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農莊,霍睿東去小賣部買了紗布消毒藥水之類的,一回到住所,就拉著江蒙去浴室沖涼。
「我自己洗。」她往外趕他。
「還害羞啊?你光身子我又不是沒見過。」他伸手就剝她衣服,她扭扭捏捏地躲。
「听話,洗完澡好給你上藥。」他板著臉。
「可是我們已經分開兩年了,你總得讓我有個適應期吧。」她氣咻咻地說。
「從現在開始適應。」他哪容她再嗦,抓住她就月兌掉她的t恤,等把她褲子剝掉站起身時,他的臉忽然陰了,眼底烏雲翻滾,像是要發火的前奏,江蒙不明就里,抬手去模他臉︰「你干嘛忽然擺張臭臉啊?」
「你胸上是怎麼回事?」
「什麼啊?」她低頭一看,瑩白的肌膚上有幾處淺淺的紅印,是那晚在噴泉邊那個流氓的杰作。
「我……」她欲言又止。
怎麼解釋得清?難不成告訴他那個混賬王八蛋扯開她的衣服在她胸前又親又啃?
「你不是說這兩年你沒交過男朋友嗎?」
「我真的沒有……」她委屈及了。
他鐵青著一張臉拖她到淋浴下,打開水開關試了拭水溫把噴頭塞給她︰「洗完趕緊出來。」
她起碼在浴室里呆了大半個小時才裹著浴巾出來,臥室里烏煙瘴氣的,他正坐在沙發上抽煙,臉陰得就像雷雨前的天。
「我先睡了。」她怯怯地說。
「過來我給你擦藥。」他掐滅煙頭。
她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他埋頭查看,這才發現她膝蓋已經紅腫了,遠比手肘上的傷嚴重。
幫她上藥的時候,她咬住唇一聲不吭,他抬眼看她︰「痛就哼兩聲。」
「這里疼。」她指指胸口。
他埋下頭去不說話了。
他們住的這個農家小院是家庭式的,廚具家居用品一應俱全,睡覺前,他去廚房熱了一杯牛女乃給她。
「我刷牙了。」她向來不愛喝女乃,只喜歡酸女乃之類的女乃制品。
「喝完再去漱漱嘴。」
她只好接過一口氣喝光,以前在江城念大學的時候,每隔一天他會開車去接她回江縣,第二天一早再送她回學校,早晚他都會逼她喝牛女乃,說是補鈣,她不喝都不行。
室內開著冷氣,溫度很低,她縮在被窩里听著浴室里嘩嘩的水聲很是郁悶。他一定誤會她了,他肯定以為她有別的男人,肯定以為她在騙他。
她真恨死那個流氓了,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方能解恨,天底下這麼多女人,他偏就喜歡招惹她,真是不要臉。
她正嘀嘀咕咕地詛咒,霍睿東出來了,只穿著一條黑色底褲,頭發是干爽的,他素來整潔,每天沖完涼會把頭發吹干,胡須剃干淨,以前在江縣的時候,他居住那間小公寓非常潔淨,幾乎沒有隨處亂發的物件。
臥室里只開了一盞落地燈,光線幽幽暗暗的,床只是普通的雙人床大小,他躺在外側,江蒙睡里面,中間的空隙還能容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