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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淫禍與共

小丑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見桌子上放著飯菜,而豆餅卻不在房中,想到︰「這鬼靈精一早又跑哪去了?」小丑起來洗漱後,剛吃過飯,豆餅突然推門跑進來,氣喘吁吁的。小丑問道︰「你一大早跑哪去了?你出去跑步了?怎麼氣喘吁吁的?」

豆餅關上房門說道︰「丑師父,峨眉派的人全都出了大堂,向南邊而去!」

小丑問道︰「那又怎樣?」

豆餅急道︰「什麼‘那又怎樣’?峨眉派全體出動,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小丑問道︰「你如何得知?」

豆餅說道︰「我一早醒來,見你還在熟睡,便自己吃了早飯,然後出去找茹姐姐。誰知道連一個峨眉派的弟子也找不到,我問血劍幫的人,听他們說看見峨眉派掌門帶著弟子向南邊去了。丑師父,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茹姐姐會有危險嗎?我們快去看看吧!」

小丑說道︰「你留在房中,別到處亂跑,我去看看!」

豆餅拉住小丑說道︰「丑師父你又丟下我?我也要去!」

小丑說道︰「別胡鬧!那姜禿子今天一定會來,你留在房中穩住他,別讓他起疑心!你探探他的口風,看明天血劍幫是否有什麼埋伏,明天幫助方縱,就靠此人了!」說完,小丑便奔出房門,向南飛馳而去!

小丑出了血劍幫總舵,一路向南,路上漸漸崎嶇不平,亂石林立,野草有一人多高。奔跑多時,只听遠處有人聲,悄悄走近後,但見一塊空地上,峨眉派弟子圍著兩人,小丑躲在一塊岩石後,偷眼望去,見那兩人身上多處受傷,看兩人長相小丑心中驚奇︰「葉柳青和炅炯?怎麼會是他們倆?這兩人武功不弱,為何會弄得如此狼狽?」小丑看向峨眉派的人,見其中一人正是茹若無。峨眉派每人手持寶劍,劍指葉柳青和炅炯。

這時峨眉派一位一臉肅然,頭發花白的老尼提劍說道︰「你二人到底是誰?為何偷取峨眉令牌?是誰指使你們的?快說!」

小丑听了心中奇怪︰「怎麼說是他們倆偷的令牌?那老尼不知道他們倆是誰嗎?茹姑娘應該會告訴她們這兩人的身份啊?」

只听葉柳青說道︰「我‘落花留水一片葉’一向風流瀟灑,玩盡天下美女,不想今日卻栽在女人手中……」

炅炯接話道︰「哈哈!而且這女人還是個老尼姑!姐夫,你是大小通吃,尼姑老道也不放過啊!哈哈哈哈!口味重得很啊!小弟佩服!佩服!」

一名峨眉女弟子厲聲道︰「不得對掌門無禮!再敢胡言亂語,割了你們倆的舌頭!」

小丑心想︰「原來那老尼是峨眉掌門!也就是說她便是茹姑娘的師父了?」

葉柳青笑道︰「哈哈哈!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姑娘如果想要在下的舌頭,自便拿去就是,我只是怕你不舍得下手!老弟,你我二人也算有福分,有這麼多女人為我們二人送終,也不辱沒了我這‘落花留水一片葉’的名聲!不過,老尼姑,如果你說要為你的弟子報仇,我無話可說,但你說我偷了你們峨眉令牌,這話從何說起?我雖然是個‘賊’,但並不是盜賊,我只是個采花賊!你可別亂冤枉好人,要是傳出江湖,都以為我是個小偷,我這臉還往哪里擱啊?」

小丑听了心中暗暗好笑︰「這兩個婬賊,死到臨頭了還要什麼臉面!再說一個采花賊有什麼臉面可言?」

靜明師太說道︰「你便是采花賊葉柳青?好好好!你倒是敢承認,那今天新帳舊賬一起算!廢話少說,先把令牌交出來!」

葉柳青捂著胸前的劍傷,臉上並無痛苦之色,還是微笑著說道︰「令牌沒有,‘如意棒’倒是有一根,你想要,便拿去!」

葉柳青此話一出,峨眉派許多弟子臉上頓時通紅,有不明白當中道理的竟然開口說道︰「什麼‘如意棒’?拿出來看看!」話一出口,頓時許多弟子都羞得低下頭去。靜明師太臉露尷尬之色,厲聲道︰「好婬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葉柳青和炅炯這時早已經笑得前仰後翻,兩人笑得用力,扯得傷口鮮血直涌,但兩人並不在意,依然大笑不止!

小丑在岩石後強忍笑聲,心想︰「這婬賊死性不改,峨眉派都是女弟子,很多都不諳世事,踫到這兩個婬賊,可倒了八輩子霉了!不過這兩個婬賊也算是條好漢!死到臨頭,還臨危不懼,談笑風生,倒也讓人敬佩!」

靜明師太見兩人嘴里竟是污言穢語,怒道︰「好婬賊!既然你們不肯交出令牌,我也不需要了,現在你二人便為我死去的兩名弟子償命!」說罷,提劍刺向葉柳青。葉柳青本已胸口中劍,流血過多,再加上剛才大笑牽扯到傷口,這時已經無力反抗,見靜明師太一劍刺來,料想必死無疑,一聲苦笑,閉上了雙眼。

只听「啊」的一聲,葉柳青自覺身體無事,睜開雙眼見炅炯擋在身前,靜明師太的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肩膀!葉柳青大驚,說道︰「炅炯你這是何苦?替我挨這一劍還不是要死?早些去了,也免受這些痛苦!」

炅炯臉上雖然蒼白,但依然笑道︰「哈哈……姐夫,還是讓我死在你前面吧,我可不想看著你死在我面前!讓我先走一步,在下面等你!我們倆‘婬禍與共’!老尼姑,快快動手,刺得準些!」

靜明師太抽出劍來,說道︰「想不到你二人倒也是個重義之人,但我徒弟是因你二人而死,殺人償命!」靜明師太卻不動手,收了劍說道︰「我不想殺你二人,但卻放你們不過!眾弟子听令!你們一起殺了這兩個婬賊!為你們師姐妹報仇!」峨眉眾弟子得令,提劍一起刺向兩人!

這時突然一人飛身而來,手持木劍躍到葉柳青和炅炯身前,只一瞬間,便把眾人的劍擊落在地。

眾人大驚,只見這人臉上系著一塊布,護在葉柳青和炅炯身前。靜明師太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護著這兩個婬賊?閣下是想與峨眉為敵嗎?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蒙面之人正是小丑,他躲在岩石後見葉柳青和炅炯不畏生死,兩人甚是義氣,心下感動!而且又想到峨眉的兩名女弟子並不是這兩人所殺,峨眉令牌也不是這兩人所偷,所以起了惻隱之心。小丑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蒙在臉上,不想讓峨眉的人看到自己模樣,以免明日大婚之時再起事端。小丑蒙好面,見峨眉眾弟子一擁而上,立刻飛身出來相救。小丑听靜明師太問話,也不回答,只低聲問道︰「兩位還能動嗎?」葉柳青和炅炯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既然有人相救,心下自然高興,葉柳青說道︰「我這輩子最厲害的地方除了腰便是這兩條腿!」小丑聲細如蚊,說道︰「炅炯你身上可還有煙霧彈?」小丑說出炅炯的名字,兩人心中驚奇,炅炯說道︰「有!不知閣下是哪位朋友?我們認識嗎?」小丑說道︰「一會兒,等我口令,我喊扔你便放出煙霧!」

這時靜明師太厲聲道︰「你們在嘀咕什麼?閣下既然不肯說出自己是什麼人,而且執意袒護這兩個婬賊,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說完,抽出利劍,沖向小丑。小丑提起木劍與靜明師太斗了起來!

靜明師太的峨眉劍法輕快靈巧,以柔克剛,猶如蜻蜓點水,但所指之處卻凌厲無比。小丑見靜明師太劍法高超,不敢怠慢,使出「地煞七十二路劍法」與靜明師太過了十余招,小丑心想︰「這老師太武功不低,一時半刻也分不出勝負,不便久斗下去,我得想法盡快救他們二人月兌身!」小丑心中思慮,手上使出「地軸劍」,木劍頓時粘在靜明師太的劍上,靜明師太無論劍招指向哪里,小丑的木劍始終緊貼著靜明師太的劍身。

靜明師太見了心中驚奇,暗暗贊道︰「這人是誰?劍法竟如此高明?」臉上卻突然微微冷笑,心想︰「你雖然劍法高明,但偏偏用的是木劍,哼!勝負已分!」靜明師太暗運內功,突一發力,真氣沖入劍身,頓時把小丑的木劍震斷,小丑丟下木劍,向後閃身,貼近葉柳青和炅炯身前,鼓起內力,兩掌向前打出一招「天暴掌」,四周被掌風帶動,頓時飛沙走石!峨眉眾人都舉袖遮眼,這時听小丑喊道︰「還等什麼?拋!」話音剛落,炅炯已經拋出煙霧迷彈,剎那間所有人都被濃煙吞沒!只听靜明師太喊道︰「大家不要驚慌,慢慢向後退!」

等煙霧散去,小丑三人早無影無蹤,靜明師太怒道︰「大家分頭去找!那兩個婬賊已經受傷,跑不了多遠!」說完,峨眉眾人各自散去。

小丑帶著葉柳青和炅炯並未跑遠,炅炯拋出煙霧迷彈後,小丑便帶著兩人躲到了附近岩石之後。三人見峨眉眾弟子去遠,葉柳青和炅炯抱拳謝道︰「多謝大俠相救!不知大俠如何稱呼?可否相告,將來好報答大俠!」

小丑笑了笑,取下臉上的布說道︰「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葉柳青和炅炯見小丑露出那張丑臉,兩人頓時大驚,異口同聲說道︰「怎……怎麼會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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