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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往事,求死

太夫人滿面無奈,「你這孩子,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件事振祥還在查呢,剛才這麼說是我急了,一時說漏嘴也是有的,你就別見怪了吧」

然後對身邊的白蘭、紫蘭點點頭,二人連忙上前要扶九娘子起來。

見太夫人都這麼說了,九娘子便也不再追究,到底還是要給太夫人留幾分面子的,便就勢站了起來,「不知太夫人今兒過來是……?」

太夫人剛剛松了一口氣,正暗自慶幸著九娘子沒有死揪到底呢,听見九娘子發問,便說道,「也沒什麼,就是過來看看,你忙你的好了。」

九娘子心底暗哂,明明就是過來找茬的,還非說沒什麼,還佔了主位,那叫自己怎麼處事呢?

但臉上也不能說什麼,只好讓玉梅去叫娘子們都進來回話。

管家娘子們一進來就懵了,主位上坐著太夫人,旁邊還坐著二太夫人,九娘子反而立在一邊,娘子們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太夫人生怕九娘子將主動權搶了過去,連忙說道,「你們還愣著干什麼,有話就說啊,沒看見我和二太夫人都坐在這了嗎?」

太夫人的話里的意思太過直白,那就是讓眾娘子們對著她回話,雖然眾娘子一向是以九娘子為主的,但更大的主子就坐在這,也不可能視而不見,于是,只能一個接一個地走到太夫人面前開始回話起來。

九娘子立在一邊也不惱,只看著太夫人要如何處事。

第一個上來回話的娘子說道,「侯爺夫人的喪事辦完,咱們侯府共收到奠銀二十萬兩,還有各式禮器,該如何處置?」

太夫人訝然問道,「有這麼多嗎?」

二太夫人在一邊听了都眼紅,「這麼多啊,怪不得有人一直用心霸著這中饋的事務不放呢,原來這里頭的油水這麼豐厚呢。」

太夫人自從嫁到侯府,年輕的時候是老太君一直自己打理庶務,後來又娶進了貞娘,又是貞娘自己打理,太夫人幾乎就沒怎麼接觸過庶務,一下子踫到這樣的事情,反應不過來了,「那以前怎麼處置的?」

那娘子楞了一下,說道,「以前也有先入總賬的,也有直接分到各房的。」

太夫人還沒說話呢,二太夫人搶著說道,「那就分給各房,大房自是不必說了,我們二老太爺在朝中位高權重的,自然也是要多分點的。大嫂,您說是不是?」

太夫人有點猶豫了,「這……謹娘,你說說,該怎麼做呢?」

九娘子淡淡地說道,「先將奠儀全部整理出名單來,銀子入帳,名單交給禮事處,以後按名單回禮。至于二太夫人說的分給各房,那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麻煩點,那就將名單按房頭整理,哪房的客人的奠儀分給哪房,不存在誰多分少分的,看各房的客多客少罷了。」

九娘子的話一說出來,各管家娘子們都信服地點頭,太夫人也覺得應該如此,便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去辦吧,先將銀子入帳,叫帳房將奠儀的名單理出來,交給禮事處的。」

二太夫人不滿地說道,「大嫂……」

太夫人止住二太夫人說道,「這事還是叫給公中的好,要不真要分開來,咱們兩房還好,三房四房豈不是要太難看了嗎?回頭老太君知道了嗎,該說咱們不顧大局了。」

見太夫人都抬了老太君出來,二太夫人也不好說什麼了,恨恨地瞪了九娘子幾眼,九娘子只當沒看見,悠閑地看著自己的手指甲。

這個得了話退了下去,後一個管家娘子上前來回道,「各位小爺們的書房里頭的每年的筆墨紙硯的銀子要來領了。」

太夫人問道,「那每年是多少銀子?」

那娘子答道,「各房各位爺每年都是五十兩銀子。」

太夫人也不明白五十兩是多是少,正準備允了的時候,九娘子插嘴問道,「且慢,我來問你,侯爺和二爺是分開的書房,三爺四爺共一個書房,而五爺六爺和七爺年紀都還小,三人是共一個書房的,照這麼說,侯爺每日里處理朝里的事也是五十兩一年,而五爺六爺七爺三人不過是習習字,抄寫詩文罷了,竟有一百五十兩一年嗎?三爺四爺的書房也是一百兩銀子一年嗎?」

那娘子想了想,答道,「是這麼著的。」

九娘子接著問道,「侯爺的書房我也是去過的,筆墨紙硯的花費太大,五十兩銀子是萬萬不夠的,多的是不是我們侯爺自己貼補?」

那娘子答道,「應該是這麼著的。」

九娘子就笑了,朝著太夫人說道,「太夫人,那這麼著謹娘就覺得這里頭有點不大公正了呢且不說三爺四爺,就說五爺六爺七爺好了,到底是年紀小,跟侯爺每日里的用紙用筆墨的量那是完全不一樣的,那為何三個年紀小的爺一年的一百五十兩用都用不完,多的銀子去哪了,咱們也不知道,知道的就是侯爺每個月都得貼補銀子置辦筆墨紙硯,這麼一來,豈不是不公正了嗎?」

太夫人一听是侯爺吃了虧,連忙說道,「原先我還不知道呢,謹娘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可不是嘛,我們振祥每日里在外頭應付朝堂之事就夠忙夠累的,還支撐起整個侯府,怎麼每年的筆墨上的銀子還不如幾個小弟弟了?這麼看,不是有一點不公正了,那是太不合理了。」

二太夫人自己的兩個兒子三爺四爺一年都是一百兩,雖然不少,但也絕對算不上多,听說五爺六爺七爺三人每年有一百五十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可不是嘛,那三個小爺能用多少筆墨呢,那多的銀子哪去了?肯定是讓三弟妹四弟妹得了去唄,這也太不合理了。」

太夫人便說道,「既然如此,這項從今年起就改了吧,振祥和振福振華振強每人每年一百兩,小的三個每年三十兩足夠了。」

那娘子便應了,太夫人又看著九娘子,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九娘子便說道,「先去帳房改一下規矩,再拿對牌去帳房領銀子。回頭再將太夫人的話跟各房的爺們和采買的人解釋一下。」

娘子應了,自領了對牌出去了。

九娘子心里暗暗高興,這事不是今才有的,以前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正好今兒太夫人在,就借她的口將這事改一下子,有什麼埋怨也怪不到她頭上了,這可是太夫人下的命令。

于是對太夫人說道,「太夫人真真是公正明理,謹娘今兒可是學著了,還望太夫人常常教導謹娘才是。」

人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話雖然糙了點,但道理真是不錯的,九娘子這話一說出來,太夫人的臉上頓時感覺有面子多了,笑道,「你們到底年輕,不必我們,也熬了這麼多年了,一點經驗什麼的還是有的。」

九娘子笑笑,也不再多說了。

接下來的事情更加順利了,凡是以前九娘子感覺棘手的事情,都趁今日說開了,說給太夫人听,太夫人被九娘子捧得暈暈乎乎的,哪里還管的了其他,雷厲風行地蠲的蠲,改的改,當然大部分都是在九娘子的指導下,一個晌午倒處理了平日事情的兩倍。

等管家娘子們都回完了事,太夫人揉著腰皺眉頭地說道,「哎喲,可真是年紀大了,受不住了,坐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全身都痛,口干舌燥的。」

九娘子示意玉梅去倒茶來,自己走上前站在太夫人身後給太夫人按起了肩膀,太夫人舒服地哼著,「謹娘,你這孩子我倒是越看越順眼了,真真會服侍人,怪道振祥都離不了你。」

二太夫人在一邊酸溜溜地說道,「喲,這會子又婆媳情深了,大嫂,您可別忘了誰害您上吐下瀉的。」

九娘子皺眉,這個二太夫人,當真就是個攪屎棍,怎麼唯恐下不亂似的,便立即頂了回去,「二太夫人,謹娘若是做的不對,請您指出來,若是謹娘的過錯,謹娘無話可說,任打認罰,但若是污蔑,潑污水,謹娘是誓死不依的,既然二太夫人一直提到這件事情,不如咱們索性就去老太君那里,叫了琴姨娘過來,再勞動太夫人,咱們三方對質,一定將事情弄各水落石出好了,實在不行,不是還有大理寺嗎?大不了豁出去報官就是了。」

說罷,盯著二太夫人,眼神直接而憤怒,二太夫人沒想到九娘子如此不順從,還敢頂嘴,頓時感覺自己面子上過不去了,喝斥道,「好你個謹娘,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還敢跟長輩這麼說話嗎?一點規矩都不懂,大嫂,你看啊,您該好好管教管教這丫頭了,以後還不爬到您頭上嗎?」

太夫人皺眉道,「你也少說幾句吧,才剛我還說這事振祥還在查呢,我也不信謹娘是那起子蠢人,要說懂規矩明事理,連老太君也贊謹娘呢,哪里有你說的這樣?」

「大嫂,您怎麼這麼一會子功夫就偏心了?」二太夫人嚷道。

太夫人沒有理她,站起身來,對九娘子說道,「不行了,這庶務太多太雜了,我年紀到底大了,受不住了,今兒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做的都不錯,就繼續做著吧,你辦事我還是很放心的。」

二太夫人急了,正想插話呢,被太夫人止住,「咱們倆也走吧,回去好好歇著,這可真累。」

二太夫人無法,也只得跟著太夫人走了出去。九娘子將二人送到門口,太夫人說道,「你就送到這吧,還有些事等你處理呢,我們自己回去吧。」

九娘子應了,太夫人這才帶著氣呼呼的二太夫人慢慢往回走著。

等離開了榮禧堂,二太夫人生氣地說道,「大嫂!您這是干什麼呢?說好咱們過來收回中饋的,您怎麼倒還往外送呢?那丫頭說幾句好話,您就忘了我們說好的了。」

太夫人也不惱,說道,「原來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剛才在那坐了一上午,你不覺得累嗎?我腦子都要轉不過來了,那麼多的事,那麼瑣碎,我年紀大了,感覺自己應付不過來了,到底是她們年輕人腦子好用,謹娘這孩子,還是知禮的,進府這麼多時,也還算乖巧孝順,咱們哪,都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還爭這些個干什麼?還不如在家喝喝茶,享享福就好了,何必折騰自己呢?」

太夫人的一番話將二太夫人說的愣住了,「大嫂,您怎麼……?」

「怎麼?雖則你說的話也有些道理,但我這個人,向來也不是那種喜歡操心的人,還是讓別人操心去吧,咱們倆啊,回去好好叫丫頭給敲敲背吧。」太夫人說著笑著拉了二太夫人回了榮華堂去了。

燙傷徐振福之後,琴姨娘更加惶惶不可終日了,這一頓筵席她也看出來了,徐振祥和九娘子到底想干什麼,試探什麼,她上去潑這一碗熱茶,已經是徹徹底底地將自己給暴露出去了,雖然徐振祥和九娘子還沒有對她動手怎麼樣,但是她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

于是,這幾日里,她瘋狂地給平哥兒做衣裳做鞋襪,做飯做糕點,有時看著平哥兒笑,更多的時候卻是看著平哥兒偷偷地抹淚,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是一枚廢棋了,等待她的是什麼,她已經不關心了,既然那人向她保證了平哥兒的未來,那麼,她就不能泄露半點那人的事情。

有一日,徐振祥陰沉著臉對九娘子說道,「有一個地方,你想去看看嗎?可能會很血腥,我怕你受不住,不去的話回來我再告訴你結果。」

九娘子一驚,「怎麼,要動琴姨娘了嗎?」

徐振祥點點頭,「這個如琴,一再地生事,如今,咱們雖然還沒有揪出她身後的那個人,但是也已經有了頭緒,再不動她,她還以為我們怕她呢,這麼大個禍害,不能留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九娘子點頭,也沒什麼好替她求情的了,九娘子想起貞娘的過世,也就點點頭,「我不怕,侯爺,我想去看看,看看這個女人到底為什麼這麼心狠。」

徐振祥點頭,「如果有不舒服,你就讓寒梅帶你馬上離開,她知道怎麼出來。」

九娘子應了,這才帶著寒梅和徐振祥一起出了榮月堂。

徐振祥帶著九娘子來到侯府最最冷僻的這處院落,這其實就是徐振祥自己設的刑房,侯府里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並不多,平日里也都是徐振祥自己在打理的,一般人是靠近不了這里的,因此連九娘子以前也並不知道侯府還有個這麼樣的地方。

徐振祥將九娘子帶到一間偏房,這間偏房的牆面上有個隔扇,徐振祥將那個隔扇打開,便是一扇小小的氣窗,在徐振祥的示意下,通過氣窗,九娘子看到了一間大大的黑黑的廳室,黑暗幽冷恐怖,讓九娘子吃驚的是,琴姨娘已經被帶到這里了,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地頭想些什麼。

徐振祥對九娘子說道,「那邊听不到也看不到這里,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了,就讓寒梅先帶你回去。」

又囑咐了寒梅要保護好九娘子,這才走出了偏房,不一會兒,九娘子便從氣窗中看到徐振祥走進了那個黑暗的廳室。

琴姨娘自從晚上被兩個黑衣人帶到這里,就明白了死期已到,倒也安靜順從,被扔在地上的她回想著自己的這半輩子,有過笑,但更多的是淚,是恨……

徐振祥走了進來,坐到了琴姨娘身前的一把太師椅上,冷冷地看著琴姨娘,也不說話。

琴姨娘抬頭看著徐振祥,半晌才淒楚地笑問,「侯爺,您想知道什麼?」

徐振祥冷冷地說道,「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從頭說起。」

「從頭說起?」琴姨娘仰著頭,輕輕地問道,「呵,那該從多久以前開始說呢,嗯,還得從我才十三歲那年,還是你身邊的一個小丫頭說起。」

「那時,我只是個丫頭,雖然因為做事仔細針線活好,被老太太派到您身邊服侍您,可是,您卻是連看也不曾看過我一眼,我曾經有一次無意中听到老太太和太夫人商量著要給您找幾個暖床丫頭,我就動心了,是啊,雖然我自知自己身份低賤,是配不上您的,但是如果能做你的女人之一,守在你的身邊不是也很不錯嗎?」琴姨娘眼神開始迷離了起來,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徐振祥卻冷冽地打斷她,「說重點,別繞來繞去的。」

「呵呵,侯爺的性子真是急呢,好,說重點,重點就是我,一個低賤的丫頭起了貪圖富貴的心思,想留在您的身邊。可惜,沒過多久,您就去邊疆了,上了戰場,我嚇死了,在家里給您求菩薩,保佑您平安歸來。三個多月啊,我茶不思飯不想,都快要瘋了的時候,您終于回來了,可是,卻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琴姨娘回憶道。

徐振祥皺皺眉頭,「快點說,繼續。」

九娘子看著琴姨娘的樣子,便知道了這又是徐振祥的爛桃花吧,只听那琴姨娘接著說道,「我衣不解帶地伺候您,每就睡在您的教頭,給您喂藥、喂水、喂飯、淨面、擦身……連老太太和太夫人都被我感動了,我一門心思地就是想您早一點醒過來,早一點看到我。」

說到這,琴姨娘的臉色忽然大變,陰郁痛苦,緊緊揪著自己的胸口,喘不過來氣一般說道,「可是,後來有一的晚上,很晚很晚了,下人們都偷懶去睡了,只有我還守在您的腳邊,黑暗之中,迷迷糊糊地我就被一個男子給……給……強了,就在您的床邊,就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就在您伸手就能踫到的地方,我喊也喊不出來,動也動不了,也不能掙扎,就這麼咬破了嘴也沒用,到底還是被……」琴姨娘說著說著,臉上的淚水肆意縱橫。

「那人,事成之後就走了,他蒙著面,我並不知道他是誰,我本來以為沒人知道的話,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我也想過去死,但是我不甘心,你還沒醒過來,還沒看到我為你做的這一切,我怎麼能就這麼死去呢?可恨的是,那人隔幾就來,每次我都想盡了辦法也沒能逃月兌他的凌辱……最後一次,他叫我爬上您的床,說您就快要醒了,叫我裝作是被你破了身子,我不答應,可是他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就會馬上當著我的面殺了你,當時,我並不知道,只知道這個人的本事通,可以在侯府里來去自如,可以每次都不被人發現,我怕,我真的怕,只好答應了他……」

听到這里,徐振祥的眼里都要噴出火來了,也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琴姨娘看著徐振祥淒慘地一笑,「正好太醫說你快要恢復好了,馬上就可以醒了,于是,有一的晚上,我就爬上了你的床,從那晚上起,我就晚上摟著你,感覺真好啊,直到你醒了的那,被別人發現……」

「呵呵,就這樣,大家都以為你是病中糊糊涂涂地收了我,就這麼著,我被納了,成了你的妾侍,沒過多久,」琴姨娘神色黯然地說道,「我才發現我竟然懷了身子了,那時,你已經和曹閣老府的貞娘定了親,第二年就要成婚的,太夫人倒是很高興,于是就有了平哥兒,平哥兒生下來,你從來都沒正眼看過他一眼,到現在,你都不喜歡他,很少跟他說話,更別提親近了,呵呵,這也怪不得你,誰叫他不是你的孩子呢?」

听到這里,徐振祥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腳踹倒琴姨娘,又掐住她的喉嚨,「你這個賤人,竟敢如此地陷害我,安的是什麼心?那個男人是誰?我就不信了,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他是誰!」

琴姨娘被踹得當場吐出血來,又被徐振祥掐住喉嚨,但還是淒慘地笑著,「咳咳咳……你想知道嗎?咳……可是我不願意說呢……」

眼看著盛怒的徐振祥就要將琴姨娘掐死了,九娘子趕緊對寒梅說道,「快帶我到那屋子里去,侯爺要中了她的計了。」

寒梅猶豫了一下,還是馬上帶著九娘子出了門,拐了幾道彎進了那黑乎乎的大廳。

「侯爺,且慢!」九娘子也顧不得什麼了,趕過去大喊道。

琴姨娘的面皮已經青紫,眼看著就要不行了,徐振祥被九娘子這麼一喊驚醒了過來,馬上松開手來,那琴姨娘便跌到在地,使勁咳嗽了起來。

徐振祥起身,走到九娘子身邊,「你怎麼過來了,不是叫你看看就好了嗎?」

九娘子說道,「侯爺,我看不大對勁,她是故意激您的呢,她死不足惜,可是咱們還有好多話沒問出來呢。」

徐振祥點頭,其實剛才九娘子一喊他就馬上明白了過來,只是心里有點不阿好意思,沒想到剛才會這麼生氣,差點著了這女人的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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