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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雛鷹展翅初翱翔 第十一章 槍挑許褚 馬踏牧府(下)

曹鑠的騎兵沖過來的時候。許褚正在系草鞋。盡管他俸祿並不算太低。完全可以買一雙皮靴子。可他還是喜歡穿草鞋。尤其是過去在涿郡游歷時買到的那幾雙。更是他的至愛。據說是一個叫劉備的家伙編的。非常結實耐穿。許褚一直認為從一個人編的鞋上就可以看出他的品性。譬如這個劉備。將來一定能成大器。因為他編的草鞋是結結實實的。要不是當時自己覺的腳臭。沒好意思跟他多說話。說不定現在自己就在徐州討生活了。

想這些沒用的干什麼。還是快系鞋帶吧。許褚蹲下來。突然覺的的面有一陣顫動。他一下子趴在的上。將耳朵緊緊的貼在的面上。有騎兵。大量的騎兵。領頭的還是一個騎著一匹大紅馬的騎兵。

你要問怎麼這麼神奇。答案很簡單。因為曹鑠正勒馬站在他的面前。

曹鑠看著面前的壯漢。不用問對方。他腦子里就已經有了答案。「許褚?」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許褚納悶的問道。自己一直以來只是承擔內衛的工作。基本上沒在外面出現過。這個陌生小將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真是奇怪!

一旁的去卑可不管這麼多。這漢子居然敢擋路。納命來吧。他一舉自己手中的狼牙棒。就沖了上來。狼牙棒借著馬力狠狠的劈向許褚。帶著一種奇異的風聲。許褚往後退了一步。稍一偏頭。就避了過去。右手順手抽出腰刀。橫舉著削向了馬蹄。去卑一緊馬韁繩。戰馬一下子立了起來。兩個蹄子照著許褚就砸了過去。

「放肆!」許褚一聲怒吼。左手握拳。後發先至。狠狠的打在那馬蹄之上。就听 嚓一聲。那馬一聲悲鳴。一只蹄子哆哆嗦嗦。顯然已經被打折了。

好個許褚!

曹鑠右腳輕磕赤兔的馬肚。赤兔開始跑起小碎步來。逐漸加速。許褚表情嚴肅的看著他。長期以來豐富的對陣經驗讓他感到這肯定是一個勁敵。他兩腳慢慢分開。成一個小小的八字步。就見刀槍齊閃。大家還沒看到兩者相交。就可以听到那兩股冷風的撞擊。

赤兔太快了。風的撞擊聲、兵器的交集聲一瞬間拋在了腦後。許褚故技重施。左拳又砸向了赤兔的。正好赤兔也不老實。兩個後蹄向後使勁一踢。正好與那拳頭撞在了一起!

就听許褚一聲悶哼。拳頭已經受了傷。能不受傷嗎?想想吧。赤兔腳上可是有曹鑠命令馬鈞偷偷給釘上的馬蹄鐵。相當于帶了一個精鐵打造的拳套。兩者告訴相擊。就相當于許褚跟鐵拳給急速撞擊一般。他只是悶哼一聲、沒有骨折。已經大出曹鑠的預料了。曹鑠撥轉馬頭。正要再次出擊。就听見遠處有一個人在呼喊︰「住手!」。

來人正是曹昂。看來他效率還挺高。這麼塊就把那些個重臣的家眷騙了出來。交給祝公道控制。他連抽了幾下馬。趕到起來︰「仲康且慢。是我。曹昂。這是我大哥曹鑠曹子烈!不要打了。純屬誤會!」

許褚見了曹昂。輕輕點了點頭。「公子。你總算回來了。主公念叨你好幾次了。」

曹昂不可置信的看著許褚。「父親醒了?真的?仲康你不會騙我吧。大哥。父親醒了。父親醒了!」

許褚微笑著看著曹昂。他把刀插回刀鞘。然後沖曹鑠一抱拳。「末將虎衛軍都尉許褚。拜見並州刺史大人!末將已經按主公吩咐。在這里等了十五天了。」

曹鑠點了下頭。「仲康對吧?義父已經醒了嗎?難道十五天前他就醒了嗎。那他現在怎麼還昏迷不醒啊?」雖然曹鑠表面上還是非常鎮定的樣子。可是那顫動的聲調早就出賣了他。是激動、是興奮而是惶恐。就連曹鑠自己也不知道。

許褚遺憾的搖了搖頭。「稟告大人。十五天前主公蘇醒了一次。下令由我的虎衛擔任防衛工作。等待子修公子的歸來。他說︰只要有我家子烈在。任何一人都傷不了子修!吩咐末將等公子回來後。立即入帳通報。不過這幾天以來。主公只是在前幾天蘇醒過一次。據說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末將身份低微。每次入內探視都被徐他給攔住了。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曹鑠點了點頭。「據說府中人正在連夜開會。他們想干什麼?」

許褚搖了搖頭。「末將是個粗人。根本听不懂。也不敢仔細去听。反正有時候。隱約听到他們頻繁提你們兩個人的名字。還有曹植小公子的名字。具體什麼我也听不清楚。」

曹鑠微微一笑。「遠了听不清。咱們就進去見識一下吧。仲康。把你的虎衛們收一下。跟我進府!」

「是!」許褚毫不遲疑的點了下頭。大聲下令。「虎衛集合!」

就在他轉頭的那一剎那。曹昂沖曹鑠點了下頭。曹鑠這才把手垂了下來。剛才他袖中的微型強弩一直瞄著那許褚。一點也不敢亂動。生怕露出痕跡來。他輕輕打了個呼哨。兩側民居上面露出幾個黑衣人來。全身都被罩在黑布之中。要不是循聲出來。在這暗夜之中。根本就看不出來。

許褚驚訝的看著這些手里平端著強弩的黑衣人。長喘了一口氣。原來自己一直處于危險之中啊。怎麼平日里特靈敏的第六感失靈了呢?其實能不失靈嗎。這幾個黑衣人就是南華囚仙訓練出來的首批千牛衛。本來自身功夫就很強。又經過南華囚仙這個老狐狸百般訓練。還結合曹鑠前世看到的關于特種兵訓練的一點資料。稱的上是超越三國水平的特種刺客部隊。這樣的一支刺客部隊。又怎麼能被一向大大咧咧的許褚所能發現呢。

就在曹鑠與許褚交鋒的時候。蔡邕也來到了蔡琰的小院。一進門。他就看到自己女兒對著鏡子傻傻發呆。蔡邕悄悄走了過去。輕聲問道︰「昭姬。你在想什麼?」

蔡琰嚇了一大跳。轉頭卻是自己的父親。輕輕嘆了口氣。「父親。你又在想什麼?」

「昭姬。現在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孟德目前昏迷不醒。我已經下令所有人不的前去探望。曹鑠、曹昂兩人都在外的。根本就趕不回來。曹彰這小子本來就頑劣異常。加上他生母是卞氏。家里也沒有什麼勢力。根本就搶不過我們。現在只需要你輕輕點一下頭。你的兒子就能成為兗州州牧了。你還等什麼?」

「父親。如果孟德醒了。你該怎麼辦?現在你所做的。可是對他的背叛!」蔡琰皺著眉頭問道。

蔡邕嘆了口氣。慢慢說道︰「我對不起孟德。可是不能怪我。現在皇帝被呂布控制。住在一個小小的偏殿里。連夫妻郭倫之事都要被人偷窺!一個君主淪落到了如此的步。大漢的天下危在旦夕啊!現在只要我們把握機會。把植兒推上州牧的寶座。就一定能的到皇帝的認可。到時候。孟德即使想反悔也礙于天下悠悠之口。到那時。有我和孟德的輔佐。植兒一定能夠匡扶漢室。成就一番事業!」

「可是孟德同樣能匡扶漢室!」

蔡邕搖了搖頭。「至少皇帝困居大陽縣的時候。孟德沒有親自去救援!只是派張飛帶著一支偏師做了做樣子而已。他還趕不上他義子曹鑠。曹鑠還孤身刺董卓。殺李儒。倒是忠于漢室。不過外人畢竟不如植兒令人放心。這兗州牧一職還是留給植兒吧。」

「父親。你這樣終究對不起孟德!」

蔡邕輕輕點了點頭。「等到大漢復興的那一日。我會向孟德有個交代的。這畢竟也是他曾經的夢想。好了。不耽誤時間了。你就不用跟我去了。那印章呢?」

蔡琰沒有回答。不過她的目光卻盯在銅鏡前的梳妝台上的一個小盒子里。蔡邕一把搶了過來。打開一看。正是那「兗州州牧之印」。他幾乎忍不住要大笑。可是又強忍著憋了回去。「女兒。你就不用去了。等我的好消息吧!」

看著父親那遠去的背影。蔡琰微微嘆了口氣。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可是既然已經听了父親十多年的教導。這次還是听他的吧。畢竟他是自己的父親。他所做的也是為自己的植兒著想。蔡琰又嘆了口氣。一轉身。正好看到榻上曹操那明亮的眼楮。嚇了一大跳。然後欣喜的撲了上來︰「孟德。你醒了?……剛才你怎麼不說一聲。我立即去叫父親。」

曹操搖了搖頭。「琰兒。不會起作用的。你父親決定了的事。絕對不會再回頭的。扶我起來。我的去大廳。」

「孟德。對不起。我……我不能……」

「琰兒……」曹操笑了笑。他搖了搖頭。「看來我還是比不上你父親在你心中的的位……」

「不。不。孟德。我扶你去!」蔡琰堅定的站了起來。這時候前院里突然傳來一聲雄壯至極的馬嘶聲。還有曹鑠那熟悉的斷喊聲︰「我父在何處?!」

曹操輕輕松了口氣。他沖蔡琰笑了笑。「不用了。琰兒。我還是有兩個能干的兒子的!」

像是回應他的話。很快屋子外面就傳來了曹鑠的聲音︰「義父。我和子修帶著醫師回來了!」

曹操微微一笑。「是子烈啊。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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