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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端木凝雲的心思,沐浴窺

「哎呦,你這小丫頭好大的口氣,本公子好得是堂堂大齊國第二世家的家主。你這怎麼說話的?」楚染曦一直是被人奉承的,第一次有人對他說話這般冷冰冰的,且還是一個美貌的婢女,頓時挑起了他的一絲興趣。

「我就是這麼說話的。」誰怕誰啊,楚染曦?哼,楚拉稀,等下對他下點泄拉散拉死他,白芙惡狠狠的盯著楚染曦說道。

「白芙,快跟楚公子道歉。」池嫣然想著面前是個財神菩薩,得罪不得,于是勸白芙道歉。

「楚公子,對不起。」白芙見大小姐要她跟楚拉稀道歉,雖然心里不想道歉,可是大小姐的話,她不得不听。

楚染曦見白芙對池嫣然如此尊敬有加,且還那般的听話,這樣桀驁不馴的丫頭會有什麼樣的主人呢?而端木兄的夫人倒真是一個謎一樣的女子,據說就一個小藥鋪的醫女,可是剛才在看見端木凝風對她如此溫柔的樣子,這個醫女的手段還真不是普通的厲害。

第一次有一個已婚女子激起了他想探究秘密的興趣,且還是他好友的娘子,不過他只是想知道原因罷了,奪人所愛,他楚染曦可做不來。

「嫂子,不礙事的,呵呵。」楚染曦笑的很陽光,一雙幽深的黑眸看向池嫣然帶著幾分探究。

什麼樣的女子才能讓端木凝風如此的寵溺,似乎把她當做掌上明珠一樣的呵護著。

白芙瞪了楚染曦一眼,死男人,等下拉死你。

剛才白芙已經在自己向他彎腰拂禮說道歉的時候,將一些瀉拉散撒在了他的衣服上了,等一個時辰後,必定拉的他嗷嗷直叫。

別人可能察覺不到,可是池嫣然卻注意到了。

回去的路上,池嫣然對白芙說道,「白芙,你剛才做的有點兒過分了,那楚染曦可真要成了楚拉稀了。」

「哎。」池嫣然嘆了口氣,不過她只能怪自己太過慣白芙他們了。

「大小姐,你沒有覺得楚拉稀那人的眼楮一直看著你嗎?他也不想想,你都是有姑爺的女子了,他竟然還盯著你看,真真是不要臉之極。」

「哎,白芙,你這話說的可真難听。」池嫣然笑著說道。

「不過,楚染曦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再說他是相公的好友,才不會被你說中呢。」那麼爽朗大氣的男人,不像是覬覦人家妻子的人。

「娘子,白芙,你們在說什麼?」端木凝風見池嫣然和白芙竊竊私語,覺得好奇便問道。

「姑爺,你都已經听到了,還來問我們做什麼?」白芙不客氣的瞪了端木凝風一眼,她可是听大小姐說起過,端木凝風會輕功,那必定耳力也不錯,如今還來問她們剛才在說什麼?

「這……」白芙這丫頭真是太鬼靈精了。

「哎。」端木凝風輕輕嘆了口氣,他怎麼就是被這個丫頭給說的啞口無言了呢,于是他求教的眼神看向池嫣然。

「白芙,他是姑爺,你就給他幾分薄面吧。」池嫣然捂嘴笑道。

「嗯,知道了,如果不給他幾分薄面,我早就給他下瀉拉散了。」白芙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吉祥也听到了這話,輕輕頷首道,「白芙姐的話有幾分道理。」

「吉祥,你站哪邊呢?」端木凝風不慍不火的問道。

「大公子,吉祥……吉祥自然是站在你這邊的。」吉祥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嗯哼。」端木凝風鼻子冷哼了一聲,心想,這吉祥可不能和白芙混在一起,不然什麼時候吉祥給他下了瀉拉散那還得了。

「端木公子,我家家主在悅來客棧,他說問你拿解藥。」一道黑影如閃電一般翩翩然落在馬車車廂頂上。

「白芙,你對楚染曦做了什麼?」端木凝風用腳趾頭想,這事情肯定和白芙月兌不了干系。

「我……我能做什麼啊?」白芙低聲弱弱道,接著看向池嫣然,示意她趕快救急。

「白芙,趕緊去給楚染曦解藥。」池嫣然嘆氣後,吩咐道。

「哎,好吧,姑爺,哎,你交的什麼朋友啊!」白芙臨走時瞪了端木凝風一眼。

「這丫頭,娘子,你的這婢女口氣可真大,對了,她到底對楚染曦下了什麼藥啊?」這個事情,他也很好奇呢。

「呵呵,你猜猜呢。」池嫣然聞言咯咯咯的笑了。

「猜不出來。」端木凝風搖搖頭。

「怎麼會猜不出來呢?」池嫣然輕輕一笑。

「難道是你們剛才說的瀉拉散?」他其實也才听到了一半而已。

「是啊,瀉拉散,楚染曦真要變成楚拉稀了,哈哈哈……」池嫣然惡作劇的想了想,風流倜儻的大美男拼命跑廁所的場景,那可是非常的搞笑滴。

「哎,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婢女,就有什麼樣的主子。」端木凝風倒也沒有責罵池嫣然,只是讓她叮囑白芙下次別那麼干了。

「你說現在楚染曦是不是正在拼命跑茅廁?」池嫣然哈哈大笑,連帶著也把吉祥給逗笑了,更別提端木凝風了。

端木凝風的笑容很難看,只因為他忽然覺得生命里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女人陪他度過一生一世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

白芙趕到悅來客棧,便問了掌櫃的,楚染曦在哪個房間?

哦,是天字一號房,不過,也難怪,這悅來客棧可是楚家的產業,他住在悅來客棧的天字一號房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楚染曦已經拉的很虛月兌了,靠,能不虛月兌嗎?一連拉了五六次,且有越來越頻繁的趨勢,能不讓他惱火嗎?

于是楚染曦仔細一盤算,這事情肯定和那個叫白芙的小婢女月兌不了干系,于是他便派人去跟端木凝風要解藥了。

楚染曦有氣無力的躺在梨花木雕刻的床榻上,將青紗帳懸起,忽而見那小婢女步步生蓮的走近,心里怒極。

「楚公子。這是解藥。」白芙只是依照池嫣然的意思給楚染曦解藥,給完就走。

「白芙?是你的名字?」楚染曦勾唇淺笑。

咦,奇怪,他不是該罵她嗎?怎麼還傻逼的對她笑呢?白芙弄不懂楚染曦打什麼牌了。

「對,是我的名字。楚公子,解藥給你了,我該回去伺候大小姐和姑爺了。」言下之意是,我有多遠閃多遠。

「白色的芙蓉花,嗯,嗯,好名字,對了,這解藥怎麼服用啊?」楚染曦揚了揚紅紙包著一包解藥,便問道。

「直接吞服即可。」白芙說完,就想轉身走了。

「想走,可沒有那麼容易!本公子被你的毒藥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得好好還我。」楚染曦一想起自己剛才拉的差點虛月兌而死,怒氣就不打自來。

「楚公子,你想怎麼樣?」白芙沒有料到這男人拉稀了之後,這手臂的力氣還那麼大,她那縴細如柳的小蠻腰竟然一下子被他給抱住了。

「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啊?」白芙惱了,她是江湖女子不錯,可是她不是隨便的女子好不好。

「白芙小丫頭,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對我,對我下了毒藥之後,還如此的心安理得,你——你是第一個。」楚染曦咬牙切齒的說道。

呸,毒藥?虧他想的出來,哪里有毒藥了?

是瀉拉散好不好!

他好生厲害,竟然給胡扯到毒藥了。

「楚染曦,解藥已經給你了,之前我也給你道歉過了,咱們兩不相欠,你快放手,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白芙想著今天帶的武器,除了發鬢上的銀釵就是幾包毒粉了,如果他再不放手,她直接給他下毒了。

「放你就是了,我也沒有旁的要求,我被你的瀉拉散拉了那麼多次,實在沒有什麼力氣,這樣吧,你幫我按摩下,讓我的筋骨活絡活絡。」楚染曦看見白芙眸底露出嗜血的光芒,心知,這小丫頭動怒了,罷了,好不容易見著一個有趣的小丫頭,如果真把她惹毛了,她再弄個瀉拉散給他,他還有幾條命可以拉啊?

這麼一想後,楚染曦就想到提條件了。

「按摩?哦,那好吧。」畢竟她是給他的藥量下的太多了。

于是白芙認命的伸出小手在他的腿部進行按摩輕捶。

弄了半個時辰,白芙自己也累了,于是她問道,「楚公子,可以了嗎?我可以回去了嗎?」

「嗯,還早吧,這太陽還沒有落山呢,你趕緊再給我按摩下。」楚染曦微微睜開俊眸,看向白芙,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這小丫頭按摩的手法還真是舒服的很,特別是她彎腰低頭那抹胸下的傲然,讓他覺得很養眼。

白芙覺得楚染曦的眼神不對,他的眼楮怎麼老盯著她的胸部呢?于是她惱了,「楚公子,有些地方不是你能看的,小心你的眼楮長針眼。」

「我寧願長針眼。」楚染曦大大方方的看,他雖然尚未娶妻,可是已經有好幾房侍妾,以及還有楚家老太君給他安排的通房丫頭呢。

所以男女之間的事情,他算是經歷過的,如今看見白芙那精致的蝴蝶型鎖骨,讓他心神蕩漾了。

「登徒子,不準看!」白芙忍無可忍,直接用尖尖的手指刺了刺楚染曦的大腿。

「啊——臭丫頭,你就不能輕點嗎?」如果是以往,楚染曦早就出掌攻擊對方了,可如今是白芙這丫頭,讓他還真是下不了手。

「哼,我回去伺候姑爺和大小姐了。楚拉稀,你好自為之!」白芙拽拽的拋下這句話,就立刻閃身離開了天字一號房。

什麼?楚拉稀?他的名字叫楚染曦好不好!

楚染曦看著白芙關門的聲音,俊臉上蕩漾著一抹陰沉,心道,臭丫頭,等他恢復了身體,他再好好的收拾她。

……

「白芙,你回來了?」池嫣然看到白芙怒氣沖沖的回來了,還給端木凝風臉色看,心里便猜測出了**分。

「大小姐,我如果再在悅來客棧待下去,我會變成瘋子的。」白芙惱道。

「怎麼了?楚染曦欺負你了嗎?」端木凝風見白芙的語氣不太好,且冰冷的凍人,便好聲好氣的問道。

「姑爺,你交的那是什麼朋友?他……他根本就是登徒子嘛,嗚嗚。」白芙一想起自己的閨譽沒有了,就來氣,這不,嗚嗚的似要哭出來了。

「楚染曦對你做什麼了?」端木凝風沒有料到那般堅強,平時很愛笑的白芙竟然因為楚染曦而哭喪著小臉,于是他在看了看池嫣然後,便柔聲問道。

「他……他看我這里。他好卑鄙……嗚嗚……」白芙指著抹胸說道。

「這楚染曦太不像話了,相公,我們去滅了他。」池嫣然聞言惱了,這古代女子的閨譽可是很重要的。

「楚染曦不像是那種人啊。」端木凝風有些不相信。

「相公,楚染曦太不是東西了,我陪著白芙去找他算賬去,你一個人先回府吧。」池嫣然知道白芙不會撒謊的,于是見端木凝風還那麼挺楚染曦便有點慍怒了。

「大小姐,姑爺,你們不必為了白芙而置氣,這事情,白芙自己可以處理好的。」白芙見池嫣然板著小臉,連忙勸說道。

「白芙,他若真欺負了你,姑爺會贊成你家大小姐的意思的,該咋就咋吧。」端木凝風挑眉說道。

「嗯,謝謝姑爺諒解。」還好,她懂得適可而止,如果大小姐真為了自己和姑爺置氣,那就是她的不對了。

「呵呵,太陽落山了,我們今晚就在外面用晚膳吧,吃好了晚膳再一起回府去。」端木凝風看了看馬車車廂外的天色,便笑道。

「好的。」池嫣然笑著答應了。

「燕雙居,就這家吧,據說這里做的東坡肉可是一絕呢。」端木凝風雖然沒有去吃過,可是也听人說起過,于是揚手指著那燕雙居的牌匾說道。

池嫣然吩咐吉祥去將馬車停在空地上,然後她再和端木凝風一起走進了燕雙居。

燕雙居掩映在一片粉色梅花之間,偶爾屋檐上的積雪融化,化成雪水沖刷著那青黛色的牆壁,很有一番古樸的味道。

「古樸之中透著精致,這里景色不錯,怪不得生意紅火。」池嫣然笑著贊美道。

小二迎接了上來,待他听到他們四位要二樓雅間,便笑盈盈的將他們迎接了上去。

「大哥,你怎麼也來燕雙居?」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也在燕雙居吃飯的端木凝雲,他這是剛去後院出恭,往二樓走去,遠遠的看見端木凝風,他適才出聲喊道。

「就你能來,我就不能來這嗎?」端木凝風微笑著說道。

「大哥,要不,我去回了我那些朋友,我和你們一起吃吧。大嫂,你說呢。」端木凝雲的視線落在池嫣然的身上,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其實他心里很緊張,也不知道他最近怎麼了?老是做夢,莫名其妙的會夢到大嫂,早上起來他還在床上畫地圖了,哎呦,真是羞死他了。

「嗯,也好。」池嫣然淡淡道,不就多雙筷子嗎,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區別。

端木凝雲見池嫣然答應了,雖然臉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麼喜悅的表情,可是對他來說,他已經很開心了。

于是端木凝風趕緊跑去之前用膳的雅間和朋友們道了個歉,便出來了,然後走去飛燕閣那個雅間。

飛燕閣內裝修的很是典雅,牆壁上懸掛著前朝大書法家顧凱之的狂草寫意,還有琴案,那上面備著的是九弦琴。

「二弟,坐吧。」端木凝風指著自己對面的座位,招呼他道。

「嗯,大哥,他們怎麼也可以和你們平起平坐?」端木凝雲很是奇怪,因為他知道白芙和吉祥都是下人,如何可以和主子平起平坐呢?

「眾生平等。」池嫣然淡淡道,她看也不看端木凝雲,視線落在白玉杯里肆意舒展的綠色茶葉上,鼻尖輕輕一嗅,入鼻的是濃郁的香氣。

「大嫂,你這說法還真和寺廟里和尚的說法說的差不多呢。」端木凝雲聞言郁悶了。

「凝雲,這是在外頭,可不是在家里,那麼拘謹做什麼?吉祥,白芙,等下菜來了,你們盡管吃,別太拘謹哦。」端木凝風在看到池嫣然示意他解釋的眼神後,立馬柔聲說道。

「嗯,謝謝姑爺。」白芙笑道,心想,還是姑爺好,和大小姐最是般配了。

「謝謝大公子。」吉祥也謝道。

很快,小二將一道道熱氣騰騰的美味佳肴端上了飯桌。

「這是本店的招牌菜‘國色天香’,‘青龍過江’,‘金玉滿堂’,‘情比金堅’,‘紅紅火火’。」他最後指著那道香噴噴的東坡肉笑著說道。

「小二,紅紅火火的意思是指的東坡肉啊?那青龍過江難道就是這棵生菜放在冰塊里?」池嫣然看了唇角猛抽,就這幾樣菜色就是讓人贊不絕口的美味嗎?

「大嫂,你難道沒有吃過這里的菜嗎?」端木凝雲好奇的問道。

「是沒有吃過,這不,慕名而來嗎?」順便探探敵情,她想開酒樓來著呢。

「就這些?」不止池嫣然懷疑,就連端木凝風也坐不住了,于是問道。

「的確是這些,怎麼了?」端木凝雲笑道。

「看著還沒有竹葉閣的飯菜好吃呢。」端木凝風有點後悔自己提議來燕雙居用膳了。

「相公,出門在外,隨意些吧。」池嫣然嬌嗔的說道,溫柔的眼神看向端木凝風。

相公?叫的可真好听,听的骨頭都酥了。端木凝雲垂眸黯然,哎,可惜不是喊他的。

「大哥,大嫂說的對,這家酒樓的女兒紅還是不錯的。」端木凝雲笑著勸說道。

端木凝雲主動為端木凝風倒了一杯女兒紅。

「二弟,你難道不知道你大哥從不飲酒嗎?」池嫣然淡聲阻止道。

「哦,是啊,我忘記了。」端木凝雲模了模鼻子歉意道。

……

且把鏡頭切到楚染曦那邊。

楚染曦服用了白芙留下的解藥後,終于長了力氣,又能生龍活虎的站起來了。

「來人吶,去查探一下端木凝風的夫人是何來歷?竟然和姑姑她的相貌長的如此相似。等等,你查之前,你先跑一趟左相府。去把南宮公子請來,就說本家主有事找他。」楚染曦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扣著床榻上的扶手,心思一沉,難道那女子和姑姑有什麼淵源嗎?

楚染曦優雅的起身,踱步走到軒窗前,他想,很多時候,他眼中的南宮昭玉一點也不像他的姑父左相爺,更不像他那溫婉嫻雅的姑姑,倒像是放蕩不羈的江湖人士。

他曾經懷疑南宮昭玉不是姑姑生的,可是那只是兒時的瞎猜,可如今看到了池嫣然,那懷疑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涌到他的腦海頂端。

正當楚染曦胡思亂想之間,南宮昭玉一襲紅衣騷包的出現在楚染曦跟前。

「表哥,你找我?有事?」南宮昭玉笑睨了一眼楚染曦問道。

「對,最近怎麼不見你上紅袖樓抱美人去?」楚染曦吩咐下人端來了上等碧泉猴魁茶。

「哎,看的上眼的女子成親了,去了也沒有什麼意思。」南宮昭玉嘆氣了,半真半假的說道。

「昭玉,你這是看上誰了?竟然有姑娘看不上丞相大公子的你,呵呵,說呢,我還真是好奇呢。」楚染曦笑嘻嘻的說道。

「哎,不提也罷,對了,你還沒有說你找我是什麼事情呢?」南宮昭玉自顧自的重新倒了一杯茶喝道。

「我見過一個女子,相貌和姑媽,也就是和你娘長的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楚染曦想起池嫣然的美貌便說道。

「難道是他?你見過端木凝風的夫人了嗎?」南宮昭玉聞言,馬上追問道。

「嗯,說的就是她,天底下竟然有這等怪事,竟然還有女子和姑媽長的如此相似。」楚染曦的視線定格在南宮昭玉的臉上,雖然南宮昭玉的五官稜角分明,俊美不凡,可是在楚染曦看來,南宮昭玉長的一點也不像姑媽或者姑父。

「哎,她也是個可憐人,這端木凝風的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南宮昭玉想起市井傳聞,便同情起池嫣然來了。

「怎麼了,我今日看到端木凝風,他的氣色不錯呢,而且和他娘子看起來如膠似漆呢。」楚染曦疑惑道。

「有人說端木凝風那毛病很嚴重,隨時都會死的,表哥,你之前在塞外,肯定不知道這事情,這次端木凝風是娶的沖喜新娘。」南宮昭玉輕抿了一口茶,緩緩解釋道。

「什麼沖喜新娘?」楚染曦不確定的問道。

「嗯,就是沖喜新娘,沖去霉氣的那一種。」南宮昭玉傻乎乎的解釋道。

「昭玉,我明白的,你不用解釋這麼清楚的。」楚染曦聞言唇角猛抽。

「可是表哥,你找我來此做什麼?」南宮昭玉不明白楚染曦為何要見他?

「你可知道端木凝風的夫人的詳細底細?」楚染曦的視線看向他,銳利之中帶著一抹深沉。

「我曾經使人去仔細查探過,可是得到的也是隱約的資料,除了知道她是小農戶的養女,且還是一個醫女,其他並不清楚,她的身世倒是成迷。」南宮昭玉輕輕搖頭。

「身世成迷?」楚染曦眉梢一挑,似乎想到了什麼,只是心里不敢去確定。

「表哥,難道你想橫刀奪愛?」南宮昭玉以為楚染曦看上了池嫣然,于是問道

「你怎麼說話的?我至于橫刀奪愛嗎?端木凝風的小妻子看起來的確傾國傾城,天下少有,可是……可是朋友妻,不可欺。」楚染曦聞言慍怒道,心道這表弟怎麼說話口無遮攔的,讓他真是吃不消呢。

「哎,表哥是否心虛了?」南宮昭玉唇角輕勾,淡淡一笑道。

「怎麼可能心虛?」楚染曦聳了聳肩,瞪了他一眼,「你這是年紀小,表哥我不跟你計較,對了,姑媽的腿好些了嗎?」

「我娘的腿還是老樣子,哎,請了很多名醫都說看不好呢。」南宮昭玉嘆了一口氣,想起疼愛自己的娘親,他真是沒有少操心,而且他的丞相老爹也在竭力尋找那些什麼神醫拉,醫女什麼的給他娘親看病,可是三年過去了,那腿依舊看不好。

楚染曦一听這麼個事情,馬上腦海里形成了一個注意,不過他沒有和南宮昭玉說實情。

「表弟,不如這樣吧,既然端木凝風的小妻子是醫女,不如請她出馬為姑媽她老人家看看,不管治愈不治愈,先給她看看,或許能治好呢?」其實,楚染曦這一招也是險招,因為他想讓姑媽看到和她容貌相似的女子,是不是兩人之間會不會有什麼淵源?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不過,我得先回去說服我娘親,也不知道她是否答應給池嫣然看呢。」南宮昭玉也沒有多大的把握,于是說道。

「這事情也不是很急,你盡量去說服姑媽就是了。」楚染曦笑著交代道。

「也行,那你就代替我去約池嫣然。」南宮昭玉頷首答應了。

這廂兩人談論池嫣然的事情,那廂池嫣然吃的很不自在。

池嫣然一邊小口吃著雞蛋羹,其他時候都是在笑眯眯的看著端木凝風說話。

因為端木凝雲也在場,池嫣然就覺得吃這頓飯吃的很痛苦的說。

「大嫂,你怎麼只吃雞蛋羹呢?」端木凝雲不贊同的說道,甚至他有點逾矩的親自執著筷子為池嫣然布菜,他夾著一塊魚肉到了池嫣然的碗里。

池嫣然看了不知道是該吃,還是不該吃,最後她看了看相公端木凝風。

「凝雲,你大嫂她不是小孩子,你不必為她布菜的。」端木凝風得到愛妻的指示,連忙柔聲勸說道。

「是的,二弟,我就喜歡吃這里的雞蛋羹,這兒的魚肉,我不太喜歡吃。」池嫣然搖搖頭拒絕道。

「哦。」端木凝雲聞言眼神黯然了下,眸底閃過一絲對端木凝風的妒忌,憑什麼這麼優雅性感的女子是他的大嫂呢?

不過,他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端木家可是有條不成文的祖制,如果長兄或者庶弟去世,那他的女人可以改嫁給當家的家主為妾室。

如果大哥掛掉了,他端木凝雲豈不是有機會得到大嫂?這麼妖嬈身材的女子,真是讓他看著心神蕩漾,就那雙一張一合的櫻桃小嘴,都讓他看不厭倦似的。

端木凝風和池嫣然如何會知道端木凝雲這人的狼子野心,只當他剛才是太過熱情才給池嫣然布菜呢。

池嫣然到最後,都沒有吃端木凝雲給她夾著的那塊魚肉。也就在那個時候,池嫣然隱約覺得端木凝雲看著她的目光不單純,似乎朦朧之中帶著一絲殘忍的掠奪。

對這樣嗜血的眼神,池嫣然一點也不陌生,當初她為了劫富濟貧,曾經帶著無情閣上上下下殺了不少貪官污吏,適才她心里隱隱約約的有了個譜。

「大哥,我的馬車已經讓馬車夫先駕著回去了,我和你們坐同一輛馬車一起回府成嗎?」端木凝雲一想到又要和佳人分開,立馬又動腦筋胡說八道了。

其實他的馬車就停在不遠處,只不過他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池嫣然見有人主動當超大號的電燈泡,她也不好拒絕,因為說話的那人是她相公的弟弟,不是嗎?

端木凝風輕輕頷首,「好。那便一起回府吧。」雖然端木凝風很希望和池嫣然獨處,可是端木凝雲這是第一次跟他說一起回府,他又如何將拒絕的話語說的出口?

「好,回去吧。吉祥,你和白芙一起坐車架上,小心風雪,將斗笠帶好了。」端木凝風關切的說道。

「是的,奴才遵命。」吉祥連忙應道。白芙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端木凝雲,心道,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厚臉皮竟然跟著他們的馬車一起回去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池嫣然坐上了馬車,在看到端木凝雲大刺刺的火辣目光看向自己的時候,直接選擇無視,她只是閉目養神,因為她不想和這個掌權的端木世家的現任家主弄僵關系。

「听說大嫂是醫女,那能治很多疑難雜癥嘍?」端木凝雲攏了攏袍角,自認瀟灑的笑了笑,問道。

「對,你大嫂是醫女。二弟,你問這個做什麼?」端木凝風唇角猛抽。

「厄……好奇,問問,我這不是最近晚上睡不安穩嗎?想請大嫂為我診脈來著。」精明月復黑如端木凝雲馬上想到了一個誘情佳人的計劃。

「你睡不安穩?是不是你賺的銀子太多了,怕人偷了去,所以你堂堂端木世家的現任家主會整晚上睡不著?」池嫣然冷冷一笑,這男人真是說謊不打草稿。

不過說完後,池嫣然看了看端木凝風。「相公,你怎麼了?怎麼拉開車簾子看雪花了?」

「嗯,今年的雪花很美,也不知道以後能否看到如此美麗的雪花了?」端木凝風忽然唉聲嘆氣道。

池嫣然听著這話很奇怪,之前她不是和他說了嗎?他端木凝風不是解除毒素了嘛?還可以要孩子,如今他對這個二弟如何是這麼說話的?

不過池嫣然忍耐度極好,自顧自的閉目養神,任憑著他們兄弟倆去瞎扯。

「娘子,你給二弟診脈看看,是不是為他開個安神的藥方?讓操心的他可以每晚睡個好覺。」端木凝風笑若春風的說道。

端木凝雲听了端木凝風如此關心他的話語,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愧疚,他在覬覦他的娘子,他卻還在擔心他晚上能否睡個好覺。

雖然愧疚,但是陰毒如他,是不會被這小小的感動所動搖他的決心的。

「那謝謝大哥和大嫂了。」端木凝雲馬上一臉感激的說道。

噗,她還沒有答應好不好,他竟然已經決定先謝她了。

罷了,為他開一幅藥方罷了,她何必如此介懷呢。

于是池嫣然輕輕的睜開眸子,淡淡道,「二弟,伸出你的右手,我給你把脈。」

端木凝雲的視線集中在那雙十指尖尖,如瓊脂玉露般晶瑩剔透的手掌上。

看著看著,他的體內只覺得一股暖流奇快的涌現在他的胸口,只覺得他的胸口越來越炙熱,喉結滾動,他好希望那雙手是來揉撫他的昂藏身軀,而不是只是來給他探脈的。

「二弟,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你的身子很好,沒有健康問題,只要每晚早點睡覺就成,諾,這是我為你開的固方安神湯,你讓丫頭們給你煎服就是了,每晚睡覺之前服用即可。」池嫣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很快的搭了一下他的脈象,他的癥結就被她看出來了。

「啊?就這麼簡單?」端木凝雲怒急,只是他的炙熱視線看向池嫣然性感非常的S曲線,心里頭對她的眷慕更是多了一程。

「當然這麼簡單,難不成二弟想得重病,哎呦,那可不成,你可是咱端木世家的頂梁柱呢,家里上上下下都仰仗著你呢。」池嫣然淡淡一笑道,其實只要端木凝雲認真听這話,就會知道這小妮子肯定是在嘲諷他啊,偏偏端木凝雲就是被所誘惑的笨蛋,他以為池嫣然這麼說,是在擔心他的身子呢。

于是一路上,端木凝雲握著池嫣然親自書寫的一張安神的藥方,捏的死緊,仿佛寶貝似的。

端木凝雲抬頭看向端木凝風的側部輪廓,心里閃過一抹妒忌,就因為他早出生,所以端木蒼對端木凝風所抱的希望是最大的。

「二弟,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端木凝風也覺察出端木凝雲的目光有點兒不自在,于是問道。

「沒……沒什麼,只是我覺得大哥最近的氣色不錯。呵呵,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抱小佷子呢?呵呵……」端木凝雲試探的說道,不過,他的目光是看向池嫣然的,他就不信,擁有孱弱之軀的端木凝風會和她池嫣然XXOO嗎?他覺得不太可能。

所以,他以此來刺激池嫣然的閨怨,那麼這樣的話,他端木凝雲豈不是有希望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無論如何,池嫣然是長的挺好看的,那,那胸,都是他理想之中的極品尤物該具備的。

也怪不得樓寒軒為了池嫣然在他們的婚禮上出了丑態,的確,這樣的女子嬌媚的有魅惑君王的資格,所以,如果端木凝風掛了,那這個叫池嫣然的女子被他得到,那該是何等的有趣。

「二弟,你是不是有心事?」端木凝風自然也看出了池嫣然並不想和他這個二弟多做交流,所以只好他當緩沖劑了,于是他柔聲問道。

「沒有心事,我只是想著這是我和你成年後第一次一同乘馬車呢,呵呵。瞧,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端木凝雲胡亂說道,只是視線瞄向池嫣然的時候,帶著某種固執,或者說覬覦。

「啟稟家主,大公子,大少女乃女乃,到府門前了。」外面傳來吉祥的聲音。

「相公,我累了,我們趕緊回房歇息吧。」池嫣然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道。

「好的,二弟,那我們先回去竹葉閣了,改日再敘。」端木凝風很體貼的伸手抱住了池嫣然柔軟的嬌軀。

「大哥,你抱的住大嫂嗎?要不要我幫你?」端木凝雲下意識的說道,說完,他才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太露骨了,又馬上笑著打哈哈道,「我忘記了,大哥最寶貝大嫂了,呵呵,我也回房了,回見。」

白芙望著端木凝雲倉皇而逃的背影,唇角冷勾,心道,死男人,竟然敢和自家姑爺搶娘子,真是活膩歪了。

「白芙,這是在端木府邸,記得避鋒芒哦。」池嫣然自認也看到了白芙眼底一閃而過的嗜血目光。

「知道了,大小姐。哎。」真是越來越束手束腳了。白芙無精打采的耷拉著小腦袋,不情不願的說道。

「相公,你這個二弟對你不懷好意。」池嫣然小聲湊在端木凝風耳邊說道。

「不會吧?我們小時候感情很好的,簡直像是一個娘親生的。」端木凝風不相信,淡聲反駁道。

「小時候的感情哪里能堅持到大呢,做不得數的。因為其中變數很大。」池嫣然輕輕的撇了撇唇,冷聲說道。

「嫣然,你不要危言聳听了,好了,別去說二弟的事情了,我們趕緊回竹葉閣吧。」端木凝風搖搖頭拒絕再和她談論這個話題。

「那好吧。」池嫣然只好淡淡點頭。

白芙和吉祥一前一後的跟在他們後頭。

一到竹葉閣,還沒有坐穩呢,端木蒼就讓一大批家丁過來將池嫣然帶走。

端木凝風頓時怒了,于是沖著為首的家丁問道。「什麼事情?必須這麼對待大少女乃女乃?」

他想什麼事情都必須弄弄清楚吧?

「啟稟大公子!事情是這樣的……」于是為首的家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端木凝風本來還擔心什麼,如今被那家丁一說,心頭更是如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他的心髒了。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有人說池嫣然是醫女,肯定有血燕,于是端木蒼便讓人來取,只是拿的人分不清血燕和血燕窩,于是四姨太柳如煙胡亂服錯了,如今下ti見紅了,許是胎兒都不保了。

「不是有大夫嗎?怎麼來竹葉閣取血燕的?」端木凝風第一次火大的說道,「走,娘子,我陪你一起去,這事情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害你。」端木凝風俊臉一沉,馬上下了決定,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掌握住了池嫣然的柔女敕白夷。

「大公子,大少女乃女乃,情況緊急,請隨奴才們走一趟如意閣。」為首的家丁磕頭下跪道。

「好,人命關天,娘子,我們趕緊去看看。」端木凝風抱起池嫣然竟然運起了輕功,可把一群家丁嚇壞了,大公子不是快掛掉了嗎?怎麼還能帶著大少女乃女乃在天空里飛行呢?

大雪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一片片,白如玉,大如蝶,晶瑩剔透,在空中翩然飛舞。

只是如煙閣內是響徹雲霄的淒厲叫聲。

「爹,四姨娘怎麼樣了?怎麼沒有大夫呢?」池嫣然雖然惱火他們不經她同意亂翻她的藥房,不過,她已經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且看在端木凝風的面上,所以,她此刻的口氣很溫柔。

「大夫說回天無力了,哎。」端木蒼也很心疼自己未來的老來子。

「大少女乃女乃,求你救我,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救我。」柳如煙掙扎著想要求池嫣然。

「不必求我,我看在未出世的小叔子的份上,我一定會盡自己的綿薄之力的。」池嫣然眸光微閃,只要她想救,這孩子肯定可以保得住,不過得讓四姨太付點‘利息’吧。

「真的嗎?那太好了,謝謝你。大少女乃女乃,只要你肯救我們母子,我一定很感激你。」柳如煙這個時候早就把之前對池嫣然的不屑甚者恨意都拋一邊去了,這個時候,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母親罷了。

「只是救的話,需要你吃很大的苦頭,你做的到嗎?」池嫣然故意假裝深奧,頓了頓說道。

「嗯,我願意,為了孩子,我願意。」柳如煙好不容易懷上這胎,自然是點頭的如搗蒜一樣快速。

「好吧,那開始了,你閉上眼楮,還有閑雜人等都給我出去。」池嫣然開始清場。

「嫣然,我是孩子的父親,也不能呆在這兒嗎?」端木蒼老臉上滿是擔心,他很在乎自己的子嗣,所以擔憂的問道。

「爹,你若不相信你兒媳我,那你另請高人吧。」池嫣然一副你隨意的模樣,讓端木蒼敢怒不敢言,他活了這麼大歲數,第一次讓一個丫頭說的啞口無言。

「哎,怎麼了,爹,你還是相信她吧,她好得是醫女。」端木凝風雖然不待見柳如煙,可是想著孩子是無辜的,于是便出言勸說道。

「嗯,那好吧,那四姨娘就拜托你了。」端木蒼嘆了口氣便和端木凝風以及一眾丫鬟婆子走出了如煙閣內室。

「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對待她的。」池嫣然微笑著點頭。

「大少女乃女乃,你怎麼還不幫我診脈?」柳如煙擔心的催促道。

「幫你診脈?哼,為什麼要陷害端木凝風?」池嫣然隱約覺得端木凝風身上的毒是她下的,可是沒有證據,可是也只是猜測罷了,如今只不過是嚇她一嚇。

「大少女乃女乃,大公子的毒肯定不是我下的。真的。」柳如煙顫抖著聲音答道。

「既然不是你下的,你如何知道是毒?我可以說是巴豆什麼的?哎呦,真是奇怪,四姨娘是如何知道我家相公中的毒呢?」池嫣然不急不躁的說道,可把四姨娘急壞了。

「巴豆?對,對,就是巴豆。」四姨太趕緊應聲改說法道。

「四姨娘啊四姨娘,怪不得你老要鬧小產這鬧劇,因為你心虛啊,心虛就會夜晚害怕鬼敲門啊,呵呵……哎呦,你如果再不說實話,那麼這孩子可真是保不住了,你應該知道,在端木世家如此水深的大宅院里,沒有母憑子貴,一個女人容顏老去代表的是什麼嗎?那便是失寵,更何況公公他風流成性,今天可以找你柳如煙,明天可以找夏如煙,後日可以找水如煙,哎呦,那這樣子下去,等四姨娘變成黃臉婆之後,你還有什麼仰仗呢?」池嫣然不疾不徐的說道,她一邊說話的當口,已經在柳如煙不知不覺之中用金針射了過去,讓孩子可以保住,胎兒已穩,是以,她才和她不緊不慢的說話,可是這下子把柳如煙給急死了。

「大少女乃女乃,我真是不知道啊,你別逼問我了啊!」柳如煙還想垂死掙扎。

「你是要你月復內的孩子,還是想隱瞞實情?你自己斟酌。」池嫣然總覺的柳如煙該知道些什麼,是以,她現在在詐柳如煙。

柳如煙只覺得月復內一陣刺痛,倒底是母愛戰勝了一切,她小聲要池嫣然保證道。「大少女乃女乃,我若說了這事情,請你務必放在心里,別把我供出去,因為我也只是偷听才知曉的。」

「好,我答應你,那你快說。」池嫣然問道。

「我剛進端木府邸那會兒,有一日晚上老爺沒有來我房里,我便內急,于是想要出恭,之前我鬧拉肚子,便弄髒了馬桶,我便想去茅房解決,只是等我從茅房出來,我看見一個女人拿著一捆草藥從一個假山山洞內走了出來。第二天,我就听到了大公子又發病的消息,所以你剛才一說,我就猜是不是大公子又被人下毒了?」柳如煙仔細回憶道,臉上的表情真真的,倒也不似撒謊。

「那你可認得那個女人的臉,究竟是誰?」池嫣然很好奇,更想為端木凝風報仇。

「哎呦,當時我就看見她一個背影,人倒是很苗條的,而且走路的姿勢很像大家閨秀的樣子。」柳如煙慢慢說道。

「就這些嗎?四姨娘,你真沒有遺漏的?」池嫣然冷冷一笑,步步生蓮花的走到她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柳如煙。

「是真的,大少女乃女乃,就因為這個事情,我到現在也不敢半夜去茅廁出恭呢。」柳如煙很害怕的說道。

「最好你說的是實話,對了,今天你對我說的這些話,萬萬不可給其他人知道,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知道,記住了嗎?」池嫣然嚴肅的說道,小臉上蕩漾著一抹堅決,既然柳如煙這麼說,那下毒害端木凝風的人無疑就是在這個宅子里嘍。

「是的,大少女乃女乃,此話我會保密的,只是我的孩子,請你一定要保住。」柳如煙的眸底閃耀著母性的光輝。

「那是自然,你月復內的孩子還是我的小叔子呢,我能不保他一命嗎?」池嫣然揚唇笑道。

「那多謝大少女乃女乃了。」柳如煙聞言輕輕地松了口氣,還好,池嫣然願意幫忙。

「嗯,這些個藥方你讓婆子們好好為你煎藥,對了,煎藥的人選,你自己選擇可靠的人吧,這些是保胎藥,如果你期間不動什麼歪腦筋,好好養胎,將來孩子一定很有出息,如果孩子的娘子在懷孕的時候就一肚子壞水,反之,那孩子將來就是進牢房的料。我說的話點到為止,听不听在你。」池嫣然伸手模脈象後,冷冷告誡著說道。

「知道了,大少女乃女乃,你救了我們母子,我將來一定不會和你作對的。」柳如煙適才覺得自己如今還沒有母憑子貴,處于弱勢,但是搭上大少女乃女乃這棵大樹就不同了。

池嫣然並不驚訝柳如煙的改變,倒是吃驚,她倒是心思玲瓏,知道如今她必須仰仗她的鼻息生存。

「嗯,你好自為之。」池嫣然不再看她,而是慢慢的移步走到門口去開門。

等她喊了幾聲後,端木蒼等人都進來了。

「嫣然,你四姨娘沒事吧?」端木蒼是準爹爹,自然先一步跑了進來,急切的問道。

「沒事,都好著呢,只是別老是大魚大肉的給她吃,讓她下床多走動走動。到時候,好生養!」池嫣然淡淡說道。

「嫣然,剛才對不起。」端木蒼也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

「希望爹下不為例,相公,我乏了,咱們回去竹葉閣吧。」池嫣然淡淡頷首,落落大方的接受了端木蒼的道歉。

端木蒼聞言無語,便眼睜睜的看著一對佳偶十指相扣的離開,忽而他呵呵一笑,心道,這樣的兒媳才是他們端木世家需要的,不是嗎?

「老爺似乎很開心?」柳如煙見端木蒼心情好,于是蒼白著小臉,笑著問道。

「嗯,你和孩子都平安,我能不開心嗎?」端木蒼扯唇笑道。

「老爺……」柳如煙嬌滴滴的喚道,讓一眾丫鬟婆子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

端木凝雲回到自己新建的松葉閣後,便看到了他的書房里亮著燭火。

喬紜正坐在紅木太師椅上等他。

「今日回來的倒是早了點,凝雲,你的臉色怎麼了?為何如此蒼白?」喬紜關切的問道。

「二姨娘,是不是又想問我拿銀子了?」端木凝雲頎長挺拔的身軀往書案上前傾,揚唇暗勾,不屑的問道。

「凝雲,我可是你的親娘,問你拿銀子,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喬紜被端木凝雲如此一刺激,立馬騰的一聲站了起來。

「天經地義?哈?二姨娘,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你不止問我要了一趟銀子呢!」端木凝雲銳利如冰刃的眼刀子射向她。

「凝雲,可是我需要銀子,我那五石散的癮又犯了。」喬紜一想起幾年前染上的五石散du癮,心里除了後悔,便是一直的服用下去。

「二姨娘,你醒醒吧,你為了那個男人值得嗎?」端木凝雲痛苦不迭的勸說道。

「凝雲,娘再吸最後一次,以後一定改,一定改,快點給我銀子。」喬紜這個時候哪里還有平時溫婉的樣子了,現在的她就像是個乞丐,一味的對著端木凝雲磕頭磕頭再磕頭。

「哎,你這樣下去,我如何放心!二姨娘,你的人生全被你自個兒給毀了!」端木凝雲蹙眉,長嘆了一口氣,接著將懷里的一千兩銀票給了喬紜。

「怎麼才一千兩?」喬紜嫌少呢。

「你不想要是嗎?那我收回了。」端木凝雲冷笑道,這個時候的他根本不像平時人前的他,人前的他溫和謙遜,風度翩翩,甚至高貴優雅,如今卻因為親娘的墮落,他俊朗白皙的臉上淌滿了淚水。

這娘的du癮不知道能不能救?

他第一時間想起了池嫣然,因為池嫣然是醫女,他想起她也是很正常的。

他在看到二姨娘喬紜拿著那張銀票高高興興的離開松葉閣後,他的心里劃過一抹淒涼的感覺。

他有氣無力的坐在紅木太師椅上,從袖子里掏出池嫣然剛才在馬車上寫的藥方,垂眸仔細的看著那一行行娟秀的小字,他都沒有發現,他的眼淚落在了那張帶著薰衣草芳香的藥方上。

「嫣然,嫣然,為什麼你不是我的女人!」迷迷糊糊之中,端木凝雲低聲吶吶道。

半個時辰後,貼身婢女弄墨走了進來,「家主,要弄夜宵嗎?」

「哦,弄墨啊?不必弄夜宵了,我洗個澡馬上睡覺了。」端木凝雲听到腳步聲,連忙用袖子拭去了臉上殘余的淚痕。

「哦,那好吧。弄墨告退。」弄墨乖乖地告退了。

端木凝雲站在軒窗前,唇角微勾,這個時候,她和他一定睡覺了吧,只是她還是處子之身嗎?

不,即使她不是處子之身,他也想要她,這樣的女子,狡黠美麗,清純之中透著嬌柔不做作,怪不得那次他見到她深夜出府邸回來,他會那麼的震怒,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他什麼時候中意了她,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許他就是一個愛情的傻子吧。

但是她是他的大嫂,他只能等,等端木凝風走後,他可以名正言順的照顧她一生一世。

……

池嫣然和端木凝風一起從如煙閣出來之後,兩人便回去了竹葉閣。

一路上的雪還沒有停。

「相公,還是屋里暖和,哎,這大冷天,讓我趕來趕去,也就你老爹干的出這種事情。」池嫣然雙掌互相摩擦了下,企圖讓自己溫暖起來。

「那個……娘子,爹也是太過著急孩子吧,哎,算了,我們趕緊洗個熱水澡,早點睡覺吧。」端木凝風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

「嗯,我要泡花瓣澡。」池嫣然微微一笑道,心想,端木凝風的身子好了,是不是真該和爹說的那樣,早點要個孩子呢?

「厄,好的,來人吶,準備花瓣和香湯。」娘子是用來寵的,娘子想干嘛,他都該支持不是嗎?

「啟稟少爺,你吩咐奴才們幾日前采了梅花花瓣,如今正好派上用場。」吉祥見端木凝風如此吩咐,連忙稟報道。

「那也好,呵呵……」端木凝風笑的很開心,等娘子用梅花花瓣沐浴了,那個時候,她身上一定帶著梅花的香味吧,那一定很好聞。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端木凝風不見池嫣然喊他,便著急了,于是他趕緊用腳踹門。

「怎麼回事?娘子?你怎麼了?」端木凝風很著急,她的娘子這是怎麼了?如何赤身果(和諧)體的躺在紅色的漆木浴桶內,且雙眸閉上了。

「好吵,人家累了,睡一覺不行嗎?」池嫣然听到端木凝風的聲音,適才睜開水靈靈的眸子,大聲說道。

「好,那我抱你去睡覺吧。」端木凝風溫柔炙熱的眼神垂眸看向池嫣然,輕輕的抱起她如珍寶一般的呵護,唇角的寵溺笑容不曾淡去。

「嗯。」池嫣然輕輕的嗯了一聲。

「相公,你趕緊去沐浴吧。」池嫣然在睡在床榻上之後,便推開他催促道,媚態點點,讓端木凝風頓時體內沖起一股暖流,蠢蠢欲動。

「好。」娘子她好美,特別是她如羊脂白玉的嬌女敕肌膚,手感好的讓他愛不釋手。

端木凝風戀戀不舍的看著池嫣然,唇角勾起一抹喜悅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向屏風處,他交代吉祥等人為他換了沐浴用的香湯。

他緩緩的月兌去了衣袍,露出完美無瑕,黃金比例的誘人身材,頎長的如松如竹,肌理流暢。

池嫣然其實並沒有馬上入睡,而是悄悄的躲在屏風後側偷一窺端木凝風沐浴,問她為何要偷一窺呢?其實就是她無聊,剛才被端木凝風喊醒後,她就存著這個心思了。

「娘子,你在窺我?我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讓你看呢。」難得一向溫潤如玉的他竟然會說出如此促狹的話語,讓池嫣然又氣又羞。

「娘子,可滿意相公我的身材?」端木凝風扭頭一看池嫣然露在屏風旁的小腦袋,呵呵一笑,便清潤出聲,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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