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那黑袍怪人好不容易借助手下惡犬形成圍殺之勢將張陽和真琴兩人困住,準備動手發出必殺一擊的時刻,張陽一直在等待的援軍到場了!
就看到數道紫色光華自黑暗中射出,猝不及防之下,數條惡犬被那紫色光華打了個正著,一被那詭異的紫色光芒沾染上身,撲擊在半空中的惡犬硬生生的停下了動作,就這樣全身僵硬的從半空中跌下,而在那些惡犬的胸口處,一團由紫色光華構成的詭異獨眼形狀圖案浮現出來。
「這,這是……」
看到這詭奇的一幕,那黑袍怪人如同看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事物一般,顫抖的開口到……
「這是……法王的威壓魔眼?!」
听到那黑袍怪人驚惶之下失聲呼喊而出的話語,倒是讓張陽啞然失笑。
(嘿,果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法王這個名字對于真理教教眾的威懾力果然夠大,這連影子都沒看到呢,這笨蛋就被嚇的連基本思考能力都退化了~)
此刻前來的援軍所使用的招數,正是法王的得意絕技之一,對于曾經有過和法王正面沖突記錄的真理教教眾而言,看到這個招數所造成的沖擊自然是無比強烈,驚惶之下,那黑袍怪人甚至是以為法王親自動手殺過來了……
不過當然,只要稍微用腦袋想一想,就能明白這種擔心實在是可笑的很,如果真是法王出手,以法王的實力,現在這黑袍怪人哪里還有命在這里想這些有的沒的?
這倒不是說那黑袍怪人腦袋笨,實在是因為當初那一場大戰給真理教教眾留下了太多不怎麼美好的「回憶」,以至于單純只是看到了法王曾經用過的招數,就讓這些真理教的教眾噤若寒蟬。
此刻,自黑暗之中慢慢走出了一個身穿一襲素白祭祀袍的年輕男子,看到這男子現身,那些攻擊性極強的惡犬立刻不知死活的對他發起了攻擊,而那身穿祭祀袍的男子則是相當隨意的一揮手中的十字架,頓時,又是數道紫色光華激射而出,當場將企圖撲殺過來的惡犬定住了身形,做完了這個動作,男子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到那黑袍怪人的身上。
「看來我來的不算太遲啊,看這位老兄的打扮,之前襲擊潔茜雅的人也是你吧?」
那黑袍怪人並沒有回答男子的問題,而是死死的盯著他右手握著的那枚小巧的十字架。
「沒想到這種小破村子里,居然還有能夠施展威壓魔眼的強人坐鎮,看閣下這身打扮,便是此地法王殿分殿的主祭了吧?听說你是五年前被分配到這個地方來的,這麼說來,法王在那麼早的時候就在計算著今日的一切了麼?能夠未雨綢繆到這種地步,上一次我們的確輸的不冤……」
對此,達爾只是淡然的聳了聳肩。
「法王殿下的安排有什麼深意我不清楚,不過我也不想知道,我只需要做好法王殿下安排給我的工作就是了,我所接到的工作,是‘以法王殿莫利亞村分殿主祭的身份,在惡人手中保護莫利亞村的周全’,所以……你已經有覺悟了吧?!」
說話之間,達爾手中的十字架立刻光華大盛,廢話說到這里也就差不多了,但是在達爾做好了戰斗準備之後,那黑袍怪人卻是打起了退堂鼓。
畢竟現在這種狀態,繼續戰斗下去估計也討不了好,而且繼續這麼拖下去,萬一潔茜雅和徐帆兩人也一並趕到,那可就是想逃都不一定逃的掉了。
眼看那黑袍怪人作勢欲走,張陽當然不干了,現在那黑袍怪人已經受了傷,實力大打折扣,而他那招類似替身術的保命技能多半短時間內已經不能再用,不然之前他也不會選擇硬抗張陽一刀,不管從什麼方面來看,此刻都是留下他的大好時機,如果能在這里把這個大敵除去,那之後的任務一定可以輕松很多……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張陽本人也有點小心思,目前這黑袍怪人中了他一刀,如果在這里就把他除去的話,那麼得到的擊殺獎勵多半也會分到張陽頭上,在輪回世界里,其他什麼都是浮雲,獎勵點(錢)多才是硬道理啊!
于是,張陽,真琴,達爾還有那黑袍怪人,四人之間詭異的沉默對視了數秒之後,同時暴起!
那黑袍怪人第一時間搶身欲走,而一旁的達爾則是一晃手中的十字架,一道紫色華光對著黑袍怪人奇襲而去,竟然是準確無比的截擊在那黑袍怪人逃走的路線之上,沒想到對手居然能夠如此準確預判自己位置的黑袍怪人登時吃了大虧,被那紫色光華打了個正著!
中招的黑袍怪人登時全身一僵,在他胸口迅速浮現出了一只紫色光華構成的獨眼,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發攜帶著閃爍光華的子彈破空而來,正是真琴看準機會發動了攻擊,同一時刻,張陽也在第一時間將精神力遍布全身,奮起就是一刀斬去……
這雖然是張陽,真琴和達爾三人第一次發動合擊,但是卻是出乎意料的默契,眼看那黑袍怪人被達爾控制住,真琴和張陽的攻擊也緊隨而至,只要挨了這兩下狠的,以那黑袍怪人現在的狀態,鐵定是有死無生……
不過可惜,這黑袍怪人也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真琴射出的子彈在即將命中的時刻,被兩條惡犬用身體擋了下來,縱然真琴這一槍威力驚人,竟是連續射穿了兩條惡犬的身體,不過在那之後,子彈也失去了大部分的威力,也正是因為這一瞬間的耽擱,黑袍怪人猛的張口咳出了一大攤血水,身體卻是恢復了行動力,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擺月兌了達爾的威壓魔眼……
在黑袍怪人月兌困之後,達爾立刻臉色一白,整個人一個踉蹌,竟是差點站立不穩,看來他發出的威壓魔眼被破之後,對他本人也造成了相當的影響。
截此為止,那黑袍怪人已經連破了在場兩人的攻擊,但是最後最狠也是最要命的那一下卻是在他大口咳血的時刻襲來,正是張陽賭上了全力的索命一刀!
黑袍怪人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狠色,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斷然是閃不開張陽這一刀的,不過之前的幾次交手,他也知道眼前的張陽並不是像潔茜雅那般的劍術高手,只是依靠著過人的身體素質和強力的神兵對敵,所以,如果現在對他出刀的人是潔茜雅,那他此刻的狀態只剩下想遺囑這一條路可走,但是如果是張陽的話,並非沒有一線生機!
所以,他不閃不避,直直的對著那一刀伸出手,竟是用上了和之前那一次一模一樣的方法,選擇硬抗張陽這一刀。
但是這次和上一次不同,他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再受過重的傷勢,所以直接用身體硬抗是絕對行不通的,但是他卻是在張陽一刀斬來的時刻舉手握住了斬來的刀刃!
這一下自然是不得了,張陽手中的神兵可非一般尋常兵器,在被黑袍怪人抓住之後,刀刃之上瞬間閃過一抹雪亮電芒,縱然已經有了準備,那黑袍怪人還是被電的嘴角抽搐不止,他和刀刃接觸的手掌上立刻皮開肉綻,同時,一股焦糊的味道在空氣中散播開來,不過雖然受了重創,他還是抓住了時機,抬起空閑的另一只手重重的擊出,直接打在了張陽的肩膀之上!
這一擊和之前那一下打在了同一個部位,張陽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直接痛的背過氣去,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在主神空間里和徐帆對練的時候,已經對疼痛練出了一點忍耐力,現在他恐怕已經昏過去了,不過即便沒有昏過去,吃了這麼一擊重擊,手中也是拿捏不準力道,否則如此近的距離,他只需要多加一把勁,就能把手中的太刀送進對方的心髒,但是現在卻是已經晚了……
戰斗之中,當然差不得那麼「一點點」,靠著接近同歸于盡的打法,那黑袍怪人成功從三人的合擊之中月兌身出來,月兌身的黑袍怪人不敢再耽擱更多的時間,身穿黑袍的身影幾個起落,飛速融入了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
(切……還是讓他逃掉了,只差那麼一點點……)
張陽無奈的用手中的太刀支撐著身體,苦笑著朝身後看了一眼,在那一片昏黑的夜色中,兩道身影正在快速朝這里趕來,這兩人正是徐帆和潔茜雅,不過可惜,他們來的實在是晚了一點,如果他們能早來那麼幾十秒,那麼結果恐怕就大不一樣了……
「唉,看來從今天開始,睡覺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了……」
放虎歸山自然是後患無窮,今日這黑袍怪人僥幸未死,他日定會更加小心,屆時,他的報復一定會比今夜更加瘋狂,這自然是讓張陽頭疼無比,不過不管他如何頭疼,那都是之後才需要頭疼的問題,今夜的這一場鬧劇似乎已經到了尾聲,但是之前只顧著戰斗沒有時間去細想,此刻張陽略一思量,才發覺這場鬧劇中有很多的疑點,實在需要好好的思考合計一番……
苦笑著搖了搖頭,張陽和真琴兩人相互攙扶著,朝著趕來的徐帆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