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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夏竹,就你鬼靈精,阿月,不用理他。」水清澤拉著上官熙月和居如玉走向窗邊,場中的第一個節目儼然已經進行到一半了。

那是這個時代極為普通卻又極具動感的鑼鼓舞,只見台上十五名身穿紅衣的魁梧女子,一人懷挎一個大小不一的鑼鼓,另有十五名同著紅衣的男子,各執兩只紅絲帕,一起由鼓手領著一邊演奏,一邊舞蹈,其鼓點流暢且自如,熱情且奔放,不斷地引來台下熱烈的掌聲。

「一段鼓舞跳出熱情奔放,一曲高歌唱出心中豪邁,幾度風雨幾度春秋,讓我們一起來聆听這首《少年壯志不言愁》……」主持人賀梵慷慨激昂地道。

頓時,一名黑色勁裝男子英姿颯爽地走至場中央,深深地一鞠躬……

水清澤滿意地看著他的表現,不知他的嗓子好到什麼程度了,昨天到現在忙得腳不點地,倒是忘記問他了,看到他出場方才想惚起

「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風霜雪雨搏激流//歷盡苦難痴心不改//少年壯志不言愁//金色盾牌//熱血鑄就//危難之處顯身手,顯身手//為了母親的微笑//為了大地的豐收//崢嶸歲月//何懼風流……」

一遍唱完,台下一片靜寂無聲,啥表示也沒有,就連身邊的這幾個也呆若木雞,半句話都沒有……

水清澤後背開始嗖嗖地冒冷汗,糟糕,這法子都被用老了,要冷場了…溫…

突然,「啪啪啪……啪啪啪……」雷鳴般的掌聲一道接一道連續不斷地傳來,久久不息,甚至有很多人激動地站起來扯著嗓子叫「好」。

這前後反差沖擊得水清澤差點兒神經崩潰,幸好台中的白心柔神經足夠大條,不然怕是第二遍唱不出來了。

「哇!阿澤,他唱得真好听噯!」居如玉瞪著眼楮張著嘴巴驚訝地看著水清澤,不知不覺又傳達了另一層意思︰你瞧,他比你唱得還好听噯!

水清澤瞟他一眼,隨手給他一記板栗,繼續看向場中的白心柔。

二樓雅居天字一號房,水蘭昕攜相公杜美蓮愜意地一邊嗑瓜子,一邊嘖嘖贊嘆華夏城的設計之獨特,風格之大氣,節目之妙趣。

而他們隔壁的雅居天字二號房,同樣地坐著兩位老人,卻是一臉的嚴肅和深沉。

「咳……咳咳……」左邊一位著玄色闊袖錦袍的老婆婆捂著胸口咳嗽了一陣,轉過身子看向身後給她捶背的人︰「諸于,你說,把這個人找出來送給霄兒可好?」

諸于深深地望著面前已然蒼老的人,眼中情意漸濃。

「孤皇,你還在想著那件事嗎?」

「嗯。」

諸于默默地把頭埋進孤皇的懷里,眼淚「嘩」地流出……

「孤皇,是我對不起弟弟,不是你的錯,不是……」

「諸于……」孤皇長嘆一聲,輕撫了撫諸于斑白的頭發︰「當年若不是我不肯正視與你之間的感情,也不會故意娶了涅兒來傷害你,對不起他的是我……諸于,幫我找到這華夏的幕後人,不論是生是死,絕不能讓她(他)落到孤後或者英王的手中……」

「孤皇,那麼寒兒呢?這麼多年,你忍辱負重,都不打算讓他知道嗎?」

「諸于,你知道的,又何須再問?」孤皇眼里瞬間充滿濃濃的痛苦︰「盛世繁華,人人都道我雄才大略,治國有方,察納雅言,賢明聖德……說來,也不過是一個年過半百,夫離子怨的老人……」

「孤皇……」諸于一下從後背抱住她,不準她再說下去。

「一片春天在眼前,眼前須識好春天。春秋冬夏能無累,雪月風花都一連。能用真腴為事業,豈防他物害暄妍。我生其幸何多也,安有閑愁到耳邊。值此春暖花開,春風一度,春意盎然,春心蕩漾之際,我們特別以‘春’為題,舉行第一輪詩詞大賽,具體的比賽規則……」

精彩的節目按計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華夏內外歡聲笑語連成一片,直沖雲霄。

水清澤愜意地仰靠在房中的躺椅上,心里美滋滋地,這下真的可以好好犒勞犒勞自己了。

「咚咚……」

「誰呀?」夏竹自窗邊的靠椅上下來穿好鞋子,蹭蹭地跑向門邊。

「居堂主?」夏竹腦袋往她身後望了望︰「咦?怎麼小辣椒不是去找你了嗎?人呢?」

居如燕皺眉,沒事出去瞎跑什麼,保不準又要闖禍,到時還是得阿澤去給他收拾。

「沒事兒,不用擔心他,有傻妹在照應著,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正說著呢,門外又響起一道敲門聲,夏竹再次小跑著過去開門。

「咦?小辣椒,傻妹?你們來的真是時候,大伙正說你倆呢。」

「說我什麼?」苗嬌嬌杏眼一掃︰「說我壞話了?」

「說你天生麗質,秀外慧中行不行?瞧那頭發亂的,像在貧民窟混的,還不去理理。」水清澤沒好氣地斜睨他一眼,側身撈起身邊懨懨的小銀狐。听說早上出門的時候,它可糾結了,一會兒想去陪著絨絨,一會兒又想跟大伙出來玩,最後蹲坐在門檻上「沉思」了好久,終于還是跑來跟大家伙混了。

水清澤揉揉它的腦袋,安撫了它幾下,可憐的絨絨,只好讓夜梟那廝陪它了,反正兩個都是病號,都有些地方動不了,都愛睡覺……

「居如燕,又鑽哪兒去了?一天到晚地看不到你人影。」苗嬌嬌照著銅鏡隨意地理理自己的頭發,劈頭蓋臉地就朝居如燕追問起來。

居如燕語結,他並不討厭苗嬌嬌,可是到底要他怎麼說才好?

「阿燕,那邊怎麼樣?」

「一切如常,沒有發現問題。」

「哦,曲閣那里還有些事要你處理,你去看看吧。記得回來一起吃午飯。」水清澤偷偷朝他擠眼,居如燕會意,立即逃也似的跑曲閣休息去了。

曲閣是水清澤在這里的秘密辦公室,只有居如燕和傻妹等少數人知道,是以眾人都疑惑地看著水清澤。

「傻妹,你早上不是說哪里不舒服,我現在去外面給你瞧瞧。」水清澤放下小銀狐迅速地走向門外︰「這屋子就留給你們,好好地等我們回來。」傻妹跟著水清澤也火燒似地逃出了這個房間。水清澤傾吐了一口氣,幸好跑得快,不然唯一的**又要被扒拉出來了。

下了樓梯,轉過幾道彎,水清澤悠然地邁進華夏的後園,這里基本上听不到前面的吵鬧聲了,可是沒走幾步,耳邊便隱隱地傳來低泣的聲音。

水清澤沒有吭聲,只疑惑地朝聲源處走去,原來是剛剛下台不久的白心柔,怎地就在這里哭起來了呢?

傻妹一看是白心柔,立即自動地屏蔽到一邊,她想那人一定還沒忘記曾經被她拎著跑的經歷。

筆者輕笑︰這個時代唯小人與男人難養也,你恐怕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啊,傻妹……

「白心柔?」水清澤溫潤地喚了他一聲。

白心柔微微抬眸,驚訝之後即是大大地驚喜︰「是你!你怎麼在這兒???」

「我……」

「你是來看表演的對不對?」白心柔忽然激動地道。

「當然!」

「我唱得好不好?」

水清澤毫不猶豫地豎起大拇指︰「非常好。」

「真的?」

「當然!

白心柔聞言又激動地流起淚來

「莫哭莫哭,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

「哼!」一道不屑的冷哼聲自幾米開外響起,水清澤頓時凝神戒備,她剛才居然沒能感應到此人,可見此人的功力之高。

「不知來者何人?可是在下與你有仇?」

「無冤無仇,只是看不慣。」一名素衣女子負手自假山後走出,冷然地看著水清澤。

無冤無仇,只是看不慣???水清澤驚訝地看向來人,這不是飄香閣的閣主嗎?可是這眼楮,這聲音……好生熟悉……

「你是……西兒?」水清澤遲疑地道。

「不是!」素衣女子甩袖憤然離去。

水清澤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都什麼跟什麼啊這是?

「壞女人。」

什麼?水清澤眉頭一跳。

「我,我不知你的名字……」

那你也不能張口就叫我「壞女人」啊!水清澤很生氣,她真的很生氣……她其實也弄不明白是因這個稱呼生氣,還是因剛才那個極似西嶺的女人生氣,反正心里憋有一股難言的煩躁。

「壞女人,大壞女人,是你不告訴我,又不是我的錯,就知道欺負我……」白心柔眼里噙著一泡眼淚,哽咽著聲音,一甩胳膊就往回跑去。

水清澤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縴影翩飛,打橫夾起他清瘦的身子,惹來一陣尖叫……

水清澤一手捂著他的嘴巴,心里愜意地悶笑著。

「還敢不敢甩胳膊跑路了?」

「不,不敢了……」

「我叫水清澤,以後叫我阿澤就好。」

「嗯,阿澤,你放我下來……好不好?」

「好,我心情很不爽,你陪我坐會兒……」

白心柔沒有吭聲,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默默地陪坐在她身邊。

園中另一道淡綠色身影,不經意地往這邊掃一眼,又快速地往前廳閃去。

「西,你怎麼才回來?錯過了好多精彩的部分……」秋雪雙手支起腦袋,悠哉地朝下面看去,久久沒听到回應,他才轉身看向西嶺。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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