炅炯說出恨八和艷十是他的爹娘後,小丑心中暗吃一驚,回想起和花桃桃在桃花山石洞中偷听痴五和艷十的話,心想︰「如果艷十的話是真的,那痴五才是炅炯的親生父母!這事可大可小,還是不要說穿的好。」
吳武笑道︰「看來我們都與代號家族很有淵源啊?」
陳潔然問道︰「此話怎講?」
吳武道︰「你們口中的魔二和殺六就在魔族。」
陳潔然和炅炯吃驚道︰「你如何曉得?」
吳武苦笑道︰「那魔二便是我父親。」
葉柳青道︰「也就是說魔二便是魔族的魔主武幽?」
吳武道︰「沒錯!殺六是魔族總執事清塵。」
炅炯問道︰「你姓吳還是姓武啊?」
吳武道︰「姓吳啊!我爹本姓吳,後當魔主後便改吳為武了。」
葉柳青道︰「卻不想代號家族的魔二竟然是魔族的尊主。那天一又會是誰呢?」
小丑問道︰「陳潔然,你可知道你師父和老酒鬼去了哪里?」
吳武追問道︰「你和你師父與我們同行是何目的?」
陳潔然道︰「此事說來話長,這要從離了血劍幫說起。那日我與丑兄和葉柳青、炅炯離別之後,便四處閑游,直到不久前江湖傳出峨眉派被魔族滅門的消息後,我便接到師父的密函,說有要事找我。等見到師父時,妙十二也在,听妙十二說愚十一被丑兄等人殺了,天一很是憤怒,揚言要為愚十一報仇。說在桃花山上遇到丑兄,而丑兄卻跳了山崖,不明所蹤,便發動大家四處尋找丑兄的下落。師父接到命令後,便與我喬裝打扮,四處去打听丑兄,卻不想在小南鎮上遇見了醉九。醉九已經好久沒有和代號家族來往,魔二和殺六是公然叛出代號家族的,但醉九卻不知為何突然斷絕與家族的來往。我和師父尋不到丑兄,卻遇到了醉九,見醉九正四處尋馬車,便接近醉九,想打探他這些年來都做些什麼。不曾想,醉九竟然與丑兄和吳兄在一起,真是踏破鐵心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一旁的茹若無這時說道︰「丑大哥,他不是好人。」吳武听了哈哈大笑,說道︰「若無妹子,我早就說過他不是好人,你丑大哥非要把人家當做自己人。說不定這丑鬼是見他打扮的漂亮,起了什麼壞心眼兒,才一路袒護著他。哈哈哈!」
茹若無一听,撅著嘴偷偷看向小丑。小丑罵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其實我早已經懷疑他的身份了。」
陳潔然道︰「丑兄,我並無害你之意,師命難違。這一路上,我已經給你好多暗示了。」
小丑道︰「一路上你總去模你的耳朵,開始我還以為你在賣弄姿色呢,呵呵。但後來我終于發現了,才知道你是誰。我當時沒有說穿,是想看看你們倆打什麼主意。」
吳武問道︰「模耳朵?什麼意思?」
炅炯笑道︰「你們看看陳潔然的右耳垂有何不同。」
眾人盯了半天,吳武突然笑道︰「是痣!他耳垂下面有顆小小的紅痣,哈哈哈!原來如此!」
陳潔然笑了笑,接著說道︰「代號家族的事我並不想參與,苦于師父有命,不敢不從。一路上,師父接到過代號家族的密函,不過我卻不知道密函中的內容。」
吳武問道︰「你師父從不跟你說代號家族的事嗎?那為何每次行動還要帶上你?」
陳潔然道︰「師父想拉我入家族,不過師父看出我對代號家族沒什麼興趣,所以不曾明說,只是每次行動帶上我,有時會言語上暗示我入家族,但我每次都是裝傻充愣,瞞混過去。我這人喜歡自在的日子,不想被家族所約束。」
吳武道︰「你現在什麼事都听你師父的,還不是一樣被約束。」
陳潔然道︰「這與入家族是兩碼事。師父的話是要听,但家族我是一定不會入。」
小丑道︰「你不覺得這很矛盾嗎?」
陳潔然想了想,說道︰「很矛盾嗎?呵呵,還是不要說這些了。你們不是想知道醉九和我師父去了哪里嗎?」
吳武道︰「是啊,你倒是快說啊?」
陳潔然苦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眾人听了,都皺起眉頭,吳武氣道︰「繞了半天,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陳潔然正言道︰「吳兄,你到現在依然不信任我是嗎?我陳潔然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卻真心結交各位,吳兄既然不信我,那我也無話可說。」
小丑道︰「五五,我想陳潔然所言屬實,如果他想害我們,早便動手了。」
吳武哼了一聲,說道︰「陳兄弟,是我說錯了話,請你原諒。我也想多個朋友,不想多個敵人。」
陳潔然抱拳道︰「多謝。」
小丑對炅炯說道︰「炅炯,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
炅炯道︰「丑兄哪里話,什麼事但說無妨,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丑問道︰「峨眉滅門一事,是否與代號家族有關?」小丑說完,茹若無上前一步,急切地看著炅炯。
炅炯微皺眉頭,說道︰「實不相瞞,此事我只略知一二。我曾听優淡二雅說過,不久前她們二人陪著師父去過峨眉山。她們師父便是嗔四。」
小丑道︰「那個瞎眼老頭兒?」
炅炯道︰「是的。而且變七也與她們在一起。」
小丑想了想,說道︰「如果我們大膽猜測一下,峨眉滅門之事,並不是魔族所為,而是代號家族栽贓嫁禍。魔二和殺六是魔族的首腦人物,擁有龐大的勢力,現在卻叛出代號家族,可謂是讓天一損失一強而有力的臂膀。魔族既然不為代號家族所用,天一便想借用整個武林來消滅魔族,又或許讓武林與魔族火並,打得兩敗俱傷。」
陳潔然問道︰「魔族和武林火並,這對代號家族有什麼好處?
小丑道︰「這我便不知了,這只是我的猜測。」
葉柳青問道︰「你有何證據,說是代號家族栽贓嫁禍呢?」
小丑道︰「在血劍幫之時,妙十二曾盜取各大門派的掌門令牌,其中也有峨眉派的。若無曾說過,峨眉被攻的那晚,曾有伙人拿著掌門令牌上山,之後與‘魔族的人’里應外合,這才滅了峨眉,這是其一;其二,變七是陳潔然的師父,陳潔然最本事的是什麼?」
炅炯道︰「當然是易容術。他師父的易容術更是出神入化。你的意思是說,變七憑借易容術,假冒魔族的人?」
小丑道︰「沒錯,若無曾說過,魔族帶頭人是金長老和龍長老。峨眉被攻之時,我在桃花莊外,曾遇過金長老,他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點,所以定是有人假冒。」
吳武道︰「龍長老一直在百花谷中,不曾離開過。丑鬼,我跟你所想一樣,事情已經很明了,一定是代號家族所為。哼,天一好卑鄙,我一定要還魔族一個公道。」
陳潔然道︰「吳兄,切莫沖動。我們還沒有真憑實據,而且又不知天一是何人,如果冒然說出峨眉滅門之事不是魔族所為,只怕會弄巧成拙。」
吳武哼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若無妹子是峨眉弟子,她便是人證,由她出面說清楚,有誰不信?」
陳潔然道︰「茹姑娘只是個峨眉弱女子,你認為,她的話會有說服力嗎?」
吳武急道︰「他女乃女乃的,那還有什麼辦法?哼!就算是魔族滅了峨眉,我就不信誰有本事滅了魔族!」
茹若無扯住吳武衣袖,想讓吳武冷靜下來,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吳武看茹若無楚楚可憐的表情,心頭突然隱隱作痛,伸手拍了拍茹若無的肩膀,說道︰「若無妹子,你放心,吳大哥一定替你報仇!」
茹若無微微地搖了搖頭,沒有言語。小丑說道︰「五五,此事我們需從長計議,不可莽撞。炅炯,代號家族來到百花谷,你可知所為何事?」
炅炯道︰「哎!提起這事,我他女乃女乃的就煩。我和姐夫正為此事發愁呢!代號家族是為兩件事而來。」
吳武道︰「我猜其中一件事,只怕也想奪這百花谷主之位吧?」
炅炯道︰「可不就是。什麼‘爛花谷’,選個谷主還需男女一對,才可參選。這次代號家族想讓我和姐夫配合優淡二雅參賽,如不是看在二雅的面兒上,爺才不趟這趟渾水。」
葉柳青笑道︰「炅爺心中只怕歡喜的要命,能與淡雅假作情侶,只怕你心中一千個一萬個願意吧?哈哈哈!」
炅炯臉上微微泛紅,「呵呵」干笑了幾聲。吳武卻說道︰「葉兄,你不是代號家族的人,為何還要相助他們?」
吳武問完,這次輪到葉柳青「呵呵」干笑起來,炅炯笑道︰「只要美女開口,葉柳青基本從來不會回絕。」
葉柳青笑道︰「一言難盡,我雖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
陳潔然笑道︰「只怕這是風流債吧?」
葉柳青尷尬道︰「好了,且不說這件事,炅爺還未說第二件事,此事是最讓我煩的了。」
炅炯忽然一臉嚴肅,看著小丑,說道︰「丑兄,我和姐夫今日來此,一是來敘舊,二是讓你多加提防。代號家族來百花谷的第二件事,便是沖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