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新這下傷的不輕。異常亢奮的下邊,被近距離的迎面拳打個正著。不僅打折了頭還傷了根部,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殺豬一樣的嚎叫。雙手護在褲襠內。彎著腰哼哼呀呀的挪到大門前,老遠叫喊︰「瑞祥,瑞祥!傻瑞智,快下來開門,疼死我了!」瑞祥壓低嗓門回說︰「叫魂呀你?深更半夜的!別那麼大聲,怎麼了!?」「我他娘的還不大聲!老二讓人打沒了!哎咬,我地娘哎!疼死我了。」竟嚎哭起來。瑞祥趕緊把瑞新扶回家。到了家里瑞祥先扶瑞新躺下,問︰「到底怎麼回事?」「誰他娘的知道,哎咬。疼死我,我追上了,把他放倒,騎,騎住了,是個女的。要我下來,我不。就不知拿啥打過來。好像把****打沒了。哎咬,完了,我活不成了!」瑞新哀嚎起來。整個人縮成一團。「我來看看。」瑞祥扒下瑞新的褲衩,一看︰傷的不輕,****開始紅腫,有些血尿。好大的騷臭味。瑞祥捂著鼻子給他蓋上。說︰「老二在,你死不了。看清那人了嗎?」「在呀,」瑞新伸手輕輕一模「就是,還在!我都給疼迷糊了。這騷娘們,下手真利。哎咬,疼死我了,一疼就像一股筋抽抽到嗓子眼,疼死了!」「問你呢,到底是誰?為啥下手這麼狠?」「沒看清楚。」「你欺負人家了?」「沒有,只是模了模****……」「還沒有?!活該,讓你別追就不听。追上了好歹也要看清是誰?問問啥事?一听是女的,你老二就來事,啥都顧不上了!我看你廢了怎麼辦?」瑞祥氣憤得數落瑞新。「啊?真的能廢了?那我可不就成了太監了嗎?哎咬,我的娘也!我可還沒見過媳婦啥模樣呢,就廢了我。我好慘哦!……」瑞新大哭起來。「你就嚎吧,大男人一點骨氣都沒有。大半夜的,你就鬼叫一樣的嚎,嚎得四鄰八家都知道,省的再娶媳婦了!」瑞祥最看不上哥哥這種德行。「我還娶個屁,老二都廢了,誰還跟我?」「萬一要沒事呢?听我的,閉上嘴!」說完瑞祥拿了一條手巾,用冷水濕了扔給瑞新說︰「敷在你的騷跟上,挺大個人了,一遇上女人就犯迷糊。好好想想那人到底像誰?」瑞新把濕手巾放在襠里,疼痛減輕了些。立馬就有些神經質︰「管用,老弟厲害!誰傳給你的這招數?不那麼抽抽著疼了。娘的,那娘們的****真軟乎……可惜……」「我看你還是被打輕了!趕明給你把老二爛下來!」瑞祥罵道。「別,可別!別爛下來,趕明我找瞎凳印扎西林(青霉素)!哎咬,我一著急又疼。別惹我著急。」瑞新可是舍不得他那騷根。瑞祥沒好氣的說︰「還扎西林呢,夏天過了就要耩麥子了,連種子都沒有。一只西林要十八布袋麥子呢!」瑞新大聲地叫︰「我不管,這可是我的命根子。」瑞祥拿他沒辦法說︰「那你就去扎,看你到哪里去弄麥子。」瑞新一想,犯愁了哭道︰「哎咬!老天爺你殺我呀,你好歹也給我個媳婦讓我睡兩天,再要我老二也好呀!……」瑞祥看著這樣的混球哥哥,哭笑不得,自己又到房頂睡去了。剛想迷糊瑞新又叫喊了起來︰「祥,祥,快下來哥哥受不了了,你就這麼狠心不管哥哥了?……」瑞祥只得下來。沒好氣的問︰「又怎麼了?」「我想尿,你扶我起來。」瑞祥著急得說︰「自己起來。你腿腳礙事呀?!」瑞新顫聲說︰「不行,不行,一想到我要廢了,就沒一絲力氣,站不起來……」「那就別尿。管你呢,比皇上老子都矯情。人家太監都不用腿走路了?還算是男人嗎?」說話間就要走。瑞新急忙說軟話,「別,兄弟,咱是親兄弟,你把夜壺遞給我好不好,趕明要是誰打壞了你老二,我一準好好伺候你。」「閉嘴吧你,你以為都跟你一樣。」瑞祥彎腰把夜壺給他。「那難說,說不準你哪天也讓娘們把蛋包子踢壞呢。」「我理你都沒工夫!」瑞新扭頭就走。「哎咬,天呀,娘呀!我的親兄弟。這可要我的命了!我不能尿,一尿就疼,還尿不出來……」瑞新又殺豬般的嚎了起來,瑞祥再也經不起他折騰,就上房睡覺了……第二天,太陽都曬了瑞祥還是困得不行,瑞新就在下邊裝腔作勢的大呼小叫,瑞祥就煩他這種沒骨氣的軟胎子。就不理他。瑞新無奈就叫傻兄弟瑞智︰「智,智,瑞智,傻瑞智,過來給我換條手巾!」傻兄弟也懂好賴話,平時最不待見別人叫他「傻瑞智」可大哥瑞新從小就依仗著自己個子大,拳頭硬,總不管不顧的叫他傻瑞智。每當他這樣叫時,總是把臉扭向一邊恨恨的翻白眼。但他從心里怵瑞新的拳頭,不敢吭聲。今天頭兩聲叫的傻弟弟心里暖暖的,就知道肯定是有求于自己了。第三聲就又露出了原形,又恨的瑞智直翻白眼。磨蹭下來,看看干啥。一看,瑞新從襠里扯出一條又騷又臭,濕漉漉的手巾,要他接。傻子夜里睡得死,不知就里。以為他尿床了,牛脾氣就上來了。站在門口,故意頭扭在一邊不吭聲,就是不接。瑞新就說︰「傻東西,听見了沒有。把這手巾給我濕濕,把夜壺給我!」瑞智不理,反而往門外退了一步。瑞新就罵道︰「他媽的傻子也想造反呀你!」說話間把騷臭的濕毛巾甩到瑞智的臉上。瑞智一把把騷臭的手巾甩到地上並踩了一腳。退到當院吼道︰「別人不欺負我,就你欺負我。天天打我罵我,尿了炕還叫我管你。我都不尿炕了,還管你?誰管你誰是你爹!」「你他娘的找打!」瑞新一下子忘記了受傷的褲襠。跳起來就要追打瑞智,一用力一抽搐疼了起來。他一下子跌坐在門弦上,正好門餃擱著傷處。疼得他兩眼發黑。低頭一看︰自己的老二竟腫的跟個大紫茄子,這麼一跌,憋了一夜的尿就不受約束的溢了出來。尿出了紅色液體。瑞新大驚失色,隨手拿過門後的一個白色瓷碗,接住了自己的尿,哭嚎道︰「祥呀,瑞祥,我的親爹,你他娘的也不看看我,我尿包壞了,腸子壞了,尿了一大盆血!」瑞祥從瑞新高亢的叫聲里知道,他沒大傷。就從房上下來,一看,火氣就起來了,一個大男人赤條條的躺坐在門口,血、尿、泥滿地滿身,還用家里唯一的白瓷大腕接了尿。再仔細看看那襠里,跟紫茄子一樣明亮,就有點怕。心里也怪自己冷漠。就趕忙出門,叫來了村里唯一的半西半中的醫生瞎簦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