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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一 紅小子俱樂部(七)

「我們又見面了,安德烈。」王朝陽和安德烈打了個招呼。

「原來是你們,我是說是什麼人有這麼大能耐,能觸動車臣恐怖分子的神經,弄得整個莫斯科雞飛狗跳的。」安德烈調笑道。

「車臣恐怖分子?等會兒,你怎麼知道的?」

「我和他們打了一仗,就是我的進攻,掩護了他們撤退,不然你以為他們可以撤的這麼從容?」安德烈說的時候指了指瓦西里。

「原來是你們‘信號旗’出手,怪不得那些恐怖分子沒有追上來。」瓦西里說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說你是怎麼確定他們是車臣恐怖分子,而不是‘泰坦’組織的人。」

「這個嘛,我們抓了幾個活的,稍加拷打就什麼都招了。」

「額,那豈不是……」王朝陽很是擔憂地說道。

「你是想說恐怖主義聯合是吧?」梁標問道。

「我們有這樣的猜測。我們判斷目前整個中東及周邊地區的恐怖組織都在走向聯合,他們在四周的大國不斷地攪混水,吸引大國的視線,同時集中力量在武裝力量薄弱的中亞發動武裝顛覆,建立恐怖政權,從而實現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王朝陽簡單地說了「惡靈」的猜測。

「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事,從我們情報機構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你們的猜測是正在發生的事實。經過統計,最近一段時間,中國、美國、俄羅斯等國都在不斷受到恐怖襲擊的攻擊,而且頻率很高。目前,各國所有的安保力量都轉入了預防和應急,情報機構上報的警告,安全部門根本就沒有時間理會。所以,除了一些常規的境外反恐力量——比如141特遣隊——還在運行之外,再沒有其他力量投入了。現在能夠阻止這一切的就只有我們了。」梁標說道。

「難道真的讓我們猜中了?」王朝陽多多少少有一點意外。

「看來都是因為你的烏鴉嘴啊。」李佳凌笑道。

「去!去!去!哪涼快哪呆著去。」王朝陽把她轟到一邊去了。

「恐怖分子已經聯合起來了,我們的動作一定要快,我們要在他們調兵遣將之前搞定他們。」瓦西里說道。

「下一步你們打算怎麼辦?」安德烈問道。

「你們這次來的計劃是什麼?」瓦西里听到安德烈的提醒,所以問王朝陽道。

「這次我們來是要抓住舍普琴科,這個人是‘泰坦’組織的幕後支持者,而且他也參與我國的多起恐怖襲擊,給我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舍普琴科?」瓦西里接過了話茬,「這個人我倒是有所耳聞,不過都是說這個人是個合法商人,是個愛國者。」

「我和你了解的情況恰恰相反。早在好幾年前,我們情報部門就已經注意到這個人了。我們有線索顯示他與一起走私軍火到我國境內的案子有關,但是沒有充分的證據。而這批軍火的交易對象是蟄伏在我國少數民族地區的一股分裂勢力。為此我們派出多名特工進行調查,這個人的情況已經模得差不多了,這個舍普琴科是一個絕對的大惡人,一個唯利是圖的大惡人。」梁標說道。

「那你們為什麼不去干掉他?你知不知道他的軍火在南江害死了我們多少兄弟?」王朝陽對梁標所在的情報部門的這種「不作為」行為非常地不滿。

「你以為我們不想抓他,可是礙于他身邊的保鏢眾多,安防嚴密,我們幾次刺殺都失敗了。我們人手不夠,是不可能強攻的。」梁標解釋道。

「你們不是有特別行動部隊嗎?」

「特別行動部隊是不能出國的。」李佳凌解釋道。

「這樣啊,那就只有我們來強攻了,李佳凌,通知部隊,原計劃不變。」王朝陽說道。

「這是俄羅斯的地盤,又是首都,我看你們硬來不是什麼好主意。」安德烈說道。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王朝陽問道。

「我建議你們把證據給我,我帶部隊去舍普琴科的公司,我們也不突然襲擊,我們就直接光明正大的去。我想,他是不敢反抗的。」

「這樣最好,畢竟安德烈的部隊代表的是俄羅斯國家意志,我想舍普琴科也不會傻到去和他們正面對抗。」梁標說道。

「我只怕舍普琴科會不在莫斯科,你們‘信號旗’這麼一弄反而打草驚蛇,再要找到他就不容易了。」王朝陽不無擔憂地說道。

「這倒也是一個問題。」安德烈模著自己的大胡子說道。

「我想我們還是應該控制舍普琴科的公司,畢竟舍普琴科的根基都在這里,這一點恐怖分子也一定很清楚。如果我們不控制這個公司,恐怕還會有什麼變數。」李佳凌說道。

「那就這樣,先查清楚舍普琴科在什麼地方,然後我們分頭出擊。」

「我建議我們先趁著斜眼在莫斯科,找機會搞掉他。」

「那就三路出擊,瓦西里的人去找斜眼,安德烈派人支援。我的人去找舍普琴科。」王朝陽提議道。

「這個主意不錯,情報交個我負責,大家做準備,我這邊一好你們就行動。」梁標說道。

「就這麼辦!」其他人贊同道。

……

「老大,警察沒有追上來。」一個手下走上來對斜眼說道。

「其他的兄弟都回來了嗎?」斜眼問道。

「只回來……只回來了十……十多個。」手下吞吞吐吐地說道。

「怎麼回事?」

「特種部隊來得太快了,兄弟們還沒有來得及撤退就被堵住了。」

「那些中國特種兵給我弄死了沒有?」斜眼拍了一下桌子之後問道。

「這……」手下顯得支支吾吾的了。

「說!」斜眼一下子暴怒了。

「兄弟們去抓他們,哪知道他們仿佛提前知道了消息。突進去的兄弟們直接就被干掉了。這些特種兵的身手也確實了得。我們在外面埋伏的兄弟也沒有抓住他們,他們搶到了槍,我們的兄弟們都靠不上去,想靠上去就被打死,我們就這麼損失了好些兄弟。結果又不知道從哪里出來了一幫人,從我們的包圍圈上打出了一個缺口,把那些特種兵們救了出去。然後‘信號旗’特種部隊就到了,我們當時的兄弟們都已經或死或傷,都沒有撤出來,全被‘信號旗’特種部隊抓去了。」手下簡單地說了一下白天的情況,生怕一句話不注意就點燃了斜眼這個火藥桶。

「你去查查,中途殺出來的這個‘程咬金’是什麼來頭。」斜眼說道。

「是。」手下如蒙大赦,趕緊掉頭往外走。

「回來!」斜眼突然大吼道。

這一吼差點嚇得這個手下躺倒在地上。

「你去通知‘牛虻’,讓他趕緊跑。」斜眼也覺得自己是把手下嚇著了,其實他就是自己著急了。

「是!」手下答道,當時這家伙這下還是不敢動。

「去吧!」斜眼揮了揮手。

手下這才屁顛屁顛地出去了。

……

「滴滴滴……」

「牛虻」掏出手機來看了看。

「兔子沒有撞樹。」

看到這麼一條信息,「牛虻」的表情馬上就凝重起來。

「牛虻」手都有一點發抖,慢慢放下手機,因為手抖,手機差點就掉在了桌子上。

放下手機之後,「牛虻」趕緊沖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開始匆匆忙忙地收拾東西。

很快,二十分鐘,「牛虻」就拎著自己的一個背包準備出門。

但是,「牛虻」剛剛一拉開門,就在他的門口站著兩個人。

這兩個人「牛虻」認識,是他在特工學校的同班同學。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牛虻」強裝鎮定地說道。

「怎麼了?老哥你要出門?」來的人中的一個寸頭問道。

「額,我去進點貨。」「牛虻」編了一個借口。

「恐怕你這不是進貨吧?進貨還用帶這麼多行李?」另一個人說道。

「我實話和你說吧,你現在是哪都不要去了,跟我們走吧。」

「走?去哪?」

「老哥,都是吃這碗飯的,去哪你心里還不清楚麼?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應該比我清楚。」寸頭揪住「牛虻」的衣領,威逼著「牛虻」說道。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牛虻」辯解道。

「牛虻」整個人都軟了。

「不知道?你tmd連文潔都坑,你tmd敢和‘泰坦’合作,你居然敢說你不知道?」另一個特工也揪住了「牛虻」的衣領。

「我……我……我……」「牛虻」的臉上失去了光彩,慢慢軟了下去,只是嘴里還在重復著,似乎是在為自己尋找借口。

兩名特工架著「牛虻」上了一輛車,然後迅速開車離開了。

……

「好的,我知道了。」

梁標掛斷了電話,然後月兌下了自己的外套,掛在房間一角的衣架上,然後關上了房間里的燈,躺在床上。

其實夜晚是最不適合獨自一個人的。

躺在床上的梁標竟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流下眼淚。作為一個資深特工,眼淚似乎是早已流盡了的東西。而此時此刻,在分別多年之後再次相見,可是卻已物是人非,怎能不讓人悵然若失。

……

「惡靈」的特種兵們王朝陽他們開會的時候就已經在保養自己的裝備了。

裝備的保養時作戰時可靠性的保障。

特種兵們把自己的武器一一拆開,用清潔工具挨個保養清潔干淨,然後重新組裝起來。子彈一一擦淨之後壓進了檢查過可靠性的彈夾,這些彈夾**進了特種兵身上的戰術背心的彈夾袋。

應該說,特種兵們已經重新武裝起來,做好了打硬仗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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