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恨極被人掌控無以自己的樣子,她牙齒狠狠的咬住男人在嘴里張狂肆虐的舌頭,點點血腥味在整個口腔里蔓延。
裴瑯疼極,他一手扣在蘇墨脖子上迫使她松口,舌尖被咬的地方沙沙的疼,裴瑯半抬起身子,濃黑的眸子如墨潑染,他伸了伸舌頭,嘴角勾起一抹刺骨的笑意,「這牙還真是夠利啊。」
滿嘴的血腥味只刺激的味蕾難受,蘇墨想吐卻被男人扣著吐不掉,只能咽下去,她一雙眸子不閃不避的瞪向裴瑯,嘴角上揚起一抹十足嘲諷的弧度,「裴公子,你這叫強。暴。」
「強,暴?」男人嘴角上揚,「蘇墨,這話從哪個女人嘴里听到都可信,從你嘴里,嘖嘖,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臉?春風蕩漾,好不風騷!」
蘇墨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都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果然!若論臉皮誰比的上這個男人,無恥到極點,蘇墨真想拿刀子割開看看這男人臉皮究竟有多厚!
裴瑯雙手伸到蘇墨背後,他輕輕一攬便把女人整個兒抱起,身體乍然失去倚靠蘇墨伸手慌張抱住男人的脖頸,只是這麼一來,她整個身子便貼進男人懷抱。
嗯……唔……
忍不住的嚶嚀出聲,蘇墨慘白的臉色已完全被紅暈取代,她咬住唇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裴瑯,男人抱著她站在床前,可該死的是,兩人依然緊密貼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架勢。
「裴瑯你個變態,你放開我!」
蘇墨張嘴就罵,雙手捶在男人肩膀上卻不見他有絲毫松手的打算。
「我這不讓你自己欣賞下你自己的樣子嗎。」裴瑯抱著她往臥室外走,他記得進來時看到外面有一面一人高的玻璃鏡面貼在牆上。
男人抬步往前頭,兩人幾乎同時溢出磉間輕吟,喘息也逐漸加深,裴瑯一雙眸子暗沉沉的死盯住蘇墨,嘴角那抹意料之中的笑意讓蘇墨幾乎崩潰,她實在想象不出這男人層出不窮的花樣。
裴瑯背貼著玻璃鏡面,她扣著蘇墨的下頜讓她正對上鏡子里的自己,那一雙眼楮妖嬈惑人,整張臉上染滿飛霞,嘴唇咬破了帶著丁點血漬微微腫著,臉上的神情帶著艱難的隱忍,這樣的一副樣子著實讓蘇墨怔住了,她狠狠閉上眼楮,不敢去看里面的人。
女人倏然繃緊的身體帶著極致的壓迫直沖擊上男人身體最脆弱的地方,他一個深呼吸,手掌托著女人的臀往上一送又狠狠壓下來,動作連續的幾乎不讓人再有其他思考。
「啊——不要!」
滅頂的快感夾著疼痛一起襲擊而來,蘇墨分不清是痛多一些還是快感多一些,她只知道自己只剩下喘息的力氣,全身處在一種緊繃的幾欲爆發的臨界點。
聲音毫無控制的宣泄而出,忍都忍不住。
當身體重新接觸到床單,蘇墨縮著身子就想逃離,可男人卻正在興頭上,怎麼可能饒了她,蘇墨的唇畔被咬的已經疼到麻木,可還是抑制不住那種細碎輕吟,如最婉轉的琴音,讓男人崩潰。
啊……親愛的……快點……
一道模糊的女音突兀的響在隔壁,蘇墨和裴瑯同時愣了一下。男人率先反應過來,他俯子眼楮里幽暗深邃的笑意一覽無遺,「你要不要跟她比比?」
蘇墨抖著唇幾乎說不出話來,這里的老舊居民區,牆板薄的令人發指,一個樓層三戶住家的設計,臥室相貼,動靜只要大一點就能听到。這里原有的住戶都已搬遷,主要用于租賃,人員良莠不齊。
蘇墨知道,旁邊的那戶是一對在外打工的情侶,之前不是沒听到過,只是對方還算人道,每次都放著聲音足夠大的搖滾樂。
可今兒,是她……先打擾了人家!
蘇墨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她雙手泄憤似的掐上男人腰間精實的肌肉,指甲深陷其中,只疼的裴瑯嘶嘶的疼,但是他卻沒去掰開女人的手指,反而加重加速了力道的沖撞過去。
蘇墨一時不查,嗓音妖嬈,盤旋而上。
一波又一波的起始沉淪,一波又一波的疲憊宣泄,蘇墨只覺得自己嗓子干的要死,她渾身無力的任男人予取予求,當再一次宣泄過後,男人全身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嘴唇貼在她的耳際輕聲說道,「你贏了。」
蘇墨氣的用盡全身力氣去推他,裴瑯一時不查差點從床上滾下去。男人手長腿長的把蘇墨壓住,一米二的小床因為多了一個人而愈發的擁擠,蘇墨幾乎是被男人扣在懷里,她極力掙扎,可終究是體力透支的太厲害,沒過幾分鐘便沉沉睡去。
裴瑯眯了一小會兒就起來了,他還記著被摧毀的門板,打了電話叫人過來修好,聲音不大不小的,蘇墨睡得太沉反倒是沒影響。
男人墨色眸子盯著熟睡的女人看了會兒,她睡著時臉上難得的嬌憨,裴瑯之前對她的印象並不太深,只記得這姑娘說話辦事兒總有種不顧後果的勁兒,帶著與生俱來的那種高傲。
這真正接觸起來才發現,嘴巴厲害的緊,就沒見著她嘴上吃虧的時候,怪不得人人都說瀾星的客戶經理有兩把刷子,也不全是靠著這身皮囊而來。
裴瑯起身點起根煙,想著陸仲堯給他的提醒,他的眸光沉了沉,蘇承源這個人他倒是一點兒也不放心上,他能毀他一次就能毀他第二次,只是沒料到他居然有膽子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