛才的說法,已經侵犯了我的名譽權了。」
「這麼說,章律師其實你自己也承認你有怪癖的,是不是?哈哈……這位美女,我手上掌握了一些資料,我覺得你應該會非常感興趣。」鐘卉卉笑意嫣然地看著春意。
春意心里明白過來,鐘卉卉啊……大富豪鐘家全的女兒,樊青稞的繼女,備受關注的鐘家遺產爭奪案中的原告方嘛!據某網站新聞報道,鐘大小姐對章無疾情根深種,無奈神女有夢襄王無情,章無疾更是在遺產案中站到了自己敵人的那邊。一向呼風喚雨的鐘大小姐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在媒體面前大放厥詞,有些東西說得……就算章無疾還沒來得及向她報備解釋,她都知道是假的。
「章無疾,我記得你曾經告訴過我,誹謗罪是可以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的。就剛才這位小姐說的,符合了《刑法》中誹謗罪的定義了嗎?」。春意望著章無疾,淺笑嫣然。
章無疾一笑,他的女孩這是要發威了,朗聲答︰「根據《刑法》第246條,誹謗罪是指故意捏造並散布虛構的事實,足以貶損他人人格,破壞他人名譽,情節嚴重的行為。鐘小姐剛才說我有怪癖,鑒于她並沒有散布虛構的事實,所以還只能算涉嫌誹謗。」
春意繼續挑釁︰「章無疾,我听說律師都有一副鐵齒鋼牙,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你好歹是個小有名氣的律師,這鐘小姐公然侵犯你的名譽,不免費送她幾日圈圈游,是不是太對不起你的招牌了?」
「是個好主意!」
鐘卉卉氣得冒煙,揚手就往春意臉上招呼過來。
春意一把架住她的手,推開她,惡狠狠地說︰「我是淑女,文化人,不跟你一般見識。敢在我的面前,**我的男人?**也算了,還敢誹謗我的男人?若不是場合不對,姑女乃女乃一定把你揍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
鐘卉卉突然怪笑兩聲,杯中酒潑出來,杯子也甩過來。
章無疾眼疾手快,拉著春意避過,仍有幾滴淺紅飛濺到他的衣服上,其中大部分都潑到旁邊看熱鬧不察的人身上。
鐘卉卉沖進人群,抓著樊青稞,目瞠欲裂,表情說不出來的詭異,大聲說︰「哈哈……他不要你了!我的詛咒靈驗了,所有搶奪我家產的人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還有你!你們這些人統統不得好死……」
樊青稞用力抱住鐘卉卉,捂住她的嘴巴,對眾人道歉,說她犯了病,瘋言瘋語擾了大家興致,對不起。然後一邊輕聲勸著狂躁的鐘卉卉,一邊和服務員帶著她往一邊小房間去。
章無疾看都不看一眼,拉著春意旁若無人地往外走。
圍觀群眾中,知情或不知情人士的悄聲議論,不可避免的落入耳中。春意回頭看了一眼被強行帶離,眼中怨恨更甚又帶了些許認命般神情的鐘卉卉,心里微微嘆息。她的世界太過單純,弄不懂這復雜的恩怨,如果不是這兩天被家變刺激,她才不會反應那麼激烈。對哦……她剛剛好像還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是什麼來著?
那天的後來,她打電話問春滿,事情有沒有告訴春樂和春雨,春滿說沒有。剛過了十七歲生日才三個月的春滿說,這個傷害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原本他想一人承擔下來,可是發現他承受不了,他不想父母不合,更不想不知情的姐姐們受傷,驚慌失措之下,只能打給沉穩的大姐。後來他也覺得,打給大姐也是個錯誤,大姐其實是他們四個中最為堅決的一個,她知道了,會不會不原諒爸爸?會不會教唆著媽媽離開家?
春意听到春滿擔憂的問句,差點失笑,反問春滿,現在所有的事都是那個女人攪出來的,她成功挑撥,離間自家父母、親子關系,事件的另一個當事人蕭富有是怎麼解釋的呢?
社會上的事,最能吸引人目光和口舌的就是男女間的桃色緋聞。她說過相信章無疾,自然也應該是相信她家父母親人的。
蕭富有的電話撥不通,她相信是為尋找胡秀枝電話撥盡,電池用光才關了機。
春滿說蕭富有得知發生的事情後,第一時間趕了回來,可是家里已經不見胡秀枝的身影,電話也無法聯系。面對女乃女乃的責問,他只問了一句,說他們怎麼可能只相信外人也不相信他這個親人?那個女人的丈夫之前跟他有過生意往來,夫妻倆感情原本就不好,前年出車禍死掉了,女人更是如解放了一般,不顧兒女溫飽,只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四處招搖。是他憐惜那一對孩子,幫襯了兩回,就被這女人惦記上了,他躲之不及,誰知這女人就鬧到了鋪子里?
第二天,天還沒亮,她收到蕭富有發來的短信,過年回家,他們四姊妹教了那麼多次,一個字也沒學會發的蕭富有竟然會自己發短信了!他說他找了一夜,所有親戚家跑遍了,甚至連鳳遠縣城大大小小的旅館也都找過了,沒有胡秀枝的消息。他問,女兒,你相信爸爸嗎?
她回了電話過去,听到他一夜之間蒼老的聲音說,他們夫妻一起度過了快三十年,她怎麼能問都不問他一句事情的真相,就離家出走消息全無?又擔憂地說,她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女兒,你幫我給她寫一條長短信,解釋一下好不好?
她寫了短信,天亮之後接到胡秀枝打來的電話,說她已經在回家的車上了,昨天只是氣暈了,等回神過來,自己已經坐車到了鄰縣,失魂落魄的,包丟了,手機也丟了,幸好褲兜里還有些散錢,想著就該讓他急一下,干脆就安心在鄰縣呆了一晚上。
春意被他們這番折騰到無語。
胡秀枝回家之後,又打電話來說,下次她不會那麼蠢了,再有人敢到她面前挑釁,直接一把斬骨刀揮出去。如果蕭富有真的不念夫妻之情,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她一定廢了那奸夫yin婦再自殺。
「喜兒,我是說真的。其實這是你父親第二次氣我了,還有一次在更早之前,我原本以為自己忘記了,沒想到……不然我是不會那麼生氣的。你們現在大了,真好。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也不用顧忌你們太多了……」
這兩天,她密切關注胡秀枝的動態,一有空閑就打電話過去,還邀請她來北京散兩天心。胡秀枝拒絕了,大笑著說她沒那麼脆弱,兩人海天胡地扯一通。她想了想,把自己和章無疾的事情說了出來,胡秀枝長吁一口氣說,那小子終于上位了。又教了她幾招馭夫之術,最後掛電話時,才說出那樣一番話。
出了酒店,上了車,春意一直沉默,章無疾以為她在想剛才的事,開口說︰「鐘卉卉的母親似乎有什麼家庭遺傳病史,她好像也遺傳到一些。從大學認識她起,就听說她偶爾神神叨叨的。她母親早逝,父親忙于生意也沒有在意,在學校里第一次發病是樊青稞偶然發現的,兩人由此成了好朋友。樊青稞研究生畢業,鐘卉卉把她介紹到自家的法務部門工作,還介紹了自己父親給她認識。不知道樊青稞怎麼征服了曾發誓妻逝絕不再娶的鐘家全先生,由此兩人反目。鐘卉卉出國,一年前得知樊青稞有孕,欲回來收復失地,不料陰差陽錯害樊青稞流產。鐘先生一氣之下,再把她趕出國,半年之後,鐘先生患病,她再次得以回國侍疾。她不信健康強壯的父親會生病,每天在鐘先生面前說肯定是樊青稞動了手腳,下毒什麼之類的……其實鐘先生說是她自己害死的,也不為過。」
他看過法醫的報告,藥物注射過量致死。案子的最後,樊青稞才拿出醫院的監控資料,還拿出一份醫學報告,證明鐘卉卉有遺傳精神病史。給鐘家全的注射是她犯病沒有清醒意識時的行為,才讓她逃離了法律制裁。
樊青稞也沒有把鐘卉卉送到療養院里,在家請了醫師和護工,給她調養,不知道今晚她怎麼逃出來了。其實樊青稞一直在保護她,可她一心以為她搶奪了她父親的愛和錢財。
他也曾問過樊青稞,為什麼這麼做,案子的關鍵資料一直掌握在她手里,怎麼不一早拿出來,不然他們省了多少事。樊青稞說,很多年前,她第一次撞見她病發時,她曾抓住她的手,苦苦哀求不要告訴任何人。結婚之前,兩人反目,一方面也是因為她告訴了鐘家全,她的病情。可惜他們費力找來的各大醫師,鐘卉卉都沒有給予診治的機會。後來她答應過鐘家全,好好對待她,像母女也像朋友。她愛那個年老又給予她一方天空的男人,她答應過,只要她在的一天,她就會為他愛的女兒撐起一片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