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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三十一章 張顯庸做科普,道家定未來

「天下驟變……?」孫承宗听了畢自嚴的話,倒是喃喃自語起來,陷入了沉思。

「是啊!閣老,景會只覺得,此物、此事一出,天下必將驟變啊!特別是道家即將大起,對我儒家似乎會有很大的沖擊,我儒家乃是天下安定之基石,如遭驟變,只怕會生出大問題啊!」畢自嚴又說道。

「所以景會覺得要這個消息,這個事?」孫承宗依舊是淡然的問道。

「閣老,這,不是景會一定要這樣,只是實在是心里沒底,輾轉難眠啊!還請閣老開解……」畢自嚴說道,對于這件事之後會發生的什麼,他感覺到了恐懼,實在有太多的變數。

「此物、此事……,不能封,也根本封不住,對我儒家造成沖擊,這也是肯定的,今日不來,明日也會來,我儒家也必須要經受住這次沖擊,以其日後被動的接受沖擊,不如如今國富民強的時候主動接受這種沖擊……」孫承宗依舊是淡淡的說道,他的思維,如今倒是比以前開闊多了,剛接觸這方面事的時候,也是很m 茫,很無措,如今時間久了,也總結出一些經驗和心得了。

「哦,閣老可否詳解。」畢自嚴仔細的討教道,他的視界,還屬于比較典型傳統的文臣,很多問題,還無法理解。

「那個東西,景會也看過了,那個東西,老夫說過了,和千里鏡乃是同宗,景會應該知道,千里鏡是從哪里來的吧。」孫承宗淡淡的說道。

「閣老可是說那個顯微鏡?那確實就是一個小一點的千里鏡,要說來歷,自然是從夷人那里得的,只不過如今我大明也會造,而且比夷人更出自嚴對千里鏡的事算是知道得很詳細,畢竟,千里鏡算是一件「神器」在遼東戰場上大放異彩。

「景會知道就好,此物的根源還在夷人那里,據陛下了解的,顯微鏡此物,在夷人那邊,大概也有了,或許不如我大明的精良,所以,此物,不能封,也更本封不住,源頭不在我,又如何談封呢?所以,必須在這方面投入大量的財力物力,不然,加以時日,此物在西方的運用必定遠超我大明……」孫承宗淡淡的說道。

「噢,原來如此,景會想明白了……」畢自嚴似乎想通了一些,但依舊是疑hu 得很。

「至于景會擔心的我儒家該何去何從,擔心天下動d ng,其實,也可以和顯微鏡這個事和起來一起看……」孫承宗繼續開導著。

「還請閣老賜教。」畢自嚴又說道。

「從夷人那邊傳過來的,除了顯微鏡,還有那些?」孫承宗又問道。

「……從夷人那邊傳過來的?」」畢自嚴努力的想著,想了一會,道︰「……除了顯微鏡,還有千里鏡,要說厲害的還有紅夷大炮,還有火銃,也都算是從夷人那邊過來的,雖然如今我朝做的更好一些,可也不得不說,源頭在夷人那里……」畢自嚴想了想,不得不承認這些東西。

「……嗯,景會說得沒錯,除了這些,其實,夷人在天文,算學,機械,冶金方面也有不弱于我大明的地方,當年夷人在南方和我朝比算天時,也是夷人贏了,景會可曾記得?」孫承宗依舊是淡淡的說道。雖然平時自然不自然的都把天朝上國掛在嘴邊,可實際,真正的拿兩邊的東西一對比,這天朝上國的水分,也是越來越足。

「……那事?記得,景會如果沒記錯,也算是士林里相當轟動的一件事……」畢自嚴承認道。

「那就是了,從如今這麼多的事表明,夷人那邊,有不弱于我大明的文明,在很多方面,甚至已經超過了我大明,景會擔心的正一真人和顯微鏡的事會對我大明造成巨大的震d ng,會對我儒家造成巨大的沖擊,實則,應該說是夷人會對我大明造成巨大的沖擊,應該說夷人那邊的學識、思想等等會對我儒家造成巨大的沖擊,如今淡封堵正一真人,顯微鏡這方面的消息,無疑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孫承宗依舊是淡淡的說道。

「……閣老……」畢自嚴震驚的看著孫承宗,實在是有些震驚,雖然他也知道那些夷人,知道夷人的那些玩意,也想過夷人的東西比大明的好用,可也從來沒深刻的想到過這個問題,從來沒把問題考慮到這個層面去,如今被孫承宗點通,這才覺得事情的可怕,根源不在大明,這個問題,不是在大明這邊就能解決的,也就是說,這種沖擊,總有一天會來。

「景會可能覺得這太遙遠了,不切實際?」孫承宗見畢自嚴一臉震驚,又淡淡的問道。

「……回閣老,景會雖然也有此擔憂,可也不得不說,確實有言之過早的嫌疑,不過,那夷人能飄洋過海幾萬里到我大明,為我大明帶來更加厲害的大炮,火槍,器具,也說明是有可取之處的,我大明確實應該提起足夠的重視,不謀一世者,不足以謀一時,雖然此事離我等還遠,可我等卻不得不提前謀劃,盡管這些都是幾十年,甚至百年之後的事,可提前謀劃總是要的,不能只顧著眼前……」畢自嚴說道,根源在不受大明控制的泰西之地,也就不可能扼殺這種發現。

「嗯,景會能想到此節,也算是有遠見了,不過,還是未對夷人有足夠的警惕,看事物的眼光,還是略遜一些……」孫承宗給了評價。

「請閣老賜教……」畢自嚴認真的說道,是真心請教了,他知道,孫承宗不會說胡話匡他,說的內容,必定十分有分量,必定十分的重要。

「景會知道夷人在南海那邊逞強稱霸的事麼?」孫承宗問道。

「這個,雖然景會不懂軍事,可事關移民,也還是知道一些,南海,大琉球那邊確實有夷人逞強,據說還霸佔著地方,修築得有城堡……」畢自嚴說道。

「那景會可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多少船?」孫承宗又問道。

「這個……,這個景會就不清楚了,據說有一兩千人,十來條船吧……」畢自嚴也不敢肯定了,身為傳統的文人士大夫,對于海外的事,自然不可能像對待宇內那般清楚。

「嗯,就說一兩千人,十來條船吧,夷人就憑十來條船,一兩千人就能在我南海逞強稱霸,沒有一些能耐,能做到嗎?我大明官府,海盜有不知幾萬,可實則,還是夷人能逞強,這也多少能說明一些事了……」孫承宗說道。

「這……,閣老似乎說得也有道理……」畢自嚴不明白了。

「為陛下做事的那個彼得,景會可知他以前是干什麼的?」孫承宗又說道。

「這……,那個人,據說是夷人頭目。」畢自嚴說道,說到這里,更加不解了。

「那不過是個籠統的說法,實則,他是夷人任命的一名官員,按照夷人的說法,他是有正式任命的,和我朝任命的縣令、巡檢差不多……」孫承宗繼續說道,自從當了皇帝的左膀右臂,他這說話的時候也就越來越少了,平日里也難得有人和他說這麼多,今日也算是敞開了話匣子。

「啊!」」畢自嚴倒是小小的驚訝了一把,以前還只知道彼得是夷人頭目,沒想到,他的地位居然可以和明朝的巡檢、縣令相比。

「夷人的國土離我大明有幾萬里之遙,卻能將縣令和巡檢任命到我大明的眼皮子底下,如果從這麼看,景會還覺得夷人的事是小題大怪嗎?」孫承宗又說道。

「啊!」這……」畢自嚴有些暈了。

「……能將勢力延伸到國土之外幾萬里,這得需要怎麼樣的能力才能辦到?我朝如今深入大漠一兩百里,都是非常難的事了,歷史上能深入大漠幾千里的,更是屈指可數,可和這個幾萬里比起來,又怎麼比?對內從寬,對外從嚴,這雙重的標準,還還是不要的好,夷人將勢力延伸了幾萬里,依舊還能在我朝的海邊逞強稱霸,這實力,又怎麼算?如今才有一兩千人就能逞強稱霸,日後一旦聚集起幾千或者萬人,那又該如何?」孫承宗一一的說道。

「啊!」這……」

「……東虜起家之時,也才多少人?卻可以攪得遼東徹底的糜爛,如夷人聚集起萬人,重現遼東糜爛一地之事,也並非難事,……如今不提早做準備,日後又如何應對?夷人要達到聚集萬人的程度,暫時或許不可能,或許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之後的事,可如今卻不得不認真的對待……」孫承宗說道。

「……」畢自嚴已經呆了。

「……如景會看過《堪輿萬國全圖》,就該知道,世界不止我大明一家,夷人已經在四處殖民了,逐漸的蠶食更多的土地,一個土地遼闊,武器先進,以四處開拓為榮的國度,我大明遲早會遭遇上的,景會日後考慮問題,當放眼全世界,唯有把眼界提高到這個高度,才算合格……」

「……以如今夷人能到我大明來,而我大明無法到達夷人那里去的情況來判斷,這種事,遲早會發生,快則幾十年,慢則一兩百年,這件事,總是會到來的,我儒家始終還是要面對這種沖擊的,如同老夫剛才說的,很多東西根本不在我儒家控制之下,根本就無法阻止這些事,所以說,以其日後虛弱之時遭受沖擊,還不如今日國富民強之時主動改變,以應對日後的沖擊……」孫承宗說道。

「……」听到這里,畢自嚴已經開始出汗了,這種動輒謀略上百年的事,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雖然如今看似是道家興起,會對我儒家造成巨大的沖擊,會對天下造成巨大的沖擊,可也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幸事,如不是今日能遇到一位明主,不是能遇到一位能掌控局面的帝王,真要到了我華夏暗弱之時再改,那才是真的萬劫不復,所以說,道家興起,也並非壞事,起碼道家還在陛下的控制之下,道家也一直在朝廷的控制之下,並未游離太遠,如錯過了這個機會,我大明怕是再沒機會再改了,以儒家根深蒂固的龐大程度,也只能坐等日後夷人找上門來了,唉,說多了,景會如有空,可多看《堪輿萬國全圖》,倒是有利提高眼界……」孫承宗說道。

「閣老說得有道理……」畢自嚴額頭冒汗的說道。

「其實,這些問題,都不是很復雜,只是大家都不願意想破罷那一層紙罷了……」孫承宗給了個點評,其實聰明人多得是,這些事也不是很復雜,至要稍稍推理,就可以得出【答】案,可大多數人都不願意這麼去想,也不願意這麼去推理。

「閣老說得有道理……」畢自嚴也屬于那種心理明白,但是不願意想破,屬于那種自己欺騙自己的人,如今被孫承宗徹底的說破了,心中更是有一番滋味。

「說過了儒家必然遭受沖擊的事,再來說說我儒家本身,就真的沒一點需要改進的地方?」孫承宗又說到。

「還請閣老賜教……」畢自嚴如今算是把心里那點事想破了,一直不願意推理下去的事,如今給孫承宗說破了,這心里的芥蒂也就去了,心里頓時敞亮了許多。

「景會覺得,人人有書讀是好事還是壞事?可曾听過京中關于天下人都讀書的辯論。」孫承宗又問道,這個問題,一直就是京中辯論的焦點,針對這個事,不知道多少讀書人爭破了腦袋,如今也還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

「這……景會也略有所聞,這,確實是個問題,似乎是個悖論……」畢自嚴也當然听過這個問題,沒事的時候也曾思考過這個問題,倒是是該讓天下人都讀書還是維持如今的現狀?也明白聖人的理念和實際情況有沖突,在這個問題上,他也屬于那種雖然明白,可不願意徹底想透的人,和如今很多人一樣,就這麼自己騙著自己。

「呵呵呵……,人人有書讀固然是盛世,是符合聖人理念的大好事,可人人有書讀之後,也就是說,天下士農工商也都是讀書人,既然都是讀書人,又豈能讓一些讀書人凌駕于另外一些讀書人之上?景會可理解這背後的意思?可理解這代表了什麼?」孫承宗說到這里,倒是有些笑了,充滿著希望和憧憬的笑了,一邊說,一邊將目光投向遙遠的地方。

「……人人有書讀,也就是說天下士農工商俱為一體,給讀書人的優待,所有人都會有,人人都有的東西,也等于人人沒有,或者說,人人平等……」畢自嚴放開了自我封閉的心扉,將心中那一直不願意認真面對的地方敞開了,想透和說破了心里的【答】案。

「……人人平等……,景會終于還是認真下來仔細的想這個事了啊!」孫承宗听見畢自嚴說人人平等,也就笑了起來,人人有書讀的最終後果就是大家都是讀書人,誰也別想別誰高貴一些,也就是說,人人有書讀最後的結果就是「人人平等」。起碼在政治上的待遇是一樣的。而如今儒家和這個社會奉行的則是讀書人高過一切,讀書可以做官,儒家高過一切,顯然不希望什麼農民,工匠,商人等等下**和讀書人平起平坐,讀書人沒了優勢,儒家又何以壓制其他各家?儒家必定遭受沖擊,儒家也必定會被其他「家」挑戰,社會必定會有「動d ng」讀書,信奉儒家不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好處,那又何必信奉儒家?

「慚愧,慚愧,這件事,景會雖然也曾考慮過,不過,卻不願意想破,慚愧,慚愧,著實有些自欺欺人了……」畢自嚴承認心中雖然明白,卻不願想破這個事。

「所以說,實則,聖人的理念和如今天下所行的是相悖的,儒家也就未必沒有需要更改的地方,要不就是聖人錯了,要不就是如今世人做錯了,兩個之間,只能選一個……,先前這個問題,因為不可能有天下人都讀書的事,所以,這個問題也不會引起多少人的關注,更不會引起眾人的思考,可如今陛下以每年數百萬兩來推動此事,也就把這個悖論給凸顯出來了,景會可明白陛下的苦心?」孫承宗說道這里,倒是輕輕的笑了起來,眼神依舊是延伸到了遙遠的地方。

「啊!」閣老的意思是,陛下有意投巨資辦學,就是為了凸顯這事,逼儒家作出改變?」畢自嚴驚訝的看著孫承宗,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嗯,此事,可以說是陛下有意,也可以說是巧合,儒家已經滲透到我大明的方方面面,要對我大明作出改變,作出變革,能繞得過儒家?要作出改變,作出變革,也唯有改變儒家一途,天下人有書讀,算是動搖了如今儒家的基礎,讓世人對改變儒家有一個初步的認識,讓天下人認識到聖人和儒家也不是沒有一點錯誤,然後正一真人這件事才是正式改變儒家的手段,陛下有意朔造一個可以和儒家對抗的道家,以此逼儒家改進,作出讓步……」孫承宗收回了那難得一見的笑容,將事情給畢自嚴講解清楚。

「啊!」這……」畢自嚴徹底的驚呆了,原來這里面還有這麼深的講究,陛下謀略之深,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hu 費巨資動搖儒家和聖人的根基,讓世人對儒家和聖人產生懷疑,然後再hu 大力氣扶植一個和儒家對抗的道家,逼迫儒家讓步,作出改進,這種謀略只能說,難以想象。

「以道家對儒家,以張家對孔家?朔造一個聖人以抗聖人?」」畢自嚴的汗珠子滾落下來了,這全盤的布局,實在是深不可測。即便他是帝黨的心月復,也只是窺見了一些皮毛,如今得孫承宗講解,才算是徹底的了解了此事的來龍去脈,也被這種不著邊際,布局深遠的手段驚駭了。

「不錯,就是這個道理,我大明一向講究內外相制,文武相制,大小相制,如今扶植起道家,也算是一種形式的大小相制,不然,儒家一家獨大,太容易固步自封了,總會出事的……」孫承宗將心中的秘密說了出來,也覺得輕松了些,這種事,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說的,畢自嚴無疑是皇帝培養的一個心月復,倒是有必要知道此事,先前是怕泄密,所以不能說,如今事情已經發生,倒是可以公布一些出來了。

「呃……,閣老,如今道家的聲勢正濃,有沖天之勢,會不會對我儒家造成太大沖擊?而主次逆轉?」畢自嚴想明白了很多東西,那輾轉難眠的疑hu ,也終于是弄清了,其實也不算是太難想象的事,只是心中那道不願意想破,不願看破的面紗存在。

「這個倒是不會,道家、張真人如今的一切都是靠陛下而得,陛下要他往東,他不敢往西,陛下要他往西,他絕不敢往東,別忘記了,陛下手里還有一個夷人教正在四處求陛下的扶植,道家、張真人上有儒家壓制,下有夷人教牽制,也只能一門心思的求陛下的庇護才行,失去了陛下的庇護,只怕道家、張真人也走不了多遠。」孫承宗解釋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景會明白了……」畢自嚴立刻點頭,這才明白,原來這里面的圈圈繞繞這麼多。

「……這只是其一,其二,陛下也只是想逼儒家改進而已,並沒有真的廢棄儒家的意思,要不然,陛下也不會hu 費如此之大的心思做這些事了,不管如何,我中華大地能延綿不絕,儒家也是居功至偉的,這一點,陛下還是很明白的,景會不用擔心,如不出意外,很快就可以看到衍聖公為儒字新解做解讀了,孔家變了,這儒家也就好變了……」孫承宗又說道。

「陛下聖明……」畢自嚴這才了解到,這一環一環相扣得多麼的緊密,一b 接一b 的b 瀾,將整個大明推向了皇帝想去的地方,實在是夠驚駭,如不是知情人說出內幕,誰能猜到這些?

「……看來,這儒家作出改變,也是勢在必行了……」畢自嚴感慨道,心中的疑hu 盡去。

「不錯,儒家只能作出改變,即便今日不主動改變,明日也要被迫改變,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我華夏一家,我華夏固步自封,不代表別人也固步自封,天地之間的道理,亙古就存在的,並不會圍繞我華夏一直轉下去,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孫承宗又說道。

「啊!」景會明白了,看來,如今不是沖擊不沖擊儒家的問題,也不是社會動d ng的問題,而是儒家如何改的問題。」畢自嚴算是明白了,現在已經到了沒必要考慮其他的,只要考慮儒家怎麼改了。

「不錯,此時朝廷上有明主執政,下有群臣歸心,海內外也還算平靜,夷人也還未到遠超我大明的地步,實在是對儒家進行改進的最佳時機,實在是我大明自我改正的最佳時機,錯過了這個時機,只怕我大明再沒機會改變了,如不得已要在國家暗弱之時進行改進,只怕後果不堪設想……」孫承宗給了評定。

「景會明白了,多謝閣老開解……」畢自嚴算是徹底的想明白了很多東西。

「這個倒是不用,本來,這個事是不能隨便說的,不過,景會乃是陛下的勾股之臣,日後必定會參與陛下更多的機密,助陛下完成更多的事,此時說與景會听,就是想讓景會知道日後該如何做,切莫辜負了陛下……」孫承宗又說道,算是淳淳教導了。

「多謝閣老開解,景會已經知道該如何做了,日後必定全力輔佐陛下,讓我大明成就遠邁漢唐的功業。」畢自嚴認認真真的給孫承宗行了個禮。……「老神仙」張顯庸瞬間成了北京城里最炙手可熱的人物。無數的高僧大德、有道之士才發覺,原來自己是配角,于是,倒是齊聚著去找張顯庸了,倒是要一探張顯庸有什麼真本事。張顯庸也實在是卻不過這些人的磨,不得不出來當面說個清楚,或者說,徹底的折服這些人,不然,他知道,自己要「成聖」那是不可能的。「阿彌陀佛,老衲有禮了……」「無量壽福,貧道有禮了……」「見過張真人……」「見過張真人……」今日來找張顯庸「算賬」的,算是京城里頂級的有名有姓的高僧大德,有道之士。「貧道有禮了。」張顯庸連忙回禮,也知道,這是自己成聖的第一步,如不擺平這些人,自己成聖,那是不可能的,想到【興】奮處,張顯庸更是充滿了j 情。幾人見過禮之後,才依主次坐下,開始今天正式的「較量」或者說「堅定」要說服天下人,就得首先說服這些人。「阿彌陀佛,張真人,老衲敢問,可否真的見到了我佛說的,一碗水里的萬千生靈?」一開口,就是一個和尚,這個和尚的年紀比較的老了,在這里,名氣可能較高,排的座次也在最前面,所以,倒是最先開口。「圓悟大師,此事千真萬確,一碗水里確實可以有生靈萬千,此是貧道親眼所見,不過,這些生靈,也可以說,是很多問題的罪魁禍首……」張顯庸倒是很客氣的回答了老和尚的問題。也不知道這個圓悟在當時的地位有多高,只能拉出來一個用了。「阿彌陀佛,不知老衲可有幸見識一番……」這個老和尚倒是急得不得了的想見一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也就是說,這雖然是借了他道家的力,可也證明了佛祖的法力無邊,能知道常人所不能知道的事。「大師客氣了,不是貧道不願意,只是此事陛下早有交代,此事關系到我大明數百年國運,故必須謹慎對待,不可輕易的泄密,故,沒有陛下首肯之前,貧道是萬萬不能給大師看的,其中難處,還請大師見諒!」張顯庸理解拒絕了,這要是那麼容易見到,你們還稀罕麼?倒是要把你們的胃口吊得老高了再說。「阿彌陀佛,這……,真人說得也有道理,倒是老衲孟浪了,不過,不親眼所見,老衲實在是難以相信這是真的啊!」老和尚算是對這件事較真了,一心的要見這水里的生靈,這也難怪,這可是佛祖說的,如果能親眼所見,也算是圓了一此佛緣。「大師見諒了,不是老衲不肯,實則是聖名難違,如大師真的要看,不妨去求陛下,想陛下向來心善,大師又是有道之人,陛下定會通融的……」張顯庸倒是如此說道。「阿彌陀發,老衲明白了……」老和尚算是明白過來,自己提的問題已近得到解答了,該其他人說了,這事還得求皇帝才行。跟著後面發言的,听前面老和尚的問題,知道直接見是不可能,也只能采取旁推測敲的辦法了。「真人,在下有禮了。」這個人行了個禮跟著問道。「無量壽福,有禮了。」張顯庸還了個禮。「此事事關朝廷數百年國運,我等自然不敢奢求見到這等神通的全貌,但心中實在是疑問,堪破生老病死,可不是一般的神通,即便只有一點皮毛,在這人世間也可以說是無上的神通了,不知真人是否真的有這等神通,真的能做到延數百年的國運?可否為我等稍稍的說一些,稍解下心中的疑hu ……」第二個人立刻提出尖銳的問題,那就是堪破生老病死可不是容易的事,既然敢夸下海口,自然要經得住別人的懷疑。「這個,實則,也是有稍稍夸大的嫌疑的,要說堪破生老病死,也就是些皮毛,貧道也沒有那種藥白骨,起死回生的本事……」張顯庸不慌不忙的說道。「那真人可否為我等稍作解釋呢。」這個人緊追著問道。「這次之所以夸下如此的海口,實則是發現了一個微觀的世界,有了一個觀察微觀世界的能力,能從微觀上面對很多事情進行解釋,使吾等的視界有了極大的提高,如今這種能力,僅僅是入了個門,開了一扇窗,離真正的看破生老病死還有些距離,僅僅能說是個皮毛而已……」張顯庸道。「那,真人起碼得證明,這種神通得和堪破生老病死掛得上聯系吧,再不濟,也要證明,能續我大明數百年國運吧,否則,豈不是……」這個人的話,倒是相當的尖銳,看樣子,倒是個儒士的打扮,見道家崛起,有些不忿,特意來找場子的。「這個簡單,先前我等只知道不能喝生水,只知其然,不知所以然,如今,通過這微觀的世界,可使我等清楚的看到,這生水之中有哪些東西是萬萬喝不得的,自然可以避免人生病,貧道自認無藥白骨,起死回生的本事,可也卻有避免這些事的本事,所以說,只得了個皮毛……」張顯庸說道。「那真人可否解釋,這水里到底有什麼,為何就喝不得?」那人緊接著問道,由于消息是在閉塞,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這生水里,有生靈萬千,其中不乏蒼蠅卵,跳蚤卵之類的東西,喝了他,豈能得好,所以說,不能起死回生,但有方避免……」張顯庸解釋道。「這……,真能看見那些東西?」那個提問的人也搞不懂了,畢竟看過顯微鏡的人就那麼幾個人,他倒是無法想象水里的東西如何如何。「確實可以看見,如沒這點能耐,貧道也不敢以堪破生老病死自居……」張顯庸倒是很自信的說道。「真人可證明給我等看?如只是虛說,實在難以讓我等服氣……」這個人倒是把話說得明白,不能親眼所見,就不相信,除非公開那個秘密。「這……,奈何陛下有令,不然,請先生一觀,先生自然明白,……不如這樣吧,貧道這里做個小小的把戲,來證明這微觀中的生靈確實存在,如何?雖不能讓諸位親眼所見,但也能證實那些確實存在,貧道所言非虛……」張顯庸也是早有準備,微笑著說道。房子里,這個來找張顯庸喳的人群,頓時爆發出議論聲,要論證那微觀生靈的存在,確實是件厲害的事,雖沒有親眼所見,但也是難得了。「那就有勞真人了,如能證明微觀生靈確實存在,我等即便不能親眼所見,也知足了……」眾人商議了一會,立刻有那個叫圓悟的老和尚出來說話,同意張顯庸的提議。「大師客氣了……」張顯庸相當自信的答應道,然後揮揮手,幾個道童立刻拿了幾樣東西來,一個玻璃燒杯,一個玻璃曲頸瓶,幾個酒精燈,幾個做「實驗」的架子,張顯庸要在這里給眾人做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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