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蝦道︰「肯定是有人也是為了挖那個洞,嫌這房子在這礙事,把它移走了啊,這地上全都是草,滑溜溜的,幾個人系上繩子這麼連拉帶推的,應該不是什麼麻煩事!」
卯金刀對他道這樣是可以,但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在房子底下挖掘不是更隱蔽嗎,何必費此精力去挪這個房子!
黑子呆呆地站立著,許久沒有說話,我上前立即對他們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找到那個洞口才是正事,沒空研究它到底是被人挪走的還是自己長腿跑的!」
幾人說完又開始了尋找,二蝦憑著記憶和他那特殊的識位優勢,很快給我們劃定了一片區域,想那一望無際的湖面上下樁都不會有錯誤,這陸上一個房子的位置移動自然逃不過二蝦的眼楮。幾人順著劃定的區域尋找一番,果然發現了一處輕微的塌陷,一模泥土松軟,黑子一看一口咬定這就是那個洞口。幾人一下子來了精神,鏟子揮動,泥土飛揚,不一會,一個礦井口大小的洞口呈現在我們眼前,赫然見內部一層層的石階,直通到底下照不見的地方。
二話不說,黑子帶頭鑽了進去,我們緊隨其後,一個個沿著石階而下。洞口顯得比較窄小,像卯金刀這種體型的一次也就只能一個人通過,這里的石階斜著往下,方才在洞外光線只能直著照向這里,隨即就被石階擋住了。到了這底下我們才發現,這石階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直通到深不見底的地方,而是在不遠處底下的一處平台處即止住。
下到了平台,只見得周圍空空如也,四周的石壁亦是青磚壘砌,地面是一大片空曠的磚石場地,雖不是特別寬敞,但要是在地上畫上線,再擺兩副籃框。一個籃球場地就出來了!整個空間像極了一個空蕩蕩的倉庫。
二蝦掃了一眼四周道︰「我說弟兄們!這怎麼看著不像個祭壇啊,四周空空的,光搞個梯子通到這,我看這更像是儲存東西的倉庫。不過這是放什麼的啊?這也太不隱蔽了,萬一上面地洞口被人發現了,這里面的東西不是全曝光了麼。指不定這里頭的東西就是被發現搬光了。」
我對他們說道︰「這里可能只是個過渡區,肯定有通道或暗門能通到其它地方,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們仔細找找看!」
卯金刀道︰「對!以前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失蹤在這里,這里肯定有其它密道。」說完舉著手電走到了一邊。
我點了點頭,一轉眼,突然注意到黑子的臉色有些異樣,趕忙問他怎麼回事。他連忙一個勁地稱無大礙,緊張而已。我知道他是想到哥哥失蹤在此地,生死未卜。但很快就可能被我們找到,因而心里高度緊張。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心里卻並未報多大希望,這人失蹤了這麼久,在這地下就算沒遇到什麼險情,這幾年他怎麼生存啊?首先吃飯問題總要解決地吧。
「你們快過來!」卯金刀突然在不遠處對我們大叫道︰「這里果然有個口子。看來是通往底下地!」卯金刀蹲在地上。指著地上地一塊磚石。不住地左敲右敲。
二蝦也上前輕輕敲了敲︰「嘿!真是空心地。這上面地原來也是設局騙人地。底下還有東西呢!呵呵!」我確定了。這顯然又是建造者在故弄玄虛。給人制造假象。一般人尋到了這以為這僅僅是個普通地倉庫。便不再往下進行。即使找他們也找不到其它入口。不過依我們對墓穴地了解。這顯然只是雕蟲小技。
但隨即我們也犯了難。光知道這底下是空心地。可怎麼去弄開這個磚石啊。這與地面其它磚石餃接緊密。一眼望去無任何異樣。我們很快便得知。這磚石定然是機關控制。絕不是靠蠻力打開地。根據經驗。我們立即斷定這機關所在處應該就在這附近。
四人分成兩組。沿著四周仔細地尋找。其細心程度不亞于在這青磚上找一只螞蟻。很快卯金刀和黑子就有所發現。我們應聲而往。在離地面那青磚不遠處牆上地一塊青磚上。赫然有一個圖案。
卯金刀和二蝦只是覺得奇怪。當下仔細去開始研究那圖案去了。我和黑子卻是吃驚不小︰這牆上地圖案正是一副人臉。輪廓竟然和我拿走地那個白色瓷面具一模一樣!我見黑子也是如此吃驚。趕忙問他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黑子回道這和人們說地幾年前失蹤地那個人拿地面具很像。
我一听這更加吃驚。不由自主地模了模自己地背包。這白色瓷面具後來被我悄悄放在了小背包里。今天背東西來竟然連它一起帶來了。
二蝦道︰「這就是個人臉啊,看不出是個機關控制,嘴巴、鼻孔、眼楮都是實的,連個洞也沒有,怎麼去開啊?唉!你們說是不是這個?」
卯金刀湊近前又仔細看了看,模著那臉道︰「這附近我們已經找得夠仔細了,應該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了,就這個還靠點譜,要不我們再仔細找找!」
說話間,我已經解下了背包,將那個白色瓷面具拿出來呈現在他們面前,二蝦他們立即驚得不知所措︰「歡子!你從哪弄到的這個?」
我對他們簡單說了一番,拿著面具在牆上那副臉前比劃了幾下,看樣子似乎完全符合。卯金刀覺得奇怪,從我手中取出那個面具,小心地扣到牆上的那個臉上,果然完全吻合,突然只听得一聲輕響,面具完整地扣了上去,竟慢慢陷進了牆內。
「霍霍!」地面傳來一陣響聲,隨即緩緩裂開了一道口子,又形成了一個洞口。幾人愣了稍許,突然二蝦一拍我地肩膀道︰「真是這東西啊,誰發明的這麼古怪的機關?」
我也被這古怪面具搞得愣在一旁還未反應過來,卯金刀走近拍著我的肩膀道︰「這種機關好像從來沒見過,要不是你多了個心眼,今天還真拿他沒辦法!不過這面具的確來的古怪,黑子!你說這真是出事那個人拿著的面具?」
黑子回道︰「應該是!跟別人形容的一模一樣!」說完低下了頭,輕聲又道︰「我上次和你們說的那事,忘了和你們說其中一件事情了,而且這個事情現在看來很關鍵!」
幾人一听面面相覷,繼而一起盯著黑子,但听得他又道︰「幾年前出現這面具地時候,我哥他們幾個人跟蹤那個拿面具的人,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我現在知道是什麼東西在移動那竹樓了!」
我立即感到了周圍充斥而來的恐怖氣息,嘴上卻忍不住地問道︰「是什麼?什麼事情?」
「蛇朝貢!我幾年前親眼見過的,成群結隊的蛇,大的小的,黑白的花地,在草地里游著,朝著深山地方向,這里人都說是萬蛇給蛇皇朝拜去了!」
二蝦突然驚叫道︰「不是吧!你的意思是一大群蛇把那竹樓移走了?這怎麼可能?」
二蝦出口這麼一說,我和卯金刀相視了一眼,這才都想起了昨天臨走時地古怪聲音,頓時心跳加速,難道那是無數條蛇在草叢中移動產生的?
黑子稱前幾年出事的時候正是蛇朝貢的那天,當地山里人都躲著不敢出門,也就是那天以後發現竹樓的那個人失蹤了,他回來後不知道從哪得到了那個白色面具,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是之前所述的那樣。
听著他的描述,我腦海中不由得浮現那萬蛇群游的場景,頓時雞皮疙瘩直掉,心緒稍許平靜之後,忽然略感欣喜︰這萬蛇朝貢似乎和白瓷面具出現有關系,這正說明這面具可能和蛇皇有關。難不成這些蛇真的如此靈通,知道我們來的目的,有意地移動竹樓,不讓我們找見這個地方?
「黑子!我听說這個萬蛇朝貢是發生在端午節之前啊,現在都快六月底了,昨天怎麼會有那麼多蛇出動來移動竹樓?我看這不見得是蛇干的吧!」
黑子道︰「蛇朝貢在當地是十分少見的,據說是百年不遇的,我長這麼大也就見過那一次,傳說是端午節這天蛇皇舉行一個很詭異的儀式……」
听黑子這麼一番解釋,我才知道這蛇皇的儀式是很多年才舉行一次,只是當地人傳的玄乎了,外人才以為是每年端午都有,搞得人心惶惶的,說白了就是在嚇唬人。而我們遇到的不一定是蛇朝貢,但也很可能是蛇的古怪儀式,總之是這群蛇不希望我們找到這個地洞所在。
似乎我的推測有點荒唐,但已經來不及讓我細想,耳邊只听得卯金刀道︰「既然打開了,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注意點才可以,指不定這地下是個蛇窩呢!」
我和二蝦一听這都吃了一驚,對他道你別在那嚇人,于是幾人重新抖擻了精神,照著那洞口望了望,依舊只見一級級青色的石階。卯金刀打頭,幾人跟在後面,沿著石階緩緩進入了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