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
祁烈邪惡的命令,心中燃起熊熊之火。龍夭鸞?本王不會放你離開!
南方慕為難卻不敢多說什麼,躬身告退走了幾步,頓了頓,甩袖再度回來。
「王爺,下官還是覺得」
這個龍夭鸞,皇上可是念念不忘;即想擁有又想殺了她。
這一切南方慕都看在眼里,況且他一介書生,借給他一百萬的膽子也不敢違抗皇上的命令啊!
「今日之事,傳出去半字;別怪本王心狠手辣,男女不顧,一律殺無赦!」
祁烈的話含了眾多意義,所謂的男女不顧;他查過南方慕和完顏沐的事情。當然曉得他對完顏沐的痴情。
南方慕眸底閃過大量恐懼,沐兒
「下官一切听從王爺的,還請王爺對沐兒網開一面。」
龍夭鸞只覺得這一聲沐兒很耳熟,但並沒有多想。
「只要你肯配合,本王絕不怠慢你。」
祁烈譏諷說道,身後南方慕又說了什麼;只不過祁烈全部無視了。
那雙充滿殺意和殘忍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龍夭鸞。瞳孔逐漸放大,龍夭鸞有那麼一刻被深深的吸進去。好似對方一個眼神就能把自己吞噬在眸里。
祁烈雙手搭背,望著龍夭鸞蒼白臉失神,那片眸子不曾離開過龍夭鸞。死死的盯著唇瓣微微動起。
「管家」
祁烈的那聲管家,毫不猜疑,定時讓他把龍夭鸞帶回屋內。
龍夭鸞心中暗嘆,今日是走不掉了;干脆自己轉身,朝著方才走出來的屋子處走去。
管家躬身著,向身後的幾名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們膽怯的跑到龍夭鸞的身邊,攙扶。
龍夭鸞卻使出渾身的力氣推開他們,幾名丫鬟不敢再上前;這樣的情況不只一次。而龍夭鸞每次都是用力太大,導致內髒紊亂。傷勢更加嚴重。
祁烈眯起危險的眸子,目送著龍夭鸞;心中想起宇文垚那雙傾城的俊臉,心頭處就微微泛酸。
當日抓來,只不過是想從龍夭鸞的身上得到進一步的計劃。誰知,當初的想法漸漸被此時內心的悸動剿滅。
龍夭鸞咬牙,不讓任何人攙扶。拖著已經半殘的身子吃力的走回屋子里。
進了屋,狠狠的帶上房門。任由丫鬟們在門外叫喚,敲打。她就是不開門。
不知不覺,她坐在床上看著桌上的茶幾發呆。
當時的情形如同昨日發生的事情,清晰難忘。
她的三土,現在在干什麼?
身體是否好轉了?
可否在為她的消失,焦急,難過,痛苦?
龍夭鸞眉頭微微蹙緊,鼻子一酸;不爭氣的兩行淚水掉了下來。
龍夭鸞慌忙拭去,但她才曉得這眼淚好似流不斷的河流。即使她如何努力的去擦,去忍;就是停不住。
轉眼,龍夭鸞一坐就是一下午;淚也干了,龍夭鸞心想,應該以後都不會在落淚了吧。
門外敲打房門的聲音,從她進來那刻起就沒有停止過。
龍夭鸞不理會,隨他們敲好了;
走後桌前坐下,倒了杯茶。龍夭鸞一飲而盡。哭了一下午真是有點渴了。
「姑娘,求求你開門吧;太醫說了喝藥要趁熱喝,涼了效果就不好了。」
「姑娘,別讓我們為難了;王爺若是知道了」
後面的話幾乎都是求饒,龍夭鸞只是冷哼。那些丫鬟的確沒錯。
但你為不為難,跟姑女乃女乃有什麼關系?
龍夭鸞可不是聖母的主,即便你在門外敲飛了手。她也不會開門的。
然,這也是宇文垚欣賞她的地方;可這種欣賞,毫不猶豫也讓祁烈滲進去了。
「還不開門?」
門外蒂森的語氣,若隱若現。
幾名丫鬟瞬間都蔫了語氣,支支吾吾。
祁烈對身後的隨從,淡淡開口「給本王把門踢開!」
該死的女人!不喝藥你哪里來的力氣和本王對抗!
踫--
微弱的門,就這樣被侍從強大的腳力推開。
祁烈為首一副高傲狀的走了進去,只見完顏沐起色好轉了一些。至少臉上浮出淡淡的紅暈,不像剛才那麼白的嚇人了。
她亭亭玉立的做在那,右手端著茶杯。應該是剛抿了一口,門被踢開了不得不離開。
祁烈有些憤怒的掃了身後一群人,音貝也高出許多。
「藥端來。」
「喝不喝你說了不算,來人;把藥給我灌進去!」
祁烈見龍夭鸞不配合,厲聲吼道。
身後那群丫鬟,早就看龍夭鸞不順眼了。這麼折磨他們,听祁烈說灌進去,各個心存歹毒。如同潑婦般擁上去,好幾名丫鬟按著她的胳膊。一名掰開龍夭鸞的嘴巴,臉色甚是猙獰。灌藥的那位也毫不客氣,身子擋住祁烈的視線。說是灌藥!分明就是往別處灑藥。
換做平時龍夭鸞肯定會秀臂一揮,幾人都震出十米外。然,她現在毫無力氣。就連方才從床上走到桌前坐下來都抖抖顫顫,扶著東西走過來的。
被這麼多侍婢壓著,她根本無法掙月兌。
稍加恢復的臉色,又開始白無血色。
祁烈見有些不對,大喊一聲「停。」
只見,龍夭鸞滿臉的深黑色藥湯,秀發早已不在飄柔。全部被藥湯灑在頭頂,發絲全然浸濕。
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祁烈身子驟然冷暗。殘忍的眸看著那群不知死活的侍婢,眼中閃過濃濃的殺字。
那名灌藥的侍婢,見情勢不好;眼珠打轉先發制人。慌忙跪在祁烈的跟前。
「王王爺,奴婢們本想好好灌藥。只是姑娘不予配合啊!」
一聲淒叫劃破夜空,那名不知好歹的侍婢被祁烈用腳踢到頭,當即死亡。
身後一群侍婢倒吸涼氣,面面相覷。
龍夭鸞卻不做任何反應,一副狼狽,楚楚可憐。
可她卻不想讓任何為她同情,她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只是覺得好笑而已。
「呵,苦肉計?我龍夭鸞闖蕩江湖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吃女乃呢。和老娘玩這麼弱智的游戲,看你一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模樣,想不到還有這般童真的一面。」
龍夭鸞冷哼,這一切不都是他一手安排的麼?
只不過他殺了一名侍女,也破綻百出。
祁烈周身的殺意逐漸濃烈,難道她認為是他要這些奴才們這麼做的?
在她心里到底是如何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