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天安農剛剛開完股市的研討會,已經預先買好了高鐵票,準備回家。但是這還沒有到火車站呢,已經被一伙開著面包車的人當街給劫持了,進到車里面就是一棍子,眩暈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印入視線的已經是黑壓壓的一片,漆黑的可怕。
整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爛味,安農有點害怕,耳朵邊還能不時的听到一絲絲老鼠的吱吱叫聲。
一口口棺材整齊的排列在一起,每個下面都用兩個木頭凳子支著,上面都堆滿了白色的紙錢,微風輕輕吹過,紙線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沒有一絲聲息。
看到棺材板,安農差點沒給嚇暈過去,這,這里竟然是放死人棺材板的義莊。
他到底是得罪了誰啊,有人竟然敢下如此的毒手,此時的他全身已經開始不自覺的哆嗦,這種陰森的環境讓他打從心底感到恐懼,這越是寂靜,越讓安農害怕,尤其是他們這些從小在農村長大的孩子,听到的鬼故事就特別的多了。
向來鎮定的安農全身都起雞皮疙瘩,從心底里感覺到了恐懼,害怕,驚慌失措,他不敢動,不敢喊,深怕招來了不應該招來的東西。這鬼怪之說,不得不信啊
義莊的外面,高小天和吳賴幾個兄弟站在一起。
「老大,夠酷的!竟然會想出這麼個損招。」吳賴又被高小天上了一堂課,這江湖三教九流該學的該走的路還有很多。
高小天一臉的不屑,「敬酒不吃吃罰酒,等下陪我演場戲,晚上兄弟們的歡樂時光我全包了。」高小天從來不會對別人吝嗇,這也是他收買人心的手段之一,不斷的結交朋友,有些時候,這些付出都會有回報的。所以,人的一生,千萬不要對身邊的朋友小氣,有能力幫忙的就幫忙,難不準那一天你也會需要別人的幫忙。
「那我就代表兄弟們謝謝老大了。」吳賴樂呵呵的傻笑。
漆黑一片。
安農的神經已經越來越脆弱了,他此時此刻感覺到了無助,越來越多的老鼠在他的身上跑來跑去。借著微弱的暗光,安農可以看到一只肥胖的大老鼠正在朝他走來,他的胸膛成為了它們玩樂的地方。他感覺到了惡心,反胃,難受。
他怕。此時此刻如果觀眾朋友們可以看到他的臉,就會發現他色澤白如死尸,更有比死尸更駭人。高高的額頭痛苦地緊抽,兩條眉毛擰成一條灰白的直線,眼楮充血,目光狂亂,顫抖的唇邊掛著白色的口水,渾身激動得抖個不停,他竭盡自尊想鎮定下來。但是他發覺自己根本做不到。
時間走的越來越多,安農的大小便已經失禁了,整個人已經抽風到不行。
已經嚇的渾渾噩噩的安農好像依稀可以听到外面的打斗聲。
「你們把安老師怎麼了。我跟你們拼了。」專屬于高小天的聲音。
讓安農听著有點熟悉。
緊接著,棺材板被打開了。
安農在嚇昏了之前,終于還是見到了高小天一面。
杭城第一人民醫院。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恢復期。
安農終于清醒過來了。映入眼眶的是自己相愛的妻子和疼愛有加的兒子。當然還有一個不相干的高小天。
眼眶濕潤的妻子,那是相當的激動,「安農,這回可多虧了高先生,如果沒有他,我們娘倆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安農看著高小天,十分的疑惑。
高小天是多麼機靈一人,立馬把之前編好的說詞給用上了。「安老師這事也還真是湊巧了。我知道安老師要走,本來是去送送你的,那想到正給我瞧見了有一伙人把你給拉走了。我就趕緊過去瞧瞧了,到地了,才發現他們把你弄義莊來了。我就趕緊報警了。」
安農相信了,經歷了恐懼的鬼門關,他對高小天那是沒話說的,以身相許啊,痛痛快快的答應了高小天提議的特殊做戰團隊。
高小天囑咐安農的妻子好好的照顧好安農,另外給他們轉到了豪華單間,請來了專業的心理咨詢師進行開導
暖洋洋的陽光透著飛機窗洋洋灑灑的進了這架波音747的頭等機艙,剛剛睡醒的張華,腦子里面還在回憶12小時之前,在美利堅洛杉磯躺在自己身邊的金發美妞,那女人豐腴的身材,胸圍的肉蒲團在他的腦子里晃啊晃,他在床上非常狂野的駕馭著這美利堅出品的小野貓。想著想著,張華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身體也跟隨著飛機整個在這藍天白雲里面漂浮了起來。
如今已經身為華鋼執行總經理的他,權力,金錢都得到手了,要不是和九鼎那個企劃案談崩了,他現在已經是華鋼的董事長了吧,那個王剛,他早看他不順眼了。
他張華是誰,美利堅麻省理工的博士生,雖然出身平凡了一點,他是美利堅數百萬黑戶里面的一員,五歲就跟隨父母偷渡到了這個國家,而身為兒子的父母當然希望為這個唯一的兒子謀取一點美好的前景,所以為了小張華可以在美利堅接受正常的教育,他的父親在當地大大小小的中餐廳打著最低級的清潔工,而他的母親選擇去臨街站台做小姐。十五年的含辛茹苦,才把張華培養成一個名牌大學生,可是正當父母欣喜若狂的想去參加兒子的畢業典禮時,張華拒絕了他們,拒絕的時候他的目光陰沉的可怕,一臉的烏雲密布,因為在他的眼底里面,涌現的是他的童年時代那走馬看花似一幕幕慘不忍睹的畫面,那星星一般包圍在他四周的白眼,諷刺,侮辱,和打罵,都在一點點滲透進他每一個細胞,所以為了被曾經侮辱的這一切,張華發下毒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出人頭地,和過去徹底的絕緣。他要讓過去欺負他,得罪過他的人,在他的腳下匍匐發抖!他要征服這個世界。
所以當一個月之前,陳道光找上張華合計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幾乎沒有想的就答應了,因為在他們的秘密協議里面,陳道光答應,未來華鋼董事長的位置會是他的。
這是張華覺得天經地義的,也是和他的能力相符合的一件事情。所以才有了後來草草的和九鼎簽約,他一個人跑到美利堅去學習公干一個月,這一次迫不得已的回來,是因為王剛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了。這些張華覺得都不是什麼問題,只要他成為了華鋼的董事長,先前陳道光答應他收購的鋼鐵量還是會兌現的。他能夠答應王剛回來,就是想把這一趟水攪的更加的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