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疼?」
男人的話就猶如一枚高溫炸彈,蘇墨騰的一下就幾乎著火了,耳根紅了個徹底,這男人說話不流氓就不叫裴瑯。哈
男人撐在平面圖上的手掌垂下來按在女人挺翹的臀部,蘇墨猛的轉過身子,她一手打開裴瑯按在平面指示牌上的手,她承認,若論起臉皮,她十張也比不過他一張。
「裴公子,請自重。」
蘇墨說出這三字來時,一張臉兒正經八百的,可她自己都在心里唾棄,這男人字典里恐怕就沒自重這兩個字兒。
看著頻頻望過來的視線和女人臉上故作平津掩飾緊張的臉,裴瑯揚了揚嘴角沒說話。
兩人一道兒往外走,蘇墨站在廠區的外圍,剛下過雨的地面濕漉漉的,略顯低窪的地方能見到積水,沉沉呼吸了一下,他們之間還沒熟悉到要討論這樣私密的事情。
無論私事公事,他們之間仿似都應該依約處理。
有時候距離的拉開不過是一瞬間,雨後的空氣帶著城市里難得的清新,她面向裴瑯時眼楮里的波光已經趨于平靜,生氣或者悲傷,面對這個男人都不應該存在。
因為他們之間,是最簡單的交易,你情我願,付出與得到。
忍住去拍自己臉蛋的動作,蘇墨輕輕一笑,踏出去的步子帶著某種程度的堅定,她不想像任何人示弱,包括命運。
「裴公子,我的私事並不在我們討論的範疇內,但是無論我那里不舒服,您要去哪參觀我都一定會奉陪。」
裴瑯哼了聲,眼楮深深看了蘇墨一眼,那種視線帶著某種程度的了然和不屑,「帶路。」
兩個字,主次立顯,尊卑立顯,蜷起的指甲刺到掌心里提醒自己要神智清醒。
沿著路線一路走下來,整個行程走了近一個小時,折回來的時候蘇墨覺得自己幾欲虛月兌,額頭上有薄薄一層汗,分不清是熱的還是疼的,或者兩者都有。
裴瑯大體看了下,這樣的供應商評定環節,實在無需如此的勞師動眾,他即便是參觀也是看一眼就罷,最基礎的加工企業,生產的含金量極低,沒有任何參觀考察的實際意義。
無非是想讓這個女人服個軟,卻誰承想竟然這般牙硬。
在接待室坐下後,宋明洲匆忙過去問問情況,面子上的話裴瑯說了幾句。
葉子眼尖的看著蘇墨臉色不對,趕緊添了把椅子遞給蘇墨,裴瑯一眼掃過去,嘴上噙著笑的說,「蘇小姐,陪我這麼會兒就累成這樣了,做業務也是個需要鍛煉體力的工作。」
這話里深層的含義,別人不懂蘇墨卻不會不懂,她穩穩坐在椅子上,雙腿緊並微側。
蘇墨手指輕撩了下耳邊垂落的發絲,她微微偏過頭,眼楮彎起,嘴角漾開一圈笑意,「是得鍛煉,改天我得多找幾個人陪練。」
陳啟安一口茶差點兒噴出來,他手抖了兩下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安安穩穩的將茶杯放到桌上。裴瑯說話的這股流氓勁兒他是早就熟悉,只是通常背景都是夜總會這等風月場合,這麼正經八百的工作場合調戲人家姑娘,陳啟安深覺汗顏。可他沒想到這姑娘回的那個溜呀,讓他差點當場破功。
裴瑯闃黑的眸子盯在蘇墨臉上,那視線直接的讓人側目,良久後裴瑯收回視線沖著宋明洲微微一笑,「你這客戶經理嘴皮子可夠利的啊!」
宋明洲一時分不清男人話里的褒貶,只能陪著笑。
「談好了?」裴瑯轉頭問陳啟安。
「基本談妥了。」
裴瑯點了點頭,「這項目結束之前瀾星還是派個人到瑯謄駐點吧,免得出了事兒對接起來麻煩。」
「是是,畢竟是首次合作,一定要的。這單子是蘇墨定的,就讓蘇墨過去駐點吧。」宋明洲賊精的人,裴瑯話一出來他就明白過來,接著就安排下去。
蘇墨雙眼咻的瞪大了,當著她面不征求她意見直接拍案定稿,這也太中央集權了。
但是……可是……
反駁的話還沒等月兌出口,就听得那邊男人懶洋洋的聲音,「啟安,在我公司駐點享受什麼待遇?」
陳啟安︰「按瑯謄主管級級別待遇發放,年終獎金按照瑯謄利潤的百分點領取。」
蘇墨︰……
老宋︰「編制依然屬于瀾星,所以在瀾星的薪資也可以照常領取。」
蘇墨︰……
蘇墨默然……還能不能待遇更好點兒?!
感性上她告訴自己不能答應,但是理智告訴她無論她答應與否都是這樣的結果,既然殊途同歸,何苦不先把腰包裝滿。
裴瑯婉拒老宋邀約的理由很簡單,舌頭被貓咬了,無法赴宴。
坐在副駕駛上,蘇墨恨的幾乎想撲過去咬死他,他說便說了,一雙眼楮卻瞅著她不放,連葉子都拽著她的衣袖問,真是她咬的嗎?!
這個男人的惡劣無法形容,他只是貼著她耳朵說了一句就讓她乖乖跟著他上了車。
「要麼上車,要麼上你,自己選。」
靠!老娘這輩子就沒這麼蹀躞過!氣的蘇墨只想跳腳,偏偏礙著一大幫子人在眼前,只能是漲紅了一張俏臉在一眾人的視線里去熟悉工作。
流線型的跑車以極其囂張的速度在眾人眼中消失,葉子看著一串兒的尾氣暗自愣神,一雙眼楮心形泡泡猛竄,俊男美女間的火花四射總也讓人向往,只是大家都看到表象的美好,卻忘了河流下的暗礁。
超越極限的車速,駕駛座上的男人面無表情,蘇墨一雙手緊緊抓著安全帶,她睜大眼使勁兒的看著前面,就算死也得死的明明白白不是。這樣極速的速度在出來市區後更見囂張,最後一腳剎車,輪胎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極其刺耳的聲音後穩穩的停在別墅外面。
還沒等蘇墨緩過神來,車門打開時,男人一把將她拽下來,手勁兒大的幾乎是把她從車上拖下來。
這人又發什麼瘋?!
蘇墨一手趕緊著抓住裴瑯的胳膊保持住身體平衡,氣急敗壞的喊。
「我自己會走,你放開!」
男人充耳不聞,蘇墨一路被他拖著往里走,經過客廳時蘇墨看到有佣人睜大了眼楮盯著他們,蘇墨只覺得滿身滿心的狼狽,她掙不開裴瑯的鉗制,整個身子以極其被動的姿勢被男人拖行。
臥室的門被裴瑯一腳踢開,一陣天旋地轉,蘇墨整個人被拋了出去,身子在柔軟的大床上彈了兩下,蘇墨胳膊肘抵住床面稍抬起上身,那雙漂亮的眼楮里此刻仿佛有一枚火焰在燃燒。
「裴瑯你發什麼瘋!」
裴瑯一手抓開脖子上的領帶,那雙眼楮里帶著猛獸般的征服欲,他抽開脖子上的領帶仍在床上,整個臥室鋪了地毯,男人的腳步聲被地毯吸附進去,可蘇墨卻仿佛能听到那種踏在心髒上的沉重,每一步都讓她的心更緊鎖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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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的,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