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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飛見金朵朵頻頻看向外頭,似乎一點不重視這件事,心中的怒火又起,道︰「說出的話潑出的水,不能說收就收的。」
金朵朵耐性用盡,氣憤道︰「說就說,你是一個無能的官,幾次無妄之災全靠我自己的機靈才躲過一次次危機,就拿何二嫂告狀之事來說吧,普通一個傷人案,你也不先查清楚就把我們夫婦拉到公堂上,要不是我反應快,差點就在公堂上被人打得頭破血流,最後也是我自己找出疑點洗月兌罪名的。還有那個張龍被殺案,就兩個嫌疑人一定有一個是真凶,錯漏百出的謊言你都無法分辨。最後我不得不問問,你妹妹那件事是真的吧?有yin賊你不去抓,非得在一些小事上糾纏,這滿街流言的就算讓你抓著散播的又怎麼樣,你能治人什麼罪啊!況且這些根本就不是流言,而是實話,你家人在你管轄的地面上出了這種事,你母親仗勢欺人逼人休妻,還不準人說了。」
金朵朵也不知自己怎麼了, 里啪啦就說了這樣一大堆,說完隱隱有些後悔,不過說都說了,收不回。
江雲飛面色鐵青雙眼通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有小廝慌慌張張的來報︰「大人,不好了,小姐上吊了,幸好發現得早救了下來,夫人讓您趕緊回去。」
江雲飛陡然站了起來,掃了一眼金朵朵之後,咬牙切齒對單行道︰「將這潑婦押回衙門。」
說完江雲飛就快步先走了。
單行為難的看著金朵朵道︰「白夫人,您……。」
話沒說完,一直在里邊偷听的白軒沖了出來,緊緊拉住金朵朵的胳膊,沖著單行哀求道︰「這位官差大哥,要抓就抓我吧,我才是一家之主。」
金朵朵笑了一笑,柔聲安慰道︰「傻瓜,這位大哥只是奉命行事,不要難為人家,不就是去衙門走一趟麼,又不是沒有去過,沒事的。」
白軒依舊不放手,又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金朵朵道︰「衙門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地方,再說,你也進去了,誰給我送被褥和吃的?在家給我準備點我喜歡吃的,稍後若是大人允許就給我送去。」
白軒這才慢慢松開了手,又問道︰「那朵朵你想要吃什麼?」
金朵朵淺淺一笑︰「隨便了,你上我們經常去的那家酒樓點個兩菜一湯就好。」
白軒還想要再說什麼,金朵朵急忙對單行道︰「官差大哥,我們走吧!」
單行跟在金朵朵身後,出了多多綢緞莊,他分明听見這個年輕夫人輕輕舒了一口氣,再回頭那個白公子正站在門口,巴巴的看著他娘子遠去的背影。
這樣一位俊秀到極點的公子倚門做出這樣的表情,讓單行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趕緊別過頭去跟在金朵朵後邊走了。
到了衙門,單行看著面前這位穿著一身淡青色衣裙,如雨後翠竹一樣清新干淨的小娘子,卻有些為難起來,這大人明顯只是一時氣憤,若是將這小娘子投入污穢不堪的大牢里,大人消了氣後悔了,顯然是會內疚,可不投進大牢又該如何安置呢?
站在衙門口糾結了半晌,最終單行決定先讓金朵朵住進上次擅闖府衙時臨時住的空屋子里呆著,那是給證人或者嫌疑不大,又有身份的重案相關人暫時居住的。
江雲飛進了後院,遠遠就听見一片哭聲,急忙快步跑進江雲煙的屋內,只見江雲煙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的躺在床上,雪白的脖子上一片青紫色的淤痕,非常觸目驚心。
江夫人在一旁哭得雙眼通紅,頭發松散,毫無平日貴婦人的風範。
江雲飛首先搶到床邊詢問了江雲煙幾聲,見對方毫無反應,之後只得轉頭安慰母親。
江夫人听到江雲飛的安慰聲,萬般委屈涌上心頭,丈夫風流花心,後院鶯鶯燕燕無數,偏偏她還要打落門牙肚里咽,強裝賢惠,幸好還有一雙優秀的兒女在身旁。
誰料到兒子不省心,在仕途上剛要嶄露頭角的時候就鬧著要辭官,害她只得帶著女兒千里迢迢趕到這鬼地方來,女兒又出了這種事,事情鬧得這樣大,瞞是瞞不住了,她還有什麼臉回去做當家主母。
想到這里,江夫人悲從中來,扯著江雲飛罵道︰「我這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呀,生了你們這兩個不省心的,一個兩個都不爭氣,堂堂縣太爺連個無知潑婦都對付不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與其帶你們兩個不孝子回京被人笑話,干脆我們母子三人一起去死好了。」
慌亂中,江雲飛急忙跪下認錯,也沒有細加思索,月兌口而出︰「母親息怒,兒子已經將謠言的嫌疑人白氏給抓來了,待審查清楚之後兒子就會還妹妹一個公道的。
此時躺在床上的江雲煙突然開口了︰「我現在都這樣了還要什麼公道,還不如讓我死了干淨,橫豎我這輩子是完了,我死了也省得侮辱江家門楣。」
此言一出,又惹得江夫人一陣哭泣,江雲飛勸了這個勸不了那個,只覺得頭痛欲裂,恨不得找個結實的牆壁一頭撞上去才好。
誰也沒有看見張媽在听到江雲飛說已經將金朵朵抓來以後,悄悄地退出了門外。
當天夜里,金朵朵就拿到了一張休書,拿到這東西的時候,金朵朵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太大的意外,想來前世被拋棄的感覺深深烙印在她骨子里,在她潛意識里總覺得這是遲早的事。
只是她沒有想到來得那麼快,黃昏的時候上次來店里鬧事那個張媽帶著滿臉的鄙視拿了這張休書給她,說是她犯了七出之條,現在白軒白公子將她休了,識相的話就不要鬧,拿著休書在衙門住一宿,明天一早拿著走人,不要再糾纏白公子,不然準保她吃一輩子牢飯。
金朵朵拿著休書半晌不說話,張媽只當她嚇呆了,心中暗暗得意,臨出門口還狠狠啐了一口,說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自討苦吃之類的。
休書上的字跡的確是白軒寫的,當初她看過,都說字如其人,這白軒的休書一點都不像他的人那麼軟趴趴的感覺,寫得是龍飛鳳舞,氣勢如虹,字字見骨。
在張媽走後,金朵朵一字一句將這張休書慢慢讀來。
立書人白軒,系赤峰縣人,從幼憑媒娉定金氏為妻,豈期過門之後,本婦多有過失,正合七出之條,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情願退回本宗,听憑改嫁,並無異言,休書是實。手掌為記……
原來古代休書是這樣的,倒比現代離婚手續簡單多了,也比前世她那些個領養協議,放棄監護權協議等等簡單。
看完休書,金朵朵熄燈睡下,不停數著綿羊,告訴自己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睡不著明天受苦的是她自己沒人會心痛……
天一亮就有丫鬟送上早點,有包子饅頭稀飯肉餅等等,算得上豐盛,金朵朵沒有胃口,但還是硬撐著吃下比平時吃的還要多一倍分量的早餐。
最後還是那個張媽領著她出去,末了還塞給她五十兩黃金,算是給她的補償。
單行牽著一輛半舊的灰篷馬車,等在門口,金朵朵一言不發,柔順的就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出了赤峰縣的城門,金朵朵也沒有想到要回頭看一眼,她此生應該不會再踏入這個地方一步了。
坐在馬車上,金朵朵看了看手里的五十兩金子,又模了模懷里的銀票,昨天她本來是要跟白軒一起走的,為了以防萬一,她將家里的銀票分成兩份,她和白軒每人各揣一半,如今想想真是可笑,他們這樣也算是平分家產了吧,雖然還有那座房子以及一些金銀細軟,可是江家給的五十兩黃金已經足夠彌補一切,互不相欠,以後不要再見了。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想得入神的金朵朵沒有防備,險些跌倒。
之後單行打開車門,金朵朵也不用人扶,利落地跳了下來。
環顧了一下四周,荒山野嶺渺無人煙的,停在這里干嘛?
金朵朵滿心疑惑的看著單行,這家伙該不是想要把她丟在這荒山野嶺,晚上喂狼吧?
單行也在打量金朵朵,這個小婦人還是昨日的衣著打扮,不,發型不一樣了,婦人發髻變成了兩個簡單的辮子,垂在肩頭,配上顏色清爽的淡青色衣裙,一雙靈動的眼楮此時正眨也不眨的看著他,若不是早知道她已婚的身份,此時明顯就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
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左右,跟他那個妹妹一樣的年紀,也不知他那妹子可有眼前這個姑娘一樣活潑秀麗。
濃眉微微皺了一下,單行看著金朵朵精神飽滿的樣子,不由得問道
金朵朵看了看身後那道山澗,幽幽道︰「單大哥,你想要我從這里跳下去,對麼?」
金朵朵邊說便慢慢一步一步朝後退,眼看就要退到懸崖邊上了
單行顧不得其他了,想要上前拽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