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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血與沙 二零六章 第二神識

正如奎先前所說,提亞瑪特雖能制造出末日泰坦,卻無法令他像末日一樣堅硬。

無論她將泰坦建的有多巨大,但組成軀體的仍然是庇護所的黑榴石。雖說質地確實堅硬,但在能轟碎精鋼的碎鋼臂鎧面前,還是不夠給力。

當奎與他對拳時,他一拳將奎砸入山體沒錯,但自己的拳頭也碎了個大坑,所以接下來的幾拳,都沒能對奎造成實質性的損害。

誰讓他拳頭中間凹進去了呢。而奎卻趁機藏身凹坑,隨拔拳沖出山體,並翻身撲向膝蓋,正一心一意想將野蠻人轟成渣的泰坦和龍神,自然沒能發現。

至于為什麼奎的鎖鏈會遺留在洞內,那是有原因的。

言歸正傳。

迎著加速攀升的殘廢泰坦,野蠻人翻身沖落。虛空之眼剛剛點亮,飛斧就呼嘯奔下。

巨像一聲怒吼,將飛斧震飛。野蠻人甩手又擲兩柄,正在醞釀的音爆被接連打斷,巨像惱怒異常,迎頭相撞的瞬間,斷臂猛然揮出,想將野蠻人拍飛。

奎早有準備,雙翼一鼓,速度陡降,斷腕擦著靴底橫掃而過,野蠻人乘風蕩起,迎頭一箭,釘入泰坦頭頂。

流光一閃,破甲箭迸火鑽入,嗡嗡顫栗的箭桿上還握著只飛爪。

奎臂纏鎖鏈,翻身躲過撞擊,貼上巨像背脊。以腿開弓,沖尾骨處的光斑,抬手就是一箭

水晶飛濺,虛空能量瘋狂逃逸,泰坦一聲怒號,音爆含恨發出。可惜除了震碎滿山矸石,沒能傷害背後野蠻人分毫。

折斷的大腿相繼月兌落,只余半身的黑暗泰坦猛然提速,火箭般扎向天穹。疾風獵獵,濃煙蔽日,野蠻人收回大炮,上下步蹬住背脊,拔出飛斧,沖最後一排光斑大力擲出

砰砰砰

伴著一個個破碎的光斑化為虛無,組成泰坦的上半身黑榴石當即解體。仿佛層層坍塌的積木,追著奎吞噬了泰坦整個背脊後,又連著那座精洗爐吐出全部內髒。

「嗷——」泰坦痛嚎,野蠻人不為所動,振臂甩出,鎖鏈正纏中脖頸。雙臂緊握,猛然發力,將只剩頭顱的泰坦,狠狠拉下

失去了依雷撒的精洗爐,泰坦等于失去了動力,虛空水晶只能令它懸浮半空,卻無法提供足夠的能量與奎抗衡

野蠻人震動雙翼,奮力拖拽,跟著緩緩轉體,拽著石像頭呼嘯轉圈,仿佛顆超級鏈球,跟著猛然擲出

飛爪當即月兌離,光束亂 的石像頭直撞山巔,砰然炸碎

一時熔岩迸濺,火雨崩天,碎去半邊的頭顱內,竟然別有玄機

奎飛掠而下,先前見到的幾個炎脊長老,此時正艱難的從頭顱內爬出。原來,操縱泰坦的是他們

「野蠻人,一切還沒完……」幾人傷的都不輕,似乎破碎的不僅是身體,還有隨泰坦一同破碎的靈魂。

沒等奎動手,就一個個失去活力,凝固成漆黑的石像。

揮刀敲碎,奎不禁皺起眉頭,「怎麼少了只?」

又四處翻看了數遍,還是只有八只。回憶起在大廳內的對峙,奎心中一動,「老石像鬼。」

失蹤的是老石像鬼。

一陣金光,安達利爾再次現身。比起先前的驚恐和害怕,現在她可是得意的很。「哼哼大石頭,看你再凶我?」踢了踢巨像碎去半邊的闊嘴,安達利爾忽然被一束金光驚動。踮著腳尖,從破碎的臉頰往里一看,安達利爾頓時叫了起來,「奎,快來看」

確定找不到老石像鬼的奎,順著安達利爾的手指抬頭一看,頓時被從泰坦顱內綻放的金芒吸引。

「是什麼?」野蠻人朗聲問道。

「好像是個結界」安達利爾手腳並用,爬上斷面,踩著復雜的內部框架,向金芒綻放的核心走去。

「奎,是個女人」安達利爾一聲尖叫,「提亞瑪特」

奎渾身一凜,猛然躥出,幾個起落,沖到了安達利爾身邊。果然看見了被光膜包裹著的流動金液,封印其中的女人。

「好像很美哦……」安達利爾眨了眨眼。

奎搖了搖頭,「我感受到了極度危險的氣息,而且是混沌龍神的氣息。」

安達利爾渾身一顫,「難道說,這就是整個混沌之境的主宰,混沌龍神的第二縷神識?」

奎貪婪的表情已然說明一切。

安達利爾嚇了一跳,「奎,不要,你說過她很危險」

野蠻人雙目通紅,黑發飄張,渾身都在冒煙。對安達利爾的哀求置若罔聞,俯身向光膜抓去。

安達利爾的表情頓時變得虛幻起來,「奎,不要…你會死的……」

「但這是破除混沌之境唯一的方法。」野蠻人啞聲道︰「我必須吞噬掉這縷神識。」

「只能這樣麼……」安達利爾忽然流下了眼淚。

千鈞一發,野蠻人猛然站起,轉身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嚶」睫毛一顫,安達利爾瞬間找回自己,「奎……你……」

「安達利爾,我想要你。」

「這里?」魅魔女王俏臉緋紅,軟糯的說出些毫無關聯的只言片語,「好的,可是……人家……」

奎就听見了‘好的。’

一雙魔爪立刻滑向美人後腰,掠過豐臀,將雙股猛然抬起。安達利爾下意識的分腿,跨坐在奎的腰間。

將美人的腿彎卡在鬼角間,野蠻人雙爪對握臀丘,屈抓一分,薄薄的綢褲應聲撕裂。

一涼,安達利爾渾身猛然一顫,「奎,可是這里,這里……」

不由分說,野蠻人霸道的吻住她兩片性感的紅唇。

安達利爾最後的矜持瞬間消散,一身媚肉隨著香甜的喘息,漸漸軟化。涼颼颼的股溝忽然被滾燙的異物塞入,美人反射性的彈起,卻被男人又霸道的按了下去。

隔著一縷半透明的絲綢,男人就開始了開拓,雖沒有真正合體,但盤匝的血筋已經開始踐踏美人最後的防線。

「奎,不要,我們,我們出去再做……好不好……天哪……好羞恥啊……」很快,安達利爾的防線就被決堤的溫液沖垮。食髓知味的魅魔女王,根本不堪撩撥。

雙手緊緊攀住奎寬闊的後背,女王無意識的扭動著身姿,身下溫水潺潺,口中吐氣如蘭,「奎,我要,快,快,快來**我,狠狠的**我……」

吮吸著美人吐出的小香舌,男人托著滾燙的臀丘,緩緩後撤,跟著又緩緩抵了上去。

「嚶」美人十指深嵌,美眸圓睜,隨著男人不斷貼近的身軀,直在眼眶里打轉的淚珠,終是滾落。

貝齒緊咬,珠淚漣漣,伴著男人深長的嘆息,兩人小月復貼著小月復,終于沒有了一絲縫隙。

「安達……」男人忽然開口。

「嗯?」美人依著男人肩頭,顫動著汗珠密布的鼻翼,輕輕抽著氣。

「你好緊……」

「喜歡麼……」

「喜歡,喜歡極了……」

「喜歡就拿去……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浸泡在金液中的紅發美人,也忽地流下了眼淚。

只不過比起安達利爾幸福的淚珠,她的淚水中卻浸泡著無盡的悲傷。顯然,在泰坦頭顱碎開的那一刻,她的命運就已經宣判。

透明的微凸光膜,扭曲了兩人的身影,卻又放大了某些部位。而且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畫面。

男人每一次充滿力量和激情的撞擊,都仿佛一記記重錘,撼在她的心頭。她感覺心都要碎了。直到這一刻,她在真正明白,自己在乎的是什麼,自己向往的又是怎樣的生活。

然而,一切都已經注定。從她被封印在這具冰冷的軀殼內,她的一切就都已戛然而止,畫上了句號。

她也曾有過強悍的力量,至高的地位,和目空一切的靈魂,但當她被眼前的男人,用最殘暴的方式,終結生命時,她最多的不是憤怒和屈辱,反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的解月兌。

她撐得好累,好辛苦。

男人的強壯,撕裂般的劇痛,難以言喻的快樂,男人滾燙的賜予,還有輕羽般飛升的靈魂……她也都品嘗過。

然而,當這個男人當著她的面,用同樣的強壯,同樣的力度,同樣的激情,狠狠侵犯著另一個女人時,她的心碎了。

她撕心裂肺,她痛入骨髓。她很想大聲呼喊,然而她早就知道,一切都是徒勞。這是早就設定好的劇本,她只不過是那只可憐的待宰羔羊。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尖叫著摟緊了強壯的身軀,將貝齒狠狠咬在男人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喘著氣。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她也說不清了。而男人還在索取,索取,不停的索取。

就像愛她那樣。

等等,我為什麼要用愛?

女人昏昏沉沉的意識陡然清醒,呆呆的注視著歡愛中的男女,無法撲滅的嫉妒之火正瘋狂吞噬著她的靈魂

天哪,我……愛他??我愛他?我……愛他

我,要活下去

活著從這座該死的墳墓爬出去

我要親自將那個賤女人,從他身上拽下來,親口告訴他我有多麼的愛他

我要狠狠的鞭撻她打的她皮開肉綻,體無完膚那個該死的賤女人,搶走了我的男人的賤女人

然而,男人的一聲嘶吼,瞬間震碎了她脆弱的幻想。

世界忽然安靜極了。

正將螓首倚靠在男人肩頭的賤女人,疲憊又滿足的沖她露出一絲勝利者的微笑。舌忝著性感的紅唇,又沖她說了句無聲的勝利宣言,‘他,是我的了。’

她忽然听到了心碎的脆響。

劇痛開始吞噬她支離破碎的心,她昏昏沉沉的意識,和她飽受創傷的靈魂。

正當她以為末日已經到來的時候,背對著他的男人忽然開口了,「你不是她。」

酥軟的伏在男人肩頭,輕聲喘息著的美人,微笑剛剛在嘴角綻放,便悄然凝固。

「奎?」美人以為自己還在漂浮著的靈魂,異化了奎的發音。

「你不是她。」男人的聲音陡然轉冷,「你是,提亞瑪特。」

看看靈魂的文字,有木有?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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