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環境中,听不見一絲聲音,這種壓抑的沉悶讓人聯想到了死亡,沒有亮光,緊束著的四肢,喉頭被軟物塞滿,膠帶緊封,不管如何用力如何掙扎都掙月兌不開,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甚至比死亡還要可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遠處傳來沉悶的腳步聲,蹭蹭蹭地一連串的下樓梯的聲音,腳底板摩挲著大理石發出的聲響,讓原本已經緊繃著神經的人停止了掙扎,惶恐不安地順著發出腳步聲的位置望去。
其實他不可能看得到,因為他的眼楮也被蒙著。
緊接著有人過來了大力撕開封住他嘴巴的膠帶,強行掰開他的嘴從嘴里拿出一團軟布,林研修坐在軟椅上,蹙了蹙眉,晨陽那小子,綁個人也是這麼奇特,他以為這是搞某個島國的特色av啊,扒光了像耶穌一樣綁在木架子上也就得了,封個嘴用了膠帶了嘴里還強行給人家塞一坨,真是的!他對男人的體不敢興趣好不好!
「你們是誰?你們這是非法禁錮,是犯法的!」撕開了膠帶的男子開始吼了起來,被綁住了四肢只能拼命地搖起頭來,幽暗中,林研修點起了一支煙,輕輕吸了一口,听見身後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轉過臉來看了他一眼,眉宇動了動,指了指了旁邊的沙發,問他要不要坐!
御澈伸手把月兌下來的外套遞給了旁邊的人,坐了下來,優雅地伸直了長腿,雙臂一展靠在了沙發上,神情顯得有些疲累,狹長的眼楮微微一眯,閉上眼假寐了起來。
林研修吐著煙圈,輕笑著說出口︰「這種小事,犯不著你親自動手!」說完把手里的煙放進了旁邊的煙灰缸,蹙眉,朝身邊的人示意著,「太吵了,讓他安靜些!」
很快便听見一聲哀嚎,有骨頭被捏得月兌臼的聲音,那個人被卸了下巴,再也沒辦法發出聲音了。
御澈睜了睜眼,看著林研修,低語著︰「不要老是這麼冷暴力!」
林研修笑了起來,「不妨試試飛刀,我好像很久沒跟你玩了,上一次是在姑姑三十歲生日的時候,倒霉的是我居然輸給了你!今天要不要來玩玩?」林研修說著,手下的人便端來一個方木盒子,打開盒子一看全是手把呈凌錐形狀的鋒利小刀,林研修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對面那個人體模特,「目標就是這個,怎樣?」
御澈眼皮疲憊地耷拉著,實在是不想跟他玩著這種無聊的游戲,唇角一抿,搖了搖頭,他最近精神一直不太好,可能是晚上失眠的緣故,睡不好時常覺得累,也只有在幾個兄弟面前他才會展現出這樣頹廢的一面,倒是把一旁的林研修看得蹙緊了眉頭,從唐晨陽那個鳥嘴里听出了些話,作為表哥又同為男人的林研修免不得想八婆一下,男人何必要活得這麼累?身邊多幾個女人又怎麼了?哪個生理正常的男人能挨得住四五年之久?
今晚上得讓他開葷!
恐怕很少有人會知道,這位e市的高官其實跟縱橫e市的首霸還有著跟深層次的關系,那就是他們原本就有著血緣親屬的關系。
御澈的母親便是出自林家,是林研修的親姑姑!
林研修對著身邊的人揮了揮手,又指了指御澈示意他還是出去坐坐,只管等消息結果就行了,他林研修有一千種一萬種的法子能讓人深刻體會到‘生不如死’這四個字的含義。
「要不要來杯咖啡,提神!」林研修看著坐在大廳沙發上的御澈,他們剛從樓上兒童房出來,見到里面的人睡得香甜便不忍打擾,兒童房里的大床上,唐晨陽一人就佔了大半張床,手肘上還睡了一個薇妮,沐寧則是睡在床的這一頭,三人的睡姿看得御澈是嘴角直抽搐,走出房間時便忍不住地說了一句︰「讓唐晨陽滾回去睡!」
像什麼樣子!
林研修聳了聳肩,「薇妮睡覺不老實,要抱著人才肯睡,晨陽也是沒辦法才摟著她睡的!」
瞥見御澈臉上閃過一絲郁郁,林研修低聲道︰「怎麼了,吃醋了?」看他這樣子八成是還沒和孩子們這麼親密過吧!
御澈默不吭聲地走到客廳的沙發前躺下,過了一會兒便坐了起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幫我照顧好那兩個小東西,別讓人有機可乘!」
林研修晃了晃手里的紅酒杯,抿了一口,「要走?唐姑姑還沒有回來,不打算跟姑姑聊一聊?」
「不用了,我還有事!」御澈說完便沖著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便拿來了御澈的西裝外套。
「要走也陪我把這杯酒喝了吧!」林研修晃動著酒杯,伸出手拿出另外一只裝有半杯紅酒的高腳杯遞給他,見他接過便輕輕一笑,「沒想過要把這件事告訴姑姑和姑父?」孩子都這麼大了,認祖歸宗的事情要越快越好!
御澈神情一動,把手里的紅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就走。
林研修看著那只空空的高腳杯,俊朗的面容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笑容慢慢地擴大開來。
哦,今晚的夜色一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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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房間里,蘇沐薇緊握著電話,下午的時候御澈就不讓她出去,讓她好好地在酒店里待著,他已經出門一個多小時了,應該不會再過來了,趁著他不在的時間,蘇沐薇洗了個澡,幾次走到門口都退了回來,她知道因為他的身份特殊,如果被人抓了把柄,或是被別人拍下她和他的照片,無疑又是一場風波。
這讓她想起了四年前,因為一個艷色視頻,僅僅是因為一個類似于自己的背影都差點讓她萬劫不復,輿論媒體的可怕力量是她無法低估的。
所以說今天御澈在說‘別亂動,後面有人’的時候,她就如驚弓之鳥,一種被人盯上了的恐懼感開始在心里蔓延開來。
听了蘇沐薇敘述的張靜怡忍不住地蹙眉,「薇薇,這一次你還是該听他的,暫時別回a城了,你知道在官場玩手段的人都是心狠手辣未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你乖乖地待在他給你安排的住處別亂走!」四年前蘇沐薇已經做了一次棋子,後來的事情一波三折,若不是有人收拾恐怕蘇沐薇那個時候已經聲名狼藉了。
臨沒的悶。掛上電話,張靜怡起身直奔梁子墨的辦公室,推開他辦公室的門發現梁子墨並不在辦公室,她原本打算去他的科室看看,剛要轉身,听見辦公桌上的電腦響起一陣收到電子郵件的提示音,她快步走了過去,走到他的辦公桌前,鬼使神差地伸手動了動鼠標,電腦屏幕亮了,一封郵件提示在屏幕上閃了閃。
張靜怡眯著眼楮看清了上面的字,緩緩念出了聲︰「安寧白馬?」
剛念完這三個字,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把張靜怡嚇了一跳,看著站在門口正在跟顏彬說什麼事情的梁子墨,急忙松開了鼠標,站在了一邊,畢竟偷看別人信件是不道德的事情,張靜怡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自己一向是不喜歡探測別人**的人,但今天是怎麼了?居然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就動了他的電腦!
梁子墨很顯然很驚訝張靜怡在自己的辦公室,那雙黝黑的眼楮銳利地掃過,把張靜怡看到有些心虛,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急忙假裝若無其事地爽朗笑道︰「啊,梁醫生,正好找你有事,你有時間嗎?」
梁子墨把病人的檢查資料遞給門外的顏彬,交待讓他去處理,看著張靜怡蹭到了門口剛要從門口躥出去,伸手一把將門給拉了過去,張靜怡被堵在了門口,瞅著梁子墨那有些發冷的眼神,抖了抖唇角,「既然你沒有時間,那我下次再來!」
梁子墨高大的身軀往門背一靠直接將門被完全堵住了!
「急什麼?我其他什麼沒有,就是時間最多!」
說完,梁子墨居高臨下地看著神情有些慌亂的張靜怡,眼楮一眯,從她那慌亂的不自在的眼神里看出了端倪,心里暗道她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張靜怡這個女人一說謊就會心虛,而她此時的表現就是心虛的表現,極度的心虛!
見梁子墨痞子氣地堵在門口,一雙眼楮卻緊緊地盯著她,似乎要用那雙眼楮將她完全看穿一般,這種壓迫感讓她覺得快要窒息了!
但她卻隱隱地覺察到他劍跋扈張的怒意中隱含著緊張。
張靜怡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梁子墨,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的緊張?
張靜怡退後一步,盡量讓自己保持心平氣和,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你知不知道已經有人盯上了蘇沐薇和那兩個孩子?」她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詢問下他的意見,只是剛才以為偷窺信件害得她緊張得連正事都忘記了。
梁子墨眼楮一眯,身體依然靠著門一動不動也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冷聲說道︰「就為了這個事?」vr2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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