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泡茶。」他淡淡說了句，若無其事收回了手。
葉帛涼好想回掐過去，可方主席正樂呵呵地上下打量她，她只得起身去泡茶。
回來時這一老一少已經展開了戰局，慕清揚會下圍棋，這是葉帛涼不知道的，她也看不太懂，只是她知道方老師在學校時已是殺遍全校無敵手的高高手了。
「葉帛涼，現在在慕氏工作？」方主席一面落子，一面隨口問道。
「嗯。」葉帛涼都不知道算不算，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心血來潮胡說的一句——他的秘書，怎麼可能不通過人事部門，他說誰就誰？老爺子還不得又把她拎去關冷氣室凍清醒？
「還是這樣不愛說話啊。」方主席扭頭看向她，一臉笑意。
「她是悶葫蘆，這樣才不會打擾我們下棋。」慕清揚唇角一揚，一枚黑子落下，方主席臉色錯愕了一下，接著便不再找葉帛涼說話，專心對付慕清揚去了。
就算葉帛涼不懂棋，可從方主席的神色也看得出，他遇上對手了。
他們兩個一下就是大半天，其間老爺子和秦語柔進來過，慕弘遠也進來過，都只呆了一會兒就出去了，反而是葉帛涼硬著頭皮扛過了那麼多人古怪的目光，一直陪他們坐到晚餐時分。
好吧，她快餓死了，這兩個人全神貫注到午餐也沒去吃，害她跟著一起挨餓。
慕清揚一直輸，直到最後幾局，才贏了兩局。
「你小子……」方主席看來很興奮，他久未遇上對手，尤其是慕清揚這樣愈挫愈勇的年輕人，能沉下氣來，越輸越下，一直不放棄任何一個取勝的機會，而且棋風大膽，疏而不漏，有好幾局他都是憑著經驗險險取勝。
「我不和你作生意，你太難纏了。」他接過了葉帛涼遞來的熱茶，抿了一口，笑起來。
「那我慘了。」慕清揚也跟著笑。
方主席扭頭看向葉帛涼，打趣地說道︰「你怎麼找了這樣一位老板？心黑得很，專門揪人痛腳，知道我愛下圍棋，把我在這里關了一下午，害我連老朋友們都沒陪。」
「那您就說到做到，千萬別和他做生意。」葉帛涼微微一笑，又給方主席遞上了紙巾。
「你這丫頭，也不怕老板炒你魷魚，不過如果他炒了你，到我公司來吧。」方主席擦了手，又用欣賞的眼楮看向了葉帛涼。她在學校時，他就很注意她，她不像普通的女孩子虛榮浮夸，她是實打實的在學東西，而且覺得細致較真，和慕清揚一樣，有股不服輸的勁。
「方主席挖牆角？她對我可太重要了，不能給您。」慕清揚爽朗地笑著，挑了支雪茄遞給方主席，「歐洲那邊的事，方主席是否願意和我詳細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