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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是女子……我現在是女人,我害什麼臊?」水清澤跨步跟上用手指戳了戳西嶺的胳膊︰「帥哥,你不打算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

「考慮嫁給我呀!」

「為什麼?」

嘿!水清澤啞然,真是個不一樣的男人,她好不容易心甘情願地要負責一回,人家居然根本沒那意思,糗不糗?

「因為……我肯定是一個百分百的好女人,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水清澤面不紅心不跳地厚著臉皮道。

「哦?」西嶺面紗下的唇角再次微微勾起︰「何以證明?」

「嫁給我就知道了唄!」

「呵呵呵……」西嶺輕笑不語,繼續朝前走去。

水清澤郁悶︰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

「前輩,晚輩告辭了。」西嶺看向不遠處的馬車一眼,朝水子游妻夫倆拱手道︰「請多保重。」

「嗯,你也多保重,西兒。」

水清澤瞄了一眼西嶺,頓覺更加氣悶,這男人!瞧那步伐輕快地居然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臭小子,你不追上去說點啥?」

「是呀,是呀,女兒,快去,千萬別把我未來女婿給弄丟了……」

水清澤掉頭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喂!!!」

「喂!!!」

兩道超高分貝的聲音在身後齊齊響起。

兩眼眯眯,壓力嘎大地說

「放心,該是你們倆的,總會是你們倆的。」

妻夫倆同時歪了嘴巴,這臭小子,怎麼說話地!!!

「少莊主,屬下來遲,請少莊主責罰。」

「出了什麼事?」水清澤掃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四個青衣人,皺眉道。

「居堂主、何閣主在送藥途中受阻,我等接到信息立即前往,卻也被糾纏至此……」

「幾人受傷?情況如何?」

「並無一人受傷……」???什麼意思?

「被,被灑了迷,yao……」

什麼?!水清澤頓時一臉鐵青︰「這麼說,你們都還沒還手,就被對方放倒了?」

「是的……」

「可看清來人?」

「四個均為蒙面白衣人,看不清面目。」

又是白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水清澤猛然想起魅香,頓時眉頭一跳︰「居堂主,何閣主如何,現在何處?」

「此刻應以抵達別院,不過,對方似有意阻攔我等行程,所以居堂主、何閣主的迷yao似乎下得重一些……」

水清澤拔腿就跑,邊跑邊咬牙︰「叫吳堂主去別院見我。」

「是!!!」

水清澤一手捂著微微發疼的胸口,一腳用力「 」地一下踢開大門,駭得正準備出門的秋菊一大跳,還以為是端窩地來了呢……

「少莊主,你可嚇死秋菊了。」秋菊拍拍受驚的小心肝兒,哀怨地道。

「你到哪兒去?」

「秋菊原打算重新去請個大夫來,這下可好了,少莊主來了,秋菊就不怕了。」秋菊原本苦哈哈地瓜子臉轉而又欣喜起來。

「為什麼要重新請一個?」

「哼!磨磨唧唧的大悶墩兒,等著救命呢,她半天也放不出一個屁來,被我轟走了……」

水清澤皺緊的眉頭驟然松開,這廝真是越來越潑辣了,以後找誰娶他才好……

「秋菊,阿燕和傻妹如何了?」

「呀!游莊主,游正君,你們可回來了?」秋菊一直不肯叫他們老莊主,老正君,總覺得那樣把他們叫老了。

「怎麼,可是你們的少莊主欺負你們了?」火雲兒開玩笑道。

「哎喲,哪能呢,游正君,是大伙都惦記著您做的綠豆糕呢。」

「喲,瞧這小嘴甜的,怕是你最惦記得緊吧。」火雲兒嬌笑著道︰「走,我們先瞧瞧那兩個倒霉家伙去。」

水清澤把傻妹的手放回到被窩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放心吧,他們倆沒事,的確是迷yao下重了些。」

「呼!!!」

眾人都很夸張地舒了一口氣,這下屋子里的氣氛才算輕松了些。

水清澤掃了一圈,沒看到上官熙月兄妹倆,也沒看到苗嬌嬌,連小玉兒和夏竹也不見了。

「他們幾個呢?」

「糟了!他們逛街去了……」秋菊似乎才意識到他們幾個逛了這麼久還沒回來的不妥︰「完蛋了,他們會不會有事啊?」

「立刻派人去找。」

「是,少莊主……」

「秋菊,秋菊,快出來看看我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這邊幾人正說著呢,那邊熱熱鬧鬧地一干人就回來了,偏偏那幾人還沒意識到今日瓊琚院有何不妥,嘰嘰喳喳地笑鬧個不停……

「都知道回來啦?」水清澤陰著個臉自屋內走出來掃了一圈他們幾個,頓時嚇得他們幾個緘口結舌。

「阿澤,太陽下山了……」居如玉嘟著嘴巴委屈地看一眼水清澤,又看一眼西斜的殘陽,再看向水清澤,那意思是︰你看,天都快黑了,該回家了呀,你這話問得好奇怪……

水清澤無語垂眸,她吸氣,她呼氣,她不跟听不懂人話的小屁孩兒計較……

「阿澤,你看,糖葫蘆……」居如玉喜滋滋地舉著只剩最後一顆的糖葫蘆遞到水清澤的嘴邊︰「你吃,我留給你的……」

「……」水清澤凝眉咬下那顆糖葫蘆,牙齒咬得咯 響……

「阿澤,你看,還有這個……」居如玉又拿出了一個歪歪扭扭地小荷包獻寶似地送到水清澤的眼前︰「你看,我繡的……」

水清澤掃了一眼那個小荷包,淡粉色的,料子看起來不錯,就是荷包上那三條狀似毛毛蟲,又似細長草的葉子特別地……刺眼……

「你們今天一整天都待在繡房?」

繡房是水家在明面上的成衣鋪,有裁房,繡房,成衣房等,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

「是呀,是呀,我都繡了好久,你看,手指都破了,你吹吹……」居如玉伸出左手的幾個手指頭送到水清澤的嘴前。

水清澤瞄了一下眾人的臉色,尷尬地給他吹了吹︰「忙了一整天,就為了這三條毛毛蟲,拿回家來繡不是一樣的……怎麼了,玉兒?」

眾人幾乎悶笑出聲,水清澤方驚覺口誤,她現在可以斷定,那不是毛毛蟲!

「阿澤,那是三生草,代表著緣定三生,不是毛毛蟲,師傅說的……」居如玉很不滿。

「哈哈哈……哈哈哈……」苗嬌嬌很不厚道地捂著肚子笑彎了腰︰「我……我就……說……說嘛,阿澤……一定……會……當作毛毛蟲的……哈哈哈……你還不信……」

他這一笑,另外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有笑彎了腰的,有笑岔氣的,也有悶聲笑的……

原本特別生氣的水清澤看著大家笑成一片,好不熱鬧,也沒好氣地看著正生悶氣的居如玉。

「好吧,三生草就三生草,是我眼拙,別生氣啦。」水清澤的魔爪極其惡劣地揉了揉居如玉的臉,只把他的嘴巴擠成了「o」狀。

「那,我幫你帶上。」

小屁孩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立馬喜滋滋地給水清澤系荷包。

呃……水清澤徹底崩潰,明天又可以笑倒一大片……

晚上,水清澤招呼水家的廚子一起上陣,弄了頓特別豐盛的飯菜給大家壓驚,吃得眾人不亦樂乎。是以,當夜,除了水家苦命的女人,男人們都睡得特別安詳……當然,這里不包括居如燕和傻妹這兩個被放倒的倒霉蛋。

「娘,你可收到阿燕的訊息?」

「嗯,所以才急急地趕了回來。」

「那麼,依娘之見……」

「古峒出,魔功現,江湖亂。」

「真有那麼玄?!」

水子游看了自家女兒一眼︰「可別小看了古峒派,若以歷史論,它可比水秀宮的歷史還久……」

嘛?古峒派不是才建派三四十年嘛,如何與我水秀宮二百多年的歷史相比?

「古峒派的前身追溯到二百多年前,其實就是嗜血門,這下你明白了吧?」

水清澤兩眼呆滯,這下梁子結大了,名副其實地又久遠又綿長……

「你以為一百四十多年前的那場江湖浩劫是誰引起的,若非嗜血門與狗屁的名門正派相互勾結,水秀宮豈會慘遭橫禍?世人都道《破天訣》乃天下第一,又有誰能真正相信所謂的秘訣不過就是八個字,還是最最普通的八個字?如今,魔功再現,想必與毒門也月兌不了干系……唉——又是一筆說不清的孽債……若非我……罷了,罷了,若是重頭來一次,我還是會一樣滅他滿門,此事不提也罷……」

「娘,你真的相信是毒門害了千伯母一家嗎?」

「女兒,為何有此一問?」水子游詫異。

「娘親不相信對不對?」水清澤迎頭對上水子游打量的目光,狡黠地一笑。

水子游心里一咯 ︰「你怎麼看得出?」

「娘親表面粗枝大葉,內里卻心細如塵,女兒小姜一塊兒怎看得出老娘的心思呢!女兒只是覺得︰以千雨落的個性,絕不肯久居于人下……」

「僅僅如此?」

「不然哩!」水清澤沒好氣地道。

「她曾經單手與我打個平手,她相公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我的確不相信,區區一個毒門可以連傷她十八名貼身暗衛甚至殺了她!若非與最熟悉的人內外勾結,我想不出他們可以用什麼樣的方法殺了她……」

「所以,這麼多年來,你帶著爹爹四處游山玩水,目的不過是想確定千伯母她還活著……」

水子游的眸漸漸地黯淡下去,水清澤頓時噤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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