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哲馬上老實的回答︰「老楊家的子弟,楊東煜!」
陳墨有些疑惑的問道︰「楊東煜?我似乎在哪里听說過。」
宋明哲低聲道︰「就是那天被田行揍的不成人樣,被你嚇的心驚膽顫的刀疤頭的後台靠山,在你們鬧事兒的前一天,這家伙酒後駕車翻到溝里去了,植物人兒,沒有一家醫院能治好。」
陳墨一咧嘴,笑了︰「難道我就成了專業治植物人的山野大夫了?他們就不怕我這個無牌照醫生毀了他們的子孫?」
宋明哲語氣中帶著驕傲,似乎此時正牛氣的仰著頭成四十五度角看著黑乎乎的夜空,一身傲氣。就听他說道︰「哼,經過咱的宣傳,您現在就是‘扁鵲重生,華佗在世’,誰的烏雲都遮掩不了您四射的光芒!」
陳墨一愣,不由罵道︰「你丫的吃飽撐的,沒事兒宣傳這干嘛?我又不是專業的醫生。我自己的事兒還沒完沒了呢,怎麼你盡給我找事兒啊?」
宋明哲諂笑道︰「老ど啊,你要發展,沒有堅定是在的後台人脈可不好進步啊。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化妝後去治病,如果外人知道你是個神醫,誰不得給你空一份兒?」
陳墨回答︰「拉倒吧。就參加一次都被人說成是裝神弄鬼了,如果我被人稱為什麼‘神醫再世’,怕真是會被當成邪教分子給關起來,要麼就是被當成小白鼠給切片了。真要到了那時候。我一定拉你去墊背,看你還在城里狐假虎威!記得,以後我不治病了,你也別給我攬活。錢財于我如糞土,你讓我去白打工啊?而對于他們那些權貴們,我是沒一點追求,我又不去當官出仕,與他們沒什麼瓜葛!」
宋明哲高喊道︰「別啊。老ど,哥哥雖然開了個‘保安公司’,可咱真正的身份乃是燕京城管局的副隊長,以後還要晉升呢。不得有人照顧啊?在說了,咱們兄弟機個都得需要各種人脈呢,你的醫術現在可是我們最大的後盾啊!若是全部四九城里的達官顯貴求到我們頭上,嘖嘖,咱們那可就成了太上皇了。誰敢得罪咱,咱就找咱們治好的病人弄殘、弄死他們, ……」宋明哲卻是在做夢了,有些胡言亂語不知所謂。
陳墨一愣神兒。不由笑罵道︰「完,我還真成了你們的長工了!不過有句話得跟你說。先前我治療劉斌可是費了大力氣,上了本源。怎麼也得一年後再說,讓楊家人等著吧!對了,你千萬別在給我宣傳了,像劉斌這種病人,我在多治療幾個,那可就沒活頭了!」
宋明哲听陳墨說的嚴重,不由的有些自責,也有些高興,畢竟這兄弟情誼是世上最難得感情了,如今他宋明哲有了這麼一份感情存在,卻是最讓人心暖了。宋明哲連忙起誓道︰「放心,如果哥再給你宣傳,就讓這燕京城立馬斷電,直到明天才能恢復……」
可他的話還沒落音,陳墨的身周一下陷入了黑暗,而且窗戶外邊也是漆黑一片,除了過往的車輛的燈光在閃爍外,再無一點亮光。
電話那邊的宋明哲卡殼了,想來他那邊也沒電了。
陳墨笑罵道︰「你的誓言我是絕對不在相信了……你看著辦吧,我去找蠟燭去……拜拜了您那!」
沒了電,自然也沒有機會和「私語素顏」繼續聊關于加入網站的事情了。點了蠟,陳墨簡單的將房間收拾了一下後,便熄了火光,一窩身回到臥室開始了晚上的靜功。
一晚上的修行下來,陳墨緩緩醒來,看著慢慢露頭的日光,陳墨長吁一口氣後起身下床,簡單的洗漱一遍後,發現已經來電了,正打算繼續跟「私語素顏」聯系,卻被張宏遠的一個電話給打斷了,原因很大,因為他接收到了關于陳墨半路插入春節晚會節目的邀請函,而且是肯定入選的邀請函。
陳墨驅車到了公司,張宏遠將邀請函扔給陳墨笑道︰「老ど,你現在可是要被當成國寶了。而且因為一些國家特殊的政治原因,你的草原歌曲被高層听到了,特別推薦到了,今天趙岸和章小海專門給我電話了,讓你準備下,下午去彩排。呃,還有,哥哥透露個內部消息給你,要不要听听?」
陳墨一樂,笑道︰「隨便,我看你這幾天對手上的煙都有些不合口味,是不想要把那些特供給收回來?」
張宏遠眼楮一立道︰「哥哥我是那種送人還收回來的主嗎?」不過,接下來張宏遠臉色一塌,卻是把他內心的想法給全部暴露出來,一臉賊笑的問道︰「咱倆得合計著把宋明哲那廝的煙酒都給卷跑了!放了有一倉庫了啊,嘖嘖,想想都饞得不行!只要你跟哥定下計來,哥就把那個內部消息告訴你,怎麼樣?」
陳墨不屑道︰「他想要我給他畫幅畫兒,只要開口,他怎麼也得給我能享受一年的貨,還用跟你禍害兄弟?」
張宏遠不忿的說道︰「怎麼能叫禍害,那叫分憂,說不得宋明哲那廝正對著一倉庫特供煙酒發愁呢,生怕他的寶貝被誰偷了,要是咱倆給他收拾了,總比被人偷了強好吧?你說是不??」
陳墨冷汗就下來了︰「人家那地方可是退伍軍人扎堆的地方,能丟東西?誰敢動啊?」
張宏遠理所當然的說道︰「咱這叫遠見之名。在說了,酒放的時間越長就越醇,可煙放的時間長了那就干了,那可就真浪費了!」
陳墨一擺手道︰「行了,完了我跟他要上分你點兒,別總惦記人家的東西,跟個家賊似的。趕緊說說,什麼消息讓你這麼神秘兮兮?」
張宏遠舉著肥頭大耳賊眉鼠眼的左右看了看,這才招了招陳墨讓他到跟前兒來,直到陳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走到跟前,他才說道︰「我听說,為了和歐洲建交即將三十周年時,應文化部要求國家文聯打算出版一本涉及到歐洲方面的小說,作協的作者都會受到邀請。如果有特別舉薦,不是作協的也能得到名額。怎麼樣,你不是要走出國門,邁出亞洲,雄霸世界嗎,這可是個機會啊!歐洲方面會權力配合宣傳你的書哦!」
陳墨一愣,心思開始泛濫起來,說實話,這絕對是個難得的機會,由國家機器為你免費宣傳,那可要比「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被動宣傳給力的多,而且是天上地下的比較。陳墨緩了緩心思,帶著欣喜之色問道︰「你確定?」
張宏遠看陳墨感興趣了,不由一陣驕傲,身子也不是往前爬的狗腿模樣,反而身子一仰靠在老板椅上,伸手扶著腦袋頂大背頭發型牛氣哄哄的說道︰「爺們是什麼人,這四九城里的小道消息有什麼能跑出我的耳朵?」
陳墨不屑的一轉身,說了句「寡婦門前是非多,你就听的這些閑言碎語,其余能有幾句是真?」然後便自己沖水喝茶去了,氣的張宏遠直翻白眼。
到了下午,陳墨、麻良和張宏遠以及麻良給臨時配了幾名助理,一行人去了央視大樓。本來在邀之列還有宋明媚,可她已經遠赴國外進行宣傳了,難以回轉,只能浪費這次難得的大好機會。到了大樓前遞交了邀請函和登記姓名,幾人便走了進去。
等進了大廳,一位坐在一邊沙發上一邊優雅翻閱著雜志,一邊向門口瞭望的女子看到一行人龍行虎步的進來,連忙面帶笑容的起身,踩著貓步歡快的走過來,讓陳墨看的頗為心顫︰這得練習多久才能走的花姿招展,而且小碎步下頻率又高,清脆的高跟鞋跟地面的撞擊聲如同音律一般動人心扉。
離得老遠這個容貌娟秀,大半世上的女子就向走在最前邊的張宏遠伸出雙手,還沒等張宏遠的手抬起便一把緊緊握住,帶著夸張的口吻說道︰「哎呀,張大哥,小妹可是很久都沒見到您的尊榮,而今再見,可是如隔三秋,相思成疾啊!」
可在陳墨的神識下,張宏遠和麻良的神態卻是有點奇怪,如同身上綁了一根長棍一般僵硬的邁不開腿,又如光著腦袋在北極凍了一個小時似的,嘴也僵硬的顯不出笑容來。
此時的張宏遠不似平日里有些色迷迷的樣子,反而一臉的謙遜之色的說道︰「小妹可不要把咱老張給夸上天了,就咱這兩百來斤的肥肉,姑娘們可是躲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成了小妹的念想目標呢,俺老張可是有自知之明呢。」
女子卻依舊是笑語嫣然,不為張宏遠的謙遜所干擾︰「哪能呢,張大哥你一直可都是我的心中偶像呢!哎吆,這不是麻三哥,您還是風采依舊,神采不減以前,才三個月沒見,越發的精神煥發了,不會是因為現在的事業蒸蒸日上給帶動的吧?」
麻良也是一臉的謙遜,看的陳墨頗為納悶,這女子難道真有天大的背景?不然何以讓這二位四九城中能橫豎亂爬的貨色謙虛道這種程度?還是這二人有什麼把柄落在了這個明顯年紀輕輕的女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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