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雪魔’王遺風
楊寒之說服蕭遠山後,便趕往‘神劍山莊’去了,他離開山莊已有近兩月,有些掛念徒弟南宮傾城。也不知南宮傾城的‘天羅地網勢’練的如何,不過南宮傾城學武天分極高,又勤學苦練,想來一定極為純熟。
楊寒之來到了鳳凰鎮,這個鎮很熱鬧,街上有許多來來往往的行人、南來北往的旅客。當然最熱鬧的還是鳳凰酒家,凡是來到鳳凰鎮的,總會被外面的招牌吸引,進來喝幾杯老酒,有道是‘來到鳳凰鎮,不進鳳凰酒家算你白在世上走’。
老酒下了肚,話就多了,酒店當然就會變得熱鬧起來,所以熱鬧的地方,總是吸引人們光顧,當然這里的酒也是吸引顧客的原因之一,鳳凰酒家不但酒好,菜更好,所以這里通常都是高朋滿坐,那位本來就很和氣的陳掌櫃,當然也通常都是笑容滿面的。
堂前的笑鬧喧嘩,猜拳賭酒聲,堂後的刀勺鏟動,油鍋爆響聲,總是盤旋在你的耳邊,讓你也不得不進來嘗一嘗這里的特色。楊寒之現在就坐在鳳凰酒家里,現在還是高朋滿座,楊寒之坐在一個靠角落的位置,要了一壺酒和幾樣特色小菜。楊寒之本不喜歡喝酒,但來到這個年代後又不得不喝酒。在江湖中,出來行走江湖不喝酒就會被人看不起,就算女人出來行走江湖也是喝酒。
突然間楊寒之听到了打碎東西的聲音,只見三個雄壯大漢圍著陳掌櫃,其中一個紅臉的說道︰「豈有此理,你到底有沒有听清楚我說的話?我說要個通風的窗口位子,這是什麼位子?我看你這店是不是想關門了?」
陳掌櫃笑著說道︰「三位客官實在對不住,小點的生意您也看到了,靠窗的位子都坐滿了,您看能不能將就一下」。
另外一個圓臉大漢說道︰「掌櫃的,我看你真的該關門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呀?告訴你,我們就是鼎鼎大名的‘長江三雄’,聰明的話就趕快給我們找個靠窗的位子」。
陳掌櫃感到很無奈,但還是強顏歡笑,道︰「三位客官,可這靠窗的位子都有人呀?」
那紅臉漢子怒道︰「有人就讓他給我們讓出來」,然後指著一個窗口的位子道︰「就那個位子,告訴他,就說那個位子我們‘長江三雄’要坐,讓他快給我們讓出來」,紅臉漢子見掌櫃的沒動,厲聲道︰「**的快點去,听見沒有」。
那位子上坐著一個書生打扮的之人,一身白衣,年紀約四十一二歲上下,他氣度恢弘,瀟灑儒雅,一望便知是飽讀詩書的高士,在他桌上放著一支蕭。楊寒之見過此人,他來到這鎮上是,路上一人騎馬橫沖直撞,眼看就要撞到人時,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救了人,還將騎馬人教訓了一番。楊寒之見此人動作凌厲迅速,想來功夫一定極高。
陳掌櫃說道︰「客官,實在對不住,那三位客官要坐您這個位子,他們想讓您換個位子」。
書生道︰「你去告訴他們,就說這個位子不是給畜生坐了」。
三人听後憤怒異常,那圓臉的說道︰「你小子剛才罵誰是畜生?」
書生道︰「誰答話我就罵誰」。
那圓臉的怒道︰「找死」,一拳便揮了過來,書生並不在意,左掌輕而易舉化解了他的攻勢,但掌勁未消,打在那圓臉漢子的胸前,圓臉漢子倒退兩步。
紅臉漢子關心道︰「三弟,你沒事吧?」
那圓臉漢子道︰「二哥,我沒事」。
這時,這三人中一直未說話的那人走上前來,抱拳行禮道︰「在下雄大,這兩位是在下的兄弟雄二和雄三,剛才實在對不住,是我兩位兄弟冒犯閣下,我代他們向你道歉,如果閣下不嫌棄,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那書生道︰「你不配」。
這時雄二道︰「你是什麼東西?我大哥肯跟你做朋友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滾」那書生怒道。
這時雄大再也忍不住了,揮刀砍來,那書生手一抖,掌中忽然多了柄細長的軟劍,迎面再一抖,那細長軟劍已纏住了雄大的脖子,劍柄輕輕一帶,雄大的人頭就忽然平空跳了起來。接著,一股鮮血旗花自他脖子里沖出,沖得這人頭在半空中又翻了兩個身,然後,鮮血才雨點般落下,一點點灑在雄大的身上。
酒館里的人眼楮都瞧直了,兩條腿卻在不停的彈琵琶。雄三見大哥被殺,掄拳過來,書生拿起桌上的筷子,隨手一揚,雄三像是定住了一般,隨後就倒在了地上。雄二見雄三喉嚨處插著剛才書生扔出的筷子。問道︰「我們與閣下素無冤仇,閣下為何出手如此狠毒?能否留下名號,好讓我兄弟幾人死的瞑目?」
那書生道︰「一醉江湖三十春,焉得書劍解紅塵」。
雄二听後既驚又怕,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是‘雪魔’王遺風」
楊寒之心道︰‘雪魔’王遺風是誰?好像‘天龍八部’里也沒有這號人物呀,我這到底是到了什麼世界呀?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王遺風道︰「今日暫且放過你,希望你好自為之,如若再讓我知道你干出不齒的事情,當心你的人頭落地。你走吧。」
雄二听後,趕緊離開了酒館。
王遺風走出了酒館,楊寒之隨後也出來了,就悄悄的跟在王遺風的後面,王遺風好像並不知道有人跟著他,所以他一直朝前走著。王遺風走出了鳳凰鎮,並沒有走寬闊的大道,而是走在崎嶇的小路之上,楊寒之也偷偷地跟在王遺風的後面,走在這崎嶇的小路上,這小路十分不好走。
漸漸的夕陽快落幕了,夜色降臨了,王遺風來到一處相當繁華的城鎮,可是他卻停在一處荒廢的大宅門前,只見大門的門匾斜掛在門梁上,‘王府’兩個大字也已被歲月磨得不成樣子。王遺風走了進去,大宅里面的門窗,有的開著,有的關著,卻都已殘破敗壞,屋里屋外,都積著厚厚的灰塵,屋角檐下,已結起蛛網。輕風吹起,破舊的門窗被風吹得「吱吱」的響。
王遺風慢慢地走另一處院內,他推開了門,走進了這座荒廢的大院中,就像是走入了一座已被盜墓賊挖空了的墳墓。突然一條黑貓竄了出來,嚇了王遺風一跳,這黑貓一閃而逝可見它的機敏和靈活。這座荒廢已久的大宅里除了這只貓外再也沒有其他生靈了。
王遺風看著這里,眼楮漸漸地濕潤了。
忽然嗤嗤嗤的有數十道暗器盡數向王遺風射了過去,而王遺風好像還是沉浸在傷心的往事之中,被沒有感到四周存在的危機。
楊寒之情急之下喊道︰「小心」。
王遺風慌亂之中才從回憶之中掙月兌出來,只見他大袖飛舞,將射向他的暗器以袖力激飛,數十道暗器盡數落空。王遺風道︰「暗箭傷人,純熟小人作為」。
這時,突然涌出七人,四面將王遺風圍住。站在西首的兩人年紀均有五十來歲,臉上肌肉便如僵了一般,不露半分喜怒之色,其中一人道︰「很好,你總算來了」。
王遺風道︰「我來了,就該你們死了
那人道︰「好,看劍」,挺劍向王遺風胸口刺去。
王遺風雖然身在重圍之中,但也不可能任人欺剮,當下急轉如風,攻向東首那身形高大之人,雖知這一劍無法當真刺到他,這一刺只是虛招,那人側身避開此招。王遺風刺到中途,再次變招,刺向旁邊那人,但旁邊那人當真了得,竟然不閃不避,也挺劍刺去。王遺風見身旁兩個人影一閃,兩人各伸雙下,分別往刺左肩、右肩插落。
王遺風身形一側,疾如飄風般轉了過來,滑開半步,再次挺劍攻去。轉戰數合,王遺風只覺這七人武功雖然都是好手,但也不畏懼,可是七人組合起來,好似成為一個陣似地,天衣無縫,但在王遺風面前卻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七人對付王遺風一人久戰不下開始焦急了,這時又來了兩人加入戰團,而王遺風還是輕松應對,渾然沒有將這九人放在眼中,剛來的這兩人功夫比那七人功夫更高,但在王遺風面前好似耍雜技一般。
楊寒之趴在牆頭上,暗道︰此人武功真是深不可測,就算是自己和他打斗也沒有十分把握取勝。
王遺風以軟劍對敵,只見他把劍舞的風雨不透,讓這九人看得眼花繚亂,凡事被他軟劍刺中後沒有還可以說話的。漸漸地九人中只剩下了兩人,兩人久攻不下,想要逃月兌,但是王遺風並不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應該說他們永遠沒有了這樣的機會,只見王遺風向上一躍,軟劍跟著直劃而下,像一道閃電,銳利而帶著難以預計的力量,兩人雙雙斃于王遺風的劍下。
王遺風收拾完這些人,說道︰「閣下既然跟蹤我至此,既不是敵人,何不出來一見」
楊寒之從牆頭飛身來到王遺風面前,笑道︰「你知道我在跟蹤你?」
王遺風道︰「普天之下,想要逃過我這雙耳朵的人,還沒出生呢?」
楊寒之笑了笑,說道︰「既然你知道我跟蹤你,為什麼當時不揭穿我?」
王遺風笑了笑,不答反問道︰「你剛才為何出言提醒我,難道你不怕我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魔頭?」其實王遺風雖沒有直接回答楊寒之的問題,但已間接的回答了,他笑就是證明。
王遺風是個做事十分謹慎的人,在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前,他是不會盲目出手的,所以他想要看清楊寒之跟蹤他的目的,看清楊寒之下一步要做什麼。
楊寒之笑道道︰「一個在不忍心見到別人被馬撞死的人,應該不會壞到哪里去的」。
王遺風道︰「你真的這麼認為?」
楊寒之道︰「不錯」。