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我長這麼大,有人上趕著請吃飯的好事一共也沒遇到過幾回,說來不禁很沒‘成就感’,
一個從來都自以為是的我居然沒有幾件可以用來炫耀的故事真是慚愧。
當然,有時候也會有‘特例’,‘沾光’也是一種慰藉。
【引結束】
穆家姐妹是我們生活中的‘流星雨’,來的時候是上天‘緣’的安排,只不過世上的每一份‘緣’總是有‘緣’的前提,就像是一個謎語,等待你去探究。
「明天是我和姐姐的生日,所以邀請大家去我家做客啊!」
穆惜嬌甜甜的聲音悅耳動听,如夜鶯黃雀,旁邊卻陪襯著穆惜容那張不招人疼的夜叉臉,倍煞風景。
這可是我們303第一次受到別人的邀請,莫大人興奮的屁顛屁顛的、袁紛樂的稀里嘩啦的、胡翩高興的不行不行的,我則是綜合了他們三人的臉部特征,只是小妖似乎沒多大興趣,似乎依然為昨天的事情煩心,精神狀態欠佳。
穆惜嬌四處看看,問道︰
「光頭大哥哥呢?」
莫大人笑著回答道︰
「你說他啊!早就去練他的‘少林神經迷糊拳’去了」
「迷糊拳?」
穆惜嬌不解的嘀咕道︰
「好像從來沒有听說過啊!是夢游嗎?」。
莫大人繼續解釋道︰
「你當然不會听說過,這是少林絕學,你是沒機會練得」
穆惜嬌更加疑惑的問道︰
「為什麼?」
莫大人湊上前去,壞笑著,賊眉跳動著
「因為這迷糊拳功法的第一句口訣就是‘預練此功,必先剔頭’」
「哈哈」
我們大家都笑起來,穆惜嬌羞得臉通紅,惡狠狠的瞪著拿他開心的莫大人。
…
第二天晚上,拖著沒有情緒的小妖,我們一行六人浩浩蕩蕩的奔赴‘吃場’,路上胡翩一直很後悔的自言自語
「失敗,太失敗了,居然忘了問***可不可以帶家屬,要是當面問她一定不好意思拒絕的」
「小胡別想了,晚上路黑小心摔跤磕了腮幫子…」
莫大人譏諷道,胡翩也不在意,樂呵呵的指著陸林說︰
「沒事,咱有路燈…」
「去你的!」
陸林狠狠的錘了他一拳,打得胡翩一個勁的呲牙咧嘴,大家說笑著,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是一個獨門小院,出來迎接我們的穆惜嬌
「大哥哥怎麼才來?都已經開始了…」
「是嗎?人似乎不少啊?
我從屋里傳出的聲音判斷場面似乎很大,頓覺今日飯桌之上’定如戰場。
穆曉嬌笑道︰
「都是我姐請來的,他說看見你們幾個就煩,總要請些看著順眼的…」
形象雖被詆毀,但是想著我們確實不合‘母夜叉’的胃口,沒有人生氣,跟著穆惜嬌向屋內走去,一進屋,我們便被熱鬧的氣氛感染,屋里的人真的很多,穆惜容正領著一群人圍在電視機前唱歌︰
「在你看不見的夜里
听到了誰的哭泣
痛過之後才會清醒
擁抱過更需要勇氣
我們的愛不是電影
不需要太過入戲
沒有什麼值得委屈
該走的就讓它過去
….(備注︰張柏芝的《曾經》)」
…
莫大人情不自禁的贊許道︰
「沒想到這夜叉的聲音還蠻好听的…」
我們幾個基本屬于‘五音不全系列’,袁紛似乎只會扯著嗓子干嚎‘大河向東流,小花跟我走’再就是會些‘十不該’‘八大模’啥的,莫大人只會和著別人的調子充當一個‘濫竽充數’之人,至于我,音樂細胞從出生就一直沒有完成進化和分裂,胡翩到是還行,可是也上不了台面,陸林恐怕就是我們幾個中的‘天王了’,和尚功夫也算沒白練,底氣十足,而且陸林還是一正經‘麥霸’,這時竟也顧不上佛門教條,杵著光頭就沖了上去加入了‘唱圈’,我們可不愛湊這音樂的熱鬧,便隨著穆惜嬌繼續向里屋走去。
…
「你們來了?」
穆惜嬌的母親很和藹,只是和我們打招呼的時候眼楮卻一直盯著郝漢,眼神中竟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愛
「阿姨,有需要幫忙的嗎?」。
莫大人指著郝漢
「我這兄弟可是一名廚」
莫大人的話一點都不假,郝漢做飯的手藝是我們一致肯定的(沒媽照顧的孩子總是很早的成熟)
「是嗎?」。
穆惜嬌的母親笑著打量著郝漢
「現在的孩子會做飯的可不多,男孩子就更少了」
「那當然,我這兄弟可不是和您吹…」
莫大人叨…叨…叨的吹起牛皮,唾沫橫飛,直叫我們幾個眉頭緊皺,听了莫大人‘無限極’大牛皮,穆惜嬌的母親不禁向郝漢投去贊賞的目光,搞得郝漢的臉一陣紅一陣粉的。
「那好吧,那就請小兄弟幫我準備一下飯菜,你們就隨便玩…」
阿姨邀請,小妖自然也不好拒絕,狠狠的瞪了莫大人一眼便跟著去了廚房,我們則在爆笑之後纏著穆惜嬌看她們小時候的照片,諾大的一個相冊倒也有許多故事,我指著一張照片問穆惜嬌
「這小娃長的怪可愛的我猜一定是***你了?」
穆惜嬌撅著嘴
「才不是呢?這是我姐」
「不會吧?」
我吃驚的張大嘴,小聲的指著外面
「就是那個夜叉,太夸張了吧!」
穆惜嬌故意把臉一拉
「不能這麼說我姐,她小時候長的很可愛的,讓她听見你說他夜叉,小心吃了你」
我不禁咽了口唾沫,腦海里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張熟悉的‘貓臉’,我知道這是布彤貓留給我的心里陰影。
「哈哈」
袁紛突然大聲笑起來,指著另一張‘小屁孩’的照片
「你們快看,這個照片上的人長得好丑啊」
我順著她的手指望去,也不竟笑將起來
「太搞怪了,這張照片上的人才像你姐呢!」
穆惜嬌有些不高興了,嘴巴都快撅到天花板上了
「這張照片才是我呢!」
我一下不笑了,袁紛也捂住了嘴,大家頓覺尷尬,倒是莫大人不在乎,笑的反而更厲害了。
正在這時陸林很郁悶的走了進來,我忙轉換話題轉身問他︰
「喂,和尚平時你不是蠻喜歡唱歌的嗎?怎麼今天不唱了」
陸林悶聲悶氣的說道:
「搶不上話筒」
我一時吃驚,暗想憑著和尚一聲蠻勁竟然搶不到話筒,那得是多混亂的場面啊!
「你不是麥霸嗎?只麼連個話筒都搶不上?」
陸林用手指著外面
「那幾個家伙一個比一個‘麥霸’,更何況今天還多了一個‘麥媽’,實在是郁悶」
「走,我也去」
我站起身拉上陸林
「不去了…」
陸林似乎有些生氣
「別介,我出去當‘台霸’,你當‘麥霸’,咱倆合作誰也別讓他好好唱」
陸林猶豫了一下,一拍大腿
「靠,走…」
陸林被我說動,站起身和我一起殺了個回馬槍,片刻之後,在極其狂野的男性歌聲的摧殘下,所有的人都被我們趕了進來。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
有過淚有過錯還記得堅持什麼
真愛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
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還要走還有我(周華健《朋友》)」
…
廚房之內,穆惜嬌的母親和郝漢的對話︰
「你的朋友們似乎都很高興,怎麼你這麼沒有精神啊?」
穆惜容的母親關心的詢問默不作聲的郝漢,郝漢手里洗著菜,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沒有,我挺高興的,只是沒有他們那麼瘋罷了…」
說完便又沉默了,片刻之後,穆惜嬌的母親突然喃喃道︰
「其實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孩子的思想真的挺難琢磨的…」
郝漢一怔,抬起頭
「您也這樣認為嗎?我倒是覺得我們挺簡單的,只是可能和大人缺少溝通吧!…」
穆惜嬌的母親笑了,溫柔而美麗
「我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是一個很听話的孩子…」
郝漢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和她講話心里會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是像一縷暖暖的風緩緩拂過心頭的感覺,是一種依賴的感覺,是一種讓他感覺很安全的感覺。
「其實我和其他男孩子一樣,也很叛逆的,也常常會惹我父親生氣…」
「是嗎?阿姨沒看出來」
郝漢抬起頭,他心中有一個困惑,他想或許眼前這個慈祥的女人能給他一個答案,猶豫了片刻,他問道︰
「阿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發現您的女兒現在在學校談戀愛,您會反對嗎?」。
穆惜容的母親停下手中的活計,笑著回答道︰
「你們這些孩子好像對這都挺感興趣,可是阿姨覺得你們還太小,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才叫做*」
郝漢有些失望,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會認同自己的,可是她卻和其他大人一樣只一句簡單的‘你們不懂!’便否定了一切。
「這麼說您會反對了?」
穆惜嬌的母親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想了想,然後說道︰
「至少我不會同意」
郝漢低下頭,失落的表情、冷冷的心,他苦笑道︰
「我爸也是這樣」
「你談戀愛了?」
穆惜容的母親很奇怪的問,郝漢沒有回答,卻又問道︰
「假如,我是說假如」
穆惜容的母親突然被逗樂了
「其實,你不需要總是和阿姨這樣強調的,阿姨是不會往自己孩子身上聯想的」
郝漢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只是想知道您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怎麼辦?」
「說實話,阿姨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阿姨還是理解你的感受的」
「為什麼?」
「因為阿姨也有過年輕的時候,阿姨也曾經和你們一樣有過這樣的經歷」
郝漢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既然這樣,您為什麼還要反對呢?」
「正因為阿姨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才要反對呀」
郝漢不解的搖搖頭︰
「我不懂」
穆惜嬌的母親猶豫了一下,突然說︰
「阿姨給您講一個故事吧!」
郝漢靜靜的听著眼前這個溫柔的母親所講的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從前有一個像你們一樣年紀的小女孩他喜歡上了同班的一個高高大大的男生,那個男生也喜歡他,于是他們就戀愛了,可是後來老師發現了他們的關系告訴了他們的父母,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很簡單了,父母自然不會同意,可是女孩很任性,她開始絕食…後來,女孩的父母沒辦法也就默認了,再後來男孩和女孩便結了婚,還有了一個兒子。
當時那個女孩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可是好景不長,女孩慢慢的發
現男孩的好多生活習慣是他不能忍受的,他們開始不停地吵架,最後女孩終于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丟下男孩,丟下自己的兒子離家出走,就再也沒有回來!」
郝漢听很的認真,像是一個聆听母親講故事的孩子…
「這個故事是真的嗎?」。
穆惜嬌的母親沒有回答,用手拍拍郝漢的肩膀笑著說︰
「阿姨只是想告訴你,並不是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那便是愛情,愛情是一種很奇怪的
感情,他並不是你們這個年齡可以理解的!」
郝漢默默的點點頭,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沒能听懂,不管怎樣通過這番對話他開心了許多,這一夜他玩的前所未有的開心,長時間緊張的心情,終于得到了應該得到的放縱。
…
莫言語錄︰
理解,是心靈的鑰匙,可是真正的理解卻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我們這個年紀感性的時候總會比理性的時候多,尤其是女生,她們相信諸如‘天賜良緣’‘心靈感應’等帶些‘浪漫情調的迷信’。
卻忽略了那種虛假中的虛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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