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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林中相認

那峨眉派的姑娘見葉柳青被甩飛出去,立即飛奔上去,要接住葉柳青。葉柳青武功的確不一般,他竟然借著力道在空中翻起筋斗,在空中翻了好幾個筋斗後,卸了力道,飄然落地,一把摟住那姑娘,在她臉上香了香,說道︰「我的心肝寶貝!怎麼了?擔心我了?」那姑娘竟然流下眼來,頭埋在葉柳青懷中。

這邊二雅被花近南的劍法壓得毫無還擊之力,只有招架的份兒。而且優雅心系葉柳青,根本無法全神貫注與花近南比拼。那淡雅也是一樣,見炅炯被小丑打傷,手上招式也亂了起來。花近南見兩位姑娘的劍法已亂,竟突然撤身收劍,不再進攻,說道︰「你二人劍法已亂,再打下去也是無益。」

二雅見花近南如此風度,拱了拱手,轉身跑向葉柳青和炅炯。

淡雅攙扶起炅炯,炅炯笑道︰「無妨,這丑八怪倒是手下留情,我並無大礙,只是腳底有些酸麻,活動活動便無事了!」

那優雅見葉柳青抱著峨眉派的姑娘親親我我,心中難受之極,問道︰「葉柳青!你說明白了,你是跟我回去,還是繼續做你的采花賊!」

葉柳青仍然微笑道︰「我們雖然有過一段美好的回憶,但都是過去的事了,不過,看你還是這麼喜歡我,我們可以做情人,何必在乎天長地久呢?」

優雅听了氣得把手中劍拋向葉柳青,但拋得毫無力道,葉柳青輕輕接住,不再看她。卻對小丑說道︰「你長得雖然丑陋,但武功倒是不弱。你叫什麼名字?我們認識認識!」

小丑剛要回話,突然見一只暗器飛過,正中葉柳青懷里的峨眉派姑娘的額頭。只見那姑娘額頭插著一根樹枝,已然死去。葉柳青嚇了一跳,怒道︰「是誰下這種毒手?快給我滾出來!」

只見樹林中慢慢走過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竟然是茹若無!茹若無流著眼淚,看見小丑,哭道︰「丑大哥!救我!」

小丑見是茹若無,更是一驚,見茹若無肩膀上有一只手,隨著手臂看去,後面竟然是那瞎眼老頭兒!

只听二雅驚道︰「師父!您……您怎麼會來這里……」二雅見師父來了,慢慢地走到那瞎眼老頭兒身邊。

葉柳青見到瞎眼老頭兒更是心驚,忙說道︰「啞師父,晚輩在這里施禮了。既然啞師父來尋二雅,晚輩也不便攪擾,晚輩這就告辭!」葉柳青說著就要走,那瞎眼老頭兒手掌一翻,又是幾根樹枝飛出。葉柳青轉身用折扇一一擋住,那幾根樹枝正好扎入折扇之中。葉柳青撇下扇子,施展輕功轉入黑暗之中,只听黑暗中傳出︰「炅炯,既然啞師父在此,你留下無益,還不速速離去?」

炅炯站在原地,看著淡雅,左右為難,只見瞎眼老頭兒在優雅手掌中劃了幾劃,優雅說道︰「炅炯,我師父說與你父母約好在此相見,你父母找你多時,我師父讓你留下來一起……」炅炯一听提到他父母,沒等優雅說完,轉身便跑,回頭說道︰「啞師父保重,小佷兒突然想起有事未辦,請啞師父替我轉告我爹娘!淡淡,改日我再來找你!」一轉眼已經消失在黑暗之中,只听遠處傳來︰「姐夫!葉柳青!你在哪里?等我一等……」

這瞎眼啞師父一來,竟然嚇走了葉柳青和炅炯,小丑見茹若無被這老頭兒挾持,心下著急︰「茹姑娘為何被這瞎老頭兒抓去?不知豆豆現在何處?可別出什麼事……」當下問道︰「不知前輩有何見教?可否放了這位姑娘?」

那啞師父又在優雅手中劃了幾下,優雅說道︰「我師父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丑說道︰「晚輩名叫小丑。」

小丑說出自己姓名,花近南心中一驚,連忙問道︰「小丑?你叫小丑?你可認得我?」

小丑對花近南拱手道︰「花兄六年過去,別來無恙。剛才因為事出突然,不便相認,請花兄恕罪!」

花近南大喜,上前握住小丑的手,激動不已,說道︰「想不到能在此相見!當年我們到處尋找蕭兄,尋找多日,都不見蕭兄下落,都以為……還好蕭兄平安無事,看來蕭兄體內的毒也都解了吧?當日見蕭兄戴著面具,所以今日……沒能認出蕭兄,請蕭兄莫怪!」

小丑說道︰「哪里!我本就丑陋,戴著面具只是怕嚇到人而已!花兄不必稱呼我蕭姓,當年我已經改姓,姓小!」

花近南皺眉道︰「當年只是師妹戲言,蕭兄何必當真?」

小丑微笑道︰「我已經習慣了姓小……」

這時優雅叫道︰「這里不是你們倆敘舊的地方!小丑,我師父問你,你的武功是誰所教?還有你為何會使‘移形換步’?」

小丑心中驚訝︰「她如何得知‘移形換步’?」小丑說道︰「前輩能否先放了這位姑娘,您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如實相告!」

優雅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跟我師父講條件!信不信我馬上殺了她?」說著,優雅手掐向茹若無的脖子。

小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听樹林中有人喊道︰「花師兄,你在哪里?師父來了!快出來迎接師父啊?」

花近南一听說是師父駕到,頓感驚訝,心中正自奇怪。那瞎啞老頭兒卻也露出驚訝之色,放在茹若無肩上的手也縮了回來。小丑見瞎啞老頭兒縮回手,頓時欺身上前,一招「天速掌」拍出,瞎啞老頭兒回過神來,也伸掌打來,二人對掌,同時向後撤步。小丑卻在撤步的同時,轉身抱起茹若無,一起向後閃去。二雅見師父被掌力震退,同時搶去攙扶,瞎啞老頭兒在優雅手中劃了幾下,三人施展輕功飛入黑暗之中。

小丑抱著茹若無見瞎啞老頭兒已經離去,低頭問道︰「若無你有沒有受傷?」

茹若無臉上一紅,說道︰「丑大哥……你叫我什麼……」

小丑一愣,月光照在茹若無白女敕粉紅的臉上,甚是迷人。頓時心中一蕩,剛想說話,卻突然想到桃桃,立刻回過神來,見自己還抱著茹若無,馬上松開了手,說道︰「對……對不起……茹姑娘,剛才多有冒犯,請姑娘恕罪……」

茹若無低下頭去,低聲道︰「你何罪之有……有罪的是我……」

這時花近南喊道︰「剛才是何人叫喊?快出來相見?」

只見樹林中跳出一人,左蹦右跳,笑嘻嘻的向這邊跑來,說道︰「丑師父,是我!」

小丑三人見是豆餅,驚訝道︰「怎麼是你?」

小丑問道︰「剛才是你叫的?」

豆餅掐腰說道︰「嘿嘿!丑師父我聰明嗎?剛才你跟這‘花東南’離開後,那兩個桃花莊的人也追了出去,卻不見你們倆身影,便回客棧去了!但我和茹姐姐心中擔心,就四下尋找丑師父。卻不想撞見了那老瞎子!那老瞎子抓住茹姐姐,又要抓我,我見事情不妙,就溜之大吉!那老瞎子見我跑遠,卻不追趕,我見他不來追我,便偷偷地轉了回去。我見老瞎子帶著茹姐姐出了城,我便偷偷跟在後面。丑師父說過,這老瞎子耳朵靈的很,所以我離得遠遠的,但離遠了又怕跟丟了。還好這一路有你們踩過的痕跡,我便跟到了這里!我見老瞎子用茹姐姐威脅丑師父,不知道如何解救。心中突然想到白天這老瞎子听到桃花莊三字便消去殺氣,我便賭上一把,裝作桃花莊弟子,躲在樹後喊桃花莊莊主來了,沒想到真把那老瞎子嚇跑了!哈哈哈!」

花近南听了後,笑道︰「蕭……丑兄,你這徒弟倒是聰明伶俐!多虧有了他,不然,那瞎子還真不好對付!」

豆餅笑道︰「哈哈!過獎過獎!我這也是借你們桃花莊的威名,不然只憑我,怎能嚇跑那老頭兒!」

花近南心想︰「卻不知那瞎眼老頭兒是何方神聖?為何會懼怕桃花莊?」

小丑抱拳說道︰「花兄,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峨眉山弟子茹若無,這位是我徒弟,名叫豆餅!」

小丑介紹完,卻見茹若無向那死去的峨眉派姑娘走去。茹若無跪在那姑娘尸體旁,哭道︰「師妹,你我和師姐三人,一同下山,不想兩日內,我與你們倆陰陽相別……」茹若無跪在尸體旁痛哭不已。

小丑走過去安慰道︰「茹姑娘,保重身體!」

花近南說道︰「我見這女子對葉柳青甚是痴迷,她連死的那一刻眼楮還在深深地望著葉柳青……」

豆餅說道︰「茹姐姐,你別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把你師妹好好安葬,希望她來生能投個好人家。」

三人對茹若無又勸了一番後,一起把茹若無師妹安葬。之後花近南說道︰「丑兄,我們出來多時,桃桃他們定然著急了。我們這便回去,桃桃如果知道你還活著,一定高興的不得了!」

豆餅斜著眼楮說道︰「丑師父,原來你還有秘密沒告訴過我啊?」

小丑也斜眼看著豆餅,說道︰「你什麼事都想知道!你知道的越多,廢話就越多!」

四人不再閑聊,出了樹林,向城中走去。

小丑一路對花近南簡單講了這六年所經歷的事情,天池老人和虞翼的事卻字字不提,只說在深山里遇見高人,拜他為師學了武功。說師父是世外高人,不想自己在外面提及師父的名字。花近南見小丑不願說,也不詢問。

豆餅和茹若無一直跟在後面,小丑時不時地回頭看看茹若無。茹若無一路只是低著頭,一句話也沒說。豆餅卻也安靜了下來,也不曾插嘴,只在後面陪著茹若無,听著小丑和花近南講話。

沒多久,四人已經進入城中,回到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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