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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怡躺在柔軟的床上,卻仿佛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般,止不住的渾身發抖。
盡管事情已經過去了,但卻仿佛才發生一般,她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自己已經髒了,盡管外表與以前無二致,但是內里,已經髒了,髒的讓她都覺得自己還是死了比較干淨。
事情還得從幾個小時之前說起。
因為之前韓怡都比較忙,下午的時候才有空,想起安佑晨讓自己洗照片的事情,韓怡便去學校附近的照相館,從下午的五點多等到了下午的七點多,照片才洗好,韓怡接過照片,給人家到了謝之後便準備回去。
照相館跟學校之間有一條近路,但是卻比較陰暗,平時有些痞子老是在哪里帶著,白天的時候看到女生經過時還會吹一兩聲尖厲的口哨以示欣賞。
如果是平時,韓怡是不會從那里走的,但是今天不同,今天韓怡有些事情,從那個小路走的話可以節省十分鐘,所以韓怡把照片放到包里之後,便走進了那個小路。
開始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聲音,直至快到學校的時候,韓怡只覺得一個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她知道自己遇到了壞人了,想反抗,但是剛一張嘴,一股子刺鼻的氣味從鼻腔鑽了進來,然後她就不醒人事。
等到她再次醒來之後,她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包丟在她的身旁,衣服凌亂,雙腿之間很是疼痛,一滴眼淚直接就從眼眶掉到了地上,不用想,韓怡就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自己被人施暴了。
韓怡忍辱穿上衣服,身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全是一些吻痕,腿直發軟,站也站不起來,韓怡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要自己這幅模樣回去嗎?不,不可能,如果被自己的舍友看到自己該怎麼辦,就算自己是被迫的,但是別人會怎麼看自己,會怎麼想自己,一想到那種帶著嘲諷的視線,韓怡頓時覺得心底都涼了,如果是那般,語氣活在別人的譏諷下,她還不如死了干淨。
這時,韓怡突然的想到了安佑晨,她那天听到安佑晨的舍友說林子暮這個星期放假不在,要不要去安佑晨那里來個聚會,想到這兒,韓怡模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還好那個人沒有拿走她的手機,韓怡給安佑晨打了過去。
安佑晨本以為是林子暮打的電話,但是鈴聲卻不對,看到顯示的是韓怡的時候,安佑晨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喂,」
「安佑晨!」韓怡什麼話都沒有說,就泣不成聲,哭了半天,才慢慢的說「我在學校的那個小路上,你來一下,好嗎?」。
听到韓怡帶著哀求的聲音,安佑晨也不好拒絕,只好答應了去,安佑晨只以為韓怡是腳扭了還是遇到了什麼比較棘手的問題,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是這麼個情況。
韓怡衣衫不整的坐在低聲,看到他來,眼里閃著一絲希望的光芒,但是似乎是想到什麼一般,又哭了起來。
學校這個小路上有痞子,安佑晨是知道的,但是安佑晨沒有想到的是韓怡居然敢一個人在烏漆麻黑的晚上獨自行走在小路上,以至于……
雖然安佑晨因為韓怡曾經參與過自己與林子暮的感情,但是一個女孩子在外面遇到這這種情況,安佑晨怎麼也不會狠下心來把她一個人拋在外面,安佑晨見韓怡腿一直在抖,只好把自己的外套披在韓怡的身上,俯子,讓韓怡上來,自己背著她。
「要我送你回去嗎?」。安佑晨語氣帶著關切的問。
「不要,你要送我回去我、我就死在你面前。」韓怡听到安佑晨要送自己回去,立刻就抓緊安佑晨的衣領,緊張的說。
安佑晨想,或許韓怡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便又詢問道「那我給你找一個旅館,怎麼樣?」
「我不要,我不要……」韓怡突然的、沒有預兆的哭了起來,大滴大滴的淚水掉在了安佑晨的背上,安佑晨心一軟,想著林子暮今晚不會回來,就先安置韓怡吧!便詢問道,「那你先回我那里吧!」
「……」韓怡沒有出聲,但是卻有大滴大滴的淚水掉落在安佑晨的背上,安佑晨微微的顫了顫,想到韓怡一個女生,遇到了這種事情,微不可見的嘆了聲氣。
將韓怡帶到屋子里,安佑晨將何洋放到凳子上,然後拿出紙巾,遞給韓怡,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真可謂是不幸了。
韓怡低頭垂淚,不再出聲,除了不時的傳出紙巾拭淚的聲音,安佑晨幾乎以為韓怡不存在了,直到電話響起。
安佑晨知道是林子暮的電話,因為林子暮的電話是特定的鈴聲,很容就听出來,當然,韓怡也知道這是林子暮的電話,便豎著耳朵听著喇嘛跟安佑晨說些什麼。
听到林子暮不回來的時候,韓怡很明顯的听到了安佑晨長舒的那口氣,韓怡知道,安佑晨是不會趕自己走的,因為他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但是,自己已經不干淨了,自己的心難道還會干淨嗎?
答案是否定的,不,不會在干淨了,自己是一個被污染的人,再也干淨不了了。
如果林子暮今晚不回來的話,那麼韓怡也會讓安佑晨不好過的!
韓怡告訴安佑晨自己要去洗澡,安佑晨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然後給她拿了一條新浴巾,韓怡心里是明白的,安佑晨是善良的,是同情自己的。但是她不行要這種同情,她要的是安佑晨的愛,如果安佑晨不愛自己的話,那麼自己就把他徹徹底底的摧毀掉。
反正自己現在已經不干不淨不清不楚了,那麼憑什麼安佑晨還可以好過啊!
韓怡打定主意賴上安佑晨了,反正自己被施暴這件事情除了安佑晨就只有自己知道,安佑晨是心軟的,如果自己以性命相脅的話,安佑晨是不會說出去的,韓怡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卑鄙的,但是,此刻的自己除了那顆卑鄙的心,還剩下什麼呢!
答案是什麼都沒有。
事情卻出現了意外,不是安佑晨不接受自己的勾引,而是,林子暮回來了,所以,韓怡故意把水開的大大的,果不其然,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林子暮跟安佑晨吵了起來,在安佑晨猶豫的時候,韓怡火上澆油的出現在浴室門口,果然,林子暮生氣了,如果不生氣的話,怎麼會那麼的用力打著安佑晨的臉呢!
安佑晨靜靜的看著自己,韓怡也看著他們,似笑非笑的看著。
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自己的心里那麼的難過,自己如同在地獄一般,憑什麼他們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啊!憑什麼啊!既然我已經不好過了,我已經下地獄了,那麼,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
安佑晨看到她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沒有說出去,韓怡知道,安佑晨是不會說的,他是一個心軟的男孩,不會傷害別人的!
安佑晨只是一個勁的解釋,一個勁的說自己是有原因的,自己只喜歡她一個人,林子暮听到這的時候,明顯的平靜下來了,但是她還是對韓怡為什麼在這里窮追不舍,韓怡是一個肯對自己狠的女人,拿著刀,駕著自己的脖子,絲毫不手軟,甚至為了威脅安佑晨,把自己的脖子劃出了一道血痕,甚至血順著脖子都流了下來。
安佑晨沉默了,沒有在說出來。
韓怡知道安佑晨是吃著套的,她便得寸進尺的讓林子暮離開,林子暮看著安佑晨,安佑晨看了看林子暮,再看了看韓怡,最終讓林子暮離開。
林子暮離開了還有地方去,但是韓怡卻不一樣,韓怡是剛剛受過傷害的,行為有些過激,生死已經不放在心上了,雖然她不在乎,但是安佑晨卻不忍心,畢竟她是自己的同學,雖然做過一些不對的事情,但是畢竟是條生命啊!
看到林子暮離開,看到安佑晨發呆,韓怡的心里沒有預想的痛快,預想的舒服,反而還是很難受,難受的她只想哭,只想掉眼淚。
殘忍的對安佑晨說「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但是心里卻難受的厲害,就算安佑晨跟林子暮不好過又能怎麼樣呢!自己髒了就是髒了。
就如同一塊潔白的布料沾染了烏黑的墨跡,再這麼清洗,就算用上上好的清潔劑,布料上還是會有淡淡的墨跡,自己、也一樣。
第二天醒來,韓怡看到床旁邊放著一套衣服,她知道這是安佑晨給自己的,便直接穿上,然後走出房門,便看到桌子上放有買好的早飯,見她出來,安佑晨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你走吧!」
韓怡知道安佑晨是恨自己的,但是卻沒有辦法把在心里的話說出來,或許,他是不忍心吧!他好心把自己帶了回來,自己卻反咬一口,就如同農夫與蛇的蛇一般,農夫救了蛇的性命,蛇卻殺死了農夫。
恩將仇報,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