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第四章誰見過這樣的殺人犯（二十八）[VIP]
縣長一听夫人說殺雞。馬上聯想到一句俗語︰殺雞給猴看。想到這兩個又臭又硬的殺人凶犯，單憑**的折磨，恐怕難以屈服他們的意志。還要在心理上摧垮他、道義上去震懾他。看看這樣能不能突破。
隨即提筆草擬了一則告示︰肋
鑒于王小雨凶殺疑犯︰三鳳、三狗死扛硬抵，拒不認罪以正視听……謹定于X年X月X日，于泜水鎮案發地，設立公堂。公開審理此凶殺案件。借以彰顯國法如山，宣揚民眾友愛守法；望眾鄉民屆時到場，蒞臨見證、見查。
縣長XXXX年X月X日
到了公開審訊那天，早有公人在前一天就在泜水鎮，汦水橋頭最寬闊的地方搭起了席棚。席棚里擺滿了各種黑森森的刑具，而且還臨時壘起了兩個炭火爐子。兩個彪形大漢，光著膀子把大風箱拉得山響。火苗子竄出三尺高。
主審官和人犯還沒到，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
等到開審時間，有人高喊一聲︰「縣長到！」
眾人一下子鴉雀無聲。齊刷刷的讓出一條道來。只見縣長一身皂色官府，步態穩重，走入席棚。後邊緊跟著的是一干刑訊人員，再後，就是重重看護下，身披重銬的兩個疑犯。
這兩個人才是人們關注的重點。這三狗，雖說是個男人，這些年，以窮買窮，為害鄉里，在地痞中也算個人物。但面對這麼多睽睽眾目，早就沒了一點底氣。耷拉著頭，脊梁像被抽了。鑊
三鳳卻不低頭，目無表情，目不斜視。人們看著她那姣好的臉蛋和從容的姿態，有的嘖嘖嘆息，有的搖頭質疑，一時間人群里發生了小小的騷動。
隨著縣長大人案前坐定，堂木一拍，一下子，又鴉雀無聲。
警察迅速列隊站好位置；各類公事人員也依次各就各位。
執事官宣讀了現場紀律和法則，宣布開庭審理。
警察局長就宣讀了案發過程和現場勘查筆錄。然後就進入審理程序。
二人犯被推到席棚中央，主審官勒令二人面對眾人跪下。三鳳被推轉身，還是毫無表情。腿直直的。絲毫沒有下跪的意思。三狗低著頭，左看看，右看看，哆哆嗦嗦的要下跪，三鳳抬起帶著鐐子的腳側踢在三狗的腿上，低聲說︰「你敢跪！沒殺人你跪啥？」
旁邊押解的警察都是站堂老手。哪里容得二人如此猖狂，一腳踢在三狗腿窩上，三狗撲通跪倒，低頭不語。三鳳卻早有防備，一連踢了三四腳，就是不跪，急得兩個人上手把她按倒在地，她索性蹲在地上不起。
主審縣長看罷，跟二位警察擺擺手，示意算了。就問三鳳︰「警察局指證你犯︰**罪、謀殺親夫罪，你認罪嗎？」
三鳳背法官對面對眾人聲音很清楚的說︰「沒有！我沒罪！都是你們故意陷害我！」
縣長一拍堂木，厲聲說︰「那你家糞坑里的無頭男尸怎麼解釋？人頭你藏哪里了？你家炕頭牆壁上的血跡怎麼解釋？還有，你為啥要和三狗一起出逃？鐵證如山，你還執迷不悟！」
三鳳抬起頭，說︰「我哪有**？**是說男人的。我又沒娶小老婆，說我**誰見了？說我殺人，血跡和尸首跟我要解釋，跟我要人頭，我一個農家小女子，又沒有掌管警察和偵探，如何跟你解釋？我要出門走親戚，三狗正好也出門，跟我有啥關系？哪有一起出逃那回事？」
縣長眼楮一瞪說︰「好一個農家小女子！鐵嘴鋼牙，在事實面前還百般抵賴！今天我讓你口服心服。來呀，有請縣警察局書記員宣讀現場周圍調查報告和鄰居證言證詞。」
書記官拿出一沓子調查筆錄。從第一頁開始大聲宣讀了起來︰
鄰居王某，劉某林某證實︰自從小雨娶了三鳳，倆人看起來並不如一般年輕人那樣黏糊，倒是三狗和羊毛蛋等人經常出入小雨家。而且經常是在小雨不在家時。二人也多次因此爭吵。證明人︰某某某
另一條︰今年某月某日，小雨跟三鳳早起發生口角，上午即出門。遇見鄰居某某，言說要去做生意。中午，即見到三狗羊毛蛋買了酒肉到小雨家，三人吃喝劃拳之聲，四鄰皆知。此後，一連幾天小雨家，不絕劃拳喝酒的喧鬧聲。證明人︰李某，劉某。
第三條︰汦水火車站值班員某某某證詞︰某年某月某日，王小雨只身乘坐某某次火車，于上午X點X分，北行。直至某月某日下午X點X分，乘坐某某次南行車回家，再沒見在火車站露面。某某某簽名。
第四條︰證明人王某（為小雨的姐姐）證實︰某月某日前半晌，也就是案發前三日。弟弟小雨帶了一塊肉，約她給父親上墳燒紙。由于她對三鳳成見較深，就拒絕了，並說服弟弟二人一同上墳，後二人回到自己家敘話。一直到天黑才回去。
第五條︰鄰居李某某證實︰某月某日晚，親見小雨回家，並與之搭訕。此證據與第三條相吻合。
第六條︰鄰居劉某，鄉親路某證實︰某月某日上午，親見小雨出鎮，問及，言說︰去姐家。路某又親見三鳳到三狗家門口找三狗。
第七條、第八條、、、都是證明三狗和羊毛蛋二人一起到某鎮去買棉花，然後送到小雨家。
第十條，第十一、、、、等等。
這些證據相互印證，並且都有鄉親的畫押和手印。听得三狗額頭直冒虛汗。三鳳的臉色也一會兒白，一會兒青。
場外更是群情激憤，人們自發的揮拳喊口號︰殺了他們！砸平這兩個沒廉恥的婬賊！
憤怒的人紛紛拿起磚頭和石塊投向二人。主審官連連拍醒木也無濟于事。局面幾乎失控。警察就即時的向天鳴槍，人們才安定下來。
主審官看听審的人們安定下來之後，一拍驚木說︰帶同案犯羊毛蛋！
這羊毛蛋本來見到三狗和三鳳二人被抓，已經遠走他鄉躲了起來。可是眼見一個多月也沒人搭理他。膽子就大了些。就拿個破草帽子遮上臉，來家里看看，不想正好趕上在這里公審，看看沒人注意他，就湊過來想看個究竟。不想被陸續圍攏過來的人擠在中間，一時難以出去。看看左右，似乎沒有認識自己的人，覺得很安全，就大膽的站在人群中，仔細听听三鳳和三狗會不會牽扯他。看看到底自己有沒有必要躲下去。當听到證詞里涉及到自己時，一時心慌，想擠出人群逃跑。但是人太多，都往席棚方向擠，自己往相反的方向，一怕擠不動；二怕引起懷疑。就低頭偷眼看看左右，也沒人注意他。就打消了趁亂逃走的想法。
等安定下來，一听縣長說要帶他，心想︰不好，快跑！哪里還由得了他？身邊兩位大漢幾乎同時把他的手抓住，一下子被擰了個結結實實。前邊的人也很快讓出一條道。尖嘴猴腮瘦小單薄的羊毛蛋，就跟小雞崽子被老鷹抓著一樣，推到席棚前，「噗通」跟三狗跪在一.起。
羊毛蛋到了前邊，可跟三狗和三鳳不一樣。當時就尿了褲子。面對縣長的審訊滿口︰「他他他，我我我、、、、、」一句話也說不成。連眾人都對他嗤之以鼻。
主審官看羊毛蛋一時起起不到作用，就對三鳳說︰「怎麼樣？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听听如此多，如此嚴密的證言證詞、看到你的同案犯如此順利的落網，還想抵賴嗎？招供還是不招？」
三鳳把頭一台，很堅決的說︰「不招！」
主審官一拍堂木說︰「好！我看你是︰賊心如鐵，倒要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國法如爐！來呀大刑伺候！」
听審的人也發怒了，齊聲高喊︰「動大刑！動大刑！」
三鳳臉色平靜的說︰「任你如何，就是不招！」
縣長擺擺手，幾個人快速的從大炭火爐子里，用火鉗子拉出兩串燒的通紅的大鐵鏈子鋪到地上。臨近的人們就感覺到臉上發燒，本能的往後退。
縣長說︰「扒掉人犯的鞋，把她推上火鎦子！」
三鳳一咬牙說︰「不用你推，我自己上。」說罷，就月兌掉鞋子，站起來，很坦然的走上了通紅的鐵鎦子。
「吱溜」一聲，三鳳的腳下冒出兩縷青煙，一股刺鼻的焦臭味，鑽進了人們的鼻子。三鳳竟在鐵鎦子上一聲不吭走了一個來回，最後倒在地上。人們都看傻了。
縣長大人也驚得目瞪口呆。心想這女人到底是不是人呀？但事已至此，也無退路。就一咬牙，對手下說。先把女的拉一邊，推案犯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