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八章兵圍十方
待楊笑回到客棧時,客棧大堂處早已人聲鼎沸,俱是議論著蘭州府將赫連多遇刺的事情,回到房中楊笑百思不得其解,土炸彈作為新式武器楊笑保密制度自然做的極好,此時卻出現在這蘭州府的大街上,讓他好是心煩。
難道是豬老伯另把炸彈運過來?
或許有可能
出行西域途中自己雖然經過固原西涼,但沒有進城,不曉得洛陽大興宮如今是什麼狀態。
赫連多在蘭州府召開西域二十七國萬博會,雖說是促進邦交卻也凸顯反叛之心,楊笑能夠想得到,遠在大興宮的豬老伯應該也得到消息,他若暗地派兵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總之,無論如何那刺殺赫連多所用的土炸彈都要查過水落石出。
到了傍晚時候,劉雄偉以及去外面游玩的幾個少年兵方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那些少年兵神情興奮大談著異域風情,唯有二娃子臉色黯然,眼神略顯慌亂;而隨同的木雅反應更甚,神情呆滯不說,眼圈紅腫似是哭過一般。
眾人見木雅出去的時候是活蹦亂跳,回來卻大變模樣,讓人如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一伙少年心中憐憫,各施本事盡力勸解,不僅沒有效果反而惹得木雅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一干人等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楊笑見狀趕走了旁人,獨自來到桌前。
「出去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楊笑坐了下來,看著木雅聳動的柔肩不由一陣嘆惜。
木雅抬起頭來,淚落梨花地看了楊笑一眼,然後又趴回桌子繼續抽噎了起來。
「我知道你有故事,」楊笑淡淡地說道,「你不說我怎麼幫你——」
「哆哆哆——」
門環幾聲扣響,打斷了正要繼續勸說的楊笑。
「進來吧」楊笑只好停了下來,對著門外說道。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房內光線倏的一暗,楊笑抬頭望去只見大牛正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
「怎麼事?」楊笑一愣站了起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大牛有這種表情。
大牛走到楊笑身邊,望了下還趴在桌面哭泣的木雅,臉上一陣踟躕。
「說吧,事無不可對人言」
「剛才我回房的時候,二娃子跑了過來吞吞吐吐地跟我說,他身上的兩枚土炸彈丟了」
楊笑再次愣了一下,腦中自然而然地想起今日下午那幾個蒙面人刺殺赫連多的情況,莫非那土炸彈就是二娃子丟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問題就有些大了,那些刺客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學會使用土炸彈,顯然是有備而來,看來西域之行是走漏了消息,那會是誰呢?
楊笑想到這里看了下兀自趴在桌上啜泣的木雅,回想著中午時分那個逃走的刺客心中便有了計較。
揮了揮走讓大牛走出門外,楊笑再次坐了回去,對著木雅道︰「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你們到底是誰?」
木雅雙肩停止了聳動,抬起了滿是淚痕的俏臉,紅腫的眼楮中烏黑雙瞳明顯夾雜著些許的慌亂與驚訝。
「那日在六盤山,我便知道你不同尋常,」楊笑淡淡地說道,「可一路上我也沒有為難你,你在隊伍里東竄西跳原來早就安了這顆心」
「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路線?于是一大早便在那里等著?煙雲寨」楊笑說到這里突然冷笑了幾聲道,「呵呵,好算計哪六盤山上還真是奇貨可居啊,有你這麼一個善表演的女軍師」
木雅被說得一臉的通紅,那雙黑白分明的眼楮仿佛要噴出怒火一般︰「你——你是說我是六盤山上的劫——劫匪?」
「莫非不是?」
「你——你——本——公——主——堂堂一個——」
就在木雅正要說出自己身份的時候,外面突然起了一陣喧嘩,緊接著一個急促的聲音傳了過來︰「快給本將軍圍上,一個都不能走月兌否則你們就提著腦袋來見我」那聲音越說到最後越殺氣騰騰。
房間里的木雅全身一哆嗦,顫道︰「他——他——們怎會尋到這里來?」
此刻楊笑也是怒火中熾,來圍十方客棧的不用說便是赫連多派來的府兵,這番搜索自己是池魚之殃土炸彈在自己身邊,要是被查到十張嘴也是說不清的。
大牛、劉雄偉急沖沖地趕了過來,俱是一臉的急色道︰「少爺,怎麼辦?」
楊笑心中嘆惜,本想暗中行事,哪知遇到這種事。
「出去會會他們」楊笑冷聲道,「大牛派幾個好好看住這位木雅姑娘」
「你——你——想干什麼?」木雅驚惶地站了起來,顫道,「不要逼我出手?」
大牛冷喝一聲,方天畫戟帶著一道弧光閃電劈出,在距木雅臉上只有三分時方才驟停了下來。
勁風吹面生疼木雅心中驚駭,不曾想這看起來憨厚的少年還有這等神技。
大牛派了幾人把木雅囚在房中,便隨著楊笑走出房門。
一樓早已混亂不堪,餐桌、座椅散的到處都是一大堆食客簌簌發抖地被那些府兵趕到一起
大廳中央一個將軍模樣的人正一臉寒霜地站在那里指揮著。
「全部帶走」
「將軍不要,我們只是過來吃飯的。」
「將軍我是剛剛路過」
「……」
人群中嘩啦啦地跪了一大片,磕頭搗蒜,眼淚和鼻涕齊飛。
「他娘的,」那將軍大罵一聲,「信不信老子當場斬了你們」
話音一落,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誰還敢不拿自己頸上玩意當回事?
「這還差不多」那將軍臉色緩和,冷聲道,「如果你們身份清白,本將軍自不會為難你們,全部帶走其他人給我上二樓,快」
二樓廊道的盡頭,另一個房門被打開了,魏東陽帶著軍師及另外兩名統領走了出來。看了看樓下正在上來的蘭州府兵虎眉頓是一蹙。
中午行刺的事情,他比別人知道的更清楚,六盤山橫跨蘭州、固原兩地,不論是蘭州城還是涼州城到處都有他的眼線。要不然當初涼州兵圍六盤山時,他們怎能從容撤離呢?
可如今這個情況就有點不妙了,甕中捉鱉啊,要是真被蘭州府兵請到大牢里,要想出來還真是大費周折。
「軍師現在怎麼辦?」魏東陽小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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