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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販毒馱隊

旅途的最末總是最為困難與危險的。

這就像是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一樣。

當走到最後,體力、意志力都已經透支到了極點,所有的人都像是一根緊繃的弦,隨時有可能繃斷。

整個隊伍都在艱難的前進著,因為半饑不飽,整個隊伍的去、精氣神都不高。

「我回去之後我就使勁吃,使勁睡,你們誰都不要攔著我。」

陶遠一邊走一邊說。

「行,我把吃的都賠你。」王朝陽拉著林雪,對陶遠說。

「不行,我要雙倍的。」

「行,我請大家吃大餐!」王朝陽拉過水壺,擰開蓋子,仰頭喝水,結果卻沒水了。

「tmd,沒水了。」王朝陽搖了搖水壺,罵道。

「給你吧。」林雪把自己的水壺給了王朝陽。

「算了,自己留著吧。」王朝陽把水壺推了回去。

「朝陽,讓隊伍停下,好像出問題了。」無線電里傳來了高飛的聲音。

「怎麼了?」王朝陽豎起拳頭做出了一個「停止前進」的手勢。

隊伍就停了下來。

「原地待命。陶遠,跟我走!」王朝陽回頭對後面的人說了一句之後拍了一下陶遠的頭盔,朝著尖兵組的方向追過去。

陶遠趕緊跟了上去。

……

高飛帶著蘇羽、劉東偉趴在草叢里。

「怎麼了?」王朝陽和陶遠悄悄運動到三個人的後邊。

「你們看前面。」高飛用手一指前面。

王朝陽順著高飛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支馱隊出現在對面的山崗上,正向著這邊這邊走來。

通過望遠鏡,王朝陽他們可以清晰的看見護送隊都是有武裝的,攜帶有ak47等步槍。從神色和行跡上來看,這支馱隊應該是一支武裝販毒隊。

「一共有七匹馬,看起來起碼得有五百公斤的毒品。」高飛看了看。

「干掉他們吧。」蘇羽說,「他們只有這麼二十多人,我們也可以順便補充一下寄養。」

「可以,陶遠,去招呼弟兄們上來,做好戰斗準備。」

王朝陽和高飛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後對陶遠說。

陶遠悄悄地撤了。

這個時候,陶遠的精神明顯好多了,畢竟就算不是因為戰斗臨近的緊張也因為可以補充給養而振奮了。

「惡靈」迅速的趕了了上來。

「突擊a左翼包抄,突擊b右翼包抄,我這邊槍響之後你們就行動!」王朝陽用手勢命令道。

羅肥和夜清魂點點頭,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戰斗,總是像一針強心劑一樣重新激發特種兵的戰斗力,讓他們忘記疲憊、忘記饑餓。

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戰斗中也不得不全力以赴,盡管你很餓或者很累更或者兩者兼有之。戰斗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的。

「狙擊組向我靠攏,負責給我把重要目標釘死在地上。注意隱蔽,準備戰斗!」

王朝陽繼續下令。

龍源泉和羅旋靠了過來,趴在地上,架起了武器。

現在的狙擊組也換了武器,狙擊手為改良型m24小口徑狙擊步槍和m82a1大口徑反器材步槍,觀察手為m-4mws或是mkmod0/1增強型戰斗步槍,有些時候也可以選擇使用m24小口徑狙擊步槍。

而普通的作戰小隊也是五人中有三把m-4mws、一把mkmod0/1增強型戰斗步槍、一把m249輕機槍。

這整個就是徹頭徹尾的美械裝備。

駝隊越來越近了,王朝陽通過無線電詢問了各組的準備情況,都已經就位了。

「注意,放近了打,突擊a和突擊b準備關門。」

王朝陽估測了一下距離,還不夠近。

「敵人後方有一道溝,火力覆蓋不到。」羅肥在無線電里說。

「高飛,趕快帶你的人繞過去,攻擊發起之後佔領這道溝。其他人迅速後退五十米佔領陣地。突擊a和突擊b也同步轉移。」王朝陽想了想命令道。

「明白,這就行動。」

……

「林雪,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慌。」

王朝陽對林雪說這句話的同時打開了槍的保險。

林雪也打開了槍的保險,戰斗準備一切就緒。

「各單位注意,目標確認,目標共23人,其中ak-47九枝、m-16七枝、沖鋒槍三把、手槍一把,其他不詳。馬七匹。」

王朝陽通過望遠鏡觀察打量著對手的情況。

「先打領頭的那個草帽!」王朝陽對龍源泉說。

「收到,目標確認。」龍源泉透過光學瞄準鏡冷冷的看著目標。

「距離78米,允許直接射擊。」羅旋報出了射擊諸元。

這如此近的距離上可以忽略風向、氣溫、空氣濕度等等因素對彈道的影響。

一道光從「草帽」的臉上劃過,被他敏銳的察覺到了。

「草帽」心說「不好,有埋伏!」旋即就要做出反應。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子彈穿過消音筒,從狙擊槍中打出,精準的命中了「草帽」的眉心。「草帽」一聲不吭的就倒了下去。

由于有消音筒的作用,這一槍的聲音非常小,以至于七十多米外的毒販甚至都不知道子彈從哪里打來。

「攻擊!」王朝陽的槍響了,首發命中一個拿ak-47的家伙。這個家伙全身一抖,雙膝跪地,向後倒去。

一時間樹林里槍聲響成了一片。

遭到突然襲擊的毒販一下子就被放到了七八個。

其他的也都胡亂地向四周開槍。

特種兵們佔領了三面有利地形,後路上的可以提供掩護的溝也被佔領。毒販們一下子就陷入了四面包圍中。

「上!」

火力壓制得只能依靠馬的身體作為屏障來躲避的時候,特種兵們發動了沖鋒。

從上而下的進攻難度並不大,四面都拉開散兵線撲了上去。

不過毒販也沒有這麼輕易就放棄抵抗,從馬後面伸出槍來掃射。

但是這種射擊和特種部隊推進時的威脅射擊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這種射擊完全沒有殺傷性,能打著人的話簡直就可以去買彩票了。而特種部隊的威脅射擊是利用隊員間的配合,保證在推進過程中火力不停頓。而且這種威脅射擊是見人打人,見不到人也壓得你抬不起頭來。

王朝陽身邊的王偉龍突然一下子不見了。

王朝陽急忙看去,王偉龍順著山坡直往下滾。

「王偉龍!」林盼盼和王朝陽一起追了過去,把他拉住。

「你受傷了?!」王朝陽四處檢查者王偉龍的身體。

「沒事,沒事,踩滑了。」王偉龍緩了一口氣。

王偉龍實在是餓了、累了,剛剛腳下一軟就摔下去了。

「快起來,戰斗還沒有結束!」王朝陽把王偉龍拉起來,然後繼續前進。

「你這家伙,小心點!」

林盼盼在王偉龍胸口砸了一拳,然後也抄起槍繼續前進了。

「呵呵。」王偉龍有點飄飄然的笑了笑,也端起了槍。

特種部隊的槍法可不是蓋的,而且後面還有狙擊手撐著。

毒販這樣的射擊也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伸出來扣動扳機的手都被打斷了。

王朝陽用手在空中做了一個手勢,特種兵們立刻停下來腳步,槍聲也停了,所有的人都警惕的瞄準馬匹後面可能出現敵人的地方。

馬都已經死了,由于死前月兌力,支撐不了身上的重量,跪倒在地死去。所以馬的尸體還是能提供不少掩護的。

一些特種兵開始繼續推進,手上的槍倒是沒有繼續射擊了,但是從來沒有離開可能出現目標的位置。

沖到面前之後,毫不猶豫的,特種兵們就將已經受傷是去抵抗能力的毒販就地擊斃。

他們不可能抓捕這些毒販,而且就算抓了,這些毒販也難逃一死。

王朝陽做了一個威脅解除的手勢,所有的士兵這才松了一口氣。

「王偉龍,你帶幾個人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吃的,其他的人把毒品都弄去銷毀了。」

「這些馬這麼辦?」

「就扔在這啊,對了,劉東偉,你找倆人,弄點馬肉吃。」

「知道了。」

一听到有馬肉吃,一群早就餓得眼冒金星的人手腳都麻利了許多。

「你說我們這算不算黑吃黑啊?!」陶遠對一個組的陳國慶說道。

「這怎麼能叫黑吃黑呢?我跟你說,這些毒品不知道能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你要知道,你拯救的不僅僅是一個個吸毒者,更是一個個家庭。」

「額,這麼說心里就平衡了,畢竟我老覺得這是在劫道搶糧。」

「你也可以這麼想,但是你要知道,匪亦有道,我們這也不算什麼太大的壞事。而且孫子兵法早在幾千年前就說了,‘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糧不三載;取用于國,因糧于敵,故軍食可足也’。‘因糧于敵’是啥意思?就是說糧草要在敵國就地解決。也只有這樣才能減小對後方的依附,也減輕了後方的壓力。這一點,放在我們這些常常孤軍深入的特種部隊身上更加具有戰略意義。」

「額,好吧,我基本懂了,容我慢慢體會。」

……

吃過一頓飽飯,王朝陽才又帶著隊伍重新上路。

這一頓的補充和休整讓隊伍的士氣好了很多,接下來的一段路走起來就輕松多了。

但是讓王朝陽沒有想到的是,當天夜里剛剛扎好營就變天了!

瓢潑大雨毫無征兆的就下了起來,山里的氣溫也迅速下降。

躲在帳篷里還好得多,在外面站哨的才算是倒了霉了。

不過也真是因為是這樣糟糕的天氣,老兵們都主動承擔起了站哨的工作,而且是一哨到底,中間不換哨。

王朝陽和高飛、夜清魂聚在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帳篷里,擺開了地圖研究明天的路線,做好預案,畢竟這場大雨可能造成的後果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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