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柔……」水清澤陷入奮力地思考中。
「嗯!」
「白,心,柔,白,心,柔……」
「嗯!嗯!」
「噢!」水清澤一拍腦袋︰「在香滿樓,有個男子被大家欺負,我給大家講《無鹽郎》那次遇見的,是你嗎?」
「嗯!嗯嗯!!」白心柔高興地點頭如搗蒜。
水清澤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這倒霉催滴孩子,帶這麼坑人地嗎?害她死了不少腦細胞……
當時他因為身材偏高,嗓音又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標準而被周圍的人群辱罵和恥笑。她實在看不下去,一沖動就改編了無鹽女的故事,替他解了圍……可是,他那時蒙著面紗,又在她走遠的時候他才在後面小聲地告訴她他的名字,風一吹,她幾乎就听不到了,多虧那麼一點點兒印象,否則打死她,她今天都不能把這倆人聯系到一塊兒。
白心柔委屈地模著頭上被拍過的地方,他很不明白,剛剛還溫柔可親和藹的女人,怎麼就一下子對他「動武」起來,是她沒有認出他來啊?犯錯的又不是他……可是……他不敢說。
水清澤沒好氣地看著眼前男子毫無遮掩的表情變化,啥東西都寫在臉上了,虧他還渾然未知。
「你是怎麼到這里來的?」
「啊!!!慘了,慘了,我的工作要丟了,他一定不會要我了,嗚嗚嗚……」
「喂,你先別哭啊,什麼工作要丟了?」
「嗚嗚嗚……怎麼辦?我……我又要餓肚子了……」
水清澤一陣無語,這都還沒分曉的事,他就想到餓肚子了,啥工作丟了,不可以再找嘛?
「不許哭!!!」
「嗯?」白心柔又抹了一把淚,委屈地看著水清澤,為什麼看似溫柔的女人這麼霸道?他哭都不許……
「仔細跟我說說清楚整件事,不,許,再,哭,听到沒???不然……我就揍你。」水清澤故意亮了亮拳頭,惡狠狠地道。
白心柔覺得,他的淚又要沖涌出來了,可是,他怕挨打……于是,他恁是憋著一泡眼淚擱眼眶里,沒掉下來。
水清澤看得心里一軟,她恐怕真嚇到這孩子了;進而又一喜,終于有個男子怕她了,哈!哈!哈!哈!!!(筆者嘴抽抽,瞧把阿澤這孩子憋屈地,捏到個軟的,就喜成那樣……小心出來混地,都是要還滴啊……)
白心柔斷斷續續地費了半個鐘頭,總算把事情給交代清楚了。原來自那一別後,他跟著姨夫家搬來了京城。中間曲折苦楚暫且不提,只講他最後孤身一人在偌大的京都找工作。
他心思單純,原本想著憑自己不怕吃苦的雙手,這麼大的京都怎麼也會有他一處容身的地方,卻沒想到這麼大的地方,還是沒人肯聘他干活。不是條件要求很高,就是挑三揀四專捏他軟處,要麼就是不懷好意想佔他便宜……後來,好巧不巧地趕上「華夏娛樂城」廣發宣傳單,招賢納士。他不曉得那是怎樣的地方,要做什麼,但听人說總歸是招人干活的,于是,他就硬著腦袋去了。
之後的事,水清澤是知道些的。那時候,華夏已進入籌建尾期,她剛剛頒布新的管理措施。其中有一條就是上至管理層,下至普工層,均需廣納賢良,注入新血,進一步培養各部門的儲備人才。具體的人才招聘待遇,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蠻誘人的,所以當時來的人何其多。她一直坐鎮三個月才回到水秀宮總部。算算時間,距今日也有大半年之久了。
「你的嗓子怎麼了?」說到現在,水清澤才想起哪里有什麼不同,她記得當時遇見他的時候,他極有磁性的嗓音曾有那麼一刻讓她失了心神。只是當時尚在忙于四處考察,也沒做多想罷了。
「昨天出門淋到了雨,今早醒來就是這樣了……沒事的,我吃了藥很快就會好。」
這麼說,他的嗓音沒變……水清澤暗自猜測。
「那麼,你一定是歌手嘍?」
「你怎麼知道?」白心柔驚奇地看著水清澤,好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
水清澤笑了起來,稱贊道︰「你這麼好的嗓音,不做歌手,豈不是很浪費?」
「咦?曲主管也是這麼說的,一個字都沒差……」
水清澤悶笑,這家伙還真是塊寶。
「那麼,你既是華夏的人,又怎麼會到這里來?還,還吃了那個……」水清澤說到這里,看了看他有些紅腫的唇,有些說不下去,似乎唇上那溫溫軟軟的感覺還沒有消退,體內被封的熱度也逐漸上升……
「吃了什麼啊?」白心柔疑惑地模了下自己的唇,突然,他學著水清澤的樣子,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一定是夢到好吃的東西咬了自己的唇……我說怎麼嘴唇疼疼的……」
水清澤尷尬地別開自己的眼︰「我說你是怎麼來這里的?」
「嗯,好像是餓過來的……」
「什,麼???餓,餓過來的???」水清澤揩了一把虛汗,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嗯,我,我也不清楚……昨天陪小蕊出來買東西,回去的時候,小蕊說時間還早,要去別處逛逛。後來走到一條小路,也不知怎麼的小蕊就暈倒了,我急著去扶他,結果眼一黑也暈倒了……哎呀!小蕊沒有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出事了?怎麼辦?怎麼辦?」
「怎麼辦?」水清澤嗤聲挑眉︰「小蕊是不是出事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是出事了,虧你還想得出是餓過來的,華夏的待遇就差到那個程度了麼?你是不是真的腦袋缺根筋啊!」
「我……」
「別跟我說你昨天早上沒吃飯,真的是餓過來的!」
「是呀,我就沒吃……」
呃……誰給我整塊兒豆腐來!水清澤這會兒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眼楮上下瞟了那孩子幾眼,她扭身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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