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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四一章 功夫少女

陳墨身高力大,往哪里一站幾乎堵住後便向小妹的全部視線,等到陳墨回身這才發現,屋里除了陳墨和她再無別人。向小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嗔怒道︰「小弟,你怎麼……」可話到半截卻是咽住了,不是別的原因,乃是陳墨手中此時有一份五六頁的稿紙在,當看到封面上當初陳墨行雲流水寫下的「2002年春節晚會」的劇本名字後,不由愣住了︰「哪來的?」

陳墨笑道︰「沒必要知道,那人我已經悄悄給他苦頭吃了,只要你以後在誰面前都保持一點冷面上司的風範,這些人肯定會嚇得屁滾尿流!」

向小妹拍了陳墨的手臂一下嗔怒道︰「近胡說八道,快告訴我,倒是誰,看我今天不剝了他的皮!」

陳墨搖頭道︰「不能告訴你,不然我肯定要被當從犯來處理。」

向小妹一愣神兒問道︰「什麼從犯?」看一回想這才明白自己被陳墨耍了,向小妹不由一氣,伸手就朝陳墨的身上打去︰「我讓你不領情,讓你不領情……本來是給你出氣兒呢,你倒好,反過來埋怨我來了!」

陳墨苦笑,不過這是他自己找的,只能好一番安慰這才將向小妹的氣兒給順了。最後向小妹問道︰「你是怎麼拿回來的?不管事誰要偷了,肯定會藏的嚴嚴實實,你怎麼會知道的?而且你拿的時候那人就不知道嗎?」

陳墨一臉驕傲的說道︰「至誠之道,可以知前。不知道嗎?天下武功,為快不破,沒听過嗎?」

向小妹一臉的興趣問道︰「真是功夫啊,這也太厲害了。能不能教我點兒?要知道你和中的那些法門我可都在練習呢,現在境界高深的不得了呢!」

其實陳墨從某人身上拿回劇本,不只是功夫高深的緣故,更有他無所不在的神識掃描之下的結果。[]那位一臉苦澀的,以打掃衛生為工作的大娘或許到現在也不知道,拿了的劇本已經不再她腋窩下藏著了。

陳墨其實算不得良善之人,他只是對可憐、可悲之人有所同情罷了,比如那個打掃衛生的大娘。一臉褶子,內里的衣服一個個補丁隱現,雖然別人看不到,可陳墨的神識下卻一覽無余。更何況她身患低血糖、低血壓和低血脂等不少病癥。顯然是缺乏合理的營養。其實能在央視大樓中工作的人,從上到下工資待遇必定不低,可這位打掃衛生的大娘明顯是家庭困難到了極處,不然也不至于淪落道偷竊的地步。

當然了,一個人做錯事總是要負責的。雖然陳墨沒有將她告訴給向小妹,可也沒跟這位竊書大娘有過言語,估計她很長一段時間會寢食難安了。雖然給她的身體帶來不少不適,可總得有個教訓不是?

劇本丟失只是個小插曲。雖然向小妹再三詢問,可陳墨一直守口如瓶。將話圓的滴水不漏,向小妹只能放棄。在心中頗感欣慰之際。向小妹又拿過劇本前後看了看有無損傷。劇本保存還算完好,只是被藏掖著有著皺褶罷了。她見陳墨不在追究,便也偃旗息鼓不在詢問,柔和的笑著和陳墨直奔演播大廳而去。

趙岸有些好笑,也有些吃驚的看著劇本的名字——2001年春節晚會!這才兩三個小時過去,這個年輕人就拿來一個劇本,而且名字頗為有趣︰在2000年的春節晚會上的節目名字是明年的春節晚會全稱。更有向小妹在邊上驕傲的絮絮叨叨的說著「這是上午就寫好了的」等等話語,好似這劇本是她寫的似的。

趙岸又端詳了陳墨半天,這才帶著好奇的神色坐在台下的椅子上,一字一句的翻閱起來,越看臉色越精彩,越看他的神色越不能平靜。從頭到尾仔細看了兩遍,趙岸這才停下來,一臉驚嘆的看著陳墨道︰「好語言功底,好作品,好內容,好文采!」

陳墨心中好笑,有點受之有愧。雖然劇本內容的大部分都是他書寫下來的,可其中的點楮之筆卻是後世網絡中的調侃語句,詼諧之中透著一定的人生哲學,嬉笑之中蘊含很多生活道理。

趙岸定了定心思,最後拍板道︰「陳墨,你這相聲通過了,你趕緊給我排練,時間不多了,你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啊!還有,我隔一天就要檢查你排練的成果,若是達不到要求,可是要下台的啊!」

陳墨謙虛的笑道︰「請您放心,我自己寫下的劇本其實我最了解,也最容掌控,你就放心吧!待我先練習兩天您在檢驗,若是差錯多了,我自動退出,絕不給您增添麻煩!」

趙岸看陳墨已經將話說的圓滿了,便也不再強求什麼,只是笑道︰「那就這麼著了,我這忙的頭暈轉向,有什麼需要幫忙你大可以提出來,畢竟你現在已經是春晚的一員了……不過,呵呵,想來有向部長幫忙,怕是我沒有用武之地了。」

既然事情已經商定下來了,向小妹嫌棄大廳中的吵鬧,跟趙岸說了句「你忙你的吧,若是有事兒肯定找你,我們先走了……」後便拉著陳墨走了。其實陳墨還想和不少在台下休息的音樂界藝術家和各類明星們聊一聊,可向小妹走得急,他只能和各位大腕們微笑示意後便匆匆而去。

接下來就是關于單口相聲的排練了,對于陳墨其實很簡單,過目不忘的能力和還算精湛的演技,速度哪能不快?只是一下午的排練陳墨就能將劇本的情節和內同倒背如流,當然了,在向小妹全程跟隨的時候,在佩服之余還讓她一直笑到肚子疼。沒辦法,後世網絡上的詼諧語句在現在用來威力實在太大,讓人笑到抽筋是經常發生的。

到了晚上向小妹還想帶著陳墨去「非常人家」吃白食,不過陳墨以「回家揣摩節目」的理由推卻了。等到驅車擺月兌了幾輛記者們跟蹤的車輛,陳墨一溜煙兒回到了家里。洗漱、做飯、吃飯、洗碗等不到一個小時全部搞定,陳墨這才悠閑的緩緩坐下。

雖然這幾日並無太多的煩事,可一向喜歡清靜和自然的陳墨,對于與人相處的違心之言和違心之事讓他大感不爽。如今坐在這個百十幾平米的出租屋內,雖然不是自己真正的家,可一種舒服而寧靜的心態油然而生。

微微閉目,陳墨默詠《黃庭經》,很快就沉迷在自己構建的氛圍中。神魂淨化清澈如湖,神識盤動柔和如水,身體渾圓如太極,心境平純淨似湛藍天空,絲毫畢現,再無雜念。

如是這般,等到陳墨轉醒時,已經是明月西沉,到了第二天的凌晨時分。打開窗戶,冰寒的空氣讓陳墨心情大好,可空氣中夾雜著的灰蒙蒙的煙塵卻又讓陳墨倒盡了胃口!「空氣質量啊!」陳墨搖了搖頭,等家里的空氣差不多都交換完畢了,而後伸手緩緩一握,似乎空間中有一只無形的手在聚攏著空氣,使得空間壓抑而沉重。

等到陳墨的手攥緊後,原本凝重的空氣這才緩慢恢復,而此時他張開的手心,卻有一個烏黑顏色,散發刺鼻氣味兒的大豆大小的圓球存在,不是別的,正是剛才屋里空氣中的雜質和粉塵,以及物理原本的一些灰塵被陳墨用秘法給凝聚到了一起。

隨手一彈將圓球扔進垃圾筐,有輕輕一震手掌,將手心的灰塵彈抖下去,陳墨伸手輕揉了幾下臉頰,卻是沒有一絲睡意。不過感受著身體內髒和內息的運轉,不用看表就能知道,此時已是凌晨五點多,很快就要天亮了,正是一天練習拳法的好時候。

換了一身運動裝下樓,陳墨閉了鼻息,只用全身的毛孔來轉換新鮮的空氣,而後輕輕邁著步子往不遠的公園走去。漆黑的夜空下,公園中人跡寥寥,除了一兩個吊嗓子的人外,在無其他。陳墨找了一個安靜的所在,開始了家傳拳法的修行。如今他修道先天頂峰,武道煉煞中期,隨著先天道果對身體的逐漸改變,武道修為也在緩緩挺進。如今一趟拳法下來,陳墨感覺到自己的功夫又有精進,或許在有個十天半月便能在上一個小境界,達到煉煞巔峰的層次。

一番功夫的修行下來,陳墨神清氣爽,眼見遠處公園內外人潮開始漸漸涌動起來,天邊也開始發白,卻是又一天的人類活動開始了。在離陳墨不遠處,有一兩個人一邊伸胳膊扭腰,一邊哼哼呀呀的人走過,打斷了陳墨的修行。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便又卡上一幅黑框眼鏡遮掩著自己的面容,收斂改變了自身的氣質,踩著輕快的步調往家里走去。

不過,剛繞著公園人流少的地方走出幾百米,就看到一位身著練功服的少女在緩緩打著拳,雖然在外行人看來慢的跟公園里老頭老太太們練的拳法類似,可內行人一瞧便能知道,這確實真正的內家秘傳拳術,而且境界也達到了明勁巔峰,似乎隨時都能邁入暗勁的境界,陳墨不由駐足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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