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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醫藥費終于是在規定時間之內送到了,因此,妹妹可以繼續呆在里面接受治療了。

不僅如此,那張支票上的錢還剩下不少,這些正好把家里欠下的債都還了,余下的,就留給父母,為了給妹妹看病,家里賣掉了很多的東西,也該補上了。

突然出現了這麼一筆巨款,父母都感到很不可思議,我只好騙他們,說自己被一家大企業相中了,對方肯提前預支我幾年的工資,但是今後的幾年我必須一直在那里工作。

父母似乎還是有些不信,但是在那個女子的配合下,我終究是讓他們相信了。

我告訴父母,那個公司不在本地,所以,我要去外地工作了。

料理完了這些事情之後,我就要跟著那個女子走了。

那份協議我簽過了,上面的條款我也看過了,很可怕,像是賣身契一樣,我甚至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回來了。

實驗嗎?我成了小白鼠啦。

……

幾天後,我來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像是荒郊野外,可是就在這荒郊野外之中,卻有一個很大的建築,從外面看起來普普通通,可是進了里面之後我才發現,這棟建築的外表和內部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這棟外表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建築,里面卻像是最高級的寫字樓一樣,豪華氣派。

但是,這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我們真正的目的地卻不是在這里,而是在地下。

在這棟建築物的地下,又是另外的一番天地,空曠的場地,數不清楚的房間與工作室,錯綜復雜的道路,我真的想象不出,這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來建立這樣的一個地下建築。

因為妹妹,因為一份協議,我的生活,徹底的改變了。

……

後來我才知道,和我一樣的人很多,他們都生活在這里,從那天開始,我也加入了他們。

這里的生活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在這里,每天的生活其實很單調,無非兩種,各種各樣的訓練以及各種各樣的身體檢查。

在這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房間,空閑的時間可以自己的支配,但是,有一點,就是不能隨意離開地下設施。

自由已經沒有了呀。

不過,比我之前想象的好多了。至少目前是這樣。

真正的實驗還沒有開始吧,目前,應該算是準備階段的。

……

大腦潛能開發,體能訓練,還有各式各樣的身體檢查。

一開始的時候,對于那種把管子插進身體,或者是用奇怪的光線掃描頭部這些檢查我是很畏懼的,每當這種時候我就會想到妹妹,妹妹很堅強啊,一直被病痛所折磨,手臂上滿是針孔,卻還能夠笑著和我說話。

妹妹都能夠這麼堅強,我做哥哥的,怎麼能輸呢?

妹妹,你說對吧?

……

在這里,我也認識了一些人,但是其中不少都是些性格古怪的家伙,我和他們談不來,而且,當時的我也算是萬念俱灰了吧,也不想多和別人打交道,所以,我一直沒有怎麼和別人交流。

我這麼做是對的,因為其中,有不少很極端的人,和他們打交道是不明智的。

想想也是,這里的「白鼠」們,大多和我一樣,都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來的吧。

人格扭曲了,也不奇怪。

……

第一次見到她,我對她的印象並不好。

在我看來,她大概也是人格扭曲的一類吧,因為她的舉動實在是太怪異了。

在一個空蕩蕩的實驗室里,一個女孩子在來回走動著,她重復著同一條路線,不厭其煩地來回走動,一邊走一邊嘴上還低聲說著什麼。

當時只有她一個人在里面。我是後來才進去的。

「你是誰?」注意到了不速之客,她停下了腳步,一臉警惕的看著我。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她。

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美麗的容貌,讓人一眼看到就無法移開視線,而且,她年紀和我相仿的樣子。一般來說,看到這樣的女孩,應該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好感的吧,可是我沒有。

因為她實在是太古怪了。

看著我的眼神冰冷異常,而且,最讓我在意的,就是她額頭上的傷口,像是不久前受的傷,卻並沒有處理,紅色的血跡從額頭一直延伸到脖子,就連衣服上也有大片的血跡。

這麼重的傷,她居然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

「你是誰?」她又一次問道,語氣冰冷至極。

「我,和你一樣啊。」我說著,走了進去。

「你來這里干什麼?」她繼續問道。

「我沒地方去,」我實話實說︰「他們排擠我。」

「哦,」听到我這麼說,她眼楮里的敵意似乎減少了一些︰「你的確和我一樣。不過僅僅是排擠你的話,你也算幸運了。」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我還是問道︰「那麼,我可以呆在這里嗎?」

「隨便你,」她擺了擺手︰「不過安靜,要是讓我听見一點響動,我就把你趕出去。」

「明白。」我點了點頭。

這是個古怪的家伙,我是這麼想的,至少一開始是這麼想的。

女孩子不再理睬我,繼續作她剛才的動作,不厭其煩的在同一條路線上來回走動,並且嘴里似乎說著什麼。因為距離比較近了,這次我注意到了,她在走動的途中,眼楮是閉上的。

我盯著她看,一開始只是覺得這個人很古怪,莫名其妙,但是漸漸地,我改變了對她的看法。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她停了下來。

「你還不走?」她疑惑的看著我。

「我沒地方去。」

她看了我一會兒,沒有說話,然後走到了一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你繼續練你的吧,」我看著她說道︰「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听到我的話,她似乎是吃了一驚︰「你說什麼?」

「我說,」我重復道︰「你可以繼續練習的,我不會和別人亂說的。」

「哦?」她似乎頗感興趣的站了起來,盯著我看,臉上帶著輕佻的笑容︰「你說我在練習?練習什麼?說來听听吧。」

「嗯……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在記位置,練習黑暗中的移動,是吧?」我看著她說道︰「在這個房間里,在沒有光線的情況下,不出差錯的到達你想要的位置。」

「嗯,對,」她點了點頭︰「是啊,這不難看出來的,你繼續說。」

我想了想,繼續說道︰「這間實驗室的用處我是知道的,是用來鍛煉大腦听覺區域能力的吧,每次進行鍛煉的時候,都會屏蔽燈光,然後進行听覺的高強度練習。在那種時候,眼楮是看不到東西的,而且,進行試驗的時候,每次人員的站位都是固定的,所以,你要通過自己的步伐記住方位。所以說,我覺得你有可能是想報仇。」說著,我指了指她額頭上的傷口︰「是不是,想在黑暗中,準確的找到你的仇人,並且給他來一記重擊?」

「呵呵呵呵,很精彩啊。」女孩子笑了起來︰「你的頭腦還不壞。」

「我說對了?」

「我不能告訴你。」她把臉轉到了別處︰「我只能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哦。」

「我見過你,」她突然又回過頭來看著我︰「你和我是一個管區的,所以,到時候你會在場。」

「哦,你不會,也想對付我吧。」

「為什麼要對付你?」她像是不可理解似地望著我︰「我們兩都是可憐人啊,你看我,弱不禁風的,被人打成這樣都不敢當面還手,你呢,你自己說了你是被人排擠的。對吧,我們兩個,」說著,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都是可憐人。」

「是啊。」我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她額頭上的傷口︰「我還算好的,你更可憐,你一個女孩子家……哦,對你下手的,是女的吧。」

「為什麼這麼說?」

「我想,一般的男孩子,不會忍心對你下手的吧。」

「哈?」她笑著看著我,一雙美麗的眼楮看起來很有神︰「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呢?」

「沒什麼……」我把臉轉到了別處。

「不說就算了。」她的臉上又出現了那種輕佻的笑容︰「我懂的。」

「你別亂想啊,我說的就是字面意思,沒別的了。」

「可憐可憐,」女孩子似乎不準備接這個話茬兒了,她滿不在乎的擺著手︰「自己可憐自己可沒用啊,我們相互可憐算了。」說著,她指了指我,嘴角微微上翹︰「我看吶,我們兩個合得來。」

「這麼簡單就下結論啦,」我苦笑道︰「看來你被揍得不輕啊,都犯迷糊了。」

「雖然被揍得是挺慘的,但是我可不迷糊,」女孩子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很清醒,不騙你。不清醒的話,活不下去的。」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喂,你叫什麼名字?」女孩子踫了踫我︰「告訴我。」

「我?我叫林學盛。」

「林學盛?不好听,讀起來像是林學生。」

「隨便吧,如果可以,我倒想做學生,呵呵。你呢?」

「我?和你一樣,也是三個字啦。不過可比你的好听。」她笑了起來︰「我的名字叫舒夢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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