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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聲音蘇墨抬起頭來,望向裴瑯的眼神里防備意味很濃,她抿著唇不說話。

裴瑯走過去,站在她的面前,低下頭去看她碗里的東西。

廚房里明顯沒有開火的跡象,裴瑯也沒見過這種東西,他皺著眉幾乎是嫌棄的問,「你還是女人嗎,這玩意兒能喝嗎?」

蘇墨圓眸瞪了瞪,「是不是女人你不清楚嗎?」

男人眼楮里淬了笑意,他低下頭去,額頭幾乎與她的相抵,只是兩人中間隔著一個碗,這姿勢著實詭異。

「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

她身上的衣服過于寬大,裴瑯的角度看下去,一覽無遺。男人眸色漸深,方才抑下去的火仿佛又給勾了起來。

他雙手按在蘇墨腰際,低下頭看著這一碗沁碎了的蛋花,香油的氣味兒順著微微熱氣升騰出來,兩個人貼的極近,「好喝嗎?」

蘇墨抬抬眼皮白了他一眼,「好不好喝嘗過才知道。」

「是得嘗嘗。」

裴瑯輕笑,他一手手指抬起蘇墨下頜,那雙墨黑晶亮的眸子就落入他的眼底,裴瑯手指在她下頜上輕摩挲了下最後點上她的唇畔,手指帶了微微的力度描繪著她的唇形。

「你——」

嘴一張,手指突兀深入,蘇墨一哽,嘴巴閉起來的時候剛好含住他的手指,裴瑯動了動刻意的深入淺出的抽動,甚至男人按在她腰際的手在逐漸收緊,連著噴出來的喘息都帶上一片濃重。

蘇墨氣惱急了,覺得這男人簡直是色到極點,她狠狠咬住男人作亂的手指,恨到想把骨頭都給咬碎了。

男人疼的抽出手指,眉眼間卻未見惱恨,他步子往前進了步,兩個人的胸膛把那個盛著雞蛋湯的碗卡在中間。

「你讓開,我要喝完。」

蘇墨使勁兒的推了推手里的碗,冷了一張臉對上裴瑯,這男人是無時無處不發情,而且前言不搭後語,她都懶的跟他說話。

裴瑯卻一手抬高了蘇墨的手腕,碗強硬的遞到她的唇邊,幾乎是強迫的讓她灌下一口,還沒來得及下咽,手上的碗倏然被取走,接著頭頂一片陰暗,男人稀薄的唇覆上她的。

唇舌強勢的探入,幾乎不給她任何抗拒的余地,她嘴里的津液被男人掠奪而去,深濃的喘息交膩而出,兩人間沒了隔閡,身體緊密相貼,幾乎沒有一點兒空隙,蘇墨只覺得整個人被擠壓到一種極端,連呼吸都要被奪去,男女身體構造的不同,讓蘇墨敏銳的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

放在她身上的手掌力度收緊,那種蓄勢待發的張揚力道讓她心下惶然,她推著他的胸膛著急的想要月兌離開這種困境,她發誓她不想再來一次,那種疼痛真的像是刀子硬生生割在身上。

女人扭動的身子幾乎是火上澆油,細膩的摩擦仿佛要把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給消磨殆盡,手上的力道幾乎失去控制,他的唇舌放肆的在她口腔里亂竄。

蘇墨用力隔開兩人間的空隙,她的臉色微紅略帶喘息,一雙眸子被迫染上瀲灩春色,裴瑯喉間輕滾,這女人若說是妖精當真不為過。

「滋味不錯。」

滋味不錯你個頭!蘇墨恨極,她掙了掙,卻沒掙開男人的束縛,她咬咬牙,顧不得丟臉,這樣繼續下去受苦的還是她自己。

「你放開我,今天不行。」

男人喉間溢出暗啞低吼,他一手貼上蘇墨腰際控制著她的亂動,出口時聲音低啞的不像話,「你要再動,我可不管你今兒行不行。」

他這話一說完,蘇墨紅著臉沉了半秒,雙手更加用力的照著裴瑯招呼過去,這個男人直接沒有信譽可言,她才不信她不動他就不會動她。

「鬼才信你,你放開我——」

「靠!你還真屬貓的!」

她突然發猛的動作打了裴瑯個措手不及,刀劍無影,指甲也無影,裴瑯身體緊緊壓住蘇墨,空出兩只手去抓她的,一聲咒罵月兌口而出。

蘇墨雙手被舉過頭頂,雙腿被裴瑯死死壓著,她抬起眼來就見到面前男人精致臉龐上劃了一道很深的指甲印子。

裴瑯單手控制著蘇墨,一手踫了踫臉上傷痕,「嘖,你這女人下手可真狠。」

頓了頓,裴瑯一雙眼突然對上蘇墨,「還是你是想著讓本公子這幾天的出不了門——關鍵是你陪得起我嗎!」

呸——

蘇墨一張臉漲的通紅,偏偏她受制于人,動也動不了,堂堂瑯謄的總裁,政界商界暢通無阻的男人說起話來跟個孩子般無賴。

這麼一鬧,裴瑯眼底**消散幾分,只是身體一下子還收不回來,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站著沒動,時間一長蘇墨就覺得別扭,她剛剛扭著身子動一動,就驚覺男人一直貼著自己小月復的地方開始復蘇。

「你,你不要臉——」

蘇墨想哭的心都有了,裴瑯被罵的特無辜,難得他頭一回顧忌著不想硬來,反倒是被人給罵了。平日里哪個女人能有這待遇。

被女人寵壞了的男人,在這種事兒上只顧著自己享受,對方怎麼個情況對于裴瑯而言,從來都只過身不過腦子。

「靠,你以為我願意,你給我呆著別動。」

「你放開我,自己去沖冷水——」

「嘖,你忘了還有種方法的。」邪惡的聲音。

蘇墨一怔,紅著臉嗆聲,「你想都別想!」

「我想什麼了?」

……

在這種事兒上,蘇墨完全是小朋友級別,想跟骨灰級的人斗直接是毫無懸念,完敗。

撐了一會兒,裴瑯才放開蘇墨,倒是真的沒難為她,只是嘴里罵了句什麼蘇墨沒怎麼听清楚,就見著男人出了廚房直奔浴室。

流理台上擱著的碗早已涼透,蘇墨緊了緊身上的睡衣,看著陶瓷碗有片刻怔怔的出神。

她一直都是非常理智的女人,知道在什麼時候選擇什麼對自己最有利。有時候想想,既然選擇了就得認,何必矯情。

說來說去還不是不甘心,不甘心這樣自甘墮落。

可是現在,倘若她抽手離開,失去的卻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是不是,為了那些她不想失去的,就可以允許自己繼續這樣下去。

如果是一定要選一個男人這樣走過一段路,是不是她還要慶幸最起碼這個男人不老不丑。

蘇墨探手把碗里的湯倒掉,即便肚子空空卻全然沒了食欲。她出來客廳的時候,男人還在淋浴,她站在客廳里,看到茶幾上自己的手袋,抬抬頭看看時間。

蘇墨過去取過那瓶毓婷,從中取出一片吞掉。說明書上說過12小時後服用第二片。蘇墨咀嚼著滿嘴的苦澀,她可以不要現在,卻不想把未來都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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