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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殺人的意義

豆餅听了小丑和放縱的一番言語後,略有所悟,心中已經擺月兌殺了人的陰影。豆餅嘿嘿笑道︰「我現在想通了,像小縱子說的,既然身在江湖,打架殺人在所難免!丑師父說只要問心無愧便好!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讓這個江湖不再血腥,沒有正邪之分!」

放縱笑了笑道︰「有朝一日?那是何年何月?武林那麼多能人異士,也不曾讓這個江湖平靜下來,就憑你?哈哈哈!」

豆餅道︰「你不是說以暴制暴嗎?有了丑師父和你,再找到師公,拉上天池老頭和小石頭,我們這些人在一起以暴制暴!」

放縱道︰「說的容易,想讓江湖平靜下來,第一個要做的是阻止正派和魔族之戰。就憑我們寥寥幾人,哼哼……」放縱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大家都懂。所謂的正派和魔族之戰,自古以來便不曾停止過。這千古不變的規律,又有什麼人能打破得了?

小丑嘆了口氣,說道︰「無論哪邊獲勝,受苦的依然是那些無辜的人。」

豆餅道︰「其實小縱子說的以暴制暴在理,想阻止江湖戰亂,便要以暴制暴!所以便要殺人,自古以來的江山不都是用鮮血換來的嗎?我在想,既然在江湖避免不了要打架殺人,那為何不讓殺人變成一件有意義的事呢?」

放縱道︰「喂!剛才你還因為殺了人而一副愁眉苦臉相,現在你卻暢所欲言起以暴制暴,殺人之道了!真不知道,你那小腦袋里面都裝了些什麼?」

豆餅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茶水尚溫,豆餅喝了一口,說道︰「有人殺人是為了報仇;有人殺人是為了揚名;有人殺人是為了權力、金錢與女人;而且還有人殺人純是為了享樂;更有人殺人口稱是‘替天行道’。如果我們也為了‘替天行道’而殺人,是不是更有意義呢?」

豆餅說完,小丑也提起茶壺,卻不是為自己倒茶,而是把豆餅的半杯茶添滿,然後說道︰「好了,你說了半天,口不渴嗎?江湖的事由不得我們費心,我不是說了嗎,我們的目的是找到師父。還有一件事,便是幫放縱報仇,其余的事,與我們無關!兩件事解決後,我們便一同回天池。你那什麼‘替天行道’休要再提。」

豆餅捧著茶杯小聲道︰「隨便說說不行嗎?可惜了你一身武功……」豆餅兀自喋喋不休。小丑也不理他,對放縱道︰「你剛才不是說有正事問我嗎?是什麼事?」

放縱拍了自己額頭一下,說道︰「你不說,我都忘記了,都怪小豆子插嘴。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也忘說了,便是那本《孤劍傲刀》的秘籍。我流落江湖後,居無安所,秘籍放在身上怕丟失了,所以我記下之後,便燒毀了,等有時間我再寫一份給你。還有我想問你的是,那老酒鬼是什麼人?你們是朋友?你的朋友為何會和惡十三他們在一起?」

小丑放低聲音道︰「我也準備要跟你說這件事呢。其實那老酒鬼也是代號家族的人,他是敵是友我也說不清楚。我跟他相識是在寂寞山莊……」小丑把如何結識寂寞書生,如何知道老酒鬼是代號家族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放縱。

放縱听完後說道︰「這酒鬼武功不弱,他也喝了毒酒,卻也無事。按照你所說的代號家族,他們每人的名號都是按照數字排序的。我們目前所知道排在最後的數字是十三,也就是說我們知道他們的頭目一共有十三個人,還有一個趙文昊。不知道趙文昊是不是這十三人之中的一個。」

小丑道︰「那趙文昊很怕愚十一和惡十三,應該不是那十三人中的一個。書生曾經提到老酒鬼說他們家族主要成員一共就十三人。還有我偷听過愚十一和惡十三他們的一次對話,那次在場的還有他們另一位成員,叫做妙十二,是個梁上之人。各門派的掌門令牌便是被那妙十二所偷。我從他們口中得知代號家族的首領叫做天一,我還知道一些成員分別叫做魔二、地三、恨八郎和艷十娘,那老酒鬼在家族中叫醉九。還有兩人也與代號家族有關,便是跟葉柳青在一起的炅炯和一個會易容術的陳潔然。那炅炯的父母是代號家族的人,陳潔然的師父也是代號家族的,但卻不知道他們叫什麼。」

豆餅插嘴道︰「丑師父,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帶著兩位漂亮姑娘的瞎眼老頭兒?」

小丑听了,眼楮突然睜大,但不敢大聲說話,怕隔牆有耳,說道︰「對對對,你不提我倒是給忘了。那瞎眼老頭兒也許也跟代號家族有關!」

放縱問道︰「什麼瞎眼老頭?他是誰?」

小丑又把如何幫茹若無抓采花賊遇到瞎眼老頭的經過說了一遍。

放縱道︰「炅炯的父母是代號家族的人,那瞎眼老頭認識炅炯的父母,他就算不是家族的人,也與家族月兌不了干系。」

小丑道︰「這代號家族利用血劍幫賺錢,又偷走各門牌令牌,不知背地里有什麼陰謀。師父查出代號家族天一是誰後,卻在那時突然失蹤,一定跟代號家族有關。不知道現在師父怎麼樣了?」小丑想到下落不明的虞翼,心中甚是憂愁。

這時房門突然響起,外面有人問道︰「丑八怪,你可在房中?」

小丑三人頓時一驚,豆餅道︰「是老酒鬼!」

小丑站起身來,開了房門,見老酒鬼依然醉眼朦朧。老酒鬼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笑呵呵地道︰「你們倆也在啊?哈哈!」

豆餅道︰「老酒鬼,這里沒有酒,你來干嘛?」

老酒鬼嘿嘿笑道︰「我來又不是找你,我是找那個丑八怪的!」

小丑關好房門走過來問道︰「不知你找我何事?」

老酒鬼道︰「其實不是我要來找你,是有人讓我來找你。」

小丑三人听了齊聲道︰「誰讓你來找我(他)?」

老酒鬼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看著小丑三人,說道︰「咦,你們倒是挺齊的?是那個酸書生,讓我給丑八怪帶話。」

三人又吃一驚,小丑忙問道︰「書生讓你給我帶什麼話?」

老酒鬼道︰「酸書生讓我告訴你,‘桃花山上無桃花,桃花莊中賞桃花。未知桃花落何處,花花世界浪天涯。’」

放縱問道︰「什麼桃花桃花的?這是什麼意思?」

豆餅笑道︰「那書呆子就會舞文弄墨。」

小丑道︰「書生在桃花莊。」

放縱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丑和豆餅沒有說話,老酒鬼嘿嘿笑道︰「那酸書生的意思是,你們要找的人不在桃花山,也許那人去浪跡天涯了,酸書生現在在桃花莊中。」

放縱瞪眼看著老酒鬼,問道︰「你知道我們要找什麼人?」

老酒鬼笑道︰「當然知道,我也在找他。」

放縱道︰「你找他做什麼?」

豆餅問道︰「老酒鬼,你到底是幫哪一邊的?」

老酒鬼道︰「我找他,是想跟他喝酒,什麼幫哪一邊的?」

放縱道︰「他是代號家族的人,他說的話可信嗎?」

老酒鬼哈哈笑道︰「我是不是代號家族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最好別管代號家族的事。以免惹火燒身!」

放縱冷冷地道︰「這你就管不著了。你的話說完了吧?說完便離開這里。」

老酒鬼道︰「我請你喝過酒,你就這麼對待我這位酒友嗎?也不說請我喝一杯!」

放縱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小丑說道︰「多謝你帶來的消息。為何只見到你和趙文昊他們,怎麼不見葉柳青和炅炯?」

老酒鬼道︰「炅炯被他父母帶走了,葉柳青見炅炯走了,便獨自離開了。丑八怪,還有什麼事要問的嗎?如果沒有,我就走了,這里無酒無趣,氣氛不好。」

豆餅嘿嘿笑道︰「老酒鬼,改天我請你喝酒。」

老酒鬼也嘿嘿笑道︰「好啊!不過,想問我代號家族的事,我可無可奉告。」

豆餅哼道︰「那你還問丑師父‘還有什麼事要問的嗎’?」

老酒鬼道︰「是啊,我是這麼說的,你們有什麼問題只管問好了。但我沒說我非要回答啊?哈哈!」

豆餅氣得拍了一下桌子,道︰「好了好了,你趕緊離開吧。我們沒什麼好問你的了。你去喝酒吧,這山寨里的酒一定讓你喝個夠,最好喝得你一醉不起!」

老酒鬼哈哈笑道︰「承你吉言,但願我一醉不起!哈哈哈!」說著便推開房門,卻又回頭說道︰「我還是要再次奉勸各位,別管代號家族的事,以免惹禍上身!」

小丑笑道︰「哈哈,多謝費心。不過,代號家族的事我們現在是非管不可,就算我們不插手,代號家族也會來找我們。因為愚十一已經死了,這筆賬說不定會算在我們身上。就算這筆賬不算在我們身上,代號家族失去了血劍幫這棵搖錢樹的賬還是會算在我們身上,所以我們早晚要算清這筆賬。」

老酒鬼打了個哈欠,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好自為之。」說完便晃晃悠悠地走了。

豆餅說道︰「剛好我們要去桃花莊,看來桃花莊是非去不可了。且看看那武林盟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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