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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澤一個人悶悶地走在繁鬧的大街上,今天的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差!妙手師父,那個天殺的變態男人還真是不負他的雙絕盛名,到現在依然音訊全無,委實讓她心焦!不止如此,家里現在也是一片低氣壓,關系處得極為不和諧,特別是上官熙月和夜梟那倆小子,也不知她水清澤大早上的又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居然惹得他們倆那麼幽怨地看著她,真是愁煞人了,愁煞人了……

「噯!快看快看,是白公子!」

「是噯,真的是白公子!」

「白公子,白公子……」

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一撥連著一撥的推嚷,任水清澤此刻擁有傲人的海拔,也抵不過橫沖直撞的「星迷」們,恁是被他們給擠到一邊不知誰家的門口惚。

水清澤抬眸望去,欣慰地一笑,果然是白心柔那小子。自那日後,她就沒來得及去華夏,暗閣來報這小子特別受歡迎且一夜之間紅遍整個京都城無人不識無人不曉,她當時還有些將信將疑,如今瞧來,的確如此!遠的不說,就說剛剛吧,連大街上的三歲小娃都能蹦蹦跳跳唱著他那首《少年壯志不言愁》到處跑……看來,追星的迷們無處不在啊!呵呵,雖然那不是他原創,但是人家唱得有氣勢,唱得豪邁,唱得男女老少莫不動容,那就是好啊!只是不知,這麼大一頂名利的桂冠扣在還是一個孩子的他身上,是福還是禍……

人群繼續朝前涌進,水清澤也漫無目的地跟著他們前行。昨日听聞聖上得知七皇女身體恢復在即,龍顏大悅,大赦天下,並且下旨君臣同樂三天。為此,三皇女獨孤賢還特別紆尊降貴親自去華夏邀請白心柔去為盛宴「添光添彩」,這讓身為大Boss的水清澤直覺不妙,卻也無可奈何,誰叫他們現在扮演的是和氣生財的「良民」呢?既然是和氣生財,那麼在其位謀其職就應該盡其責萬不可失了本分不是?做人不也是如此嘛!反正她帶領這一大家子也不過是求財而已。

「水小姐,我家主子有請。」一名侍衛打扮的女子來到水清澤的身旁恭敬地道溫。

嘛?水清澤抬眸看向來人,當即歪了半邊眉毛苦了臉,這,這樣都能踫到她?!這世界是不是忒小了點兒???!!!

獨孤寒笑眯眯地看著垂眸不語的水清澤︰「阿澤可是害怕去?還是……視皇宮為龍潭虎穴不敢去?」

水清澤更加無語,兩個問題都表達了一個「她沒膽」的意思,這不明擺著激將法麼!

「阿寒,我,我實在是……」不想無緣無故地就跪人!

「難道你想抗旨不尊?」

抗旨不尊?水清澤眉頭一挑,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臉篤定的獨孤寒……好吧,她承認這女人的確可以給她扣上那麼一頂大帽子!

「阿寒。」她咬牙切齒︰「是朋友的,就別逼我!」

「就因為是朋友,你才非去不可!」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自己捉模,總之,我不想有朝一日你不明不白地死在英王的爪牙下!」

水清澤舒眉,面色沉靜如水︰「看來,我想獨善其身已是不可能的了。」

「知道就好。」獨孤寒笑眯眯地拉kai房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走吧……」

水清澤幽怨地掃了那人一眼,默默垂眸走進那個特別為她準備的轎子,一路無語。

皇宮——那種規模宏大又極盡氣派豪華,富麗堂皇的宮殿,在水清澤的腦海里,它不只是皇帝和他的後妃、孩子們居住的地方,也是他們父子兄弟互相算計、廝殺走上帝王之路的戰場,所以,不論何時何地,她都只認為那是一個充滿黑暗與血腥的場所,她不願踏進,更不想參與其中。

與中國歷代數百位皇帝住過的皇宮一樣,鏡花國的皇宮也是佔盡「富麗堂皇」、「金碧輝煌」這些華麗的字眼。只是水清澤卻無心欣賞,一路都是鉤頭聳背垂眸而過。她不是怕,就是不想看到皇帝、後妃、太女、皇女什麼的,所以一早就亂編了個理由請獨孤寒給她安排了個最不起眼的小角落,生怕自己今次又招來意外之禍。無奈萬事不由人計較,她是水清澤水秀宮宮主又怎樣,還是逃月兌不了命運的安排……

先是鏡花國皇帝獨孤皇,也不知怎麼就高興成那樣,剛接受完朝賀,都還沒坐熱呢,就迫不及待地要見那位替七皇女治病的「神醫」,把個水清澤氣得那叫牙癢癢。

好不容易佝僂著身子小心翼翼低眉順耳地答完皇帝的問話,又得全神貫注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鳳後的「和藹可親」笑里藏刀……原以為這茬揭過去下面光裝傻就行了,誰知皇帝的眾位皇女皇子們比小鬼還難纏,看那架勢今日若不把她放倒肯定不會罷休了。于是乎,她不得不逼真地演了一回醉酒的女人,就在即將摔倒的最後一刻,身子落入了一個暖暖的懷抱,她無暇顧及是誰那麼好心,當下眼楮一閉就「昏睡」了過去。

「長遠,快扶水大夫去休息。」

「是,王爺!」

噢,原來是阿寒這女人,不錯不錯,還算有良心,水清澤暗勾了一下唇角,臨走前還「不經意」地抱著那女人的腰不放,害人家明顯地身子一僵……若不是場合不對,水清澤非捂著肚子笑翻不可。

水清澤被放在了一個極軟極舒適的躺椅上,長遠那廝還算細心,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件披風給她搭在身上。只是……這披風都搭上了,沒事可干了,她怎麼還不走呢?水清澤偷眼打量了一旁木樁似的魁梧身影,委實心焦。

「上!」五個手持長劍的黑衣人圍成團將她們二人包圍在其中︰「識趣的束手就擒,也省得死得太難看!」。

水清澤凝耳細听這幾人的功力,真沒想到那些人這麼快就按捺不住要取她性命了,七皇女啊七皇女,你到底如何聰明如何有才,竟讓他們如此害怕?!這就迫不及待了!

「哼!爾等何人!」長遠冷冷地護在水清澤的身前︰「竟敢在此行刺,找死!」「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領頭的那個一說完,五人就一起揮劍上來。

水清澤手握銀針,繼續演醉酒的女人,偶爾「不經意」地揮一揮衣袖,只是每來那麼一下子,敵方就會倒下一人,直到……

「不好!中計了!」敵方剩下的兩人互視一眼,立即收勢要逃。

水清澤眸中寒光一閃,她豈會讓這倆人那麼容易跑掉,當下運功追上,雙袖齊揮,那倆人立即應聲倒下。

「你好卑鄙!」領頭的那個憤憤地道。

「過獎!比起你們趁人之危還差那麼一點兒!」水清澤忍住胸中翻涌,走向那兩個人︰「說出主謀,我就饒你們不死……」

「……」

水清澤神色大變,伸手想去阻止,卻已來不及。

「哼!她們竟然咬舌自盡!」

「她們並非咬舌自盡。」水清澤收手長嘆了一口氣,真是沒想到,她水清澤長這麼大從未殺過一人,今日卻當場累及五人失了性命!

「那她們何故身亡?」

「她們是咬碎口中藥丸服毒自盡的……」

「什麼!」長遠憤憤地握緊拳頭︰「只為一己之私,她們竟如此罔顧人命!果真是窮凶極惡,無所不用其極!」

「長遠,阿澤呢?」

因為水清澤比起長遠瘦上許多,被她那麼一擋,站在她身後的人還真是看不到,所以獨孤寒一來就急急地問道。

「我在呢,你怎麼有空到這兒來了?」水清澤疑惑地看著她,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你沒事就好,快隨我去見母皇……」

「出了什麼事?」

「白心柔行刺母皇,剛剛抓獲刺客……」

「等等,白,白,白心柔行刺皇上?」水清澤的眼皮不停地跳︰「是不是弄錯了?」

「大膽!王爺說話,豈能有假!」長遠瞪大了眼楮不滿地看著她。

「你別打岔!我不是置疑你家主子說的話!」水清澤回眸一瞪,毫不輸勢︰「我只是不敢相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會去行刺皇上!」

「你怎知他手無縛雞之力?」

「實不相瞞,我曾與他有過三面之緣,並且許他以姐弟相稱,若他真有武功,我豈會半點不知?!」

「可是,方才見他身法敏捷,劍勢凌厲,絕非不懂武功之人……」

「這……」水清澤凝眉與她對視一眼,立即抬腳緊緊跟上,一切都還來不及細想,她只暗暗祈禱,心柔那小子不要出事才好!

「阿寒,我想他們今日圍殺我的最終目的不是我……」

獨孤寒前行的腳步一頓,轉身看向水清澤︰「我知道你的意思,阿澤,只是時間來不及了……」

說著她就要朝水清澤拜,被水清澤急急扶住。

「阿寒,你這是要做什麼?」

「阿澤,我求你想想辦法,讓七皇妹盡快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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