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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章︰被罵賤人了(六千字)閱讀愉快!

盛凌止要多帶的一個人當然是在于靜與藍狄之間選擇,畢竟這兩個人跟了他那麼久,彼此又是同一個小隊里的戰友,秉性和各方面都達到很高的默契,若那倫敦的地下拍賣會真要出什麼差錯,照應起來也自然方便很多。

第二天一早,盛凌止決定要多帶去的人竟然是藍狄,而不是于靜。這可真是跌破了許多人的眼鏡,畢竟盛凌止跟于靜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兒,感情與默契的深厚自然是藍狄比不上的。

更何況,這一次于靜本就有意要同盛凌止一起去的,也毛遂自薦過,可偏偏盛凌止寧願選藍狄也不選她。這事情于靜知道後,大為惱火,覺得自己被侮辱、被輕視了!

恰好昨晚在會議室里,藍狄又教訓了自己一番,于靜覺得自己的顏面在藍狄面前下不去,自尊心大受打擊,氣得咬牙切齒的!

憑什麼帶藍狄也不帶她?憑什麼帶盛婠也不接受她逯?

盛凌止啊,盛凌止,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一大早天色才蒙蒙亮起,于靜就匆匆下樓找盛凌止理論去了。轉身走進餐廳里,就看到盛凌止一個人坐在里面,正拿著熱毛巾擦著汗,似乎是剛剛跑完步的樣子,那一滴滴汗珠順著他俊美的輪廓滑落,在朦朧的燈光之下,竟顯得異常性感。

現在還很早,其他人都還沒起床,廚房里的廚師們也才剛剛開始準備早餐。不過這也正和于靜的意思,她並不想在太多人面前跟盛凌止爭論這事兒,她能在盛凌止面前丟臉,可在別人面前,這面子她丟不起多!

似乎早就料到于靜會來找自己,盛凌止優雅地擦拭完臉上的汗珠後,又拿起桌上的濕手帕擦拭雙手,斜眸瞥了氣勢沖沖的于靜一眼,淡淡道︰「坐吧。」

聞言,于靜高高地飛揚起英氣的秀眉,聰明機靈的她自然是懂得盛凌止的意思,于是直接就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爽快問道︰「為什麼不帶我去?」

「沒有為什麼。」說著,盛凌止仰頭灌了一整杯白開水,那脖子上肌肉的線條,結實又陽剛,非常地健美!

盛凌止這麼敷衍了事的回答,連借口也懶得尋,于靜心里有氣啊,一雙美眸微微眯起,驚人飛快地掠過一抹怨毒,變相地質問道︰「四少,在你心目中我的能力還比不上藍狄嗎?不然的話,為什麼你寧願讓藍狄去,也不讓我去?!」

于靜那變相的質問,乍听之下還真有那麼點善妒的妻子質問丈夫的感覺,怎麼听怎麼別扭!

也不知道盛凌止有沒有听出什麼來,他的目光由始至終都沒在于靜身上,只是一個平衡線地盯著眼前空掉的玻璃杯,語氣是冷漠、疏遠的︰「于靜,我不需要帶兩個女人一起去,我有盛婠一個就夠了。」

頃刻間,于靜的心猛然就沉下去了,一向臨危不亂的她竟然會露出驚惶失措的表情,眼神既恐慌而又迷惘地看著盛凌止,卻見他側臉如刀斧雕刻般無情和冷漠,一時間心里驚疑不定,有些慌了!

盛凌止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婉轉地告訴她,他的心思?是在表明他只要盛婠一個女人就夠了?暗示他不會要她、不會愛上她、不會和她在一起?

怎麼可能?不可能是這樣子的!這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之外!

或許,盛凌止只是在單純地拒絕著她,不讓她去倫敦那個地下拍賣會而已,僅僅是這麼一回事罷了,才不是那樣意思的拒絕!

于靜一直自認為自己是最懂最明白最了解盛凌止的女人,可是現在她卻有點猜不透盛凌止的心思,她不知道剛才盛凌止那一番話有沒有別的更深的含義?還是說,盛凌止早就知道了她對他的心意?若真是這樣子,那麼,盛凌止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是盛婉還在的時候,還是現在盛婠的時候?

于靜沉住了氣,勉強維持了表面上的鎮定,笑笑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什麼話呢!你專門在這兒等我,就為了說這話?」

「盛婠還在睡。」盛凌止的回答有些莫名其妙的,他側過俊美的臉龐目光沉著地看向于靜,嘴角略彎了彎︰「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干脆就在這里等你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免得于靜去他的房間吵醒盛婠是吧?

于靜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鐵青的蒼白的,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握成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手里,才能勉強維持頭腦清醒,故作玩笑般,說道︰「你還真縱容她!」

「我有多縱容她,你不是最清楚的嗎?我一直認為你知道得很清楚的。」盛凌止收了笑,黑色的眸子冷漠閃爍,猶如孤星,清冷、寂靜,沉澱著亙古的冷!「于靜,你在盛宅呆得也夠長了,是時候該要回去軍區了,車我已經給你準備好在外面了,你走吧。」

這是驅趕的意思。哪怕盛凌止沒有明著說出來,但于靜那麼聰明又怎麼會不懂這意思呢?只是,她不懂,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子的呢?是她太急進了嗎?是她太自以為是了解盛凌止了嗎?

還是,她觸犯了他的禁忌?

于靜猶如機械一般站了起來,渾渾噩噩地服從了盛凌止的命令,不過她不是一個允許自己失敗的女人,特別是盛凌止,她對盛凌止是志在必得的!她為了盛凌止耗費了二十幾年的光陰,她將一個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全賭在盛凌止身上了,她要真輸了,那還能剩下什麼!?

她不能輸,絕對不能輸,怎麼也要當上這盛家女主人的位置!

「四少,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嗎?雖然林雅是被遣送回去美國了,你是月兌身了,可我還沒啊!我媽那一邊還在盯梢呢,你現在該不會是想要反悔吧?」于靜的情緒收斂得很快,才一眨眼,就又笑吟吟的樣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樣子態度溫和又有分寸的于靜,盛凌止是很難說出反悔的話的。當然,他也沒打算過要反悔,點頭說︰「我不會反悔,等我參加完那拍賣會回來後,自然會去你家拜訪伯母一趟的。」

「那好,我等你哦四少!」听到自己滿意的答復,于靜雖然心中有氣,但這個時候不會再要求盛凌止什麼,也不會傻得再繼續糾纏下去,轉身就走了,倒也離開得很瀟灑,表現得非常識趣。男人通常都喜歡識趣的女人,于靜自然是最清楚男人的心思了,最近她確實是做得有點過火了,因為盛婠的事情,自己纏盛凌止纏得太明顯了,這和一般普通的女人有何分別?所以于靜才會離開得這麼果斷,純粹是見好就收,免得壞了自己的計劃!

于靜才剛一出去餐廳,就看到盛婠站在外面,也不知道盛婠是什麼時候來的,更不知道盛婠有沒有听到盛凌止和她講的話。于靜下意識就給盛婠判了罪了,認為盛婠在外面鬼鬼祟祟地一定是偷听了她對盛凌止說的話,站在這兒是純粹想給她難堪的。

于是于靜的臉色變陰惻惻了起來,惡狠狠地瞪了盛婠一眼,要換做平時她肯定得沖上去打盛婠幾巴掌的,可一想到盛凌止就在餐廳里面,于靜只能不甘心地作罷!

在和盛婠錯身而過的時候,于靜忍不住地偏了偏頭,半對著盛婠,恨恨地低罵了一聲︰「賤人!」

其實盛婠根本就沒有偷听于靜的話,她只是早上醒來的時候看不到盛凌止,所以心慌慌的就跑下樓找他了。看到餐廳里的燈是亮著的,知道盛凌止一定就在里面,她剛想要進去找他,于靜就從里面走出來了,然後……然後在盛婠還什麼都沒弄懂的情況下,就被罵是「賤人」了。

前一刻還在雲里霧里的,下一刻就被狠狠羞辱了,盛婠覺得這種感覺太難受太憋屈了!而且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就這樣被于靜罵了!她想要找于靜理論,想要問于靜為什麼要罵她!可是,等她回過神來時,于靜早就走得遠遠了,仿佛罵她只不過是一件小玩意兒的事情,自己再追上去質問只會被于靜嘲笑罷了。

盛婠憋屈得雙眼都泛起粉紅了,縴細的身子骨瑟瑟發抖,看著于靜離開的身影,抿緊的唇欲言又止地蠕動著,是怒的!

這算什麼!?于靜比她大又怎麼樣?于靜是盛凌止的青梅竹馬那又怎麼樣?是盛凌止的拍檔又怎麼了?這樣就能隨便罵人了嗎?大人的世界都是這麼蠻不講理的嗎?!

盛婠委屈得要命,她從沒有受過這麼大的侮辱,在盛家里哪個人不是寵著她疼著她的,憑什麼于靜無緣無故地罵她?有氣就要撒在她身上了嗎?

盛婠不是被寵壞的小公主,相反,有些道理她明白得很透徹。她可以接受林雅罵她,就算罵得再難听再惡毒,她也不會怪林雅,因為這是她該受的,是她欠林雅的,是她害死林大凡的,是她害林雅沒了父親的。可是于靜憑什麼呀?自己又沒欠她什麼的,憑什麼……憑什麼這樣欺負人!

盛婠不想要哭的,她討厭哭討厭軟弱,可是她心里真的憋得好難受!這段日子以來她一直都過得好難受,要是盛凌止一直陪在她身邊,她一定會忍不住哭的,可是現在呢?

看著餐廳那亮堂堂的燈光,盛婠知道盛凌止就在里面,可是她不能進去找他哭訴,這種事情即使說出來了,盛婠知道盛凌止也未必會相信她的話!他和于靜這麼親,又怎麼會輕易相信。而且這樣子就像小學生向老師告狀似的,太幼稚了,盛婠做不出這種事來!

可是情緒來得又凶又猛啊,盛婠還小還不懂得控制自身的喜怒哀樂,眼淚就這樣委屈地流下了。她一邊低著小腦袋一邊胡亂地擦拭著,自個兒走到陰暗的角落處,走到別人難以看得見的陰暗帶,緩緩蹲了下去,潔白的貝齒咬著裙擺的一角,將所有「哽咽」聲全吞進肚子里,躲在無人的角落上,無聲地哭泣著——

然而盛婠並不知道,二樓一直站著一個人,將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默默看進眼里,那人是藍狄。

藍狄全都看到了,他雖然沒能听到于靜那錯身而過的一瞬,對盛婠說了些什麼話,但恐怕不會是什麼好話了。他和于靜這女人共事了這麼久,早就知道這女人特別記仇記恨,有仇必報而且還特別狠的那一種!可她在老大面前卻又表現得異常大方得體,他是看不透這女人的心思的,反正于靜絕對是一個雙面人!

不過說到底于靜都是同隊隊友,藍狄是不希望把事情鬧大的,這樣會有損他們「紅鷹」特種部隊的團結。起初藍狄還擔心盛婠這個嬌滴滴的小公主會立刻向老大告狀的,誰知道……

誰知道這個女圭女圭卻縮在角落上,小嘴咬著裙子,忍著撐著,躲進黑暗里就這樣無聲流淚。藍狄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究竟在想著什麼,就像被雷劈了一樣,雙腳釘在了地上,眼楮死死地盯著那角落處縮著一小團小東西,這個女圭女圭真的好小好小啊,又可憐又倔強,蹲著縮在一塊的時候,簡直瘦弱得,他一條手臂就能抱住她了!

看著看著,藍狄突然就有些冒火起來了,全然忘記自己剛才還想幫于靜將這事兒蓋過去!

他女乃女乃個熊,于靜那個死八婆還算不算是個解放軍軍人啊!欺負一個未成年的女圭女圭她有什麼好得瑟有什麼好得意的!真是,真是……

藍狄煩躁地撓了撓後腦勺,他最受不了女人哭的了,雖然盛婠也沒哭出聲兒來,更是躲在了常人難以察覺的角落處默默垂淚。可偏偏藍狄眼力好啊,「紅鷹」第一狙擊手啊,他娘的,一眼看下去,都能看見那一串串珍珠似的淚珠了。看著那淚珠就這麼碎在了地上,他的心也似乎微微有些裂痕了……

藍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心想著,這女圭女圭怎麼這麼傻啊!有委屈犯得著自個兒躲著哭麼?老大這麼疼愛她,頂多摔破罐子把這事兒告狀告出去啊!他看老大那把這女圭女圭當作小祖宗的寶貝樣子,保準是舍不得她受苦委屈的,到時候必定會惡整于靜的一番的,這不就能出一口惡氣了!

可是想著想著,藍狄就又矛盾了起來。這不對啊,這樣子不就他們「紅鷹」搞內訌了麼?這樣不行,絕對不行,行不通的……藍狄左右為難啊,他心里是想幫盛婠出一口惡氣的,可是為了「紅鷹」又不得不保住于靜。他煩躁得站也站不住,呆也呆不了,低低咒罵了一聲,然後一支箭似的沖下了一樓,速度快但動情卻很輕,似乎怕會驚動到在餐廳里的盛凌止。

看著那蹲在角落處的小黑影,一團小小的,微微顫抖著,似乎哭得很難受的樣子。藍狄看著也跟著難受了起來,覺得心里好像發酵過似的,酸溜溜的。他輕而快地走了過去,那團小黑影看到他走了過來,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躲,可還能往哪里躲啊,這里都是死角了!

越是靠近盛婠,藍狄就看得越是清楚,越是看得清楚,他的心就越是對于靜憤怒。看這女圭女圭都哭成淚人兒似的,暴雨梨花的,眼楮都哭成粉紅色了,滿臉都是淚痕,打在她那一張瘦小的臉蛋上,白生生的,墜著淚,委屈得讓人動容!

可偏偏這女圭女圭一看到藍狄走了過來,就伸手遮住了那不斷滑出淚珠的眼,不讓他瞧見,就見那白女敕的小手下,不時地淌出片片的淚花。這種脆弱到了極點,卻偏偏隱忍著不讓他人窺見的倔強,簡直讓人的心都要碎了。

藍狄狠狠咬了一把下唇,氣得真是……真是頭一回想要打女人,打那囂張的于靜!可是想著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哄好這個受了委屈的女圭女圭。

藍狄蹲在了盛婠的面前,高大的他,那強勁的身影幾乎將小小縮成一團的女圭女圭給完全包裹覆蓋住了。他掏出了手帕遞到了盛婠面前,知道她不想讓他看到她哭泣的模樣,于是自動別過了俊臉,說道︰「先把淚擦了吧。」

盛婠不知道藍狄是出自什麼心態的,她現在都弄不懂這些大人了,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發現他由始至終都別開臉,秉性君子非禮勿視的風度,才猶豫著接下他遞過來的手帕。一下一下輕輕地擦拭著滿臉的淚痕,一邊吸著小鼻子,一邊打著小嗝,哭完之後,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了,可還是覺得很委屈的!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看著藍狄,盛婠尷尬地向牆後縮了縮,縴細嬌小的她更顯得羸弱不堪,不勝一握。

「我……我剛好路過,你發泄你的,甭管我,當我透明就好!」說著,藍狄像英勇就義一般,把自個兒的手臂伸了出去,對盛婠說︰「你要怕有聲音,咬我的吧,我看你的裙子都被你弄得皺巴巴了。」

「你……你……」這下子,盛婠還真哭不出來了,看著藍狄伸過來的手臂,不知道該生氣好,還是該笑好,心情有點無厘頭的滑稽。最後,盛婠很是無奈,推開藍狄的手臂,縴縴玉指戳著他的胸膛,沒好氣道︰「我自己一個人哭得好好的,你來做什麼,我又不是氣你,咬你有什麼用,還不能消氣呢!你……你真是奇怪!」

盛婠嘴里雖然說藍狄是奇怪,可是前一刻陰霾的心情,經過這麼一無厘頭的男人攪和之後,還真明顯好轉了不少,那股憋屈的勁兒也消氣了不少。

就像在一個人最難過的時候,遇到一顆開心果,哭著哭著就又笑了!

「哎呦,我的小姑女乃女乃,我這不是看到你一個人躲在這里哭,還死咬著自己的裙子不放。我這不是怕你咬爛那裙子才好心過來借條手臂給你用用,你用完老子還得繼續用的呢!」藍狄一副西施捧心的小樣兒,你絕對想不到這樣一個鐵錚錚的軍人竟然能有這麼滑稽搞笑的樣子,太逗人樂了。

盛婠忍不住「撲哧」一聲,輕笑了起來,眼角還掛著淚珠呢,又哭又笑,真是像極了毫無城府的女乃娃兒,單純得可以。

藍狄默默看著,也頗感欣慰,心情似乎也松了不少。罷了,就當是裝裝小丑逗逗這女圭女圭笑吧!

笑過之後,盛婠還真是不哭了,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哭泣流淚的小女娃,所以情緒一旦平復下來後,就不會再哭了。她伸手推了推藍狄,那小模樣頗感幾分嚴肅,「你等下不準告訴我哥這事兒,你得要幫我保密。」

盛婠這話正合藍狄的心思,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嬉皮笑臉地調侃這女圭女圭一把︰「怎麼?敢哭還不敢認啊?」

「哼,你要告訴我哥我哭了的話,我就跟我哥說,是你惹哭我的!」盛婠才不怕藍狄呢,當即就半威脅地哼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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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說的話︰抱歉,昨天開始就卡文了,今天下午才全部理順,這兩天更新晚了,明天會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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