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一進門差點沒被氣死！兩個****果的人竟在祖宗供桌子上做苟且之事。這不是公然羞辱八輩祖宗嗎？！這還了得？老爺子像瘋狗一樣，一下子撲上去，廝打都不解氣，張開嘴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口。老大李樹德正在興頭上，上尖啦啦的一疼，嚇懵了。屈膝的腿本能的猛力一蹬。「噗通！」老爺子被蹬了個仰八叉。頭一下子磕在硬硬的石板地面上，慘叫一聲，就只剩下哼哼了。人也失去了知覺。李樹德趕忙從洋妞身上爬起來，也顧不上穿衣服，就著微弱的燭光一看，傻眼了。這時洋妞也醒來了。覺察到了自己遭受了侵犯，看到眼前光著的李樹德，一下子也急了。一邊大哭大叫，一邊廝打李樹德。李樹德惹不起，也無法解釋。就抱著頭邊躲邊說好話。看看實在沒辦法，就抱起自己衣服跑了。洋妞人生地不熟，抓不住李樹德，看看自己的慘狀，一臉茫然。就又包裹了自己趁著夜色走了。李樹德心里害怕，就跑回去叫了二弟來到祠堂。模模老爺子，沒死，就抬回了家。趕忙把住閨女的老娘接回來。找了先生幾經治療，性命暫時保住，說話就不順暢了。走了洋妞，李樹德也說不清自己心里啥滋味。經過幾天的忐忑不安，心里也就安定了下來。看來老爹是沒能力處罰自己了。但幾經折騰再也不敢亂來了。也就認命了，認定了自己就是個種田模鋤把子的料。唯一讓他寢食不安的，還是那段水牢里的記憶和那個神秘人的胡言亂語。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語會像咒語一樣，突然出現在夢里，出現在耳邊。老娘在爹病後的某一天突然宣布︰按照爹的意思，逐一給弟兄三人完婚成家。然後又給他們分了房子和地產。一切都做的那麼有條不紊。讓弟兄三人都覺得吃驚︰媳婦家是定好的。家俱，鋪蓋，彩禮等等各人的都安排的條理清楚。三人沒爭辯權和選擇權，只有老老實實的接受；房產連石界文書都是事先做好的，三人也只有在長輩和親人等一干證人的監督下畫押按手印；地產只需證人陪著到地里認證、丈量、確認界碑和文書畫押。這樣的事情，一向沒主見的老娘怎麼就處理得如此干淨利索？但是，就這樣麻利的處理了。三人也只有詫異的份。更讓三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老爹和老娘的死。自從老娘來了以後，照看老爹的事情都不讓他們三個插手。三人也落得清閑。幾千年的婚姻模式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人剛開始心里有些忐忑，但是等入了洞房也就釋然。那年月可沒有「婚姻自由」這樣的時興詞。土地和房產更是做不了主。盡管老大心里也有些想法。老三也悶著許多邪念。但老爹還喘著氣。雖說還是說不清話，躺在炕上也不能走路。二人也都不敢多說。奇怪的是在分完家和地的第二天。那天上午，老爺子嗓子里呼呼作響，就吐了一口渾濁的濃痰，人忽然坐了起來，沖老婆子喊了一聲︰「孩他娘，給我拿鞋過來。我不同躺著了！」老婆子正在門外端了一盆水要給他洗臉。一下子就呆了，水盆掉到地上，灑了一身水，都沒察覺。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咬咬手指頭說︰「天呀！真的，你咋坐起來了？還能說話了！」老爺子竟然比他想象的還神，很利索的挪到炕邊。老婆子手忙腳亂的把鞋遞給他，他竟自己彎腰穿上，走出上房。站到院子里很響的咳嗽了一聲，對老婆子說︰「去叫來三個兒子，我有話說！」完全是沒生病以前的樣子。老婆子樂顛顛的差人去叫三個兒子和兒媳。老大來的最慢，來了之後老爺子竟指著太陽說︰「你們三個都給我背過身去，看著日頭，看著老天爺，給我跪下起個誓︰成家立業後，摒棄雜念，立志農耕，興業旺族，不負蒼天！」三人跪地，朗聲起誓。起完後，彎腰頭點地，老大的短汗衫上移就露出一大節脊梁骨來。老爺子手一指，臉色醬紫說不出話來。轟然倒地，人當時就吐了一口黑血，蹬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