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此時的大部分心思卻是在家傳的《分神術》上,雖然他悄悄修煉不少時候,可對于這項秘術終究是研究不深,未能修到太高的境界,只是淺顯的第一層境界。不過,將神魂過度到劉斌體內從而控制他的身體,卻是最簡單不過。
《分神術》修成的結果,便是能將自己的先天神魂分割開來。也不是對半分開,而是分潤出十分之一的神魂,且能單獨純在、思考,也受到神魂主體的控制和給養,便是此術的第一層境界。
要知道人之神魂本來是先天而生,若是一般情況下的分割,必然會導致此人記憶缺失,神智不清,到最後神魂散失而亡。不過《分神術》卻非是如此,不僅有獨特的法門存在,更有有專門可供補全神魂不足的千年老楠木存在,其中海量的純淨神魂給了修行《分神術》最大的安全保障。
此術全部分為九個層次,第一層便能獲得一個分神,最高層次便是九個分神。其實此術最大的功能不是佔據他人的身體胡作非為,而是運用特殊的材料練出一具具分身來,專門替本尊消災免禍的最強法術,可謂是多了九條性命。可惜末法時代要靈氣沒靈氣,要材料無材料,只能淪落為傳說中的神術了。
此術的第二個功能,便是修成之人會有了「心分幾用」的本領,第一層是「心分二用」,第二層是「心分三用」,依此類推,達到第九層便有「心分十用」的強大能力了。可謂是修道界的一門最為強大,也最為特殊的法門了。
雖然陳墨心中有心思,可「心分二用」之下,依舊將宋明哲的話听得清楚明白,是以回答道︰「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我還是個寫小說的。什麼時候覺得合適了,我就進入影視業,到時候肯定少不得麻煩你家老爺子,你得提前打好招呼了。」
宋明哲一仰頭,驕傲的說道︰「怎麼能叫麻煩,這是為了我的公司發展,為了我的事業更上層樓!那是在創業!而且你是給哥哥我掙錢啊,嘶,鈔票大大的有……如果家里不支持,我估計……呃,不用我鬧騰,我家妹子早就翻天了……再說了,俺們家老爺子對你可是相當滿意呢,誰敢說半個‘不’字?他老人家要把你當孫女婿呢……」
一路閑談下,車輛很快到了目的地。在陳墨的提醒下,宋明哲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而後臉上自然而然的露出諂媚的笑容,很狗腿的提前下車,先是沖在門口的劉蕊擠擠眼楮,而後連忙給陳墨打開車門,一手前引,一手扶著車門頂,熱情的說道︰「李先生,地方到了,您請!」
陳墨這才然下的車來。黑色的千層底兒手工鞋,雪白的白布襪,深藍色的長衫,淡泊的氣質……在劉蕊看來,這位「李先生」當真是仙風道骨,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即便她一身貂皮大衣都感覺涼風在「嗖嗖」的往自己的衣服里鑽,可這位「李先生」卻只穿著簡單衣衫,在寒風凜冽中,不似那些「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時尚潮人強忍著寒冷的生硬感覺,反而有一種白日飛升,飄飄欲仙的逍遙之態。
在陳墨的面相之術看來,劉蕊長得相貌端莊,雅致清麗,絕非是劉斌那般的紈褲性格,反而有不少小家碧玉般的純粹。看他雖然身著有些肥大羽絨服,可身材優美的曲線在快速下台階時身體的扭動間展露無遺,在加上和善、熱情的面容,未語先笑的神態,當真是男人們難以拒絕的美人。
劉蕊到了近前,還未說話便先將右手伸了過來,緊緊抓住陳墨的手連連搖晃︰「大冷天的,真是麻煩李先生了!像您這樣的隱世高人,若是沒有明哲的引薦,怕是真沒有機會得到您玉趾前來。」
陳墨此時一幅隱世高人的模樣,神態十足,看的邊上的宋明哲又是好笑又是鄙視。陳墨現實搖晃了下劉蕊的手,便輕輕抽了出來,打量了下這處百十幾年的大院兒門廳,這才淡然笑道︰「山野之人,鄙陋之技,蹬不得大雅之堂。哪能得劉小姐這般贊譽,慚愧。」
劉蕊急忙說道︰「先生之名小女雖然不知,但是明哲兄弟對朋友最是熱忱,他能在我們家束手無策之際請您前來,必然是國手級人物。我們家人都是望眼欲穿呢。」
陳墨淺笑一下擺手道︰「當不得國手之稱。鄙人一直居于村落,從未外走行醫,也無現在各種執照,算不得醫生,做不得數。今日前來,也是被宋小兄弟強拉過來,湊個數罷了,能否醫治尚且是未知之數。」
劉蕊正要說話,宋明哲這是哆哆嗦嗦的說話了︰「姐,劉先生,咱要不進屋說話?這零下二十幾度不是我能受得了的。」
劉蕊恍然的擺了擺光潔的額頭,帶著歉意的道︰「李先生恕罪,小女子一件您這風采就忘了其他,卻是招待不周,還請先生恕罪!先生快請近……家父一直忙于工作並未在京,家母雖然在,不過一直親身照料舍弟,家族年老難行,只能是我這個小輩來迎接,還請您不要怪罪。」
陳墨隨著劉蕊的相逢一邊前行著打量著院落的景致,一邊說道︰「老將軍年事已高,哪能出來迎接我這小輩,在下前去拜見方是正理。當然,前提是在下鄙陋之技可為貴府分憂方成,若是無用,自是無言面對諸位,只能掩面遁走,羞愧而去罷了。只是望諸位勿責罵鄙人是行騙江湖便可。」
宋明哲跟在後邊扭曲著臉,生怕臉上的笑意被別人看見,只能卑躬屈膝的跟在後邊,真好似一個合格的跟班兒奴才。
劉蕊听著這位「李先生」文言之語滔滔不絕,雖然說這謙卑的話,可神情卻依舊如剛下車之際的淡然和雅致,絲毫沒有以前醫生們的諂媚和擔憂,更有宋明哲極力的推薦,她心中不由得越發信服起來,此時更是慌忙的擺著手道︰「唉喲,您多慮了!您能遠來探病,已是我家最大的幸運,也是我家最大的貴客,怎麼能說是行騙江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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