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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096 你是我的人了

「我听說青苗跟白苗的關系不錯……」除了黑苗之外,苗族之間的關系還算是很融洽的,畢竟人口不多,要是再來幾場內亂,基本上把家業都給打沒了。

「這就對了。」齊朵用力拍了拍柳末末的肩膀,「就是因為關系不錯,我才會借他們東西用用,不然你以為我會出手麼。」

「……原來如此。」柳末末一副受教的樣子,這種邏輯果然很強大,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出來的。

「對了末末,你會武功吧?」

「一點點。」柳末末掐了一下自己的小手指,給齊朵比量了一下自己跟她的差距。

齊朵的臉上的笑徹底僵硬了,「不會吧,你竟然不會武功,沈越陵都沒有教過你麼?」

「沒有啊,他為什麼要教我武功?」這回換成柳末末不解了。

「他不是你師父麼。」

「……他不是。」很顯然不是吧,她可沒那麼倒霉當沈越陵的徒弟,看看歸月那孩子被他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什麼?不是你師父,那他帶你來這里干什麼?」

「這你得問他。」天知道他帶自己來這里干什麼,至今都沒有動身的意思,看起來,好像是準備在這里長住一樣。

「失算。」齊朵扼腕,本以為沈越陵突然神經錯位看上女徒弟準備來個蘿莉養成,誰知道根本就不是徒弟,這下子她把人給拉過來了,一會兒打起來要是出事兒了可怎麼辦呢。

「呃,雖然我功夫不怎麼樣,不過我輕功還是不錯的。」

齊朵依舊沒有從巨大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哭喪著臉看了柳末末一眼,沒對她抱有多少希望。

「齊姐姐,你也稍微相信我一下嘛。」

「好吧,一會兒我搶了東西,你就把東西帶走。你能跑掉吧?」齊朵依舊不大相信柳末末。

「應該沒問題。」雖然杜伯說她的輕功還有待提高,不過相對于一般的江湖人士來說,已經算得上是高檔。

運送那批貨物的人並不多,只有三個而已,若非齊朵事先知道消息,柳末末差點以為他們只是誤入山林而已。

山路上行走的三人看起來十分悠閑,偶爾交談,或者是停下腳步,四處觀察。

一直等三人走到他們附近,齊朵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手指微微動了動,她們旁邊似乎有什麼東西爬了出去。

「該死,這麼多蛇」在前面打頭陣的男人一腳還沒邁出,就看見數十條渾身紅色紋路的毒蛇正抬著頭朝他們吐芯子。

「不知在下得罪了哪位黑苗高人,還望高人出來一見。」

苗族中,只有黑苗的蠱術最為高超,而且許多蠱術極為血腥,故而黑苗一直以來都被視為苗族禁忌。

能夠控制如此多的毒物,齊朵自然被誤認為是黑苗的人。

「東西交出來。」齊朵開口說話,聲音卻是個滄桑的老者。

「不知前輩要什麼東西?」那三人神色鎮定,目光一直盯著周圍的群蛇,生怕一個不慎命喪蛇口。

「別跟我裝傻,拿出東西,我饒你們一命。」

那三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從懷里拿出一個布包,「前輩可是要這件東西。」若對手不會用蠱,他們肯定不會如此听話。誰都知道,寧可得罪整個白苗寨,也不能得罪一個黑苗。

回答他們的是一聲奇怪的哨聲,哨聲一響,那些蛇好像受到了刺激一樣,瘋狂地朝那三個人沖了過去。

那三人沒想到對方竟然說出手就出手,一個猝不及防,手中的布包直接掉到了地上,然後被一條胳膊粗的蛇給拖走了。

「你先走,我處理他們。」齊朵檢查過包裹里的東西之後把包裹遞給柳末末,口中的哨聲更加響亮。

那三人身上此時已經纏了好幾條蛇,除了為首那人,其他兩個臉色已經泛黑。

柳末末拿著包裹離開之後,齊朵忍不住咒罵了一句,「該死,竟然是個練金鐘罩的。」金鐘罩是少林絕技之一,看得出來,這些送東西的人,來頭都不小。

剛開始她沒想到來的人竟然這麼少,動用了蛇蠱之後,十分輕易就把人給解決了,之所以讓柳末末先離開,是不想她見自己殺人滅口而已。

柳末末拎著布包在林中穿行,身後也沒有追兵,她倒是輕松,只是稍微有些擔心齊朵。雖然齊朵拐著她在外面住了兩天,但是這次事情似乎不小,柳末末還是決定先回寨子里再說。

她回去的時候正值晌午,寨子里很熱鬧,不少人都在染布曬布,逛了半天,柳末末也沒有找到沈越陵的人。

找了好幾個人詢問,總算是打听到了沈越陵的下落,那人還順便告訴了她一個小道消息,說沈越陵這兩天沒事兒就往寨子里最漂亮的那位桑格姑娘家跑。

才走到桑格家門口,柳末末正好看見他們兩人並排走了出來,沈越陵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桑格一臉痴迷地看著她的側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意。

柳末末深吸了口氣,走到兩人面前。沈越陵見到柳末末頓時停下腳步,他知道這兩天她跟齊朵在一起,知道她對自己還有抵觸,所以一直沒有去找她,沒想到今天竟然會主動找回來。

柳末末把手里的布包遞給沈越陵,小臉沒有表情,「齊姐姐在黑石山那塊遇到三個敵人,她讓我把東西先送回來。」

「……嗯。」沈越陵接下東西之後,柳末末腳步不停,朝著自己的住房走去。

沈越陵跟齊朵回來的時候,天色已近傍晚,齊朵一身狼狽,身上還帶了不少傷。本以為對付一個少林弟子不會太難,誰知道那人功夫竟然絲毫不比她弱,甚至是強了她幾分,要不是沈越陵及時趕到,恐怕她受的傷會更重。

「喂,你要不要告訴我,你跟末末是什麼關系?」雖然受了傷,但是齊朵依舊沒有放棄追問沈越陵。

「沒有關系。」

「你當我第一天認識你,沒有關系你會因為她幾句話過來救我?」說實話,看見沈越陵出現的時候,齊朵著實嚇了一跳。

在她的地盤上,想要殺她並不容易,以沈越陵的性格,就算知道自己身處險境,也絕對不會做這種對他來說沒有絲毫意義的事。

他會來,自然是有其他原因,而那個原因,定然是非柳末末莫屬了。

「你該不會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沈越陵保持沉默,一句話不再多說。

見他沉默,齊朵臉上的表情越發精彩,「你,你來真的?」

發現沈越陵眼神不善,身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齊朵識相地閉上嘴,任由他離去。直到看不見了,齊朵才咂了咂嘴,她的回去好好消化一下這個消息。

一邊想東西一邊往回走,手剛踫到門,還沒用力,房門突然打開,一只屬于男人的有力的大手扯著她的胳膊就把她給拽了進去。

齊朵一聲尖叫還沒發出來就被人捂上了最,隨即里面就再也沒了聲響。

從寨子里其他人口中得知齊朵已經平安歸來,柳末末終于松了口氣,哼著小調朝自己住處的後院走。

她住的院子後面有溫泉,周圍都用石頭壘得老高,所以盡管是露天,柳末末還是每天都要去泡上半個時辰。雖然她年紀還不算太大,但是美容嘛,從小做起就對了。

池子里不斷上涌的熱氣燻得柳末末小臉通紅,她趴在光滑的石階上有些昏昏欲睡。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抬頭能夠看到滿天星斗,在她頭頂閃爍。柳末末靠在池邊,伸手往上抓,明知道什麼都抓不住。

唉……

江湖是非真多啊,還是找個好時機去找杜伯,陪他隱居一輩子算了。柳末末嘆了口氣,忍不住在心里想道。

終于,等她泡夠了,才慢吞吞地回到臥室。臥房的門是開著的,柳末末走了進去,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黑暗中。

看不見表情,卻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近似于侵略的氣息,始終縈繞在她周圍。

「你來干嘛?」她不客氣地問。

「我們明天離開。」

「哦。」柳末末不甚在意地應了聲,打了個哈欠,繞過沈越陵,朝著松軟的床榻走去。

在經過他的時候,柳末末的手腕被牢牢抓住,「又怎麼了?」

黑暗中,那雙灼人的眼眸緊緊盯著她,柳末末有種被人當成獵物的感覺。

「跟我回沈家溝。」沈越陵把她拽到自己跟前,困在雙腿之間,低聲道。

「不要」她的回答毫不遲疑。

「理由?」

「我討厭那里。」沈家溝的確是個不錯的地方,但是她一點都不想回去。既然都已經離開了,為什麼還要回去,那里,根本不屬于她。

「是討厭我還是討厭水歌月?」

柳末末突然停止掙扎,她沒想到沈越陵會問出這樣的話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跟誰都沒有關系。」頓了一下,柳末末倔強地開口。

周圍太黑了,就算靠的這麼近,依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見他低沉的笑聲,「你氣我跟水歌月定親,是麼?」

「你少自以為是。」心事被直接拆穿,柳末末小臉漲得通紅,偏過頭去,發誓再不跟他說話了。

「我們沒有成親。」屬于他的氣息越靠越近,柳末末的心跳聲終于失去控制。他是在跟她解釋麼,好像沒有這個必要。

「那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現在的柳末末,就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炸毛的小貓,那雙水亮的眼楮,和微微噘起的小嘴,看起來異常可愛。

「你不覺得,與其自己猜,不如問我比較好麼?」

「我才沒有猜,你少胡說八道了」柳末末差點跳了起來,手指在沈越陵身上用力戳了兩下。

「哦,那你在氣什麼?」看架勢,沈越陵是不準備這麼善罷甘休,就是不知道柳末末到底能堅持多久。

「我,我,我生氣我願意,要你管。快出去出去,我要睡覺。」柳末末雙手並用,往外推沈越陵,結果他根本不為所動。

她那點小力氣,能夠推動沈越陵才奇怪了。

「末末,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問,還是不問。若是不問,我送你回鳴鳳城,保證再也不會有人打擾到你。」沈越陵的話只說了半句,若是不問,他也不會在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柳末末已經成了他生命力無法舍棄的那部分,他曾想過舍棄,最後卻狠狠傷了自己。既然舍棄不了,那就只能納入羽翼之下。

只是,他至今仍然猶豫,她看起來這麼脆弱,自己這麼做,真的可以麼?

他在賭,把一切選擇都留給她,無論結果怎麼樣,都得承受。

「問,問什麼啊?」沈越陵的語氣有點鄭重過頭了,讓她受了不小驚嚇,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然後你不會殺人滅口吧……」柳末末縮了縮脖子。

他現在就很想把柳末末給滅了額上兩根青筋跳了一下,好容易平復了下來,沈越陵語氣恢復平靜,「我會麼?」

猶豫了一下,用力點了點頭,「會。」她覺得,這十分有可能。

「柳末末。」沈越陵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一直以來淡定自若的沈越陵也終于被氣到暴走,這真是不錯的結果。始作俑者吐了吐舌頭,她就是故意的。

「好嘛,急什麼啊,我都沒急呢。」

什麼叫給點陽光就燦爛,柳末末就是那個典型中的典型。

「我問你哈,你現在已經是沈家的族長了,你們家還算結實吧?會不會過兩天就被人給連窩端了?」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十分關鍵,跟自己小命掛鉤的。

要是沈越陵給她個否定句,她考慮把人拐走,就不回沈家溝了。

「不會。」沈越陵還是比較鎮定的,換個人敢這麼問,現在腦袋肯定搬家。

「哦,那就好。還有,我師兄跟你有仇麼?」她跟葉焚銀沒有多少感情,只不過見了幾面而已,他對自己的好大多有目的,盡管如此,她也不想就這麼跟他鬧翻。畢竟,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師兄。

「應該沒有。」

「那他對付你干什麼?」有些事呢,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涉及而已。就是因為不小心知道了葉焚銀要對付沈家,所以她才會急匆匆地離開那里,她一點都不喜歡被人利用。

「因為我帶走了冷歡。」葉焚銀搶了衣絕的妻子,這算不上什麼新鮮話題,問題是,竟然沒人知道,現在冷歡竟然已經不在葉焚銀那里了。

「哎?那冷姐姐現在在什麼地方?」

「沈家溝。」

「你干嘛不把冷姐姐送到衣絕那里?」她以為沈越陵跟衣絕關系不錯,把冷歡從他那里搶來,應該也是為了衣絕呢。

「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修長的手指輕輕觸模著她頸邊柔軟的皮膚,柳末末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那個……你今年多大了?」

「下一個問題。」沈越陵哼了聲,準備耍賴。

「喂,耍賴是沒用的。」

「是麼?」語調上挑,勾得人心跳不穩。溫熱的氣息吐在她耳邊,那股不屬于自己身體的熱度很快就讓柳末末的腦子變成一鍋粥。「我年紀比你大不好麼?」

「嗯……好。」典型的被誘惑狀態。

還帶色誘的,太無恥了

這個問題,終于被騙了過去。沈越陵微笑,覺得十分滿意。

「你有沒有孩子啊?」

「……沒有」他都沒成親,哪里來的孩子。沈越陵十分想知道,柳末末的腦袋里到底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听的一個沒問,不想听的她倒是一個接一個的問。再這麼下去,他懷疑自己會不會一時沖動把她一巴掌給拍地下去。

她生氣的時候他跟著低血壓,她高興的時候他被氣得高血壓,遲早有一天被她弄死。

「你剛開始不是這麼說的。」他明明說什麼問題都可以問的,結果這還沒問幾句呢,就要結束了,簡直太奸詐了。

「我改變主意了。」對手過分無恥,柳末末無法抵抗。

「最後一個就最後一個。」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她才小心地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喜歡我麼?」

沈越陵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站起身,雙手托著她的臉蛋,拇指在她細女敕的皮膚上輕輕的摩挲。他彎下腰,兩人額頭相抵,氣息微吐,「柳末末,我喜歡你。」

對她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已經不知道了。只是在不知不覺中,那個嬌俏的身影就住進了自己的心里,或者說,是她硬要跑進去,說死不肯出來。

他曾無數次推拒,想讓她遠離自己,可始終無法真的放手。她對他來說是個麻煩,而從今往後,無論什麼樣的麻煩,他都得接下來。

「哼,算你識相。」柳末末對沈越陵的回答很滿意,在他唇上用力啃了一口。「好了,現在你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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