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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許諾的請求.

【引】

當愛情和友情夾雜在一起的時候,有些東西會突然變得不單純起來,世界上有倆樣東西是友情的天敵,一是金錢,二是愛情,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許諾,這個名副其實的‘高富帥’在我們的高中生活中自始自終都屬于一個外人,盡管他是莫大人的朋友,可我們卻不能像對待光懷韻一樣對待他!或許是同為男人的我們討厭這種太完美的競爭者吧,我們不是什麼聖人,所以我們心中也會有一種叫做‘妒忌’的情緒。

莫大人也同樣不是聖人。

【引結束】

校園爭霸‘戰事正酣’,莫大人對此不屑一顧,但是愛情的痛苦卻讓他心碎。

許諾時隔四個月又來找莫大人,這是一段很漫長的時間,漫長的好像時間被凍結了一樣,看到許諾,莫大人熱情依然,笑容依然

「好久沒有你的消息了,忙什麼呢?」

「公司正忙著擴展業務,時間很緊」

許諾是一個什麼時候都彬彬有禮的人,這會讓人覺得他很謙遜,可是這種謙遜在我們看來卻多了一種虛假,或許商人都是這樣的,因為‘唯利是圖’所以便會少了很多本源的東西。

莫大人一邊招呼他坐下,一邊笑著開玩笑說︰

「找我不會只是想告訴我,你又發財了吧?老實交代,是不是錢多了想救濟一下處于饑餓中的老朋友啊?」

「如果你真需要的話?」

許諾扶了扶鼻梁上那價格不菲的金絲邊眼鏡,笑著盯著莫大人,表情一如既往的謙遜

「別,別,別,還是算了吧,君子不食嗟來之食」

莫大人伸手打斷他想要說下去的話,許諾笑的更燦爛了,眼神卻飄忽不定,游離在我們這些旁听者身上,似有話難以開口,片刻之後,他終于還是說道︰

「莫言,我們還是出去說吧,這里似乎不太方便…」

然後眼神再一次向我們掃了一圈,作為傾听者袁紛低哼了一聲‘靠’,埋頭繼續裝睡,郝漢悶聲‘切’,轉身出了宿舍,我則若無其事哼起了小曲‘小呀麼小二郎昂,背著書包上學堂…’陸林更是閉眼開始念經‘佛曰,眾生兼浮雲,不要管我,我听不見…’

「哈哈哈…」

莫大人大笑著指著我們解釋道︰

「你說你的,不要搭理他們…」

略一沉默,許諾終于還是說道︰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求你一件事情的」

莫大人努努嘴

「富豪求貧民沒有好事情,不過你還是說說看,興許我還真能幫上什麼忙的」

「我們公司在西安開設了一個辦事處」

許諾的眼神一直飄忽不定,卻不再看向我們而是向窗外看去,手不停地扶著鼻梁上的眼楮,語氣和緩卻明顯帶著一絲‘難堪’的情緒

「你知道的,小韻也在西安讀書,所以我想…我想…你…」

「等等,我怎麼听得有些糊涂,這些和我能扯上關系嗎?」。

莫大人打斷他,笑容慢慢的淡去,臉色變得很難看,在許諾的話里音外他似乎已經覓到他此行的目的,心中不由的有些怨恨…

一旦涉及光懷韻的話題,莫大人就會變得很煩躁,就會不像自己

許諾站起身背向莫大人,看著窗外那在蕭瑟的風中已經變得光禿禿的大樹,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

「當然有關系,我知道作為朋友和你說這些是很過分的,可你知道,我是多麼的愛小韻,而她卻一直沒有真正的接受我,這全部都是因為你的緣故,可和我相比,你能給她帶來本該屬于他的幸福嗎?你不能,而我可以…」

莫大人有些生氣,更有些心傷

「我和她早已經分開了,已經沒有關系了,你說的這一切和我沒有一點的牽連,我幫不了你什麼…」

許諾轉過身,看著莫大人,很誠懇的請求道︰

「你可以幫我,只要你不要去纏著她,我希望你可以離開她,不僅是那種意義上的,而是真正意義上的離開她…」

「難道…難道我之前做的還不夠嗎?況且,你真的太抬舉我了」

莫大人冷笑著,聲音竟有些顫抖,許諾卻依然不停地說著

「只要你不再和她聯系,不再打擾我們的生活,不再…」

「匡釵…」

袁紛不知啥時從床上爬了起來,把手中的水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水珠四濺,袁紛笑的人,怒氣在笑聲中變得很是猙獰,讓人不寒而栗,他咬牙切齒的說︰

「不好意思,最近抽風,手腳總也不利索」

而此時從來都只會微笑的莫大人完全變了一個人,臉上早已經一點微笑的元素也沒有了,即使袁紛這很合時宜的‘搗亂’也沒有讓他微笑一下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你大可放心…」

許諾抖著被袁紛弄濕的衣服

「謝了….」

「不必要」

莫大人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宿舍冰冷的空氣似乎讓許諾很不自然

「那樣的話,我就先走了」

「不送…」

依然是冷冷的一句話,一如這寒冬刺骨的風

待許諾離開後,袁紛終于忍不住罵道:

「**,有錢了不起啊?真是欠抽…」

一旁的胡翩卻應道︰

「袁紛你還別不服氣,有錢的人就是厲害!‘厲害’你見過嗎?現在你見識了吧?再說了,剛才那家伙雖說挺討厭的,可你不能一棒子把他打出屎來,然後放任你的仇富心里畸形發展,這樣很危險…」

袁紛叫囂道︰

「老子就仇富了,老子還要劫富濟貧呢…」

胡翩譏諷道︰

「是劫富濟你吧?」

袁紛的嘴是永遠說不過胡翩的,就像是步槍永遠干不過機槍似的,于是他從床上竄下去,準備發揮自己的優勢-暴力

「胡翩,你小子真是找抽」

莫大人他倆的打鬧沒有一點反應,只是靜靜地坐在床頭反復的玩弄著手中的那一塊鵝卵石,自從高考結束和光懷韻吃過那頓分手飯之後,莫大人常常是這個樣子,對于光懷韻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決絕,一次分離讓他更加明白了心中真實的愛,也加重了他心中的不安和痛苦。

「莫大人,你和許諾以前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嗎?」。

害怕莫大人被這種情緒憋出病來,我故意挑起這個敏感的話題,莫大人停止玩弄手中的鵝卵石,平靜的說︰

「很好,就像和你們現在一樣,怎麼了?」

袁紛停止對胡翩的摧殘

「那他還這麼過分,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剛才就抽他了」

胡翩整整被袁紛弄亂的衣服也憤憤不平的說到

「對,不就搶他個媳婦嗎?」。

我糾正胡翩說︰

「小胡你一定要注意你的措辭,是他搶莫大人的媳婦…」

「對,是他搶的,可是作為朋友就應該大度一些嗎,你看我媳婦被莫大人搶了之後我是什麼態度?那才叫個大度呢,那才是真正的朋友呢!」

胡翩化身王婆賣瓜,听到這里,莫大人終于笑了

「放你母親的阿波羅七號二踢腳屁,我搶了嗎?我那是守株待兔,再說了後來胡麗和我說她從來就沒答應過你,是你拉著一車皮的臉皮硬賴上的,還和我來這套,真會給自己長臉」

「呦,泄底了」

胡翩的秘密一下子被戳穿,自賣自夸的囂張一下子縮了回去

「莫大人,有一件事兄弟一直想知道」

我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莫大人的精神也好了許多,笑容重新浮上臉

「什麼事啊?」

「就是當初你和光懷韻到底是為啥分手的?」

袁紛也不解的嘟囔道︰

「那麼個大美女,你真舍得放手?」

胡翩則是一副深沉的樣子,若有所思︰

「這件事,可是咱校的未解之謎的魁首啊!即使是我也未曾窺的內情…」

莫大人反問道︰

「你們真想知道?」

我們三個立馬小雞子吃米「蹦蹦蹦」,不住的點頭

莫大人狡詐的笑在眼楮里快樂的蹦跳,他翹起二郎腿,伸出招財手

「想听故事啊!納稅,一個人五塊錢」

袁紛叫嚷道︰

「啥嗎!就你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我們村東頭一毛錢三段」

胡翩更是從床上翻出他的計算機,一二三四的計算起來,最後得出結論

「袁紛,你上當了,一毛錢三段,貴了」

「啥東西,貴了?「

恰值郝漢從外面進來,听到我們的談話,好奇的問道︰

我笑著解釋道︰

「莫大人過去的羅曼蒂克,一毛錢三段,胡翩嫌貴」

「小胡,你小子就摳門吧,一毛錢你都嫌貴,莫大人別生氣,我郝漢出倆毛。」

陸林也跟著起哄

「我佛出三毛…」

我自然也不落後,舉手示意

「三毛五…」

「四毛…」

「四毛二分五…」

歡聲笑語瞬間充斥在303狹小的空間里,讓冬天的寒冷消逝的無影無蹤,可是不管最後是什麼價錢,莫大人終究沒有講述他的羅曼蒂克,那或許就是他心中不可訴說的秘密吧?

莫言語錄︰羅曼蒂克的愛情往往會變成‘浮雲’,而不懂愛情的人總會問︰‘神馬’才是‘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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