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澤愣了,沒想到……他的心思那樣細膩……
「我真的有穿衣服……別走……」
一秒,兩秒,三秒……
如果,她真的就那樣硬著心腸走出去,或許今日,她錯過的……不只是一雙暗藏欣喜,蓄滿熱淚卻就是不掉下來的眸子。
「真的是你……我沒有听錯……原來真的是你……」
「你,認識我?」水清澤面上依然平靜無波,腦海里卻是翻江倒海般地搜尋著眼前這位男子的信息。
男子心里一陣苦澀,他其實早就知道,她根本就不會記得他……可是,為什麼還會這樣難過?明明就知道的結果……為什麼還會這樣難過?
「你怎麼了???」水清澤幾步跨到床前,隔著錦被迅速解開他的穴道,又急忙抓起他的手腕。
「疼……好疼……」
絞心痛?他,怎會如此……
「熱……我熱……好疼……」男子痛苦的臉皺成了一團兒,一手緊緊地抓著胸口前的薄紗,泛白的骨節一根根的,都能听到「 」的聲音,一手卻無意識地胡亂揮舞,眼瞅著錦被被他揮到一邊,松散的薄紗也要顫巍巍地滑掉了……
魅香???
水清澤的臉「砰」的一下,碎了……
三兩下扯掉一邊的羅帳裹住他等同于透明的身體,又迅速拿出銀針,三根齊發,隨即衣擺一掀,盤腿坐于男子的身後,雙手交叉翻飛數次,貼于男子的身後……
對面房間的錦衣女子面向窗外負手而立,滿意地听著下屬的匯報,唇角不經意間慢慢勾起。
「咚,咚咚……」
規律的敲門聲一下一下自耳邊傳來,水清澤慢慢收回內力,並迅速轉過男子的身體。
兩唇相接的一剎那……四肢如招電擊,頓時一陣氣血翻涌。
水清澤尷尬地頓了一下,略穩了穩心神,貝齒尋著香唇,只輕輕一合,一股混合著男女體香的血腥味立即溢滿兩人相連的唇間……
門被推開的那一刻,水清澤剛好離開他的唇,正背對著門口替男子擦拭著唇邊的血跡。
「你總算來了?」
「哈哈……澤妹妹可是怪我來晚了?」錦衣女子搖著折扇,好心情地道。
「不敢,我可沒那麼幸運,有一個會算計妹妹的姐姐。」水清澤暗暗運力封住剛剛侵入體內的魅毒,轉過身面無表情地道。
「噢?這麼說,我來得還不晚。」錦衣女子就近在身邊的椅子坐下,順勢翹起二郎腿,一副根本沒意識到「陰陽」的表情。
水清澤穩住心神,淡淡掃了她一眼,直覺想一掌揮過去,理智卻又在另一邊死命拉扯著她。
「他的病已無大礙,只需悉心調養三個月即可痊愈……不過,心病還須心藥醫……剩下的,在下也無能為力。如果趙姑娘沒別的什麼事的話,在下這就告辭了……」
「喂!等等,等等……你,你剛才說什麼啊?什麼病已無大礙?我怎麼沒听懂?我還沒帶你去看病人呢……」趙姑娘拉住水清澤的胳膊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水清澤的臉抽了抽,一手指向床邊的男子︰「他,不是你帶來讓我醫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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