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就不必了,我還當你能讓他成天下第一高手呢,原來不能啊。」
柳末末這帶著諷刺意味的話讓女孩兒握緊的手收了收,本來師傅不讓她這麼做的,但是她還是想要試試。那個沈越陵對她百依百順,如果她同意,他是不是也會答應?
成人禮只有一次,她作為聖女這輩子也只有這一次機會,她要找最強的男人。師傅說過,那個沈越陵跟閉關的教主不相上下,所以她才會有了這個念頭。
「你太自私了。」
「自私?」柳末末看了她一眼,「相比于你的無恥,這個自私的罪名好像輕了不少。」敢在她面前說這話,還說她自私,這個聖教里面的女人簡直讓人發指。
「你說什麼?」大概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用語言侮辱,那女孩兒眼楮一瞪,額心那一道紅痕顯得更加鮮艷,她胸口不知何時探出一個三角形的蛇頭,正朝著柳末末吐芯子。
柳末末被那條蛇嚇了一跳,小臉有些發白,不過她氣勢可一點都沒降下來,「怎麼,我說的不對麼,還是被我說中想要動手?」
「這是聖教的習俗,他既然已經同意參加我的成人禮,就等于同意了。」
「既然他同意了,你還來找我干什麼。」柳末末小嘴一撇,這人不會當她傻了吧。要是沈越陵同意了,她現在立馬走人,大家一拍兩散。
「只要你同意,他一定會答應我。」
整理完衣裳,柳末末走到她面前,強忍著不去看那條紅蛇,「那真是可惜了,我沒打算同意。第一,你沒那個資格,第二,我男人沒那麼廉價。」說完,她走出房間。
剛出去就看見紅息還有沈越陵站在外面,紅息臉上有絲尷尬,倒是沈越陵乍一看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實際上還是沒啥反應。
追著柳末末走出來的紅淚看見兩人腳步停了下來,惴惴不安地看著自己師傅,又看了眼沈越陵。
「淚兒,給柳小姐道歉。」紅息沉著臉看著自己的徒弟,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竟然來找柳末末。
柳末末到底什麼脾氣,紅息還沒模透,但是有一點她是可以肯定的,沈越陵現在對她極好,不管是真是假,惹了她都不是什麼好主意。況且這件事,說到底也是紅淚的錯,畢竟在外面人看來,她這種提議太過驚世駭俗了。
「師傅,我只是……」紅淚僵著身子,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不明白師傅為什麼要她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紅息聖女,這些日子多有打擾。」知道柳末末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處于一點就燃的狀態,要是再不說話,回頭還不定怎麼折騰他呢。
沈越陵開口之後,柳末末用力瞪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再說什麼。他的意思很清楚,他們要走了,正好柳末末也不打算繼續在這里呆著。
「越陵,這只是誤會,你好容易來一趟,連教主都沒見就離開,未免太匆忙了點。」紅息臉上的笑因為听到沈越陵要離開稍稍僵了一下,她還是低估了柳末末的重要性,或者是他對聖教不滿,故意這麼做的?紅息有點拿不準主意。
「以後有機會再說,這次就算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沈越陵並沒有動搖,絲毫沒有留下來的意思。
「姓沈的,你就這麼走了,未免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聲音一落,一道人影突然從他們身後沖了出來,朝著沈越陵就是一掌。
沈越陵足尖一點,身形忽然飄忽了起來。柳末末瞪大了眼楮看了半天,也只能看見一道道殘影。沈越陵跟那人對拆了百余招,兩人誰都沒能奈何的了誰,最後兩人對了一掌,同時後退。
最後那一掌拼的是內力,雖然膠著了不到一秒便撤開,卻依舊對周圍產生了強大的破壞。
他們腳下的磚塊已經碎成了粉末,好像蜘蛛網一樣的裂痕一直延伸老遠。
好厲害……
柳末末在心中暗嘆,她畢竟跟杜伯呆了一年,在功夫方面著實見識了不少,他們兩個是怕傷了旁人,所以把力道都卸入了地下。
能夠在這種關頭突然卸去內力,還完全沒有被反噬,江湖上少有人能做到。據杜伯的說法是,沒有練個三五十年功夫,是不可能模透其中關鍵的。
「姓沈的,功夫有長進啊,怪不得還活著呢。」那人說話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柳末末抬頭看去,這人是跟紅息並排站在一起的,乍一看,相貌十分相像。然後,柳末末突然想起為什麼她第一眼看見紅息的時候會覺得熟悉,因為她跟紅息長得也很像
「多謝夸獎。」沈越陵給了那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既然已經見到你了,我就告辭了。」
「沒打過我就想走,美得你,給我老實呆著。」
「紅雲,我還有事。」這人不講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沈越陵倒是習慣,知道跟他來硬的也沒用。
江湖上,跟他同樣年紀功夫達到同樣地步的人很少,而跟他無仇的就更少了。這個紅雲,勉強算是一個。
只不過,他的脾氣比較怪異,要是不怪,也不會成了聖教的教主。
「急什麼急,忙著回去娶媳婦啊,哎,這丫頭是誰?」紅雲一眼正好掃到柳末末,愣了一下忽然問沈越陵。
「柳末末。」
「姓柳?柳輕狂那混蛋的什麼人?」紅雲的臉色猛地變得猙獰,他的眼珠隱隱發紅。
「女兒。」
「你說,她是柳輕狂的女兒?」紅雲脖子扭過去看沈越陵,甚至發出咯吱的響聲。
「嗯。」
「我大姐跟柳輕狂還生了個女兒,為什麼我不知道?」根本不用驗,光是看就能看出來,畢竟柳末末跟他們長得太像,而且,跟她生母更像。
「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見紅雲要來拉柳末末,沈越陵出手擋了下來。
「姓沈的,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想多了。」沈越陵淡淡地回道。
听兩人的對話,柳末末倒是稍微明白了點,原來自己的娘竟然也是聖教里出去的,而沈越陵一早就知道,竟然不告訴她。當然,其實她對爹娘這事兒也沒怎麼上心,畢竟自己也不是他們原裝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