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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王朗在撤退的時候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最後經過統計,整個襲擊中學校只有一名保安受輕傷,特種部隊有兩人輕傷。而在市政府的襲擊中,死亡104人,傷217人。

坐在更衣室的長椅上,王朝陽多少還是有點郁悶,千算萬算還是被算計了。雖然這件事情對王朝陽來說沒有他任何的責任,但是對于特種兵來說,這就是一種恥辱。

其實從淋浴室出來的每個人心情都不好。

「你看你這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幫你上點藥。」

羅肥抓著一瓶紅花油走到王朝陽身邊。

整個更衣室的氣氛感覺很是沉悶,每個人都在默默地坐著自己的事情,或者兩個人互相幫助往受傷的地方上藥。

「好啦,別想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們睡一覺就去把他們抓回來,刷刷刷!」

羅肥做了一個切西瓜的動作。

「我是在思考有些事情。」

「很明顯人家這次是早有準備。」羅肥在王朝陽的背上涂了點紅花油揉了起來,「這次啊,一定是‘雨燕’暴露了之後恐怖分子將計就計了。」

「我就知道,這事不對。既然你也這麼認為,我就有把握了。」

王朝陽「忽」的一下站了起來,套上t恤衫就沖了出去。

「喂,啥情況啊你?!」沖著王朝陽的背影喊道。

「以後再說!」

「操!」

……

「爸!爸!」王朝陽沖進大隊部的辦公室。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辦公室里並沒有人。

王朝陽轉身又出去了,他的趕緊找到王朗。

最後王朝陽還實在靶場找到了王朗和林虎。

看樣子兩個人的狀態也不是很好,拎著槍瘋狂的射擊。

「爸!」

王朝陽跑過去。

王朗的子彈飛快的射出槍管,對面的靶子被打得木屑翻飛。

王朗打出最後一發子彈,才終于沖肩膀上卸下了槍,兩眼冒火的看著對面,槍管還冒著青煙。

「我想到一件事。」王朝陽對王朗說。

「什麼事?」王朗深吸了一口氣,把槍扔給邊上的一名士兵,轉過來看著王朝陽。

林虎也放下了槍,走過來。

「這次襲擊的疑點很多,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辦到的。「

王朝陽認真的說。

「走吧,去辦公室說。」林虎先冷靜下來。

「走!」

回到辦公室,王朝陽在王朗和林虎的對面坐下來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有古怪,我現在要先確認細節,這個我在戰場上已經懷疑了,只是我沒有時間確認。」

「你說吧。」林虎說道。

「第一,這些恐怖分子是不是都是外國人?」

「是。」

「第二,參與襲擊武器是不是都是制式武器?」

「是。」

「那麼就奇怪了,這次襲擊很明顯是對我們的報復,也就是說襲擊的準備是在我們打掉他們的軍火走私之後才進行的。這麼短距離的時間內,這麼大批的外來人員進入我市不可能不引起警方的注意,除非警方也被蒙蔽了。還有就是軍火,這更不可能和人員一起進來,必須是單獨進來。其他的武器也就算了,btr都能弄進來真的是太可疑了。」

「你是說你有懷疑的對象了?」

「嘀……嘀……嘀……」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王朗抓起了電話,王朝陽自然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是!是!我們馬上就到!」

王朗放下電話對林虎和王朝陽說︰「軍區司令部命令我和政委去開會,馬上走,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王朗抓起帽子走了出去。

……

軍區司令部作戰會議室,軍區的高級將領都已經到齊了。

「劉司令到!立正!」

「刷!」職業軍人們一下字全部站了起來。

劉司令踱著堅定的步伐走了進來。在戰火中走來的軍人有著自己的獨有的氣質。

「坐下!」

……

「‘影子’,你們有什麼打算?」

「報告司令員!我們準備追查到底,堅決消滅這股恐怖勢力。」

「好,去做吧,散會!」

「是!」

「對了,你留下,其他人散會!」

……

「你們自己有想過這件事了不?」劉司令站在辦公室的窗前問。

「我們認為這件事和我們內部的人有關系。」

「哦?說來听听。」

「我們認為有人幫助襲擊者和裝甲車進入我國,我們準備著手去查這件事。」

「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劉司令說著,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

「這位省公安廳反恐處的陳處長,來協助你們工作,你們要通力合作。」

「陳處長,你好!」

王朗和陳處長握了握手。

「我們的判斷和你們的判斷基本一致,而且我們已經查到出入境管理局的劉勇明天將要飛往國外進行考察,我們判斷他有重大的嫌疑。」

「我們馬上去查他!」王朗說。

「我們已經做好了計劃,明天你們只要將劉勇的家人監視起來,如果是他要真的外逃,一定會帶走她的家人。既然他是出國考察,那麼這就是不合理的,到時候直接抓捕。」

「好,我這就去安排。」

……

「這麼說我的判斷是對的?」王朗吃了一口菜說。

王朝陽和王朗坐在桌前吃著宵夜。

「那我們要怎麼做?」

「我記得你們班上有一個學生叫劉子琪,這個人是劉勇的女兒,你明天負責看住他,如果有需要,隨時抓捕。」

「這件事和她有關系嗎?」

「應該沒有,但是既然劉勇要跑,那麼應該會帶走她的家人。這也就是他最大的破綻,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

……

第二天一早,學校就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教學秩序。雖然學校里有的地方還是一片狼藉,但是還是盡快恢復了常態。

也許這次襲擊對于大家來說都還是多多少少有一點影響,但是何必把這件不幸的事在拿出來放大放大,這不是更加的傷害人麼?還是就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讓時間去慢慢淡化這傷痕。

「怎麼了?心事重重的?」

站在走廊上林雪問王朝陽。

「你昨天沒受傷吧?」王朝陽拍了拍林雪的頭。

「沒有啦,你怎麼了?」林雪看著王朝陽,眼里滿是擔心。

「我在想今天會不會有事發生。」王朝陽看了看坐在教室里的劉子琪。

「你不會被嚇著了吧?」

王朝陽搖搖頭︰「你不害怕麼?」

「因為有你啊,所以我不害怕。」

「可是我害怕了,我害怕萬一有什麼事就會再看不到你了。」王朝陽摟過林雪。

「可是說過你殺過人之後就不會害怕戰斗了啊。」

「那是因為我知道在戰場上我不能害怕。你記不記得那個刀疤臉?」王朝陽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

「記得啊,那次嚇死我了。」

……

「退後啊!退後啊!」刀疤臉的刀尖頂在林雪的頸動脈上。

六七米開外,特種兵們的一支支黑洞洞槍口指著刀疤臉的頭。

「我讓你們退後!」刀疤臉的刀又緊了一點。

「大家退後。」高飛命令道。

「王朝陽,退後!」

羅肥拉了一把頂著不肯退的王朝陽。

王朝陽往後退了一步,但是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刀疤臉的刀。

「報告,犯人家屬到了,要不要帶進來。」

無線電里傳來了外圍控制人員的聲音。

「暫時先不要。」高飛說。

去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林雪出來逛街就會剛好踫上警方追捕罪犯。

王朝陽一下子就從了出去。

「王朝陽,你干什麼?」高飛喊道。

王朝陽沒有回答,徑直走了出去,走到警戒線邊,問了一下警察誰是刀疤臉的家屬。

警察指了指警戒線邊的一個帶著小孩的女人。

王朝陽一聲不響的走過去,抱起小孩就往現場走。也許是王朝陽太凶了,直接把小孩嚇哭了。這下,女人不干了,撲過來要搶孩子。

王朝陽才不理她,甩開女人拉扯的手直接就走了。

警察們也沒反應過來,就連坐鎮指揮的王朗都沒有想到王朝陽要干嘛。但是警察們還是攔住了女人,因為現場是在是太危險了。

「秦小力!你tmd給老子听著!你給我把林雪放了,不然老子讓你兒子腦袋開瓢!」

王朝陽架著小孩,手槍頂在小孩腦袋上直接就走了進來。

小孩嚇得大哭不止,特種兵們也懵了,這tmd唱的是哪一出啊?《人質營救指南》上可沒有說可以劫持罪犯家屬來交換人質啊。

「你干什麼?」羅肥小聲問王朝陽。

「你別管。」

「哼,你別嚇唬我,你是警察,你不能殺人。」

「老子不是警察,老子是特種兵,別tmd和我談什麼法律,老子的法律就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不信你就試試。反正這個女人也不是官二代、富二代,你威脅不了誰。你兒子我就拿來試試槍。」

說完王朝陽用拇指把手槍的擊錘扳到了待擊發的位置。

「兒子!」秦小力心頭一驚,抬頭看了一下。

「砰!」

王朝陽的槍響了。

一個血窟窿出現在秦小力的眉心。

秦小力手上的刀「 啷啷」的掉在了地上。

王朝陽手槍端端正正的指著秦小力倒下去的位置。

……

「當刀疤臉倒在我的槍下,我才第一次覺得生命實在是太脆弱了。奪走一個生命實在是太容易了,所以我們才必須珍惜我們還活著的時候。「

「嗯。」

「可是有的人,為了錢,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生命。」

「你是說誰?」

「很多人,比如劉勇。」

「劉子琪的爸爸?」

王朝陽點了點頭,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劉子琪。

這個時候上課鈴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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