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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一句「何不」說的蘇溶溶心中火燒火燎,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他們已經有過的那晚。見蘇溶溶不說話,胤一把將她抱起,擁著便往屋內走去。蘇溶溶嚇了一跳,慌忙摟緊胤脖子,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床上了。
胤壓著她半側身子,兩人臉近的仿佛貼在了一起。蘇溶溶听見胤喘息瞬間變得粗重,不由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胤抬起蘇溶溶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然後用溫暖輕柔的聲音說道︰「溶溶,這一刻我等了很久,原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出現了,但是老天可憐,讓我在絕望的時候又擁有了你!」
說著胤眼眶有些濕潤,蘇溶溶亦是有些哽咽,她抬起脖頸,輕輕在胤唇上一吻,然後小聲說道︰「其實……這不是咱倆的第一次。」
「什麼?!」胤沒有听清。
蘇溶溶從他身下坐了起來,低著頭一顆顆解開領子、胸口、腰間的盤扣,胤愣愣看著她,神情有些不解。月兌下外衣,輕薄的中衣下,緊裹的束胸帶清晰可見,但是比那更清晰的是蘇溶溶胸口至腋下的紅色刀疤,雖然大部分被束胸遮著,但是頭尾露出的部分還是那麼觸目驚心。
胤一愣,神情瞬間變得驚異。蘇溶溶將中衣月兌下,正要伸手解開束胸時,胤按住她的手,神情迷惑中帶著欣喜︰「溶溶,這一幕我似曾相識,難道是在夢中見過?」
蘇溶溶臉羞得通紅,低頭道︰「不是夢中,是真的。」
「真的?!什麼時候?!我怎麼……似乎又全然沒有印象?」
蘇溶溶羞怯一笑︰「忘了就算了……」
胤不依不饒︰「難道是和張……」
此時此刻誰願意听到別的女子姓名,蘇溶溶伸手捂住胤的嘴,賭氣說道︰「不是她!」
胤雖然還是雲山霧罩,弄不清楚,但此時*宵美景,誰還有心情糾纏這些事情。胤拉下蘇溶溶的手,笑道︰「好,我不說了!」說完之後,胤伸手到蘇溶溶胸前,將她緊緊裹住胸口的白布一點點輕柔解開,然後伸手撫著那疤痕一直從胸口輕撫到腋下。蘇溶溶身子一陣輕顫,胤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窗外月影婆娑,蟲聲呢噥,屋內輕吟低喘,極盡纏綿。
……
胤醒來的早,只覺得半個膀子酸麻的難以動彈,略側頭看去,便看到蘇溶溶熟睡的容顏和臉蛋上不自然的紅暈,幾縷頭發垂在她臉前,隨著呼吸飄飄動動,仿佛羽毛撩撥著胤的心。
他伸出手,剛觸到她的額頭,蘇溶溶便一下子驚醒了。可是,雖然睜開眼,但眼神還是迷離的,仿佛不知身在何處。胤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忍著胳膊酸麻摟住她,笑著問道︰「醒了?」
蘇溶溶一陣恍惚,睜眼看見胤愣了片刻,突然醒悟過來,迅速拉起被子將頭臉遮住。
胤被她逗笑了,一把將她和被子都更向懷中摟了摟,故意激將道︰「又不是你我第一次了,怎麼還如此害羞?」
「不許再說了……」蘇溶溶緊捂著臉,羞得不肯出來。
胤上下模著她露在外面光滑的脊背,嘆聲道︰「溶溶,你還如此年輕,可是我已經老了。」
蘇溶溶蒙著頭道︰「你還老?!昨晚都……」
胤笑出了聲︰「都怎樣?」
蘇溶溶伸手在被中錘了他一拳︰「你明知故問!」
胤另一只手在被中拽住她,蘇溶溶趕緊往回縮,縮到胸口時,胤的手指踫到她胸前蓓蕾,蘇溶溶趕緊弓起身子,胤卻丟開她的手直接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蘇溶溶「哎呀」一聲輕呼,身子下意識扭了起來︰「你別動,快拿開。」
她這麼一推一動,胤呼吸立刻粗重起來,喉嚨中忍不住喚出一聲︰「溶溶……」。
蘇溶溶絲毫不懂,掙扎地更加厲害︰「我要起床了,快起來,快……唔……」
胤已經將被子扯到了頭頂,兩人都在被中,只不過一上一下。蘇溶溶好不容易在他熱烈的吻中找出了一絲縫隙,趕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還做嗎?昨晚都做了……唔……八爺……縱……縱欲……傷身……」
「禁欲……更……更傷身!」
……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兩個人最後是被餓醒的。胤先穿了衣服下床,拉開門一看,果然院中桌上放著食盒。他笑著提回來時,蘇溶溶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看著她紅紅的小臉,凌亂的頭發,胤突然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從未如此刻般如此幸福,他的心里滿滿當當的都是溫暖愉悅。
蘇溶溶抬眼時,正看見胤笑著凝視著自己。胤發辮松了,衣服草草穿著,扣子還系錯了。蘇溶溶笑出了聲,走過去接過食盒放在桌上,為他系好扣子,然後笑著說道︰「八爺,咱們隱居山林好不好?」
胤眸中的笑意停了一瞬,然後笑道︰「等我們老了,就去西山種田織布如何?」
蘇溶溶笑了笑︰「好。」
既然說是紅塵俗世,便有許許多多掙不開扯不斷的牽絆,常人如此,他二人亦是如此。權力、尊貴給他們帶來的不是隨心所欲,而是沉沉枷鎖,這是他們這輩子逃不開的牢籠。
吃過飯後,胤不知從哪兒搬出了一架瑤琴,就那樣穿著寬袍大袖的中衣,坐在樹下,安靜悠遠地彈撥了起來。瑤琴聲音古樸,時而松沉曠遠,仿若冥冥中傳來的遠古之思,時而猶如天籟,仿佛青城渺渺清冷入仙。那接連不斷的音色從胤修長的手指下絲絲縷縷地傳出,吟猱余韻、細微悠長,縹緲多變。加上胤飄逸出塵,更顯得如詩如畫,如真如幻。蘇溶溶听呆了更加看呆了,她靜靜地將整個心神都沉浸在其中,連呼吸都輕淺不辨。
胤彈完之後,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將這兩年胸中的憋悶苦怨都釋放了一般。他轉頭看向蘇溶溶,笑道︰「總記著你在四哥府上吃酒時唱的那曲子,不知道現在可否有幸再邀一曲?」
蘇溶溶早忘了自己唱過什麼,她想了想覺得一首曲子很適合此時心境,便站起身對著胤說道︰「我唱首別的吧,你若跟得上,就幫我彈琴。」
胤點點頭。
蘇溶溶清了清嗓子唱道︰「梅花開似雪,紅塵如一夢,枕邊話共階前雨,點點滴滴痴心痛。憶當時初相見,萬般柔情都深種,但願同展鴛鴦錦,挽住時光不許動。」
她唱著唱著,胤便跟上了旋律,撥彈了起來。兩人唱完一曲,還不過癮,蘇溶溶唱啊跳啊,直到很快又日薄西山。
躺在草地上,蘇溶溶枕著胤臂膀,胤手臂擁在她身邊。蘇溶溶突然對著天空大喊道︰「胤,我愛你!」
胤身子一顫,也對著天空大喊道︰「溶溶,我們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幸福時光總是匆忙。今日是他二人出來第二日,再不回去,估計整個成都都要瘋了。胤穿好衣服,蘇溶溶重新帶上人皮面具,兩人剛走下山門,就看見胤的四個影衛已經牽著兩匹馬候著。胤和蘇溶溶彼此看了一眼,然後依依不舍松開互相牽著的手,各自上馬,朝著碼頭的方向飛奔而去。
……
回到江中縣衙時,縣衙內一片燈火通明,張茂山也來了,急的後在門外。見胤打馬過來,遠遠便迎上去,焦急問道︰「我的好八爺啊,您老人家去哪兒了?!真是急死奴才了!」
胤翻身下馬,向著身後跟過來的蘇溶溶看了看,見影衛跟在她身邊,這才放心下來,對著張茂山淡然笑道︰「我去視察了一下河工。」
「河工?!」張茂山驚問道︰「哪兒的河工?」
「都江堰。」
按理說,張茂山是個奴才,沒有資格問東問西問,但胤心情極好,便沒跟他計較︰「對了,案子辦得如何了?」
張茂山一愣︰「案子?!哦……案子……案子已經破了,人抓了謝天齊正在審問呢!」
「人抓了?!」蘇溶溶一下來了精神,也不顧路途顛得她頭暈惡心,直接撲上來急問。
張茂山斜眼看了她一眼,心說哪里來的沒大沒小的家伙,正要發作,只听胤眉眼笑著,端端一聲︰「蘇先生請。」
張茂山趕緊將嘴邊的斥罵咽回去,換了個神情說道︰「今日中午時候,捕快們在青白江南一個迂回處將賊人捉拿歸案,從賊人住處搜出了枕套、梳子等受害女子之物。現下謝大人正在後院審問呢。八爺不必操心,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會……」
蘇溶溶一听見人已抓住,早就踮著腳尖想去看。胤如何能不知她的心思,于是笑問道︰「先生可想去看審一番?」
「好啊!」蘇溶溶差點兒跳起來︰「咱們一起去!」
說著,她下意識拉住了胤的袖子,張茂山一看嚇得不輕,偷眼去看胤,卻發覺胤一臉笑意絲毫沒有生氣。兩人就這樣一路小跑著向後院沖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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