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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她月兌下水,能牽制住慕家?那只老狐狸,只想著讓我給他人做嫁衣,他算盤打的太好了,只可惜打到我頭上來他就錯了,慕家!」陸向北說道慕家兩個字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可見陸向北對于慕家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說實在的,對于慕小七他倒是沒有套多的厭惡,利用慕小七只因為慕當家寵愛這個寶貝孫女而已。也更方便達到他想要的,對于除了章小念以外的任何人,陸向北都狠得下心腸。

「向北只要有你這麼句話就行了,小七說到底是慕家人,她就是為慕家賣命的,以後指不定也會成了敵對,既然你都能夠狠得下心腸來,到時候我們也不會心慈手軟的。」郭政這會兒才出聲說道。

這意思就明白了,之前大家都還要顧及著慕小七,現在有了陸向北的話,大家做事都不用束手束腳的了。

在幾個人討論之際,章小念端著托盤,上面擺放著茶水和水果走了進來,因為她清楚地知道陸向北和郭政容易談論的事情很重要,萬不可讓別人听了去,家里的佣人她都不敢用,親自送了進來。

房間的電視機屏幕上在放著大會的情況,今是最後一,新一屆的領導人要出來跟大家見面,本該是訂在十一點的見面會,愣是拖了半個多小時還沒有開始,可以見得這其中的斗爭有多激烈,不到最後一刻,誰都沒有辦法預料得到,新一屆的領導人中到底會有些誰。

「嫂子,辛苦你了!」當章小念走進容易的時候,他依舊是翹著個二郎腿,帶著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章小念抬眸,沖著他淡淡的笑,與平常並無不同,只不過容易卻怎麼都覺得滲得慌,尤其是章小念對他的那粲然一笑,好像里頭包含著禍心,怎麼都不踏實。

「不辛苦,跟你關心的比起來,我做這麼一點算什麼辛苦的。」章小念的嘴角上揚,陸向北從側面看過來,他模著無名指上的鑽戒,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對于章小念面上一些些的變化,陸向北都看在眼里真切的很,每當章小念要耍什麼小心眼的時候,她的嘴角就如此刻這般,微微上揚,幅度不大,但笑意卻很深。

陸向北心里清楚,章小念還在耿耿于懷容易呢,這一次只怕是個小小的惡作劇,作弄他一下,自然陸向北是要站在妻子這邊的,並不點破。

容易只是笑嘻嘻的端起章小念送到他手邊的茶水,吹了吹,章小念轉身了,還回頭說了句︰「茶水不燙,剛剛好可以喝了。」這一句應該是好意的提醒,讓容易更加覺得是如芒在背。

一口喝下去,‘噗!’一下子,吐都來不及,往前面噴去,好在郭政躲閃的急,要不然是真的都吐到郭政臉上了。

容易吐掉了口中的茶水還不罷休,嘴里不斷的呸著,舌頭伸長了,看樣子難受的厲害了。

「呸呸呸……。你在里面放了什麼?」容易抬起頭質問章小念。

他就說不對勁,可怎麼都沒有想到章小念會像個孩子一樣的玩惡作劇啊,這哪里像是章小念會做的事情,而且這茶水,當真是說不上來什麼味道,簡直是讓人作嘔。

甜的膩在喉嚨口,可不單單是有奇怪的甜味,還有苦味,咸的舌頭都要月兌節了,不光如此,現在吐的時候嘴巴里竟然還感覺到了餿味,更甚至有澀的感覺,舌苔上厚厚的一層,麻的難受,怎麼都像是除不掉的一樣。

章小念完全不理會身後的容易,神色自然,動作優雅的將托盤里的茶杯送到了郭政和陸向北的手里。

郭政接收到了章小念一抹玩味的笑意,明白了過來,點頭致謝,悠悠然的將茶杯送進嘴里,慢慢品茗,搖頭嘖嘖稱贊這是好茶。

「這茶可是托了不少人才弄到手的,上等的大紅袍,一般人是根本都喝不著的,容易你可真是無福消受了!」章小念送最後一杯到陸向北的手里,自己還先抿了一小口,擺明了大家的都沒有問題,唯有容易的那一杯茶,章小念在里頭加了點料。

陸向北含笑,這才是真正的章小念,帶著點小小的月復黑,看今後誰還敢拿章小念開玩笑,這一回是給他吃這種味道奇怪的茶水而已,下一次要是再落到章小念的手里,指不定上來就是一碗毒藥了。

「咳咳咳……」容易只覺得自己的喉嚨里都是那種說不清楚的怪異味道,難受的他只想要將喉嚨里頭吐干淨了才舒服,吐又吐不出來的,只能夠咳嗽。

章小念遞上水果,容易滿臉戒備的瞧著章小念,才不會伸手去拿,上過第一次當,可不能再上第二次了。

就是吐著舌頭都不願意去接章小念遞過去的水果。

既然容易不要,章小念倒是自顧自的將手上拿著的水果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看她的樣子吃的那叫一個香甜。容易見狀,這才敢伸手去拿水果吃,嘴里難受的厲害,只想往嘴巴里塞帶水的東西。

可怎麼都沒想到,這水果才塞進去,容易就發現又上當了。

明明是西瓜,剛才看著章小念都吃進去的,可他吃的怎麼就是辣的,還是那種麻辣,辣的嘴巴發麻。麻的整張臉都有些變形。

章小念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朗,「除了我剛才吃的那一塊,里面任何一塊你拿的都是有問題的!」

她就是算準了容易的心理,知道他受了第一次騙肯定會越發謹慎,所以她自己吃給他看。

如果容易還會吃,那麼她給他的那片也是沒有問題的,他嘴巴里難受,肯定還會繼續往下吃,吃到的可不是辣的就是苦的,萬是沒有好吃的的。

容易瞪著章小念,有些不可置信。

多少年了,只有他逗弄,戲耍別人的份,什麼適合反過來被人耍了,這要是傳了出去,以後還有臉見人嘛。

「這就是要給你一個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了。」章小念狠狠的說了句!

她可不是良善之輩,善良歸善良,但關鍵時候還是要立一立自己的威風。

郭政和陸向北的目光都聚焦在章小念的身上,陸向北看向章小念的只有滿滿的愛戀,而郭政卻是不同,對于章小念,他是越來越認同,覺得章小念就像是一個寶貝,里面蘊含著數不盡的秘密,正有待他一件一件的去發現。她的身上,總會有讓你意想不到的一面。

看似柔弱的千金大小姐,可以月復黑的耍點小心機,也可以大義凌然的去為陸向北擋子彈,更是在陸向北昏迷之際,主持大局,不顧自己受傷之身,吃藥假死,也不怕傷害到自己,一切都為大局著想。

陸向北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的部署,章小念就為他分憂,解決陳靜的身後事,還要幫著權威陸夏至。

這些要是換在一般的千金小姐身上,是萬萬都做不到的,章小念不光能夠做到,還每件事情都可以做的很好。就光是這些,已經讓郭政很是佩服,對于陸向北娶章小念,一開始還是抱著無所謂態度的他,現在是真心覺得陸向北好眼光。

「嫂子,你大人有大量,跟我計較什麼,還是給我杯水吧,日後誰要是敢對嫂子不敬的,我第一個出頭!」容易也是夠狗腿的,一下子就變了態度,軟化下來求饒來著。

章小念掩住嘴角笑,她也就是故意逗容易玩玩的,白開水早準備好一大杯子了。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等著!」她轉身走了出去,進來的時候端著一個大杯子走了進來,容易見到這杯子跟看見了親人似的,沖上來接過杯子就往嘴里灌。看來嘴巴里是真的難受的厲害。

滿滿一大杯子的水,愣是讓他喝的一滴都不剩,還把杯子往章小念手里送,問還有沒有了。

章小念搖了搖頭,在陸向北的身邊坐了下來。

容易緩了緩才發現自己的肚子都快要漲破了,幸好章小念沒有再給他一杯子的水,要不然自己的肚子肯定現在是被水撐得難受了。

現在這架勢是要談正事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剛才只是一個玩笑兒,放松一下的,這里的四個人都不是簡單的,情緒轉化的極快,剛才都是言笑晏晏的模樣,就這麼一下子已經面容嚴肅起來。

容易當然是不會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對于章小念他的心底深處更多的還是尊敬。

對章小念的尊敬,也間接表示了他對于陸向北的尊敬。

「小念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我們很快就能夠辦妥的。」郭政對著章小念說道。

郭政和陸向北一般大,他不像別人一樣叫向北哥,所以自然也不叫章小念嫂子,叫她小念,也顯得更加的親切。

看了眼陸向北,章小念依舊是放心不下,這一次有多危險,如果不跟在他們的身邊,她一樣也是擔驚受怕,再說陸向北還要分大批的人用來保護章小念。

現在道上誰都知道,章小念就是陸向北的軟肋,想要牽制住陸向北,就只要抓住章小念。

想要動她主意的人多著呢,再說現在國內正是局勢混亂的時候,有些人想要從中鬧事也是有可能的。

與其讓陸向北分心來照顧她,還不如跟在陸向北的身邊,自己不用擔心他,他也不用擔心章小念。

「不!」章小念斷然拒絕,沒有留一點的余地。

顯然章小念和陸向北想到一塊兒去了。

郭政還想要再說些什麼,陸向北抬起了手,「就這麼辦吧,政你先下去準備準備,就在這兩里。」

到嘴邊的話愣是咽了下去。「是!」

就在郭政和容易準備出去的時候,電視里新一屆的領導人出來與媒體大眾見面。

果然陸啟泰位列其中,下一屆的國家主席。只不過跟一開始陸啟泰想要的團隊卻是不一樣的,九個人中有一半不是陸啟泰的人,看來幾個派別之間只達成了某種協議的。

有這些人在里面,以後陸啟泰想要做什麼,只怕也不那麼方便容易。

郭政的父親都在里頭,是讓郭政沒有料想到的,繼而他就明白了。

「謝謝!」臨出門前,對陸向北道了謝。

容易和郭政一塊兒出去的,並沒有恭喜郭政,知道郭政對于政治上的這些東西根本不感興趣,也不在乎他家老頭子到底爬上什麼樣的職務,只希望郭家老小不成為政治下的犧牲品就行。

對于他說的一聲謝謝,容易也了然。

他們不參與到國內的政治斗爭中,並不代表不知道。

容家可也不是一般的人家,不如陸家和郭家顯赫,在國內的政壇上也佔有一席之地的。

要不是陸向北從中努力,只怕郭家現在已經被陸啟泰打擊,這要怪還的怪郭政的老頭子牆頭草,哪邊都想倒。

章小念有些不明白陸向北為什麼要這麼做,一旦郭家上台,必然是要跟陸家作對的,就因為陸啟泰在前一陣子打擊郭家打擊的很嚴重,郭政的兩個叔叔都被查的開除了黨籍,陸向北再這麼做,郭家除了郭政以外,並不會感激他。

「你這是要放棄陸家了?爺爺還在呢。」章小念坐在陸向北的身邊,挽著他的手臂問道。

陸向北伸出手臂,將她攬進了懷里。

「傻瓜,我是不希望陸家鋒芒太露了,正是因為爺爺在,大火還歷歷在目,陸家現在是風口浪尖上,當然要找人來替陸家分擔分擔。這是我能為爺爺做的事情。保住陸家,但是日後陸家會變成什麼樣子,還得看他們自己的。**太大只會適得其反,這也是為什麼當初爺爺要回西沙市養老的原因。」

模著章小念柔順的發絲,陸向北淡淡的道。

他的話,章小念都听進去了,也都明白。

……都準備好了,但等到陸向北和章小念要準備出發的時候。章小念突然就有些放心不下了,現在在這里能讓章小念放心不下的人也就只有陸夏至,在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里,先後失去了父母親,她一夜之間,因為一場大火就變成了孤兒。

陸夏至是陸家的女兒,但是她同樣也還是個在上學的孩子,比起一般人家的小孩來,她要多一些擔當,但是誰經歷了喪父喪母之痛還能夠快速的恢復過來的?

章小念同樣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這些有一個男孩子每都在大院門口轉。

大院都是有警衛員守著的,他只能離得遠遠的看,並不能夠進來,章小念出出進進大院好幾次,都在大院門口警衛亭那里看到過這個男孩子。

個子很好,得有一米八幾的樣子,卻並不壯士,有點單薄,面容很是清秀,白白淨淨的,放在古代他這幅模樣就該叫做文弱書生。

有時候晚上回來也能夠看到他,總是向里頭張望,好幾次警衛員上去問他,他也不說話,默默的走遠一點,又靠近了。

若不是他的長相,只怕是要被抓起來了。

就是一種直覺,說不好,章小念總覺得這個男人是來找陸夏至的。

她這幾陪著陸夏至,看到過她的手機有許許多多未接電話,雖然陸夏至開的無聲,但章小念還是發現了。

很有可能就是這個男孩子打的,他想要見陸夏至。

又聯想到之前陳靜說的話,陸夏至似乎戀愛了,跟學校的同學,看著男孩子的樣子,就青澀的還像是個學生。

想了好久,也沒有和陸向北商量,這畢竟是兒女情長,陸向北最近已經忙的焦頭爛額的了。這也算是臨走前章小念為陸夏至做點事情,自己也能夠放心,最起碼在這里還有人能夠照顧陸夏至。

將她帶在身邊,這是不現實的。

這一回章小念沒有坐車,徒步走到大院門口的,果然吃中飯的時間那個男孩子在,就坐在花壇邊上,手里拿著點零食在吃,他每都是午飯和下午晚上的時候過來的,估計上午有課走不開。

陸夏至已經好久沒有去學校了,跟學校領導請過假的,估計他不知道陸夏至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執意在這里等。

他怎麼知道,陸夏至現在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現在他們住的可不是自己家,是臨時給安排的家屬樓里,陸家的兒女都是驕傲的,陸夏至同樣也是,這種時候她絕對不允許將自己的脆弱展現在別人的面前,既然沒有辦法偽裝,那就干脆不出來。

章小念走了過去,跟警衛員說了幾句話,看到警衛員點頭了。

她才走到花壇邊,男孩子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看到有人朝他這邊走過來,他擰上了蓋子站了起來,樣子有些局促,看來對這個地方,他覺察到自己的格格不入。

這幾已經有許多人用異樣的眼神看他了。卻從沒有一個朝他這邊走來的。

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是有閑心去關注任何一個陌生人的,來去匆匆,都是大忙人,時間寶貴到可以用秒來計算。

到底章小念也沒法確定,這還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請問你是來這里找人的嗎?」章小念的聲音和煦,在這寒冷的冬里,她的聲音像是一道暖流,注入進張程的心里。一開始有的局促,在章小念溫暖的面容微笑下,也好了許多,情不自禁的點頭,表明了他來的目的。

不想讓章小念覺得自己是壞人。

章小念的身上生就有那麼一種能夠讓人安定的東西在里面。

「我看到你來這里好幾了,不冷嘛?你中午就吃這些?」章小念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一件耐克大羽絨服,里面還裹了件厚棉襖,是一條大棉褲,一雙棉鞋,防凍工作做的挺好的,頭上也是黑色的套頭帽,只是露在外面的鼻頭還是凍得通紅的。

吃的都是些干的餅干和面包。

看這男孩子的著裝,應該是屬于小康家庭工薪階層的,家里條件肯定不差,要不然也不能長得如此細皮女敕肉的,穿的也大多是名牌。但是這種家庭要跟陸家比起來,還是一個一個地。

現在就算是陸啟安和陳靜都死了,陸家還在,只要陸家在,陸夏至的婚姻就不可能下嫁。

章小念搖了搖頭,對這個男孩子有一種好感,覺得挺親切的,最主要這男孩子的身上很清爽,讓人覺得很舒服。

他撓了撓腦袋,被章小念這麼一說,雙手雙腳都不知道該安放在何處了,有些局促的。

「還好,我也進不去,就只能等著她出來了。」張程雙手攪在一起,明明比章小念高出一個頭還多,卻低著頭說話,從遠處看章小念都要比他高些了。

「我帶你進去,你告訴我你想要找哪家人,我可能認識,也許能夠幫到你!」章小念溫和的說道,她的語氣沒有一點的盛氣臨人,說話的時候總是如此的溫柔,聲音柔柔的,像是棉花糖一般的飄著的,飄進張程的耳朵里。

他突然抬起頭,眼楮里都充滿了光亮,看到了一線希望。

繼而又像是覺得不妥的說道︰「這個……」稍稍有些猶豫「真的可以嗎?」

章小念點了點頭,面含微笑,她盡量不讓自己嚇到他。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來著誰的嗎?」

在這里張程是不用擔心章小念是壞人,也不用擔心她別有所圖。住在這里面的人對他一個學生能夠圖什麼?再說壞人能夠住在軍區大院?他猶豫的不說,是怕進去後被陸夏至的家人看到。

他心里也很明白,他和陸夏至之間是不大可能的,可是他就是擔心她。

這麼多沒有看到,也沒有任何的消息,打她的電話也一個都不接,真是急死了。並沒有其他的要求,只想要看看陸夏至而已。

「我想找陸家,有個女兒叫陸夏至的,我們是同學,她好幾沒有去學校了,我想她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我不進去了,如果你想要幫我的話,就幫我進去問問,陸家的陸夏至有沒有出什麼事情!」張程到底還是個未出校園的青澀男孩,說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臉還紅了。

果然如章小念料想的是一樣的。

「這就對了,我就是夏至的姐姐,最近家里是出了一點事情。她一直都把自己關在家里,既然你是他同學,就幫我勸勸她,我最近都要和她哥哥出去一次,我怕在家里沒有人照顧她,要是你能夠幫我照顧她一段時間那就是最好的。」

章小念好不隱瞞,對張程她是全部都和盤托出。

不是她不夠小心謹慎的容易輕信人,而是在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和說話間,章小念已經很明白張程這個男孩子了,他絕對是值得信任的。

張程听到章小念說完話,他已經目瞪口呆,嘴巴微張的說不出話來,怎麼想都不可能想到,眼前這個溫柔的女人是陸夏至的姐姐,是知道陸夏至有幾個堂姐的,也听她提起過,似乎沒有說過有這麼溫柔的。

倒是听她說有一個嫂嫂,好像她也是叫姐姐的。再聯想到剛才章小念說要和陸夏至的哥哥一起出去,那麼面前的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陸夏至嘴里老是念叨的嫂嫂了。

「這……這個……不……不……好……吧!」張程嘴巴磕磕巴巴的就連話都不會說了。

這讓陸家人知道了怎麼辦?自己每都來等陸夏至的。

「快跟我進來看看吧,外面怪冷的,正好我們都還沒有吃午飯,一會兒一起吃個飯。」章小念搶先一步,將他放在花壇上的面包餅干拿在了手里。

張程看到這里,更加不好意思了。

「還是……不要……了!」張程想要回去,都怪他太沖動了才想到來這里等的。

「既然是夏至的同學,那就一起進去,怎麼,還不給我這個姐姐一個面子,你難道不擔心她了?最近家里出了很大的事情,你難道不想要安慰安慰她嗎?」

「想啊!」章小念的話才說完,張程就已經月兌口而出了。

說出來後,才驚覺自己的語氣太過熱切有些不妥當。立馬禁了聲。

「那趕緊進來吧。」

章小念在前面帶路,張程猶豫了下,腳下的步子頓了頓,章小念都要走進大門了,張程才提起腳步跟了上去。

走到警衛員身邊的時候,張程還停頓了下,有些擔心會不會被攔下來。

這一次是暢通無阻,一直跟著章小念來到大院里的招待所。這是他們暫時住的地方。

看在陸啟泰的面子上,整棟招待所就三層,給了他們一整個樓層,別人都打擾不到陸向北他們。

軍區大院說不上豪華,卻讓人肅靜,這輩子有多少人想進來都是進不來的。這可只有少數人能夠進得來的。

跟在章小念的身後,張程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四處張望。

飯菜早已經準備好了,是章小念出去前讓準備好的,陸向北不在家里吃,陸夏至最近都是把飯拿到房間去的,她根本不願意出房間,像是自閉似的,將自己封閉起來,除了章小念能夠進去,別人進去她都會扔東西,總之陸夏至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

章小念先讓張程在桌子上和他一塊兒吃飯。

張程有疑問,這里不像是家,而且也沒有看到陸夏至。但是再多的疑問他都壓下去了,低下頭埋頭吃飯。

章小念一直都在觀察張程,這孩子是個能夠沉得下心的。對于這一點章小念恨滿意。

兩個人吃飯,飯桌子上也沒有人說話,只听到碗筷輕微踫撞的聲音。張程吃的很快,章小念見他吃完了,這才放下了碗筷。讓警衛員端來了準備好的飯菜托盤,里面的菜色不多,但看樣子每一樣都很精致。

面對張程滿臉的疑惑,章小念指了指一扇門,對他說道,「送進去吧,她就在里面,有什麼想問的就問,你是她同學,也幫著我們勸勸她,還有明我們就要離開一陣子,也請你幫我們照顧她一下。」

她明明什麼都看得懂,卻硬是一口一個同學的,還是帶著請求的口氣。

讓張程不好意思起來。

「進去吧!」章小念催促了下,張程也不再停留,接過托盤就敲門走了進去。

站在門口的章小念听到‘ 當’的幾聲,是瓷片摔落的聲音,她這會兒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同樣也是直覺告訴她的,這個男孩子可以幫她搞定陸夏至。

……

走之前陸向北還在擔心陸夏至,章小念連續兩都是中午把張程請進來,晚飯前他要求回學校去的,所以一直也沒有跟陸向北踫過面,章小念愣是憋在心里沒有說出來。

到走的那一,陸夏至還出了房門送他們,這讓陸向北都好好的驚訝了一回。章小念依舊藏著這個秘密沒有對陸向北說。

她心里清楚,現在陳靜和陸啟安都死了,陸向北的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陸夏至。

說到底陸夏至和陸向北是不同的,所以想要老爺子庇護陸夏至也困難,更重要的是老爺子上一次火災也受了傷,現在情勢還未完全穩定,他已經回西沙市養傷去了。哪里顧得到陸夏至。

章小念不說,就是擔心陸向北回去好好的調查張程一番,這是對人家的不尊重。到時候只怕是會搞黃了陸夏至的這段感情。

她自己和陸向北就是門不當戶不對開始的,自然沒有什麼門第之間,她相信陸向北也沒有。他在乎的是這個男孩子的人品,章小念都觀察過了,她覺得沒有問題才會帶回去的,章小念也相信陸夏至的眼光。

這件事情還是等到再成熟一些,再挑一個合適的時候再拿出來跟陸向北說才合適。

既然陸夏至願意出來了,那陸向北理所當然的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一陣子,男人有時候就是如此粗心大意,在這些細節方面是比不上女人的,不過也有例外,陸向北對于章小念的各種眼神動作是時刻在意的。

「這批貨我們親自押運布蘭克也敢搶嗎?」章小念看著茫茫大海,這一片的汪洋大海,像是能夠吞噬一切似的。

第一次章小念感覺到危險和害怕就是在一片蒼茫的大海上,當時還有一批訓練精銳的人想要要了他們的命,時候知道是容易他們故意設下的,但想想也是心有余悸,如果是真的呢?

那一次開始後,章小念就明白了她所處環境的險惡。

現在又回到了蒼茫的大海上,這是一艘裝備最精良的航空母艦,比現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所擁有的科技都要精銳上許多。∣∣

陸向北這次想要除掉慕雷傲和布蘭克可是下了血本了。

艦上運載的可都是當今世上最最先進的武器設備,他是看準了布蘭克和慕雷傲,兩個人都想要他死,兩個人還都是貪婪之人,這些武器的技術是他們潛心研制五六年都不一定能夠達到的。

為什麼陸向北能夠在如今的軍火市場上混的風生水起的,生意一次大過一次,不光是他講誠信,口碑好,更重要的是陸向北的所賣武器的技術高啊,他現在最大的供給商就是政府,各國政府爭相要買陸向北的東西。

拿回去研究,就算是不用來打仗,也可以研究他的技術呀。

慕雷傲更是想方設法的要除掉陸向北身邊的蘇倫,他是知道的,蘇倫在陸向北的身邊起了一個什麼樣的作用,他願意幫助慕雷傲那是更好,如若不然就是要蘇倫死。

前段日子陸向北把蘇倫藏得太好,慕雷傲根本沒有辦法找到這個人的行蹤,像是憑空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這一次陸向北不惜用蘇倫做誘餌,蘇倫也在這艘軍艦上,現在就在指揮室里。

這艘軍艦造成以後是第一次運用到實處,同樣也是出自蘇倫之手,當然只有他最了解。

「布蘭克自己當然不敢,他的背後有慕雷傲,有了慕家暗中相助,布蘭克還有什麼不敢的。布蘭克的野心並不比慕雷傲小,奧里克斯家族的爭斗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他最得力的幫手艾娃失蹤了,這一回布蘭克是被逼上了梁山,行也得做不行也必須要硬著頭皮上,要不然他的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些陸向北所說的章小念當然是不清楚的。知道了這一層,前面的問題她都不能問出口。

原來逼得慕雷傲不得不出手還有這麼一層的原因,這也難怪了。

視線的焦點依舊是在蒼茫一片的大海上,無邊無際蔚藍的大海,看不到盡頭,遠處就是水相接,迎面而來的海風吹打著章小念的發絲,黑亮的頭發隨著風一縷一縷的飄散著。

遠處能夠看到幾個小圓點樣的東西在海面上,章小念知道,這些是遠洋輪船,離得太遠了,看過來就像芝麻大點的小圓點。

「海上他們要如何動手呢?」章小念忍不住的還是問出了聲來。

章小念實在是想不到,如今這艘航空母艦已經是世界上技術最高超的了,外部堅硬無與倫比,就是一般的炮彈都不能夠毀了他分毫,布蘭克他們想要在海上用軍艦強行登船不可能,想要空中作戰更是不可能,航空母艦上正听著六十幾架形態各異的戰斗機呢。

還有五家是最新的無人駕駛戰斗機。

根本是無從下手,看陸向北一副成足在胸的模樣,章小念不禁思索起來。

「這個他們早已經有了打算,我們要做的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陸向北並沒有全盤托出。

他們也都是在猜測而已,內部出現了奸細,如若不然陸宅那場大火不會發生,陸向北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這個奸細到底是誰,這場火是陳靜放的,還是她也參與了其中。

如果當晚不是陳靜將警衛員支開,這場大火就燃不起來。

陳靜的離世這就成了一個迷,就連陸向北都看不明白的一個謎。

點了點頭,陸向北伸手攔住章小念的肩膀,將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頭,一只大掌輕輕的撫著章小念柔順的發,順著發絲一下有一下輕柔的撫著。

「這些你都不用擔心,這一次我要的就是把他們一網打盡。」陸向北的聲音輕柔,語氣卻是異常的堅定,這是一種勢在必得。

章小念太了解陸向北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絕對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些話絕對不光是讓章小念放寬心的。

之前對陸向北不了解,但是現在她很明白,就像之前的東南亞之戰一樣,陸向北能夠輕輕松松的將東南亞拿下絕對不是偶然,這里面有他多少年的精心部署,這麼多年來的韜光養晦,為的就是現在的一擊爆發。

慕家如果沒有對陸啟安和陳靜下手,陸向北也許還不會這麼快有動作,或許他根本就不會去動慕家。

慕當家錯就錯在,他太小看陸向北了,他也從來都沒有弄懂過陸向北的心思。

「進去吧!」章小念覺得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蒼茫的大海,站在這艘航空母艦上猶如站在平地一般,一點都感覺不到顛簸,更不要說是暈船之感。

但就是不知怎麼的,章小念覺得胸口有些發澀,頭暈暈的像是暈船的感覺。

被海風吹的,面色有些發白。

陸向北低下頭看了她一眼,只覺得她不對勁。

「讓蘇倫來看一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說話間陸向北的手探到了章小念的額頭,反復模了模,也沒有發燒的癥狀,顯然應該是暈船了。

「嗯!」章小念很是溫婉的答應,這種情況下容不得人因為她而分心,她更是不願意陸向北出來還要時時刻刻照顧著她。恨自己的身子不爭氣,怎麼還會暈船的。這種時候也不容拒絕,讓蘇倫看看也是好的。

陸向北攬著她回到船艙,容易在艙口見到章小念,面色也是一滯,忙出聲問道︰「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對于章小念,大家可都是真心的敬畏的。

所以各個都很擔心也很關心。

陸向北看到容易也正好,「你去指揮室讓蘇倫到我們房間來一下,看看是不是受涼了還是怎麼回事。」吩咐完容易,他直接帶著章小念回倉。其實她自己也沒覺得有多少嚴重,早上起來都沒有什麼不舒服,登艦後起初倒也沒有什麼不適應,應該是看到了漫無邊際的大海,有些眩暈而已。

半扶半抱的把章小念帶回房間的,這艦里頭的房間也都是異常的豪華,比起世界上那些超五星級六星級的大酒店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陸向北和章小念的倉在最上面,有窗戶,打開窗戶就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

看到大海章小念似乎就有些犯暈,將她安置在床上後,陸向北了然的站起身子,伸手將窗戶上的窗簾給拉上了。

「先躺一會兒,蘇倫馬上就到了。」

陸向北坐在章小念的身邊,伸手撫著她的額頭,光潔的額頭都泛著細細密密的汗珠子,不過才一會兒的功夫。

蘇倫還在指揮室教著幾個人呢,容易說了句章小念不大舒服,他放在手里拿著的冊子,轉身就跟著容易走。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後,蘇倫對于章小念總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說不上來,但也絕不是那種情愫。

帶著他的醫療箱,里面有一些簡單卻很好用的小型醫療設備。

蘇倫不光是西醫了得,中醫也是他的拿手好戲,望聞問切了如指掌,走過去先不是用醫療設備查看,而是先給章小念把脈,陸向北從床沿站起身來。

「看樣子有些暈船!」蘇倫才搭上章小念的手腕說道。

這是看出來的,從章小念的面色上看出來的,並不是通過脈相。

跟陸向北想的差不多,如果真是暈船他也就放心了,暈船的藥都準備的充足的。

只不過在看到蘇倫捏著章小念的手腕,眉頭微皺的表情,陸向北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照蘇倫的脾性來,不該有這麼一種表情,什麼的病他不是成足在胸的去面對的,怎麼皺眉頭了。

容易也看出了蘇倫的不同尋常,陸向北比較起容易來要沉穩上許多,他心下擔憂,嘴里卻也沒有問出口,讓蘇倫慢慢檢查。而容易就忍不住的月兌口而出了。

「怎麼樣了?都這麼久了。」

也確實蘇倫搭在章小念手腕上把脈的時間夠久的了,有什麼問題要是看不出的話,就應該用儀器。

這都什麼時候了,要是這個時候布蘭克和慕雷傲的人動手了怎麼辦?大家誰還能夠分心出來照顧章小念?如果實在有問題,還要盡早想辦法,派機先把章小念送出去才是真的。

蘇倫都沒有抬眼看容易一眼,繼續搭著章小念的手腕,眉頭緊鎖。

他這幅模樣,讓章小念自己都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到底是什麼病?你放心的說吧,我都承受得住。」章小念說著,也是讓蘇倫寬心,大膽的說沒有關系的。

蘇倫在听到章小念的話之後抬起了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是不是忘記記了什麼?」這話問的很是隱晦,一時間章小念沒有反應過來,沒有記什麼?她沒有記什麼了?

陸向北也沒有鬧明白,其他方面的事情他還懂,還精通。這醫術方面是不怎麼了解的。再者蘇倫這態度不明朗,還像是打著啞謎的樣子,更是叫他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你就直說吧,打什麼啞謎,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容易比他們兩個還要著急,拍了拍蘇倫的後背,還不敢太用力。

蘇倫依舊盯著章小念的臉瞧,那眼神瞧的章小念都有些不自在了,才幽幽的問道︰「你的例假有多久沒有來了?」這回說的是直白了,但是這麼一問讓章小念的臉更加是紅的熟透了,這里不光有蘇倫和陸向北。一個是醫生,一個是丈夫倒也無所謂,還有一個容易,這麼個難纏的家伙。

但是害羞過後轉念一想蘇倫問這話的意思,她像是突然就醒悟了過來。

難道是……

她的例假一般都會推後,有時候推後半個月二十那是正常的,最多的時候推後一個月也是有的,所以這方面不正常她都不是特別在意,再加上最近事情又特別多,累都累的不行了,這方面更是沒有放在心上,現在蘇倫這麼一問。

她像是立刻明白了過來一樣。

「直說吧!」陸向北也不是傻子,沒有做過父親,可是蘇倫問這個他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蘇倫微皺的眉頭松了開來,剛才他眉頭緊皺是怕自己萬一查錯了,讓他們白高興一場又不好,所以特別認真的听了好久,再確定自己听到的是兩種脈搏的時候,他才如此問的。

「還沒有回答我呢,我也不敢確定!」蘇倫還是執意。

章小念自己都記得不是很清楚,現在在仔細的回憶呢,有些吞吐,也不一定準,「好像有兩個多月了,噢……不對,應該是兩個月不到一點,我上一次是……」

還在回憶,已經被蘇倫打斷了。

「這就行了,也差不多,現在應該是有四周的樣子。」

蘇倫這句話,無疑是給眾人的猜測劃上了句號,給出了答案。

章小念和陸向北的對視,默契非常,從彼此的眼中,他們看到的都是激動,章小念的眼里激動的隱隱要泛出淚來,這是一種即將為人母的欣喜,她就是不說,陸向北也知道,她是多喜歡小孩子,多麼渴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現在他們真的有了,有了自己的孩子。

不枉他這麼努力啊!

「你的意思是……」容易看樣子怎麼都覺得比陸向北和章小念還要激動,向來都是伶牙俐齒的他,此刻說話都結巴了。

「向北哥有孩子了?」

這話問的,蘇倫嗤笑一聲,「不是向北有孩子,是小念有孩子了,男人怎麼懷孩子。」說完還不忘給容易一個白眼。

這是故意使得容易的話變得歧義。

要是換做平常,容易指不定又要跳起來和蘇倫拌嘴了,今他心情特別的好,真像是自己有了孩子一樣,激動的看著章小念,看的章小念真是有些不知所措。蘇倫都不明白這家伙打的是什麼主意,容易的腦袋瓜子從來都是跟別人不一樣的。

就好比現在,人家當爹的只怕都沒有他這麼激動的。

「頭三個月是最要當心的,晚上得悠著點了,不行的還真是不行!」蘇倫這話就是對著陸向北說的,說話的時都是看著陸向北的。

陸向北倒是沒什麼,章小念一想到前些日子晚上的火辣場景臉蹭一下就紅了,還好沒有影響到孩子,還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太過粗心了,連例假都不當心,要是這一次不是因為有些暈船,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知道自己懷孕了呢。

若是等到這個孩子沒有了才知道,那章小念真是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的,這連想現在都不敢想。

如果知道有了這個孩子,別說是章小念會當心,就連陸向北都是萬萬不會同意將章小念帶來的。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向北哥懂的!」容易瞧著陸向北的時候臉上一臉的曖昧神色。

陸向北在開心之後,想的就是這一回不能帶著章小念一塊兒了,一會兒指不定能夠遇到什麼情況呢,再說這艘軍艦上還有內奸,現在還不知道是誰。

見到陸向北的面色沉寂了下來,容易也不敢開玩笑了。

「向北哥,這時候我看還是由我護送嫂子回去吧,把她送往西沙市才是最安全的。」

容易主動請纓,他說的是一點兒都沒有錯,幾乎是和陸向北想到一塊兒去了,不能送去北京,現在政局不穩定,就連陸宅都能讓人動了手腳,更不要說是其他的,陸向北不在身邊,陸家不能去。

現在當務之急是將人送到章家,讓章家人照顧。畢竟是娘家人,有了自己的媽媽在身邊照顧肯定不一樣的。這里都是男人,陸向北的心再細,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只怕也會照顧的不周到。

蘇倫的視線在陸向北和章小念的身上左右焦灼,其他的話他不一定會同意容易的,這一句話,蘇倫也覺得應該如此。

現在就看陸向北如何決定了。

章小念眼神帶著殷切的看著陸向北,她不想要在這個時候離開陸向北的身邊,但是她心里又很清楚,現在再留在陸向北的身邊,她就真成了累贅,沒有懷孕好好,做什麼事情她都可以豁出去,可是現在懷孕了就不同了,她要顧著肚子里的孩子,這是她心心念念盼來的孩子,不可能不去當心。

等著陸向北給出的答案,她也說不清楚,心里到底想要陸向北如何決定。

但不管陸向北怎麼決定,她都一定會听。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好!馬上就去準備!」陸向北想蘇倫送章小念回去,畢竟蘇倫懂醫,一路上陸向北也放心,可是如果是蘇倫去的話,章小念只會越加危險,慕雷傲可是把大量的精力都放在了蘇倫的身上。

現在只有容易送,他要留下來主持大局。

蘇倫看了眼陸向北,知道他心里不放心。

「我看還是你自己護送吧,讓容易留下。」蘇倫提議道。

章小念的心也開始蠢蠢欲動,她想要的原來就是這,從蘇倫的嘴里說出來,這才幡然醒悟。

剛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章小念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想一家三口分開,可是她也很明白陸向北有陸向北的事業,有他的責任,這個時候容易提出來的才是最正確的。她是根本都不敢往那方面想。

殷切的希望,就是蘇倫嘴里說出來的話呀。

陸向北原本就是這麼打算的,他卻有意自己不說,這話讓蘇倫說出來又是不同的模樣,要是自己說出來,章小念反而會覺得自己是拖累,蘇倫說,那就是考慮周詳的。

「說說!」還故意要讓蘇倫說出點理由來,說服章小念。

蘇倫感嘆一聲,做聰明人容易嘛,一點都不容易,自己學心理干什麼,把每個人的心里都揣摩的這麼清楚了,現代倒是反過來被別人給利用者。

這話還得他說,「有些容易總是不方便照顧的,再說不是你親自把人送回章家,章家心里肯定會有問題,章起雲和章小想可都是知道的,再說容易去實在不合適。」蘇倫故意加了後面這一句,惹來容易的一記白眼。

最後一句話他根本沒有必要說,還故意要說。

章小念听著,句句在理,打從心底里她也想要陸向北陪著。

「那好,我們立刻就走,這里你看著點,我很快就回來!」陸向北完全都沒有推拒的意思了,也沒有等到章小念說什麼呢,已經幫她決定好了,大掌拍在蘇倫的肩頭,叮囑著他,話語里都是信任。

蘇倫悶哼一聲,愣生生的接了蘇倫這一掌,這一掌下去可真是疼,結結實實的。

「好!」

嘴上答應著好,心里已經把陸向北好好的罵了一通了。

容易在出門前還沖著章小念說了句︰「好好照顧我的小佷子,我還等著出來好好玩玩呢。」這雖然是一句玩笑話,容易說的時候還不帶正經的,但是從他的眼神里,章小念看到了真心,這個時候,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真真正正的關心她,和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我一定會的!」

章小念雙手不自覺的覆上小月復,這里,這里有一個小小的生命開始孕育。這是她的孩子。

因為有了這個孩子,她的心要變得更加的堅毅,只有足夠強大才能夠很好的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容易和蘇倫都出去了,他們是準備機去了,機上肯定是要安排信任得過的人,而且陸向北和章小念離開的消息一定要封鎖掉,所以還要制造出離開的人不是陸向北的假象。

時間緊迫,這需要足夠的機智,陸向北很是放心這兩個人去做。

陸向北走到床沿,章小念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還沒有來得及穿鞋,就只是坐著,被陸向北從身後摟住,雙手穿過章小念的後背,溫熱的大掌,掌心里滾燙的,貼在章小念的小月復上。

一點兒都不明顯,怎麼都看不出來,可就是在這里,孕育著他們的孩子。

這個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小生命,造物者真的是很神奇。

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有著那麼一段不同尋常身世的陸向北,對于小生命的誕生,他有這一種極其特殊的情感。

沒有好好的去感受父愛,更是沒有母愛的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多的關愛,從孕育開始。

腦袋靠在章小念的肩窩里,陸向北就是這麼抱著她,緊緊的樓住,大掌依附著,並不動,溫熱的觸感,透過衣服傳遞到了章小念的小月復上,原先還憋悶有些眩暈的感覺,在听到懷孕的那一刻,章小念都感覺不到了。

心口被懷孕的喜悅填的滿滿的。

他們這兩個人對于孩子的渴望,是誰都不會了解明白的。

「怎麼了?」感受到身後陸向北的不同尋常,章小念的小手抓住他的手背,柔聲的問道,聲音輕柔的就怕繞了陸向北。

「沒事,就想抱抱你。」溫熱的氣息撲灑在章小念的粉頸間,酥酥麻麻癢癢的,這種感覺真的很溫馨很溫馨。

「快些準備吧,蘇倫他們一會兒就該弄好了。」

章小念拍了拍陸向北的手背。

輕嗯了聲,陸向北才有些戀戀不舍的松開了章小念,這種時候,他竟然比章小念還要激動,看著陸向北臉上的那種像是哀戚的東西,章小念的心中一痛,她明白陸向北此刻想的是什麼。

反身緊緊的抱住陸向北,小手拍著陸向北的後背,像是在給他力量。

回過神來,陸向北知道此時此刻不是在這里纏綿悱惻,緬懷的時候,站起身來,利落的幫著章小念整理好隨身物品,幾分鐘就準備好了,牽著章小念的手從一條密道里走到停機坪處。

看現在的局勢,布蘭克和慕雷傲今估計是不會動手,這兩個人也都是狐狸,估計是等著陸向北的人都疲憊的時候才會動手。

這一趟的海程可是需要兩個多月呢。

沒有想到第一陸向北就要將章小念送回去。

「路上小心!」蘇倫虛扶了章小念一把,悄聲說道。

章小念點頭,很是感激他。

容易和蘇倫站在原處,目送著機開遠了,「這樣很危險。」容易的聲音里透著一股火氣,剛才是礙于陸向北和章小念的面子,他沒有說,也深知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

「你剛才怎麼不說?」蘇倫反問道。

「你......」他有些氣結,「一開始向北都答應了我送她回去,你又提什麼提?」

容易恨就恨在這個上面,陸向北這麼貿貿然的帶著章小念離開,可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就算他們做的再隱蔽,能夠保證不被發現嗎?現在最大的困擾就在于,到底內奸是誰?一日沒有找出這個內奸來,他們就一日不能放下心去,萬一陸向北和章小念此去的行蹤暴露了,誰能夠擔當得起?

「我不說他就真的不去了?」蘇倫繼續反問。

在這里,這幾個兄弟,都是有了十幾二十年交情的,容易認識陸向北比蘇倫還要久,蘇倫了解陸向北,容易何嘗不了解?如果真的不了解,容易會不去勸?就是知道勸解根本沒有用,所以才一聲不吭。

「現在反過來質問我,這個結果你我心里都清楚,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派人在後面跟著,好好保護好,不是在這里找責任人!」蘇倫的態度突然凜然起來。

容易不再說話,確實他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蘇倫的一點兒都沒有錯。

「那趕緊準備啊!」容易說道,人就要去停機坪,恨不得自己能夠開著戰斗機跟在他們後面。

「我已經在準備了。」蘇倫指了指停機坪上,幾架正在起的機。

容易會擔心,他何嘗能夠放心。

......「先睡一覺吧!」機上陸向北為章小念蓋了一條毛毯,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嗯!」雙手抓著毛毯,章小念側過身子去,閉上了眼楮,這些是有些累,幾乎都沒有怎麼好好的睡過覺,但那都是因為不知道有了肚子里這個小家伙,現在是知道了,就萬不會再讓自己累著,該休息就是要休息,就算不覺得累,一點睡意都沒有,章小念都要逼著自己睡覺。

這是一種母愛,這是一種作為母親的責任,任何事情,現在放在第一位考慮的不是別的,而是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陸向北坐在她身邊,盯著章小念的面容,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顯然是沒有睡著。不過閉上眼楮休息一會兒也是好的。看著她恬靜的面容,陸向北都覺得自己乏了。

這一條航道上說是多了好幾架機,好在都是蘇倫派來的。

躺著躺著,眼楮不自覺的就閉上,這就是在章小念的身邊,陸向北才能夠如此的安心。他睡覺的時還不能夠平躺著睡,背上還受著傷,上一次在火場里救下了老爺子,背後就被東西砸下來,小面積燒傷,這對于陸向北來說不算什麼,就是平躺著睡會弄破了傷口。

因為這個傷口,章小念也沒少擔心。有時候晚上睡睡覺爬起來看看他的傷口。

就在陸向北即將要進入夢鄉的時候。

機像是突然的急劇下降,機身還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好在這是一家戰斗機,要是換做了一般的客機,只怕是要出事情了。

已經睡著的章小念一下子驚醒,醒來時她發現自己是倒著的,腦袋朝下,腳朝上。

整個機都是倒著的。

「怎麼了?」她有些緊張,兩只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覆蓋在了小月復上,這是一種然的母性,在任何時候都會關心著肚子里的孩子。

陸向北也鬧不清楚狀況,旁邊竟然有炮火聲,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幾架戰斗機,這個時候突然加速沖了過來,在開炮。

機在機長的努力下轉了回來。

章小念覺得腦袋充血暈暈的,也是,剛才倒掛了這麼久,腦袋充血了,一下子又回來,再說機突然下降和上升,這超重和失重都讓章小念受不了,心像是突然落下去的一樣,心口跳的快。

機長室傳來了聲音。

「前面有機對我們進行攻擊,現在是進攻還是返回?」機場這是在詢問陸向北的意見。

這時候陸向北竟然在松安全帶。

「你站不穩,根本沒法到駕駛室去的。」章小念擔心的叫了他一聲,一只手伸出來想要阻止陸向北的動作。

萬一機再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身,那陸向北豈不是要腦袋著地的掉下去。

這不行。

「相信我!」陸向北的大掌反過來按住章小念的,他的眼里充滿了堅定,這是在告訴章小念,他一定要這麼做。

看到他堅毅的眼神,從機邊的窗戶看出去,好幾駕機都在他們機邊盤旋,像是行程了一座壁壘,這是在保護著他們呢。這種時候章小念只有選擇相信陸向北。

「你小心!」

轟隆隆的都是機的聲音,刺得耳膜生疼。

陸向北就是走出座位之前還在章小念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吻。

「你自己保護好自己!」

機長看到陸向北走出了位置,他竭盡全力的控制好機身,不讓機身晃。

只是前面的機不肯放過他們,炮彈還在不斷的往這邊發,前面也是一個戰斗機團隊,八架戰斗機,行程一道火線,不斷的往他們這架機開炮,像是不要命的樣子。

陸向北走上前去,副機長趕緊讓開位置,讓陸向北做了上去,戴上耳機。

目測過去,八架戰斗機行程的火線後面,還有一架最新型的殲十戰斗機,這架估計就是這八架戰斗機的總指揮了。

「無線電,我要跟地面通話!」陸向北沖著一邊原先的副機長說道。

開啟,信號接通,「向北你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我們立刻開過來接應,你們最好現在返回!」在航母里的蘇倫焦急的問道,顯然他們已經接收到了這里發生狀況的信號。

「情況還算穩定,需要支援,你們趕緊開過來,我們現在就返回!」

陸向北干脆利落的說完,他這是準備親自操控。

「對了,我們查到,慕雷傲也在上,就在殲十戰機上!如果可以想辦法干掉他。」容易的聲音傳遞過來,透著一股狠辣。

嘴角冷哼一聲,慕雷傲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一點,這種時候他竟然敢親自上。

原來他們一直都是準備空戰,想想也是,海上的戰爭,他們根本就不要想靠近,一般的軍艦只要在距離航母20海里的地方就已經被擊沉了,看來這個奸細還是在他們的最高層,要不然陸向北的行蹤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暴露了。

「把之前所有參與到安排我走的人全部都殺死。」下著死亡命令的陸向北,聲音冷然,不帶一絲絲的情感,像是從地獄里爬上來的閻王,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願意放過一個,這才是成大事者能做到的。

當然陸向北也絕對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從里到外,知道陸向北匆匆離去的除了容易和蘇倫以外,就只有兩個人。

那麼奸細必定就在這兩個人中。

而且這兩人是跟在陸向北身邊有五年以上的,要不然也到不了今這個位置,看來慕雷傲對于陸向北的防備是有多深。

可以將人埋在陸向北身邊五年以上。

在五年前,陸向北可是名不見經傳的,跟慕雷傲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的,慕當家從來都沒有表現出對陸向北這個人的存在有多感興趣。是陸向北在國外的雇佣兵中展露了頭角之後,慕當家才把慕小七送到了陸向北的身邊,這樣,陸向北才算是和慕家有了牽連。

這樣想來,慕雷傲到底是有多可怕,他的心思有多縝密。

五年多以前的陸向北對他的位置毫無影響的人,但是只要與他慕家有一點點血緣關系的,慕雷傲都不願意放過。

怪不得慕當家容不得他,慕雷傲的手段太過狠辣,如果一旦讓慕雷傲上台,慕當家只怕真的是死後都無法安寧,最主要的慕當家害怕慕雷傲一上台,將慕家所有人都趕盡殺絕了。

慕當家雖然也冷血無情,可是他明白一個大家族那些族人存在的理由。而慕雷傲卻不是這麼想的。

要是沒有這份上的氣度,也許慕雷傲也就不是慕雷傲了。

陸向北突然要感謝這麼一個機會,他可以直擊慕雷傲,將他一擊斃命,要是慕雷傲不親自出現的話,以後免不了有諸多的苦戰。還不如一下子除掉來的干脆。

慕雷傲還是太過高傲,在慕當家手底下長大的孩子,身上都有這麼一份傲氣,慕雷傲有,慕小七同樣也有。

正是這份傲氣,讓慕雷傲好好的地面指揮不做,偏生要跑到上來跟陸向北決一死戰。

「我知道了!你們過來支援,今我就要了他的命!」陸向北的聲音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

「好!」容易一听,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輕快,他不怕戰斗,只怕沒得戰,就是這麼一個唯恐下不亂的主啊,要不然好好的容家少爺不做,也不會跟著陸向北了。「怎麼了?」章小念坐在座位上有些擔心,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導彈朝這邊射過來,一般人在這種時候早就已經嚇得暈過去了。叫章小念怎麼還能夠安心的坐在座位上。

「你坐穩了就行!」陸向北回身說了這麼一聲,就聚精會神起來。

章小念的雙手緊緊的焦灼在一塊兒,緊握著的雙手,足以見得章小念此刻內心的緊張與擔憂。

陸向北與其他幾架戰斗機取得了聯系,並立刻發出命令。

在空中可以直接面對敵人,知道現場的詳細情況,比起海面上的蘇倫和容易進行指揮要容易的多。

「以我為中心一字排開,無人駕駛機安排在最前面,集中火力,攻擊中間兩架敵機,將他們擊落,我們的最終目標是他們後面的那架殲十戰機。明白沒有?」陸向北從容的安排。

無人駕駛機是由海面上的指揮部在安排,蘇倫親自在操控。

因為陸向北需要調集人手,蘇倫和容易都想要坐著戰斗機上去幫陸向北的忙,蘇倫被容易攔了下來。

他的意思很明白,慕雷傲這一出可能是想要混淆視听,他自己上對戰陸向北,是想要吸引住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到時候布蘭克再來個出其不意,航母上沒有主帥是很危險的。

再者蘇倫是所有人中對航母和各項武器最了解的人,就是那幾架無人駕駛的戰斗機也只有蘇倫能夠操控的靈活自如,蘇倫還是要留下來做地面的總指揮,負責各方面的調度。

蘇倫只是稍作考慮,就答應了下來。

在這種時候不是大家一團亂上的時候,他們都是有組織有紀律的,明白每個人都應該各司其職。

就這樣,容易又率領了六駕戰斗機升空,無人機只有兩架在上,畢竟這是給賣家的,送過去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多余的這兩架是造的時候陸向北特意要求多造的。

不過像這種軍火的制造,一般情況下總是會多造個一兩駕來以防萬一的。

幾架機在容易的帶領下開足馬力往陸向北所在的位置去。

他們並不是按照陸向北原先的路線,而是準備走另外一條航道,想要從後面包抄。

不過在空中畢竟不是像在陸地上,空是一望無際的,空中沒有任何的遮擋物,一群機過,六駕戰斗機如此顯眼,慕雷傲的人不可能否發現不了,現在就只能夠用速度制勝了。

容易的機還沒有靠近,就已經受到了攻擊,原來在海面上有三艘軍艦,在向高空射彈。

怪不得容易帶領的機能夠被設射擊,這是他們一早就有的計劃,先由空中進行敵對,等到大部分的兵力都到了上,海面上的軍艦也差不多能夠駛來了,這里即離開了航母的射擊範圍,又在機的射擊範圍之中。只要把陸向北除掉了,他們可都算是群龍無首。

最重要的是沒有了慕家這個後台,沒有了慕小七的幫助,可就舉步維艱,郭政他們想要在歐洲美洲的軍火市場闖出一片地簡直就是在白日做夢。

「我們現在遇襲,你們還有多久能夠到,進行海面支援,我目測範圍有三艘軍艦,似乎還有幾艘再慢慢靠近,在海面上想要將我們的機群包圍。」容易在無線電里問著蘇倫。

一听到這里,「打開電磁波干擾裝置!」蘇倫趕緊命令道。

能夠檢測到機的航程,也都是靠無線電。

他這麼做一方面是想要讓軍艦無法搜索到他們的機,另一方面還想要干擾掉慕雷傲率領的八架戰斗機。讓他們無法與地面的主控台進行聯系。

失去了聯系,他們就無法清除的了解所處海域,油量耗盡可是很危險的事情。

「ok!」容易的機駕駛技術可比一般空軍部隊的駕駛員要好上許多,他嫻熟的上下躲避導彈,更是開出反導彈系統,開啟導彈,在往下投彈,這里是公海,所以不管如何斗爭,還沒有一個國家能夠出來管。

在這像這種軍火商之間的較量,一般的政府誰敢管?也管不了啊!

軍艦說到底沒有機靈活,想要躲避導彈比較困難,容易不愧是駕駛機中的高手。

在左右閃躲間,還投下一枚導彈擊中了其中一艘軍艦的艦尾。機上裝有的導彈並不多,所以每一枚都要謹慎使用。

跨越了這幾艘軍艦,才能夠去支援到陸向北,時間緊急。

慕雷傲的九駕戰斗機可都是有備而去的。

容易這邊戰火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蘇倫不斷的讓航母加速,航母上的這些機是萬不能再動的了,這些都是要運到買家手中的,少了一架都不好交代,做軍火,從事黑道這一行的,最重要的是誠心兩字。

「掩護我!」陸向北命令道。

他們的機群中已經有一架無人機被擊中墜毀,這是擋在最前面的一架戰機。

當然慕雷傲的戰機也沒有佔到便宜,一架墜毀,還有一架也已經中彈,在急劇下降中。

陸向北突來的這一句,讓蘇倫打了個冷顫,他弄不明白陸向北想要做什麼,他總是會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但是現在機上不光是有他自己,最重要的還有章小念,現在的章小念可是懷著孕,受到這樣的驚嚇就已經不是很好。若是……蘇倫都不敢想。

「向北,你穩住,你還是在掩護下先退回來吧。」蘇倫在無線電里說道。

章小念看情勢不對,她再坐在座位上也坐不住。

「退不了,我們這里也在遇襲,軍艦越來越多,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你盡快趕過來!」容易在無線電里听到蘇倫的話說道。

陸向北摘掉耳機,不再听。

沒有絕對的把握,他不會拿章小念冒險。

看下去,下面正是一個小島,算計著距離時間。

幾架機擋在他機之前,機群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近似于自殺式的方式在往慕雷傲的機群去。

他如此激進的做法讓慕雷傲一時間無法反應。

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如此行事的人。

「射擊,集中火力,快!」慕雷傲快速的命令,子彈如細密的雨,不斷的朝陸向北的機群射去。

擋在最前面的兩駕機已經中彈,看著陸向北的防護罩產生了缺口,火力集中向陸向北的方向去。

就在這個時候,陸向北突然的加速,慕雷傲的機也已經出來。

在慕雷傲攻擊陸向北機群的時候,陸向北的機群也同樣在向慕雷傲的射擊。

所以陸向北出現了空擋,慕雷傲也出現了空擋。

他突然的加速,給了慕雷傲一個措手不及。

就在陸向北想要加速之前,他已經沖著章小念喊了︰「解開安全帶,佩戴好降落傘。」這是章小念從陸向北走到駕駛室後听到的他對她說的唯一一句話。

佩戴降落傘這一項,章小念也是在陸向北的訓練下學過的。

陸向北不會大沒有把握的仗,就是那誰去冒險也不會拿章小念去,不光是章小念,就連一個機長和兩個副機長都受到陸向北的命令,佩戴好降落傘,他自己也在機場接手的空擋佩戴在身上。

長時間的僵持,等待的就是這一個機會。

陸向北乘坐的機必定是這麼多的戰斗機中最好的,他有自動控制毀滅系統。

機眼看著像是撞向,慕雷傲那架戰機的,可是慕雷傲就算是空出了一個空擋,旁還有五架戰機可以開過來幫他抵擋,這麼直接撞過去,毀掉的只有陸向北自己而已,斷然傷不到慕雷傲。

這不會是陸向北想要的。

「打開艙門!」陸向北下達命令之前調試好了機的路線可自毀時間,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避開爆炸區。

「是!」

兩名副機長在陸向北的指示下,左右攙扶住章小念,帶她來到艙門口,畢竟都是訓練有素的,即使機並不平穩,他們也能夠想法設法的站穩,章小念腳下的力道就不如他們了。

陸向北往下看了一眼。

無線電里傳來了蘇倫的聲音,「容易那邊已經控制住,我們馬上就趕到!」

毫不在意,一旦慕雷傲發現航母趕到,他們立馬就能夠撤退,無法治他與死地。慕雷傲的心機深沉,絕不是蠢人,他既然敢上來,就會給自己留下後路,斷然不可能如此貿貿然上來送死的。

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陸向北才要孤注一擲。

「跳!」陸向北快步來到艙門口,他的一聲令下,兩名副機長同時跳下,在跳下之時,陸向北的大掌迅速的牽住了章小念的小手,她做足的準備,原先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在這百米高空中,還有些膽寒,有了陸向北溫暖的大掌,章小念竟然無一絲一毫的害怕,閉眼,跟著陸向北縱身一躍。

現在唯有落在平地上才是最安全的,在空中萬一機中彈,可是絕無生還的可能。

慕雷傲的機還在不斷的引誘著陸向北的機群往南,估計在那里的海面上,他們已經設下了埋伏。

陸向北也是看準了這一點,章小念並不是完全都不懂,她光看著,腦袋里在思考。這種時候不需要她出手做什麼是真的。

高空直墜,那是常人所無法承受的刺激,也是極其危險的事情,尤其是兩個人相互牽著向下落去。

陸向北是經過訓練的,他有十足的把握。

刺骨的風擊打著章小念的小臉,耳邊只听得到呼呼的風聲。

還沒有到打開降落傘的高度,‘轟隆隆……’‘隆隆……’震的巨響,在距離章小念他們不遠處,著火的機迅速墜落,接二連三的好幾家,急速降落。

就在此刻,陸向北的聲音伴隨著呼呼凌冽的風聲,在章小念的耳邊響起。

「打開!」

章小念一個激靈,動作極快。

他們的下降速度降了下來,慢慢的在往下落,身子浮趴著,雙手緊緊相握在一塊兒,機墜落大海,激起層層浪花,接二連三的幾架機,海面像是被點燃,但是很快都沉沉的墜入了大海中,低頭,想要再從大海深處看到些什麼都是困難。

陸向北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已經給其他幾架機發出命令,看到他跳機,立即調轉方向航行,只有這樣,才不會被自毀的機引爆。

返航的機速度極快,已經與前來支援的容易踫頭。

看到滿的火光,他們立馬調轉回去,想要接應住陸向北和章小念。

降落傘緩緩下降。

比起機到來的速度,他們更快的是降落到了地面上。

陸向北就是看準了下滿是一個海面上的孤島,上面又茂密的灌木叢,將落山就是落在了高大的參大樹上,章小念掛在半空中,是上去也不是,下來也不敢跳。

陸向北倒是已經松開了身上的捆綁,輕輕松松的縱身一躍,看著高度,也得有個十來米的樣子,從這麼高的高度,眼楮眨都不眨的跳下去,章小念不得不佩服陸向北的勇氣。

「你穩住!」在下頭沖著還掛在降落傘上的章小念喊道。

章小念的身子微微動了下,樹枝也跟著晃動了下,降落傘像是要掛不穩。一邊有些傾斜下來,章小念的身子打了一個抖擻,「當心,你在上面不要動!」

比起章小念來,站在底下的陸向北看上去反而要比她還要緊張。

「我不害怕,你慢慢來!」章小念看到陸向北,她的心就出奇的安靜,就好比剛才,從幾百米的高空這麼跳了下來,降落傘也是要靠風向的,有很多客觀因素決定最後會落到哪里,不是你想要讓它降落在那兒就可以降落在哪里的。

萬一他們沒有落在這座小島上呢?萬一落在了一望無際的大海中呢?她是不是會和那些機一樣,瞬間就沉入了漫無邊際,深不見底的大海了呢?

縱使陸向北算的再準,把風向各種因素都算在了里面,誰能夠保證沒有例外?

就算陸向北知道,即使墜入大海,他們也不會有事,蘇倫他們的航母已經感到,可是自己現在的身子可不比以前,肚子里還有一個呢。

但是就在章小念選擇跟陸向北一起跳下去的那一刻,她的心里特別的淡然,什麼都沒有去想,就是完完全全的信任和相信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他說過會好好的保護好她,讓她不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她就是相信他能夠做到,並且深信不疑。

只見陸向北扒著樹干,這里是哪里章小念也分辨不清楚,這里的灌木底下都是光禿禿的樹干,只有到了上面才有枝丫,所以想要爬上來還是很困難的。

而陸向北的動作分外嫻熟,他可是徒手徒腳的在往上爬,樹干的樹皮很是粗糙,他這樣子爬上來,只怕手心里會磨破的。

「你當心自己。拿衣服墊一下手心吧。」章小念掛在半空中有些擔憂的看著他,萬一要是掉下去了怎麼辦。

她相信陸向北的實力,可是就算是行軍打仗都會帶好必要的裝備,現在他身上可是什麼都沒有。

正在爬樹的陸向北抬頭對著章小念燦然一笑,那笑容在這一片廣袤的叢林中,煥發了新的生機,剛才還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戰斗,現在卻能夠這般恣意的微笑,還是在如此的困境之中。

陸向北的心性當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不礙事的,就快了,你看看腳能不能夠到旁的樹枝上去?或者手呢?能不能抓到樹干?」陸向北故意岔開了章小念的心思,讓她無暇再去顧忌陸向北,眼看著自己就快要接近章小念了,他才敢這麼讓她嘗試著動一下的。

章小念听到了陸向北的話,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淡淡擔憂,這種時候不可以完全的依賴陸向北,更不能夠成為他的累贅,也要靠自己的努力,和他一起努力。

老話說的對,夫妻同心才能夠其利斷金呢。

起初不敢動的,肩膀那處掛的都有些疼了,她整個身子做勁,讓自己往前蕩了一下,腳勁量伸直,想要夠過去,看樣子有些困難,而陸向北爬的那棵樹已經是靠近章小念最近的一棵了。

「怎麼樣?」陸向北仰頭問。

章小念有些著急,她又用力的向前蕩了一下,想要用蕩秋千的原理,可是這一次降落傘似乎又在向一邊偏斜,她整個身子突然的往下落,接而有停住,著實把她嚇出了一聲冷汗,如果這個高度掉下去的話,不要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了,就是自己的腿骨要不要摔斷都是個未知數。

真是有些慶幸,慶幸這個孩子是在航母上檢查出來的,如果要是現在還不知道肚子里有這個孩子的話,章小念做事的手法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了,她當真是敢跟著陸向北一起跳下去的,就是十米,只要你跳下去時用的姿勢是正確的,也不會出什麼大紕漏的。

要真是那樣,這個孩子真就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了。

在這種危機時刻,能夠覺得慶幸的,只怕也就只有章小念了吧。

「不要動!你等著我就好!」陸向北見到這突然的傾斜,心都要蕩到喉嚨口了,立即出聲,阻止了章小念想要繼續往樹干靠近的動作。

「好,我不動,你也慢點,不著急,自己當心!」章小念擔心著陸向北。

這兩人是你我相互扶持著,做事也要事半功倍了。

陸向北真是萬能的,爬樹的水平也是一流,沒一會兒就已經到了與章小念平行的高度,這樹高,到了與章小念平行的這個高度依舊是沒有樹杈的,沒法踩著樹杈上過去拉章小念一把,陸向北只能夠繼續向上爬,只有爬到大樹的最頂端,找到一個粗壯的樹杈,作為自己的著力點,這樣,陸向北才能夠將章小念拉上來,當然這也有一點點的冒險,兩個人的重量,很有可能會讓樹杈斷裂。

這就要看陸向北的眼光,選擇的樹杈是否結實,還要看陸向北能否很好的運動到力學的知識。

利用的好了,他們的重量會變得很輕。

章小念看著陸向北一路往上爬,越到高處,他越是得心應手,到最後,章小念已經沒有辦法仰著頭看到他了。

「小念你不要動,雙手拉住上面的繩索。」陸向北沖著下面喊道,指揮著。

他們在這里馬上就會有救援人員趕到的,只不過這里都是茂盛的參大樹,機無法找到降落的地點而已,他們要想法設法的走出去,要不然就是等在高處,等待機給他們放下來的雲梯。

不管是哪一種,必須先要把章小念給放下來,掉在半空中總不是個事情。

「好!」對于陸向北章小念有的就是絕對的信任,那種信任可以說是到了別人都無法理解的一種境地。

這邊在努力,容易和蘇倫也是兵分兩路,一路在海面上,一路在空中。

容易的機駛過,看到降落傘撲在樹叢上,人一定就在下面。

想要與陸向北取得聯系,人家跳下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他們的機俯沖下去。陸向北已經听到了聲音。

章小念也像是看到了希望。

有了容易的到來,這樣一來事情就要容易的多了,不需要陸向北一個人在樹杈上這麼一個著力點將章小念拉上來,容易可以在雲梯上跟陸向北一塊兒用力。

果真,雲梯已經放了下來,容易就掛在雲梯的底部。

這要求臂力和腳力都是極好的。

機轟隆隆的聲音在頭頂,容易一只手抓著雲梯,讓機不斷下降,在空中機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停留的,它必須是需要運動盤旋,這樣容易和陸向北溝通起來就有麻煩,再者他也很難去到陸向北的身邊。

不再是溝通,陸向北手里抓緊了降落傘的一斷,朝著容易伸了伸手,這是示意他抓住另一端。

容易在樹頂上只看到了陸向北一人,那麼章小念肯定就是在降落傘下。

想要抓住降落傘的另一端,這必須要上面的人開的位置對,高度也對也行,配合必須要是極默契的。

試了好幾次,容易都沒有能夠抓住。

因為機的氣流,周圍的樹都被吹起來了,章小念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是半空中蕩漾,一點兒都不穩當的,像是要馬上就會掉下去一樣。

陸向北也極有耐心的等,他很明白這種事情急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容易第五次嘗試沒有抓到後,他竟然做出了一個讓大家都大跌眼鏡的動作,縱身一躍。

好在機下拉著雲梯的高度很低,離樹頂一米都不到的距離,他這麼跳下來可以穩穩當當的抓住樹杈,都是參古樹,這些樹杈都是很粗壯的,不容易斷裂,他才能夠抓的穩妥。

容易落在的是另外一邊。

但是降落傘的傘面大,很跨了好幾棵大樹,他沒有落在陸向北那棵樹頂上是最好。

也找了一個穩當的著力點,容易伸手抓住了傘面,在手上繞了幾圈,這時候機離了開去。聲音不這麼大,也是為了不制造氣流,讓他們行動起來更方面。

「一,二,三!」容易喊道。

三聲數落,兩個人一起用力。

章小念只感覺到自己在慢慢的上升,這也是恨需要技巧的。

降落傘上有許多的線,兩邊用力,他們不是在對對面,所以力氣相同了還不行,會朝一邊側。兩個男人拉扯的時候還要緊盯著傘下的人,讓她能夠平緩的上升,章小念自己也要注意避開那些枝丫。

這里有些盤在樹上的藤蔓都是張著倒刺的,被扎上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章小念伸手抓住了一根枝丫,她總算是到了上頭了。在三個人的齊心協力之下,章小念才好不容易爬了上來,當然她是往陸向北的身邊去的。

容易站在樹杈上,嘴角含笑,說出來的話是醋溜味兒十足,「哎,我倒是拼心拼命的,毫無防護設備的直接從機上往下跳的救人,到底還是老公好啊,看的我都心動了。」

他也就是這麼一說而已。

陸向北鼻子里頭哼了聲︰「你不是也有目標了?人都別你親了去了。」

這話,他是沒有跟章小念提起,不過什麼事情能夠瞞得了陸向北,容易跟他們打賭的那件事情,早早就傳到陸向北耳朵里去了,只不過這兒女情長的可都是每個人自己的事情,容易的他不會去管,即使那個女人是章小念的姐姐,他也不會多加插手。

他很清楚容易不會傷害章小想,所以很放心。

一听到陸向北這麼說,容易的面色都變了,眼里帶著些許惶惑的瞧了章小念一眼。

這說也奇怪了,自從被章小念整了以後,他還真就對章小念有些畏懼了,不敢惹,什麼人他都惹得,還就是章小念他惹不得。人家整了他,只能認,說不得,罵不得,更是打不得的。

要是讓章小念知道了他跟人打賭強吻了章小想,自己還指不定下回吞下去的是什麼毒藥呢。

只當沒有听懂陸向北說話的意思。

仰找機。

他下來的時候是有無線電與機聯絡,與蘇倫也通了氣。

章小念的視線落在容易的臉上,不對勁,怎麼看都不對勁,這不像容易的行事作風。陸向北的一句話,他就能忍住了。不對!

「親了?」章小念眉眼上挑,眼梢是斜著瞧容易的,說話的聲音冷冷的,三個人都這麼站在樹杈上,章小念和容易隔相對話,她這一問,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尤其那雙犀利的眸子,直射向容易的時候。

里頭有一種將容易從里到外看透的神情。

容易有些愣著了,轉眼瞧向陸向北,按道理來說陸向北不是會管這些事情的,他知道也定然會藏在心里頭,這是告訴章小念了?

想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畢竟容易親的不是旁人,可是陸向北的大姨子,他心里還打著陸向北以後喊他姐夫的歪念頭呢,陸向北會告訴章小念也不算是奇怪。

他一時間有些掐不準,章小念這句話真是隨口一問,就是覺著容易和陸向北之間的談話藏著些不能讓她知道的秘密。

在僵持間,機又在上空盤旋,雲梯放下。

「趕緊上去吧!」容易大口呼氣,好在機來得及時啊。

陸向北先抓住,他一只手抓住雲梯,另一只手牢牢的牽住章小念,自己上去,帶著章小念,容易緊跟其後,在下面托著章小念。

就這樣陸向北在前面拉,容易在後面保護著,他們是擔心章小念的臂力不夠,這是極其考驗臂力的。

第一次如此刺激,這可是在幾十米的高空,不光如此,下面就是海面。

萬一出了什麼岔子,摔下去不是沉入大海,就是粉身碎骨。

沒有體會過這種身死緊迫的人是不會明白期間刺激,以前章小念也會害怕,也會緊張擔心,可是經歷的多了,這是能夠成為一種習慣的,甚至覺得刺激。她敢往下看,機在上空,並不是完全靜止的。

怪不得有這麼多人喜歡玩極限運動了,原來著其中真的是有讓人喜歡的理由。

機上容易離得陸向北和章小念遠遠地,他自己一個人到機尾去了,帶上眼罩倒頭睡覺。避開是非之地才是真的。

很快就降落在航母上。

除掉了慕雷傲,還剩下布蘭克了。

說到底還是慕雷傲太高看了自己,而布蘭克倒當真是小看了他。

為什麼這一次上的不是布蘭克而是慕雷傲?按照道理來說,勢力大的應該是慕雷傲,他會更加惜命。

這其中肯定不乏布蘭克那張巧舌如簧的嘴巴。

他的妹妹艾娃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看來艾娃背後的這個布蘭克才真正是厲害。

一旦慕雷傲出事了,他就走,對他就是小小的損失,如果慕雷傲成功了,這就是幫布蘭克報了仇,以後他們還是盟友,慕雷傲還能夠幫助布蘭克坐上奧里克斯當家的位置。

這一箭雙雕的注意,也虧布蘭克能夠勸服得了慕雷傲。

只是他似乎漏算了一個人,慕當家。

即使慕當家對已經有了異心的慕雷傲不滿意,可到底慕雷傲是慕家人,他想要如何處置都可以,唯獨輪不到其他人來算計,還讓慕雷傲這麼白白的死了,慕當家要教訓慕雷傲是真,可是他也要留下慕雷傲來平衡慕家各方面的勢力,更是要牽制住陸向北。

這其中的彎彎繞,慕當家可是計劃的好著呢。

他所作的這一切都是在為慕小七鋪路,只是只怕慕當家到現在還不知道。

慕雷傲會上,這其中還要多虧了慕小七在里頭的推波助瀾。

從小到大,慕小七從來都沒有違背過慕當家的意思,即使是在面對陸向北的事情上,就算慕小七的心里是喜愛著陸向北的,但是涉及到陸向北的事情,她照樣還是會給慕當家稟報,請求慕當家來親自定奪,從不曾自己擅作主張。

這一次不同,大概是慕當家對她太過于放心了,竟然讓慕小七在他眼皮子底下幫了陸向北這一回。

「讓他逃了。」蘇倫看了一眼翻滾的海水,當真小看了布蘭克,他最是會耍陰狠招數的。

想也是,當初的山山醫生,就是他用來對付自己的兄弟姐妹的,如此狠辣的蠱毒都用得上,他怎麼能夠算不毒呢。

這一次他同樣是用了卑鄙的招,推出了自己的弟弟做了他的替死鬼。

「他逍遙不了多久,慕家不會善罷甘休的。」陸向北的語氣肯定。

這筆賬只怕慕當家想算都沒有辦法算到她的頭上來,再者說還有慕小七從中幫他周旋呢。

「也是,可是我很好奇,你對小七到底有沒有用美男計?要不然她怎麼能如此言听計從?」容易最是喜歡八卦的,這種話他還真敢問。

蘇倫搖頭,不過說實話,他也想知道,只不過沒有這個膽子問而已,好在現在章小念不再這里。

陸向北看了容易一眼,眼里陰晴不定的,像是風雨欲來之勢。

容易掩住嘴巴,另一只手舉過頭頂,像是投降的姿勢,模樣有些搞怪。

「算了,就淡我沒有問,別這麼看我。」

他也知道怕了。

這陸向北也不怕說的,「沒有!」

回答的斬釘截鐵的。他用得著嘛?

「那?」容易剛才還說不問的,現在又忍不住了。

「我就跟她說了幾句話而已。」

「什麼?」容易緊接著問,這人忘性真大。

陸向北轉身走出了控制室,蘇倫嘴角含笑也跟著走了出去,留下容易一頭霧水。

他要是一開始不回答,那容易也就只當他是默認了,現在這話說道一般算什麼?真是讓人受不了。

喜歡八卦的人最受不了的當然就是這種明明已經要接近真相了,卻只是一知半解的。

抓耳撓腮的,容易的發被他自己搗弄成了鳥窩。

不管怎麼說,今除掉了慕雷傲也算是除掉了一個心月復大患,以後他們的路會容易許多。想到這里,容易嘴角又忍不住上揚,他這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是能夠讓他放在心上很久的。

一瞬間的就能高興起來,都不知道他高興些什麼。

……當從新踏上慕家的時候,陸向北的心境不同,就連享受到的待遇也是極大不一樣。這一批軍火本來就是要送往美洲來的,他一早就計劃好了要前來看看慕當家。

而慕家送出去的那批貨卻被半路攔截了下來。

當今誰敢攔慕家的東西?除了陸向北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這一次就算陸向北不去,慕當家只怕也要親自找上門來。

章小念緊跟在陸向北的身後,這一次來,她同樣沒有了第一次時候的局促,此刻的章小念,不光是從舉手投足間的氣質,還是在妝容打扮上,都更加的多了份氣勢,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

陸向北去見慕當家,按照道理來說,章小念是不可以進去的。

在慕家女人的地位極低,當然是說嫁進慕家的女人,慕家的女兒又是不一樣的待遇,要不然慕當家也不可能對陸向北的母親和慕小七另眼相看的。

這不是規矩上說不讓章小念見就可以不讓章小念見的。

陸向北現在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

之前慕當家是給了陸向北這個默許的,除掉慕雷傲,就算現在不是時候,慕當家也只能夠將這筆賬寄到布蘭克的頭上,不能拿陸向北怎麼樣。

「這不合規矩。」自然是有人擋在章小念的跟前,不讓她進去。

這趟原本章小念都不願意來的,不是畏懼,更不是怕,她是擔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只想要盡快回西沙市養胎才是正經,陸向北卻執意要帶她來。

隱隱的,章小念心里也有數。

只怕這一回陸向北已經做好一切的準備,就是要做了慕當家的位置。當然這在慕當家死後,慕家可真的就不再姓慕了,百年大家族的這麼一個慕姓,即將要退出歷史的舞台,即將取代的是一個新的姓氏——陸!

旁人定然沒有這個膽量,可是陸向北絕不是一般人。

這一回帶章小念來,是來立威的,就是要讓慕家上上下下的都看看,陸向北是有多在乎身邊的這個女人,免得以後章小念會受了委屈。

陸向北是全心全意為她在考慮。

就是因為這一點,章小念才會跟著來。

現在被人攔下來,章小念也一點都不覺得尷尬,面上依舊雍容華貴,氣度非凡。

這里不需要她說話,有男人在前面願意為你遮風擋雨的,還需要女人出頭嗎?只有沒有男人遮擋的女人才需要撐起自己的一片。

從章小念和陸向北出現在紐約這片土地上,慕小七就已經知道。

此刻她站在走廊盡頭,看著陸向北是如何維護章小念的。

回憶起那一陸向北跟她說的話,他說這輩子她都知能是他的表妹,其他的不要去想,她做不到。傷害了章小念的後果不是她慕小七能夠承受的,這些句句都是在威脅警告慕小七的話。

但是在慕小七听來,這字字句句才真正是為自己著想的。

跟慕當家嚴厲的語調完全不同。

慕小七何其聰明,怎麼就會不明白,慕當家對她的利用。以前只是裝糊涂罷了。她的這點心思誰看不出來?不要說是陸向北,就連他身邊的容易郭政都對她的那點小心思了如指掌。

不為別的,就為了陸向北這麼一句話,慕小七竟然就違背了慕當家。

現在親眼看到陸向北將章小念帶在身邊,這不光是做給慕當家,做給慕家人看的,更是做給她慕小七看的。

陸向北到底還是最最了解慕小七的,對于她的了解甚至超過了慕當家。

慕小七是何等的心高氣傲。

正是因為她的驕傲,才會因為那番話幫助陸向北,她要告訴陸向北,對于他,她慕小七也不是非要不可的,幫助他也並不是因為愛。

走上前,「讓他們進去。」

慕小七冷冰冰的吩咐到,慕家人都是習慣了這麼說話的慕小七的。

倒是章小念有些不適應。

「謝謝!」在進門前,陸向北輕輕的對慕小七道謝,這是發自內心的。

要是沒有慕小七從中周旋,他沒有那麼容易就要了慕雷傲的命!

走進去,屋子很黑,因為沒有窗戶,開著的燈都有些幽暗,這是章小念第一次在書房里見到慕當家。

這個老人跟她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比起來,看上去要蒼老了許多。

但是依舊硬朗,都耄耋的年歲,能夠如此,真正是讓人驚訝的。

「向北,你這孩子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些呢。」慕當家都沒有正眼直視章小念,只是用余光瞧了她一眼。

既然如此,章小念也不必行禮,更是不需要以禮相待的。人家如此蔑視你,你再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不是純粹犯賤嘛!

慕當家這里所指的是兩件事。

一件是對慕雷傲,另一件當然是那批被他搶走的軍火。

劫走了慕家的軍火,他們賣了一批同樣的,甚至是技術更加高超的家伙給買家,更重要的是,價格與慕家給的一模一樣。

這就是讓慕家失信于人了。這批軍火原先就是慕雷傲負責的。慕雷傲就是知道了陸向北搶了他們的買家,才想要搶他這一批軍火,佔為己有的。

當然這一切全部都是陸向北所布置。

只不過是一個坑,陸向北是那個挖坑的人,等著慕雷傲一點一點的往里頭跳而已。

死了一個慕雷傲在慕當家的眼里算不得什麼,就是那批軍火,慕當家都能夠咬咬牙,咽下去。可是陸向北現在毀掉的是慕家的信譽,這一口氣慕當家如何能夠咽下。

他現在竟然能夠讓陸向北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跟他說話,已經算是讓人跌破眼鏡的事情了。

這件事情只能夠說明,慕當家是真的老了,他已經不如之前。沒有了那雷厲風行的玲瓏手段了。

「噢?急?急在了哪兒?」要是說之前對慕當家有敬重,在慕當家要了陸啟安的命之後就沒有了,上一次因為陸啟安過來求慕當家,那是陸向北的委曲求全,他能屈能伸。

今時不同往日,還要多虧了慕當家的心狠手辣,才讓陸向北又了現在的決斷。

慕當家見陸向北全然不顧及他,大掌往紅木桌上拍了下去,‘砰’一聲,桌上的東西都跳了起來,這聲音像是要把桌子都拍成兩段的氣勢。

「陸向北,你的翅膀還沒有硬到可以跟我抗衡的地步你知道嗎?」這是在施威了。

還真是恩威並施呢。

「沒有?那那批軍火是如何到我手上的?你又為何不直接來搶?跟我談?談什麼?」

之前的陸向北是想要獲得母愛,連帶著對慕家人也有好感,現在他還能不明白嗎?如果慕當家當初真的是在意他母親,那麼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她丟在中國放任不管,以慕當家的手段和實力,想要救出他母親來這又有什麼難的?

只因為陸向北的母親所作所為成了慕家的污點,所以慕當家放任她。

後來來找陸向北,也是在陸向北在雇佣兵中成名之後,他覺得有利可圖。

當初陸向北怎麼會覺得這個老人的心里還有絲絲溫情的呢?對待慕小七,他何嘗用的不是非人手段?如果真正是憐愛慕小七的,何必讓慕小七愛上他陸向北?這不就是一段不倫戀?沒有結果的?

他做事處處都是為了自己,自己的孫子慕雷傲,他因為利益也可以好不眨眼的除掉,還指望這樣的人能夠有什麼恩情可言?

當時的陸向北只是太想要母愛,而被眼前的事實蒙蔽了而已。

還要多虧了慕當家啊!

陸向北毫不畏懼,他畏懼什麼,慕小七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你……」慕當家氣得雙目圓瞪,捂著胸口。

拿起桌上的硯台就朝著陸向北砸了過來,陸向北眼疾手快的拉著章小念往一旁閃躲開去,一塊上好的硯台就這麼碎了一地。

「你現在需要做的是向奧里克斯家族施壓,我想要的是布蘭克的命,他的命換你的那批軍火,這筆賬當家的,你好好算算,是值還是不值!」陸向北說完,牽著章小念的手就往外走。

「我沒有很多的耐性,三,三後我要看到布蘭克的尸體。」

如此狠辣的手段,慕當家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這個外孫,當真是自己沒有看錯。可是他的那一套現在全部都用在了對付自己身上。

慕當家一口氣憋在胸口,喘不上來,頹敗的坐在椅子上。

慕小七在陸向北出去後,就走了進來。

喂下了慕當家藥。

「當家的,他現在擁有的兵工廠是我們的兩倍,他的技術趕超我們最起碼有三年!」

慕小七是想要讓慕當家的認清楚形式。現在早已經不是他的下了。

陸向北的兵工廠大多在戰火紛的東南亞,那里產銷一體化,方便快捷,還少了運往的風險,還有從其他幾大家族贏來的軍事基地。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陸向北依然已經成為了軍火界的頭目。

就連最混亂的墨西哥市場,都在尹濛灝的努力下,他們佔有了一席之地。

慕家,已經不是當初的慕家。

「當家,這些可都是您培植起來的。」

慕小七這句話,無疑是往慕當家的心口上戳刀子。

慕當家氣得瑟瑟發抖,隨手拿著東西就要往慕小七的腦袋上砸去。

「當家,現在他還留你的命,是想要借你的手除掉布蘭克的命,慕家現在還有利用價值,他不會動,可是萬一當家的你要是沒有了價值呢。」

慕小七的話字字珠心。

慕當家現在感受到的就是慕小七當日感受到的。

陸向北對她的狠,她通通還到了慕當家的身上。

「滾!」大吼一聲,東西最終砸到了慕小七的腳跟前。

……慕當家沒有讓陸向北失望,確切的說應該是慕小七沒有讓陸向北失望,三後布蘭克死于一場火災,他怎麼給陸向北的,陸向北就要如何還給他。

因為章小念懷孕的緣故,陸向北和她一並回的國,回西沙市。

當閔谷雨听到章小念懷孕的消息,真是高興的寸步不離的看著這個孩子。

可見閔谷雨始終真正愛章小念的。

國外的事情,陸向北都交給了郭政尹濛灝他們,一個個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人。

他們的兵工廠還在不斷的擴張出去。

只是容易卻硬是要跟陸向北回國,怎麼樣都要回西沙市,他的理由多著了,容家需要他。

他一個私生子,早就離開容家了,現在跟陸向北說容家需要他,這借口真是有些爛。

可是陸向北竟然著呢就同意他回國了。大家都知道容易的心思,就連章小念都看出來了,她卻一句話都不說,還有意安排容易經常來,制造他和章小想的偶遇。

這個忙,章小念算是幫大了。

慕小七傳來消息,慕當家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這是當然的,布蘭克死了,那批軍火陸向北卻食言了。

對于誰他都講究信用,但是對于慕當家,陸向北卻不!

理由很簡單,慕當家是他的殺父仇人呢。

慕小七和陸向北達成協議,慕當家一死,這個位置就讓陸向北坐,慕小七依舊只做扶持他上位的那個人。

章小念听到容易這麼跟她說後,心中有些不明白。

慕小七到底是如何想的呢?

她倒並不關心,現在所有的心思可都撲在了孩子身上。

胃口特別的好,尤其是到後半夜,凌晨兩三點的時候,可苦了陸向北了。

睡得正香甜,章小念已經開始手腳並用的踢他,把他弄醒,「老公,我想吃榴蓮!」

一頭的汗,隨著章小念的肚子越來越大,她的胃口也越來越奇怪。

就連性子都在變了。

「好!」只要是老婆要的,就是上的雲都要變戲法給她變出來。

在章小念懷孕六個月的時候,慕小七傳來了消息,讓陸向北去紐約,慕當家病危,慕家只怕是要亂了。

在慕雷傲死後平靜了一陣子,現在又有人開始要蠢蠢欲動了。

陸向北當然不會給慕家其他人這個機會,直接紐約,慕當家親口傳位當家給陸向北。

慕家人雖然心有準備,依舊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夠怎麼樣?

慕當家死了,他們也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陸向北將慕家改成了陸家,從此再無慕家!

……

「怎麼了?」又是半夜,陸向北似乎已經成了習慣,醒了過來。

只是這一次章小念不再是要吃東西了,而是滿頭大汗的在他邊上打滾,這樣的陣痛之前發生過好幾次,每一次的時間並不長,章小念也都是自己硬咬牙挺過去的。

生孩子這種事情,誰都幫不上忙。

蘇倫前些日子已經讓陸向北給叫了回來,就是時刻準備好章小念生產的。

預產期其實已經過了三了,人家過一個星期的也挺多的,章小念晚上還吃了很多的榴蓮。

她覺得像是鬧肚子,就是有東西要下來,又像是要生了。

「痛!」章小念一把抓住陸向北的手臂,指甲嵌進陸向北的肉里。

「啊!」不合時宜的,陸向北也是尖叫一聲。

章小念捏的是真疼,她只掐了一點點的肉,這樣掐才是真正的疼。

這一聲慘叫可是驚動了整個屋子的人,大家都沒有怎麼真正的進入睡眠。

這可是章家即將迎來的這一輩第一個小生命,肯定是分外在意的。

閔谷雨第一個從床上爬起來沖進章小念的房間,都下命令了,晚上不許鎖門。

大家是隨時要準備進來的。

還是陣痛,但是不比之前的痛完一陣後就不痛了,現在是痛好久,歇了一會兒又開始,看樣子是真的要生了。

除了蘇倫,婦科醫生都請在了家里。

陸向北這時候看起來比誰都緊張,他有些手足無措的半跪在床上,被章小念掐的,他都失去了直覺。

所有的人,章小想听到自己妹妹那淒厲的叫聲也嚇得夠嗆,閔谷雨將大家都給哄了出去,就連蘇倫也被趕出去了,婦產科醫生可都是女人,這是陸向北特意的安排。

足以見得,這個男人啊,也是小心眼滴。

所有的人等到第二里面還沒有傳來消息,章小念是鐵了心要自己聲。

到最後她痛得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把陸向北嚇的面色鐵青,誰見過這個男人嚇成這幅模樣的。

揪著章小念的小手,只差要哭了。

「破月復產,破吧!」陸向北喊著。

閔谷雨是不贊同的,「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子的。破月復產以後對母體不好的。」

「出來了,出來了!」容易指著門,閔谷雨抱著小家伙走了出來。嘹亮的哭聲,大家緊張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外甥女還是小外甥啊?」章起雲第一個上前就要接手,被閔谷雨一把拍了下去。

「你粗手粗腳的怎麼會抱!」

章起雲噘嘴,鍥而不舍的追問,大家都等著閔谷雨的答案呢。

「我的小外孫!」

------題外話------

不好意思,結局傳晚了。

最近幾氣變化無常,我們家里大家集體重感冒,我也去醫院掛了好幾的水,今還是很不舒服呢。開著空調也難受,不開又冷,大家要注意保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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