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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卷第三十二章 世間多有無奈事

剛回到臨時宿營地的曹鑠就接到了常雕的死訊,而且常雕如何得罪了關羽,關羽將他的頭顱懸掛在轅門正中,而將常雕的尸體丟進了亂墳崗的野狗群中。一起享受這待遇的還有常雕的一個親隨,據說那是常雕的小舅子,也是他的智囊。不知為何,率先投降的他也被關羽一刀砍死,丟進了亂墳崗。

曹鑠沒有時間來探尋原因,因為張遼已經到了。檢閱完被張遼整編過的軍隊,曹高興地笑了起來,怪不得人家張遼能在歷史上留下赫赫聲名嗎,確實是有水平。

這幾百里路沒有白走,愣是將一盤散沙整合成了一支具有較強戰斗力的隊伍!

曹鑠拍拍張遼的肩膀,「文遠,你現在還是個裨將軍,委屈你了!我現在就稟報義父,委任你為行中堅將軍。待義父的批文下達之後,你就可以領軍出征了。」

張遼大喜,曹操強勢打敗呂布,他這個降將並沒有得到曹操的重視。後來雖然表現出相應的能力,但是曹操對他還心存疑惑,沒有放手使用他。張遼很是無奈,不過身為降將,他也沒有資格去抱怨,只能以自己加倍的努力來報效曹軍,這才終于得到了曹鑠的認可。

張遼心中不禁有一種得遇伯樂的感激之情,不過他把對曹鑠的感恩都埋在了心底,臉上一點興奮地表情都沒有。張遼只是禮節性的單膝跪地,向曹鑠行禮︰「多謝將軍栽培!」

曹鑠大笑,「文遠何必客氣,古爾丹,你也不要躲在一邊羨慕了,這次你能夠當機立斷,帶領部隊燒毀龍湊糧倉後迅速撤離,也算是立下了大功,按理升為裨將軍。先不要忙著向我稱謝,還有一件好事呢。我那會在平原城替你定下了一樁親事,是袁譚的女兒袁曉。那女孩你剛剛接我入營時也見過,閉月羞花,怎麼樣?嗯,你這是什麼表情?」

古爾丹著嘴,搪塞道︰「將軍,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中原戰事正酣,我實在是沒有心情去談婚論嫁!」

「呸!」曹鑠啐了他一臉,「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你家那里就是匈奴的傳統領地,過去你沒加入大漢戶籍以前你也算是個匈奴人。要是都像你這樣不結婚,那匈奴可能就真滅亡了。現在你也算是大漢子民了,也到年齡談婚論嫁了!」

「主公!……」古爾丹連忙叫住曹鑠︰「不是我不願意,只是她臉上那麼大的一塊胎記,哪有什麼閉月羞花之貌啊!」

曹鑠哈哈大笑。「原來是因為這個啊。你這個以貌取人地家伙。那胎記是假地!如果不給她臉上做上一個胎記。肯定有登徒子前來騷擾。也許夜夜去唱情歌呢!」

曹向古爾丹擠擠眼楮。狂笑不已。就連張遼也繃不住臉。跟著大笑起來。古爾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也跟著傻笑著。要是去了那胎記。放眼整個草原這個媳婦也是最漂亮地。

不過。帳外突然傳出一聲清脆地喊聲︰「我才不要嫁他!」只見那袁曉不顧衛士地攔截。硬是闖了進來。她看來是有些急了。臉上紅撲撲地。雖然尚有些羞澀。但是剛剛洗淨臉地她卻有一種格外能夠打動人內心地魅力。

曹心里突然涌出了一句詩︰「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要不是家中有嬌妻愛子。曹鑠說不定就動心了。他笑著看著臉憋得通紅地袁曉。「我說佷女。做叔叔地都跟你老爹商量好了。沒有恰當地理由我可不同意。」

袁曉紅著臉瞪了古爾丹一眼。對曹鑠說道︰「您和我父親平輩論交。我應該喊您一聲叔父。佷女地終身幸福就拜托您了。無論如何。我才不跟這種以貌取人地家伙過日子呢!要是那樣。我情願還困在那平原城里。」

曹鑠尷尬地模了下鼻子。他突然覺得自己扮演地這角色很不光彩。就像是強迫人家成親地封建家長。他轉身去看張遼。現這個明哲保身地家伙居然正在低下頭數螞蟻。太不講義氣了。

看著那袁曉期盼的眼神,曹鑠又模了下自己的鼻子,好半天終于想出了一個主意︰「這樣吧,佷女。我地軍中有一個醫護營,里面有一個女子醫護隊,你先到那里去幫幫忙吧。至于你和古爾丹的親事,等解了平原之圍,我再和你父親好好談談吧。你看怎麼樣?」

袁曉興奮地點頭,「好啊,好啊!我早就听說你軍中有一群巾幗英雄,救過許多勇士的性命,听說大家伙都叫她們白衣仙女呢!」這一刻她就像是一個得到糖果的幸福小女孩,自顧自

︰「我早就想加入他們了,讓別人稱為仙女,想想我生活,叔父,你是天下最好地人!」

袁曉跟著曹的衛士興高采烈地前往醫護營,一直沉默地古爾丹突然大聲說道︰「主公,我也決定了,非她不娶!看來施展我魅力的時候到了,這個小姑娘一定會中意我的!」

曹暴汗,這兩個家伙倒真像是一家人,算了,俺也不管了,看他們的緣分吧。他與坐在一旁的許褚無奈地對視一眼,什麼話也不說。

許褚這次與關羽交戰總算是過足了癮,盡了興,不過他跌落馬下時扭傷了一只腳,不得不將它固定起來,短時間內無法參加戰斗。當然,現在部隊經過長途行軍,疲憊不堪,短時間內曹鑠也無法讓部隊投入戰斗。不過,適當地騷擾一下敵軍還是可以做到的。

曹鑠令人搬來新做好地地形沙盤,眾將都圍了上來,仔細觀看。現在軍中除去受傷的許褚,尚有張遼、劉延、王雙、古爾丹等四將,另有三十余名牙將,也算是人才濟濟了。

不過曹覺得除了張遼還能動動腦子,其余人都變懶了,大家都等著曹鑠出主意。但是主意是那麼容易想出來地嗎?曹鑠的腦子都快想炸了,愣是沒想出來什麼好方法。他只好先下達了一個騷擾關羽運糧部隊地命令,主力休整待機。

而關羽這邊也得到了曹鑠所部進駐附近的消息,他派出多方哨探意圖打探清楚,可是曹鑠部下斥候部隊都是由並州騎兵充當地。這些騎兵有著軍馬場培養出來的優良軍馬,又豈是以馭馬居多的關家軍騎兵所能夠抵擋的。

再說他們人人手持並州軍械處提供的三聯裝騎兵用手弩,射程遠、準頭高,威力巨大,關羽麾下的騎兵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連續損失了二百名斥候騎兵後,關羽再也不舍得自己麾下的騎兵做無謂的犧牲,下令騎兵撤回營寨,放棄戰場控制權。

于是,曹騎兵便成功地遮幕了戰場,等到關羽醒悟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聾子、瞎子,幸好有黃河的阻擋,曹的騎兵還不能順利南下,要不然整個關家軍的糧道就要被截斷了。

黃河南糧道無恙,但是從高唐縣城過黃河後的輜重車隊,就頻繁收到曹軍的騷擾性進攻。他們以曲為單位,來去如風。遇見關家軍的小股運糧部隊就堅決徹底地消滅掉,遇見大股部隊就頻繁騷擾,總要從身上叼下塊肉來。

關羽本來在龍湊囤積了大批糧食,可是他囤積下的糧食全都被許褚、古爾丹指揮的騎兵給燒毀了,軍中只剩下幾天的口糧。是戰還是退呢?關羽面對著從軍以來最大的抉擇。

正當關羽猶豫的時候,關平又帶來一個壞消息︰渤海郡再次組織了大批援軍,為正是前不久給袁譚帶來增援部隊的王修。他前幾天化妝成老人,委身于民眾之中順利逃月兌,回到南皮後立即豎起袁家大旗,招攬民眾。袁家畢竟統治此地已久,民眾們已經將袁家視為正統,再加上王修崇高的聲望,幾天功夫居然已經聚集起三萬人馬。

不僅僅是王修,還有那個樂安太守管統,也是對袁譚甘願效死的家伙。關羽急于尋找袁譚主力,並沒有對青州多做掃蕩,因此當關羽率軍圍困平原時,管統仍然活躍在樂安郡內。在得知關羽龍湊失利的消息後曹鑠派出使宣傳的,一直堅持抵抗關羽僕從軍的管統也得到了青州許多大戶的支持。他的隊伍迅速擴大,已經從八千人擴編為兩萬人,對關羽的退路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如果只是曹鑠、王修、管統這三路兵馬,關羽還能勉強撐下去,可是劉備已經給他寫來了密信,最近徐州局勢不穩,許多世家大族出現異常動作,招兵買馬十分可。劉備勸他早日回軍,以雷霆之勢震懾宵小之輩,防止出現意外情況。

這意外情況劉備沒說,關羽也能猜到一二。他驚訝地現,本來呈現欣欣向榮局面的徐州突然變得前途暗淡起來,處于內外交困之中。

孫策自從合肥大戰後,偃旗息鼓,世人皆以為他重傷未愈,沒想到孫策突然率軍出擊,大破黃祖,斬獲數千軍士及黃祖帳下大將鄧龍,聲勢大振。受到兄長鼓勵的孫翎也開始不安分起來,對廣陵郡起了多次試探性攻擊。

內外交困的徐州,前途愈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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