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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為何對我那麼恨?」端木凝風不解,于是揚聲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誰?晚了!」那人冷笑過後,便是一聲令下,大爆竹頓時被點燃,「 」的一聲響徹天空,頓時火花四射,端木凝風縱身一躍,正想躲開之時,但見一把灌注了真氣的長劍飛入他的心髒。

說時遲,那時快,那劍尖離開端木凝風一拇指的距離,端木凝風一個鯉魚翻身,又躲開了。

忽然端木凝風抽出隨身攜帶的短簫,一曲《音煞調》將這些黑衣人吹的全身綿軟無力。

「你竟然會江湖上失傳許久的音攻?」不過他還听說端木凝風會飛花摘葉的絕技呢,這麼說來,他會音攻也就不稀奇了。

那人軟趴趴的倒在地上狐疑的眼神看向端木凝風。

端木凝風白衣翩躚,快速走到他身邊,點中了他的穴道,扯開他臉上的黑色蒙面巾,誰料他不曾見過他。

「你是誰?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端木凝風並沒有出言嘲諷,而是低頭對著他淡淡說道。

「綠楊,都是你這個笨男人,你怎麼可以誤會她呢!那麼好的女子,在這個世界上簡直是獨一無二的。」沒錯,此人正是被池嫣然救了性命的綠楊。

他如今義憤填膺的沖著端木凝風罵道。

「可是我不認識你。」對于休了池嫣然,端木凝風心生愧疚,所以綠楊罵他,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他還是很好奇,這人名叫綠楊的,他當真不認識啊。

「無情閣知道嗎?」綠楊問他。

「知道啊,殺手組織,不過,似乎听人說解散了。」端木凝風點點頭,他當然知道,可是這人和無情閣是什麼關系呢?還有池嫣然會和無情閣有什麼關系呢?

「我告訴你,池嫣然就是無情閣的大小姐,她是太傷心了,才將無情閣解散的,如今她去了何處,我們無從知曉。」綠楊噴火的眼神瞅著端木凝風瞧。

「什麼?她竟然是無情閣的大小姐,怪不得她的輕功了得……」端木凝風眼底一片黯然,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曾好好的去了解端木凝風。

「都是你,你這個廢物,你既然娶了她,你為什麼不好好的對她!」綠楊一直把自己對她的感情深埋在心底,他努力說服自己,她過的很幸福,很幸福,可是為什麼端木凝風為什麼要休了她呢?

既然給不了她幸福,當初為什麼要娶她?沖喜?見鬼的沖喜!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端木凝風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楚染曦和吉祥看見端木凝風將那人制住了,于是兩人匆忙走了過去。

「端木兄,出什麼事情了?」楚染曦關切的問道。

「沒事,一個朋友鬧著玩罷了,走吧。」端木凝風並不想為難綠楊,是看在池嫣然的面子上。

「端木凝風,我不會感激你的!」綠楊只嘆自己技不如人。

「我知道。」端木凝風輕如清風的聲音傳來,但是他的人已經和楚染曦他們走遠了。

周圍很寂靜,只聞到空氣之中殘余的火藥味兒。

……

賈蕊兒坐著一頂華麗的轎子去了端木府邸。

她將襄陽王府的拜帖扔給了端木府邸看門的門子。

于是馬上有人去稟報端木蒼,說襄陽王夫人上門駕到。

粉色紗簾飄揚,賈蕊兒坐在里面,揚唇淺笑,心道,既然大哥讓自己來端木府邸實施計劃,她當然要來,她這一招,想必一定可以逼池嫣然主動出現吧。

端木蒼一听襄陽王夫人,心道奇怪,他不曾听過襄陽王娶妻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手中拿著的確實是襄陽王府邸的燙金拜帖呢。見還是不見?

「來人吶,去把大夫人和二公子喊來花廳。」端木蒼深思熟慮了很久,決定看在襄陽王的面子上見那夫人一面,但是因為襄陽王夫人是女眷,所以端木蒼命人去將喬慧和端木凝雲喊來。

端木凝雲覺得奇怪,爹如何會在此刻想要見他呢?之前不是為了他頂撞他的事情而對他敬而遠之嗎?為何今日特地差他跟前的一等婢女來請自己?

喬慧也覺得奇怪,不是多日不曾理自己了嗎?怎麼突然間又理自己了?難道天下紅雨了?

賈蕊兒再次踏入端木府邸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這里,她的父王兄長都曾來過。

「夫人,里邊請。」管家看著這位衣著光鮮的年輕女子,不明白她明明是少女打扮,為何還自稱夫人?

「嗯。」賈蕊兒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池嫣然,我就不信,出了這件事,你還能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躲一輩子!

……

池嫣然嫻熟的為沈天永把脈之後,對著沈不凡輕輕笑道,「沈老爺,令郎只是思慮過多,身體並無大礙。」

「那為何他半夜三更——」沈老爺疑惑道,眸子微閃,他甚至覺得是不是該給沈天永娶妻了?

「那就要問令郎了,是不是最近遇到什麼心事了?才導致心緒郁結,晚上不能安寢?」池嫣然淡淡笑道。

「池姑娘說的甚為有理,的確有此事。」沈天永輕輕頷首,只是看向池嫣然的目光帶著幾縷贊賞和傾慕,他好想看看她面紗下的真容。

「爹——」沈天永終于將視線從池嫣然身上拉回,問沈不凡,只是喊了一聲爹,再又將視線看向池嫣然。

沈不凡覺得池嫣然年紀輕輕,竟然比鎮上那些藥鋪的大夫還要醫術精湛,頓時有了想法。

如果自家永兒娶了這位姑娘,倒是可以替他管束一下永兒,因為剛才永兒的視線可一直膠粘在那位池姑娘身上。

「對了,沈老爺,是不是把沈公子的毛病給看好了,我就可以得到兩畝地?」池嫣然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也不知道沈老爺承諾的兩畝地是不是良田?

但是說起良田,池嫣然還不在乎,因為她的空間里已經有很多良田了。

可是白芙既然說要跟著她,那她總要為白芙的終身做考慮吧,白芙不可能跟著她一輩子吧,所以還是要為她準備嫁妝。

「當然可以,只要你有法子治好永兒的怪病,我一定信守承諾!」沈不凡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沈老爺,快人快語,那我先謝了!」池嫣然輕輕頷首,心道,白賺兩畝地也是好的。

「對了,我寫一張藥方,我就該告辭了,等令郎徹底康復了。我再來找沈老爺你兌現就好了。」池嫣然想著爹和娘肯定會擔心自己的,所以她馬上想要尋思著趕緊告辭了。

「池姑娘,這麼晚了,就由永兒送你一程如何?」沈不凡自然看見了兒子的眼神,于是他試探性的問道。

「哎呀,太陽落山了,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池嫣然搖搖頭,不要這個紈褲公子送。

「這怎麼行呢?我還是听爹的話,把池姑娘你送回去吧。」沈天永見爹這麼為他鋪好路子,他馬上會意的和池嫣然說道。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回去的。」她可不想多惹是非,特別是那個村子的長舌婦又那麼多的。

「那……你自己小心。」沈不凡接過池嫣然親手書寫的藥方,眉開眼笑道。

「嗯。」池嫣然和他們告辭後就走出了酒樓。

只是她才走了半個時辰的路,就被沈天永騎馬給追上了。

池嫣然暗惱自己今天太多事了,竟然把自己是孕婦的事情給忘記的一干二淨了。

如果運足輕功飛的話,怕對孩子不利,所以她不敢。所以才慢悠悠的走路,隨身空間內小蜻蜓正在閉關補靈氣,她想等小蜻蜓出關,她就讓小蜻蜓背著回去。

她根本就不會料到沈天永竟然會騎馬追出來。

「是池姑娘嗎?」沈天永扯住馬韁繩,笑著問道,這個時候的笑容讓池嫣然莫名的覺得很陽光。

「嗯,沈公子,你這是去哪里?」池嫣然淡淡的問道。

「這天快黑了,我不放心你,所以特地騎馬追上前踫踫運氣。」沈天永在睜眼說瞎話,其實他一早有派人跟蹤池嫣然往哪里去。

啊?他為什麼不放心自己啊?她又不是三歲小孩?

池嫣然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問出來,只是緩緩的移步前行,她想反正小蜻蜓馬上要出關了,她不用那麼辛苦走路了。

「池姑娘,我騎馬送你回去如何?」沈天永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秀逗了,竟然願意騎馬一路追過來?

「不……不太好……我……我是孕婦,不能騎馬的。」池嫣然從他倏然臉紅的樣子推斷,這廝八成對她有了好感,不過,礙于這廝「歷史」不夠清白,她還是閃的遠遠的吧,再說她是來風之國過悠然自得的田園生活的,可不是來談情說愛的。

「啊?你……你說什麼?池……池……池……池姑娘,你能重復一遍嗎?」沈天永覺得自己的耳朵肯定出現了幻听,這麼年輕的姑娘,且步履輕盈如何會是孕婦?他肯定听錯了,不行,他一定要求證一下的。

「厄……沈公子,我是說我是孕婦,所以不能騎馬。」池嫣然于是特地停駐腳步,扭頭看向沈天永,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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