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改天去找找李溥問問清楚」楊笑心中嘆道,「便宜的老娘武功是高超,可治病功夫似乎還有待斟酌,看自己身子的架勢楊笑真懷疑自己變成了桃谷六仙手下的令狐沖了。
想起了李溥,楊笑便不由地想起了,那個在他眼里與孟姚氏同樣妖孽的發明家——李溥的妹妹以及醫術高超的李溥父親。
就在楊笑正想著什麼時候找李溥好好看自己身子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方管家急切的聲音︰「姑爺——姑爺——大小姐——有好事——有好事——」
幾人抬頭望向門外,只見方管家滿臉笑意地跑了進來,看見三人,氣也不及喘地說了起來︰「法——明——寺的老禪師出關了,剛才托村頭的大牛前來報訊大牛正——在——前廳——」
「老和尚出來了?」楊笑驚喜的想坐起來,卻發現渾身上下仿佛不听使喚般彈了一下又倒在床上。
「花和尚、相公」清兒、琴蕭蕭二人嚇得驚叫連連。
「姑爺——你——你——沒事吧?」方管家看到楊笑這般模樣,原本喜氣盎然的老臉頓時拉成了驢臉。
楊笑咧嘴一笑,嘶啞地說著︰「老和尚說了什麼?」
聲音雖然細不可聞,但方管家還是讀懂了他的意思︰「大牛傳來的口訊,了凡禪師想叫你回法明寺一趟,可如今姑爺你這個樣子,要不——等明天?」
楊笑搖了搖頭,示意清兒、蕭蕭二人扶起了自己,靠在床上,喘著氣頓頓繼繼地說著︰「老——和尚,想來——是有要緊的事——和我說,看來——他的傷勢也不見得——樂觀,我們還是去一趟。」
幾人想想也就明白了過來,老和尚功參造化,如今出關了,那說明傷勢有了變化,可他沒有親自來琴府似乎有了不祥的預兆。
看了二女淒楚的俏臉,楊笑反倒灑然地笑了笑︰「沒事的,都不要擔心,方管家你去備車,我們去法明寺——」
「唉」方管家應了一聲,走出門外方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搖著頭徑往大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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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載著幾人,趁著斑駁的星光離開了琴府往法明寺去了。
老和尚醒來本是好事,可一想起楊笑的揣測以及他自己身上的傷勢,幾人的心頭便如壓著大石一般提不起說話的興頭。
好在這一路較短,出了宋家村便是法明寺外的小樹林,馬車走不到一刻鐘便已來到了法明寺門前。
清兒和琴蕭蕭攙扶著楊笑走下了馬車,甫上台階便听見里面響起一陣陣爽朗的說話聲。
「大師功參造化,李某佩服——」
那聲音清朗厚重,就連不懂武功的楊笑也听得出此人中氣十足。
難道是老和尚傷勢好了?不對啊,這聲音可不見老和尚。
楊笑懷著疑惑,在二人的攙扶下走進法明寺的前殿。
前殿內,佛壇前燭火高燃,映著四周明亮莊嚴。壇前的主次座上分別坐著三男一女。其中一人正是多日閉關的老和尚
老和尚手捻佛珠滿臉慈笑,坐在壇前陪著一髯須老人喝茶寒喧著。
幾人看見楊笑他們進來,停下話來,俱都朝楊笑望去。
其中一年輕的白衣男子,站了起來笑著跑了過來,道︰「楊大哥,我爹和我妹妹來了」
不屑說此人正是楊笑恰才想起要找的李溥了。
原來是李溥的父親跟他的妹妹來了,真是說曹操曹操便到了楊笑大喜連忙催促著清兒二人,扶著自己走到那髯須老人面前,雙手一恭,道︰「楊笑拜向李伯父——」
那髯須老人頷首含笑,眼楮卻如兩只探照燈般地鎖住楊笑,看得楊笑心底莫名地一陣發虛。
「李——伯——父——我——」楊笑回顧了一下自己,聲帶嘶啞地說著,「我——有——什麼——不對」
老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然後探出右手扣在楊笑的三寸尺關,閉眸凝思著。
在座幾人俱都玲瓏剔透,知道眼前的老人已看出楊笑的不對,俱都神色緊張地望著那老者靜等下文。
過了半晌,老者睜開雙眼,兩眼精光暴漲,左手輕輕一拂便掀開了楊笑胸前的衣襟。
古胴色的肌膚上,縱橫交錯著數道殷紅色的傷疤,那是在落峽谷與禁衛軍以及與漕幫交手留下的痕跡,在胸口的正中央兀自保留著一片膚色較淺的印記。
老人左手指了指那塊印記,沉聲地道︰「這里是不是有塊東西?」
楊笑駭然地看著眼前的老人,張大嘴巴吱唔著︰「你怎得知道這里有塊東西」
那里肌膚異色,敞開胸襟時,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楊笑的胸口曾經掛過東西,可怪就怪在那老者只是把了把脈,然後便掀開衣服直指胸口的那塊印記。
自從被袁天罡治好傷勢,壞了楊笑的玉佩後,琴蕭蕭便一直惴惴不安,再加上在治療時離奇的怪夢,她隱隱覺得自己似乎破壞了某種應有的東西,此刻見那老人直指楊笑胸口的印記,琴蕭蕭恍然明白了許多,她感覺自己似乎害了楊笑。本就自哀自怨的她,剎那間心頭又涌了莫名的感傷。
「相公——為了救我把他佩帶的翠玉陰陽佩給了我治傷」
「那玉佩呢?」老者問道。
「碎了——」琴蕭蕭流著清淚,嗚咽著。
「蕭蕭姐姐碎就碎了,有什麼好擔心?」楊笑轉過頭輕聲地安撫著,「不就一塊玉佩麼,能救回一命,那是玉佩天大的造化——」
那老者靜靜地听著,眸子里神彩紛呈,看著眼前的一男二女,時不時地點頭又是搖頭。
待琴蕭蕭啜泣聲漸息的時候,楊笑方才想起了老和尚,于是蹣跚幾步走到老和尚面前,笑道︰「老和尚,你傷勢如何?可有好轉?」
老和尚含笑地點了點頭,說道︰「老和尚沒事楊笑,你讓李施主千里迢迢趕來這是非之地,可曾有安排?」
楊笑回過身來慚愧地看著李家三人,道︰「李伯伯,佷兒我真是對不起,當初年少輕狂,沒想到如今局面變得這般模樣——」
「呵呵呵——」那老者輕拂髯須呵呵笑道,「道法自然,一切隨緣吧倒是小哥你啊,此刻不宜多說話,還是早點休息為好,一切等明日再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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